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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矛盾之处。
沙美丽兴冲冲地盯着这个奖券,问道:去哪儿领奖呢?
黄星道:直接把奖券交给饭店的老板,他们找供货商,供货商也逐级联系,联系厂家兑奖。
沙美丽眉头一皱:这么麻烦?要不然,我们抽个时间,一块去厂家兑奖得了。
黄星苦笑道:为了一辆几百块钱的自行车?够油钱吗,够路费吗?
沙美丽道:就是觉得好玩儿。能花几个钱。
黄星强调道:至少花的钱,能买很多辆这样的自行车了。
但几乎是在瞬间,沙美丽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呢喃道:不对呀不对呀,这下坏掉了。
黄星反问:怎么了,又?
沙美丽苦笑说:我们白高兴一场了。
黄星道:为什么?
沙美丽把奖券递给黄星,指着某处小字,说道:过期了,都过期半年多了。
黄星瞄了瞄奖券的兑奖日期,不由得一咋舌,心想竟然是空欢喜一场。妈的,个奖都搞的这么惊心动魄,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失落之下,黄星将这枚过期的奖券,撕了个粉碎
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一阵傻笑。
沙美丽不无感慨地道:生活就是这样,给了我们太多的空欢喜。但至少,它让我们欢喜过,虽然仅仅是短暂的几分钟。这就足够了。
黄星点了点头,也跟着发表感慨:生活最大的特点就是,捉弄人。人一生下来就被生活操弄着,一直捉弄到死。但人还是愿意在这种被捉弄的世界上,艰难地活着。感受着喜怒哀乐,感受着悲欢离合,感受着生死离别。就连这张小小的奖券,其实也是上天布好的局,让我们高兴一下,然后又告诉你,***过期了。
沙美丽禁不住扑哧笑了:有道理人生嘛,什么都会过期。包括现在的幸福,现在的物质,现在的一切。别看我们现在坐拥千万资产,豪车别墅,到头来,还是将烟消云散。
黄星附和道:所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派来捉弄我们的工具。捉弄到死为止。所以我们在死之前,一定要玩个痛快,疯个痛快。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沙美丽道:可不是嘛。人生苦短,生活的规律就是,先给你一个惊喜,然后再告诉你,这惊喜不属于你。
……
正往上端菜的女老板,隐约听着这二位疯疯癫癫的谈话,诧异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也许在想,神经病医院又跑出病人来了?他们的谈话好高深,好离谱,好费解……简直是在瞎扯淡
一张小小的奖券,让黄星和沙美丽瞬间变得有点儿精神失常,他们像哲学家一样讨论着生活,讨论着悲欢离合,发表着歇斯底里的感慨。这或许,仅仅是一种神奇的默契。
酒已倒满了杯子,沙美丽端起酒杯,说道:来,为了这张捉弄人的奖券,喝一个
‘喝’黄星慷慨激昂地附和着,也端起了酒杯。
沙美丽瞧了瞧手的杯子,嘴角处崩发出一丝微弱的苦涩,然后她稍微仰了一下脖颈,将杯子的白酒,一饮而尽。
黄星直接看傻了
怎么个情况?
沙美丽放下杯子,脑袋微微偏向一侧,盯着酒杯壁上的几缕透明的酒滴,说道:这么便宜的酒,口感还可以。
黄星心里有些打颤,心想要是这么个说法,那他们二人的胃都要报销了。他在嘴边稍微舔了一下,没放下酒杯,说道:沙姐,悠着点儿,喝这么猛干什么。慢慢。
沙美丽眉头一挑,笑说:这几块钱一瓶的白酒,有什么好的,喝就是了。
黄星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一口干尽,满口的辛辣。
这种感觉,不好受,但也算不上难受。
在倒上第二杯酒的同时,黄星对沙美丽说道:沙姐,这第二杯咱悠着点儿,跟胃过不去,犯不着。
沙美丽点了点头:听你的,你说怎么喝,咱就怎么喝。
菜被一一端上来,满桌子释放着一种来自大自然的狂野味道。一桌子,全是野味儿。
黄星恍然大悟地说了句:对了,还差一道唐僧肉,不知你吃过没有?
沙美丽微微一怔,伸出一根纤纤细指指向黄星的鼻尖:说笑了说笑了,我又不是妖精,我吃唐僧肉干嘛呀。
黄星笑问:要不要上一盘尝尝?
沙美丽像个少女一样,天真地问:真的长生不老吗?
黄星暗自一乐,说道:试试呗。先。
于是黄星又向女老板要了一盘炸金蝉,很快,这油灿灿的东西,便上了桌。
沙美丽望着这一盘子虫子一样的东西,惊的半天没合住嘴:这,这这……这不是……虫子……吗?这是什么……什么东西?
