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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星一边坐了下来,一边提出置疑:“余总,我已经不是鑫梦商厦的人,你们内部的决定,没必要让我知道了吧?”
“不。”余梦琴强调:“这件事,你必须要知道”
“好。”黄星坐了下来:“请余总明示。”
余梦琴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体,面向黄星:“徐光,原鑫梦商厦办公室主任。在你之前,离开鑫梦商厦,投靠了燕和集团。对不对?”
啊?黄星顿时愣了一下:“是……是这样。”他没想到,余梦琴会提到了徐光。
余梦琴紧接着说道:“你知道,他做了一件什么事吗?惊天动地的大事”
黄星尝试着装起了糊涂:“这我不清楚。不过,余总,算是他做了什么,您有必要通知我知道吗?”
“当然有必要”余梦琴强调道:“徐光是你的亲信,跟你是一条心。这是鑫梦商厦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实。他犯了罪,你这个主谋,难道不应该了解一下?”
黄星差点儿从沙发站了起来。
犯罪,主谋,这两个关键词,是何等的具有威慑力。
“怎么,害怕了?”余梦琴冷哼了一声,说道:“徐光在离职时,带走了鑫梦商厦相当一部分的客户资料。他用这份资料,成功的在燕和集团,买到了一个行政总监的职位。按照刑法第219条规定,徐光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他将面临着,罚款,和坐牢。”
黄星脸的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他试探地问道:“你是……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不重要。”余梦琴道:“重要的是,这件事,徐光涉嫌犯罪一事,背后是否有主谋?主谋,会是谁呢?会是什么居心,而且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驱使呢?”
黄星反问:“你是在怀疑我?”
余梦琴冷哼了一声:“你当时是总经理,而且最受徐光拥护,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此时此刻,黄星心里,相当复杂。
他没想到,这余梦琴果然是不同凡响,这么快知道了徐光带走客户资料的事情。
但仔细一琢磨,这或许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徐光拿客户资料,作为筹码,博取肖燕信任。这种利益交换,在燕和集团,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
猛地,黄星突然记起,昨天付洁曾经提起,赵晓然向她揭发过此事。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是,余梦琴是通过了赵晓然,了解到的这些情况。
确切地说,此时黄星很想将事实向余梦琴挑明。
但是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毕竟,他是抱着一种帮助鑫梦商厦的心态。
黄星极力地保持住镇定,说道:“余总,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调查过了,那些客户资料,都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都是些,僵尸客户资料。也是说,都是至少半年没有在鑫梦商厦产生过消费的客户。他们,要么去了国外,要么已经不在山东了。所以说,这些资料,对鑫梦商厦构不成任何损失,徐光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不成立。”
余梦琴紧紧盯着黄星:“你确定?”
黄星点了点头:“我确定。”
话一出口,黄星马意识到,坏了,套了
自己简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余梦琴果然是技高一筹,她这样一威慑,自己在替徐光辩护和解释的同时,相当于,全都招认了。
“哈哈”余梦琴站了起来,走到黄星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跟付洁,玩儿的是同一个套路。”
黄星一愣:“什……什么意思?”
余梦琴道:“还装你敢说,徐光不是你主使派到肖燕身边的,卧底?”
黄星低了一下头,不让余梦琴触碰到自己沮丧的目光。
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驾驶那么大的一个梦想集团,并不是靠运气,她的各方面综合能力,让人吃惊。
黄星觉得谈到这里,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毕竟,自己和徐光做的这些事,是为了鑫梦商厦,为了余梦琴。这不是坏事
“是。”黄星点了点头:“余总的分析和判断能力,让我佩服。”
他这一承认,余梦琴并不惊讶,而是继续追问:“那么我问你,在你离职时,你为什么不将这一情况,向我汇报,或者,跟欧阳交接?莫非,你还有别的心思?”
黄星反问:“我能有什么心思?”
余梦琴强调道:“你是想将计计,利用徐光这颗棋子,对我进行报复。所以,你一直隐瞒,不说出他的身份。”
黄星有些生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余总,你想多了在我黄星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领路人,没有你,没有我黄星的今天。算是你让我离开了鑫梦商厦,我对你,也绝对没有半个恨字。我隐瞒不说,那是因为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还想暗为你,为鑫梦商厦,做一点事情。可我没想到,在余总心里,我竟然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他情绪很激动,胸腔内,像是集聚了一团烈火。
做了好事,还被误会。这种委屈,实在让人不是滋味儿。
余梦琴突然笑了笑,前扶了扶黄星的肩膀,说道:“还是爱冲动这毛病改不了,你永难成大事。坐下。”
黄星半推半地坐了下来。
余梦琴徘徊了几步,背对着黄星,说了句:“但是,我还会让我的律师,起诉徐光。”
什么?余梦琴她这是要干什么?