黄星解释道:这就是唐僧肉。
沙美丽苦笑着幽了一默:昆虫版的唐僧?
黄星将了沙美丽一军:一看你就没仔细看西游记。在西游记里,唐僧一开始是什么来着?
沙美丽道:和尚呗,地球人都知道呀。
黄星指了指盘子里的金蝉,强调道:就是这东西。这个是蝉的幼虫,是从地里面爬出来的。爬出来以后呢,爬到树上,蜕皮,然后就长出了翅膀,变成了蝉。
沙美丽反问:那它跟唐僧有什么关系呢?
黄星道:唐僧还有个别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沙美丽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御弟?玄奘?师父?唐长老?
她努力回忆着西游记的片断,并且说出了几个别名,但她实在还是想不通,这些别名与面前这盘昆虫,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黄星苦笑说:错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名字,叫金蝉子。
沙美丽恍然大悟地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个叫法。
黄星道:其实唐僧原本是如来佛祖树上的一只金蝉,后来成了如来佛祖的二徒弟。后来因犯了错误被贬下凡间,成了玄奘大帅。所以说,唐僧的前身,是一只金蝉。
沙美丽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再去看这盘之物,倒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
沙美丽撸了一下袖子,露出了一截白如葱杆的小臂,一条价值不菲的金镯子,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沙美丽夹了一个炸金蝉,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细细咀嚼,禁不住感慨了起来:好吃,好吃,果然好吃
黄星开玩笑地模仿着猪八戒的语气,说道:大师兄大师兄,坏了坏了,师父被妖精吃掉了……
二人相视一笑,不亦乐乎。
喝酒,聊天,吃野味。
任凭凉嗖嗖的小风,在耳边呜咽。
两杯酒下肚,微微醉意的黄星,有了一种特殊的豪迈感。
沙美丽也如女豪杰,大口喝酒,大碗儿吃肉。
直到第三杯的时候,已经醉了七分的沙美丽,眼睛当,竟然开始溢出了几粒泪花。
在黄星的追问下,沙美丽道出了一个惊天的大事。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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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暗杀与暗害()
沙美丽说,她准备和黄锦江离婚。
这个消息对于黄星来说,无疑是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黄锦江,乃是黄星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爱情的坟墓。
但此时此刻,黄星虽然喝了酒,但仍旧强制自己克服内心的起伏情绪,装作淡定地问了一句:你想好了?
而实际上,沙美丽已经喝了不少酒,她的面色已经开始绯红。沙美丽深深地点了点头,又出其不意地猛然喝了一口酒,那酒水掠过她的红唇,在灯光的折射下,释放出阵阵性感的元素。沙美丽抚了一下头发,很认真地说道:我已经考虑过很久了。也许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的解脱。现在他对我来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也一样。他外面有的是女人,都很漂亮。以前,我一直不跟他离婚,是考虑到我的女儿,考虑到……我觉得不能便宜了别人,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逍遥了快活了。但现在我想通了,我这样做,最虐待的反而是我自己。最痛苦的,也是我自己。我犯不着。
黄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沙美丽道:他现在又升职了,副检察长。工资也提了。哈哈,不过这点工资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还不够买一双鞋子。但他看重这个地位,这个身份。没有这个身份,他不可能有今天。当然我也一样。我跟了他,得到最多的,是金钱。但这恰恰是我最不需要的。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现在已经铁了心,要跟他离婚。我受够了。我还年轻,不是吗?我还要有一个更好的归宿。把自己的一辈子全押在这个不负责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黄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脱口而出:你们不能离婚
这句话,把沙美丽吓了一跳。
当然,就连黄星自己,也愣住了。
或许只有黄星自己能够剖析出,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一直想报复黄锦江,而沙美丽则是她最大的筹码。一旦沙美丽跟黄锦江离了婚,那么这个筹码自然也就没有了。他一直以来期许的机会,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这肯定不行
沙美丽望着黄星,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未及打开,便问了句:说一说,为什么?
黄星轻咬了一下嘴唇,却实在难以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端着杯子,小泯了一口酒,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也忍受了这么多年了,这么轻易就离开他,你不觉得不值吗?
沙美丽扑哧笑了,随即从烟盒中取出两支烟,一支递给黄星,一支塞进自己嘴里,点燃:我再继续耗下去,才真的不值。已经错了这么多年,还要再错下去吗?
黄星瞄了一眼烟盒,一边迎接沙美丽递给来的火机,一边猛吸了一口。
这烟竟然是大重九。九十九一盒,对沙美丽来说,不算贵。但对普通人来说,这烟算是奢侈。
黄星悠然地吞吐着烟雾,反问了一句:他现在,还会每月给你钱吗?
沙美丽听后怔了怔,随即笑了:钱?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他每月给我的钱,不少,包括这些年给我的钱,留给我的房子,车子,都不计其数。但是我一点儿也不稀罕。我曾经只是天真的想,他能陪在我身边,就是最珍贵的,最幸福的。但后来我越来越明白,这根本不可能。他黄锦江是谁?他风流成性,女人成堆。他在外面养的狐狸精,加起来能有一个班了,不不,也许有一个排了。是,她们比我年轻,甚至比我漂亮,但是我沙美丽,始终是他的明媒正娶这一点,谁也比不了……其中狐狸精当中,有一个人叫做……叫做赵晓然的……那个狐狸精,我见过几回。她一直想取代我的位置,我呸,做梦黄锦江会真的要你吗?他只是把你当成玩物,玩物而已。玩儿累了,就踢一边去金钱,女人,对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他不在乎。他追求的就是刺激……等到你不刺激了,他就不稀罕了……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但不容置疑的是,沙美丽这番话,却无形当中戳到了黄星的伤处。
赵晓然,他的前妻,同时也是他的恶梦。更重要的是,她还曾经是黄锦江的情人
黄星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发泄出来,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沙姐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这么便宜了姓黄的。你一旦离了婚,也许除了钱,就什么都没有了。
沙美丽瞳孔急剧放大:是吗?但我……但我至少不用……不用再独守空房,不用再过着这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我可以去寻找……再去寻找一个真正的爱人。就像你这样的,又帅又体贴。
黄星一愣,说道:也许暂时看是这样。但是你考虑到你的女儿吗?
沙美丽一惊:女儿……梦颖……我的女儿。
黄星强调道:即使你们离婚的话,你们的女儿,有可能会判给她的父亲,而不是你。
沙美丽一拍额头: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呢?没有女儿,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她是我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人。亲人。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我早就跟黄锦江拼了。我不怕死,真的。
黄星道:怎么还提到死了呢?沙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沙美丽反问: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吗?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跟他说拜拜。我够了。
黄星若有所思地道:我的建议是……再等等。或许,还有别的机会。
沙美丽狠狠地一揽头发:还要等?我等不了了。
黄星强调道:等不了也要等。这种事急不成,你得考虑到所有条件和因素,确定全部成熟之后,才能下决定。
沙美丽眉头往上一挑,似乎是在消化着黄星的话。片刻之后,她抬起头,微微地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我可以再等等。一年可以,两年甚至也可以。但是超过两年,我等不了。
黄星道:用不了那么多长时间。
沙美丽道:你好像……好像很有把握?
黄星愣了一下,心想,莫非自己的小算盘,被沙美丽识破了?
怎么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那个狐狸精赵晓然的前夫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一直在把她当成是一颗棋子,想利用她,去狠狠地报复黄锦江
黄星淡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也只是说一说我的想法,你不必理会,关键还要靠你自己做决定。
沙美丽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黄星,醉眼朦胧地说:我……我信你
黄星很纠结地点了点头,将一条烤鱼,夹到沙美丽的盘子中。
沙美丽用筷子夹住这条烤鱼,言不由衷地说了句:谢……谢谢……你对我,真好。
黄星没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但是实际上,今晚这二人各怀心事,一个是考虑着怎样离婚,一个是在感情上出现了危机,举杯碰杯之间,犹如同病相怜,互斟互饮,相得益彰。
不知不觉之间,两瓶白酒已经下了肚。平均一人一瓶。
这个量,对黄星来说,或许还能接受。但是对于沙美丽而言,却绝对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但是喝酒这东西,往往是没有极限的越是喝的尽了兴,越想继续喝。挥手又要了一瓶老村长,喝着便宜的酒,吃着便宜的菜,吹着嗖嗖的凉风,能,并快乐着。
任由酒精,麻醉着自己的神经。但至少,它能给人带来一种心灵和身体上的温暖。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黄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拿过来一瞧,是付贞馨。
疑惑之余,黄星接听了电话。
那边传来了付贞馨焦急的声音:快,快快,你现在在哪儿?
黄星追问:怎么了?
付贞馨急道:我姐……我姐出事了
什么?黄星一惊之下,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嘭地一声,碎了。
付贞馨道:我姐现在在……在喜尔街。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接你,我们一块去看看。
黄星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付贞馨道:我姐被人……暗杀……暗害……反正跟你说不明白,去了就知道了。
黄星有些生气地道: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暗杀暗害的?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付贞馨提高了音量:现在暂时是没什么大事,但等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她刚刚给我打过来电话,惊慌失措的,她说有人要害她……她现在……你抓紧吧别磨矶了好不好,路上我再跟你说
黄星容不得多想,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