黄星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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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是不是苦肉戏()
但随即,黄星明白了余梦琴的用意。 w w wnbsp;。 。 c o m
黄星点了点头:“余总你的意思是,这样做,反而更是对徐光的一种保护,让肖燕更加相信他,对吧?”
余梦琴笑了笑,说道:“跟聪明人说话,是能省不少力气。放心吧,我会做到恰到好处,光打雷不下雨。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先不要告诉徐光,免得他露出马脚,没法本色出演后面的戏。”
黄星道:“好。我知道分寸。余总你大可放心,算是我现在已经不在鑫梦商厦了,我也会尽力为鑫梦商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余梦琴说了句:“感谢。”
黄星不失时机地提出告辞:“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先走了。”
“好吧。”余梦琴扬了扬手,送黄星到办公室门口。
黄星扭头望了一眼,发现余梦琴的眼神当,仿佛很深邃,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这个女人,太过于高深莫测。
黄星出了办公室后,走着走着,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了?
或许这是自己潜意识当的支配,他很怀念自己呆过几年的办公室,因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达到了这里。
他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没人。但是,一切都一如当初,除了办公桌放了一个欧阳梦娇的手包以外,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间,他的鼻子,一阵酸涩。那种怀念的情愫,缠绕在脑海,挥之不去。仿佛一幕一幕的往事,不停地播映了出来。
“黄总?”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熟悉的称呼。
黄星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欧阳梦娇。她身穿的这件职业装,很有特色,可以说是低调与时尚相结合,美不胜收。她的发型,也像是特意剪短了一些,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头饰。脸的淡妆,散发出一阵漂亮女生特有的香气。
欧阳梦娇惊喜地快步走了过来,站到黄星面前,说道:“忍不住了,回老家看看来了?”
回老家?这个喻,很亲切。但也容易让人伤感。
黄星像是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愣了一下,说道:“你……你个头怎么还缩水了,好像?”
欧阳梦娇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解释说:“没发现吧?我穿了平底鞋,舒服。前几天跑前跑后的,商场和办公区来回溜达,脚都磨起泡了,所以换了这种平底皮鞋。怎么样,好看不?”
黄星点了点头:“这身总经理职业装,不错。”
“不错吧?”欧阳梦娇得意地一扬头:“你忘了,当初这是我的创意,拿给设计师做出来的。”
看到这衣服身后的效果,黄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支持欧阳梦娇的换装创意。这丫头,还是有点儿小想法的。
黄星道:“怎么,光顾自己了?下面的经理,员工,是不是也得换装?”
欧阳梦娇将了黄星一军:“不换。你不是不支持吗,所以我要节约成本,为我自己一个人设计了一款。”
黄星道:“有权了,反而不用了。真搞不懂你。”
欧阳梦娇试探地追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也支持我给经理和员工们,换新款式工装?”
黄星点头,说道:“我看可以。”
欧阳梦娇强调道:“那好那我今天下午开会研究,然后开始操作。”
“别,别别。”黄星赶快说道:“我的意见,仅供参考。你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已经不是鑫梦商厦的人了,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是,我一个平头老百姓闲操心,干涉你们内政。这罪名我担不起。”
欧阳梦娇啧啧地道:“谁拿你的意见当令箭了,我只是在践行我的创意和想法。跟你无关。”
黄星道:“那好。”
“走吧,进来坐坐呗。”欧阳梦娇拉了一下黄星的胳膊:“老在外面杵着干什么。”
黄星摇了摇头:“不坐了。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久了,影响不好。”
欧阳梦娇苦笑了一声:“你这人回来坐坐,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真是杞人忧天。”
黄星从鑫梦商厦离开后,直接到了星亚地产办公地点。
跟刘呈和、冉然等人开了一个小型碰头会后,他直接开车回到了家里。
午在家一个人,喝酌了一杯,惬意地午睡了一会儿。
谁想到,做了一午的梦。
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黄星揉了揉眼睛,万万没想到,来电者,竟然是那位坑蒙拐骗的副校长,王仁奎。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自己还没腾出时间来收拾他,他反而主动送门儿来了?
黄星皱了一下眉头,接听。
那边传来了王仁奎的声音:黄……黄总,我是王仁奎。我……我现在到济南了,想去你家拜访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黄星顿时一愣,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于是道:没这个必要吧,我家里庙小,哪容得了王校长你这尊大神。
王仁奎道:我是找你有急事儿,我是……拜托,拜托。我是负荆请罪来了。
黄星一怔:噢?是不是又想变着法儿来算计我?我吃一堑长一智,王校长你省省吧。
王仁奎道:黄总,我的老同学,我这次是认真的。我负荆请罪来了。
黄星一阵愕然。
这是什么套路?他王仁奎也会负荆请罪?
见黄星沉默,王仁奎接着说道:我的好学生,相信我一回还不行吗?我真的是……是负荆请罪来了。我……我现在那个后悔呀……
黄星正纠结之间,听到电话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小黄是吧?我是……我是王仁奎的母亲,我叫李雪兰,我带着这个不孝的儿子,过来向你赔罪了……孩子,我这混账儿子,对不起你啊
什么?
王仁奎的老母亲,也一块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权衡再三,黄星还是起了恻隐之心。他觉得,王仁奎肯定不可能当着自己老母亲的面儿,再耍什么花招。
于是黄星告诉了王仁奎自己小区的名字和位置。
挂断电话后,黄星拨通了小辣椒张雪的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
张雪告诉黄星,王仁奎的母亲,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年轻时干过村支,是名老党员。而且,她一直身体不太好,靠药物和治疗,维持着生命。
黄星在心里展开了某些猜测。
张雪表示,她马请假,来黄星家里。
黄星觉得,张雪也是受到王仁奎伤害的当事人,而且她自己更了解王仁奎和王仁奎的家庭,让她一块过来,无可厚非。
张雪率先赶到,一进门,二人便开始商量着王仁奎母女俩登门拜访的原因。
张雪认为,王仁奎狡猾多变,极有可能是利用老母亲,打苦情牌。
黄星觉得,王仁奎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十几分钟后,王仁奎母女俩,果然赶了过来。
黄星报了楼号,让他们了楼。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王仁奎的搀扶下,进了门。老太太前握住了黄星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这混蛋儿子,造孽啊坑蒙拐骗,不干人事儿。我这次带他过来,赔罪来了。”
王仁奎耷拉着脑袋,一脸沧桑,完全没有了昔日那种意气风发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我错了。”王仁奎很低沉地说了一句,前扶住了母亲。
望着这年过八旬的老太太,黄星的心,实在是狠不下来了。
扶她坐了下来。
老太太指着王仁奎,痛骂了几句后,道出了实情。
原来,在十年前,王仁奎的母亲便患了不治之症,学校和社会各方,也积极为王仁奎组织了各种捐款扶助活动。王仁奎见钱来的容易,打起了歪心思,利用慈善和捐款做起了章,甚至巧取豪夺。并且结交了一大批社会的人,吃喝玩乐。在不久前,王仁奎在一次喝醉了的情况下,跟老婆议论起了自己这几年捞钱的经历,被老太太无意听到。老太太当场急了,骂王仁奎是社会败类,并要求他悔过自新,做出深刻检讨。王仁奎在家是个孝子,经不起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说,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
听了老太太的话,多愁善感的张雪,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这老太太,不一般啊
王仁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走到张雪身边,说道:“我回去跟学校领导坦白,你不用怕,你可以回去继续课了。我……我真是糊涂啊,作孽啊要不是我老妈点醒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要坑骗多少人,作多少的孽啊……”
确切地说,张雪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证据和材料,准备递交到相关部门,对王仁奎进行举报。
但是这戏剧性的转变,一下子打破了她的全盘计划。
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两个小时后,老太太带着王仁奎离开。
临走时,王仁奎突然朝黄星和张雪鞠了一个躬,抬起头时,脸泪痕滚滚。
母女俩走后,黄星和张雪面面相觑。
“伟大的老母亲呀”张雪擦拭了一下尚还未干的眼泪:“八九十岁了,还能管住自己的儿子。”
黄星点了点头:“看来,这应该不是苦肉计。王仁奎在外面兴风作浪,没想到,在家里,还是个孝子。难得,难得啊。”
张雪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跟王仁奎对抗,还不如一个老太太管用。母亲是伟大的。一个老太太,能有这样的觉悟,不容易啊。”
待二人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张雪马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
虽然这老太太和王仁奎了门,请了罪,也让张雪和黄星相信了他们的诚意。但关键是,欺骗性合同,仍然存在。张雪也仍然不敢回学校,继续当老师。
也是说,他们的道歉,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作用,也并没有改变现实。
难道,这真是一出母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