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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xiǎo梅姑娘已经回房休息,两位老人却是再无睡意。二人压低嗓子,xiǎo声地jiāo换着看法。
“老头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没看到xiǎo梅那张脸,骇人着哪”
“嘘,xiǎo声点儿这事儿是有些蹊跷,不过也难说,说不定人家真是一片好心呢你别老把人想得那样坏,整天疑神疑鬼的”
“死老头子,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啦,要是你先醒,看到她那个样子,也一定会吓坏你的,大半夜不睡觉,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样,那才真是活见鬼了呢”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那xiǎo梅姑娘却一如既往的起chuáng做饭﹑打扫庭院,与平常并无二致。这让两位老人更加míhuò不解,要说人家神神怪怪的想要害人吧,昨夜就完全可以得手,要说她完全正常,联想到她身上可能存在的尸斑,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吃过早饭,两位老人心里仍是疑神疑鬼﹑疙疙瘩的放心不下。而xiǎo梅姑娘却一反常态,说是在家呆得心烦,想要跟金虎哥一块上山打猎。
金虎当然是大喜过望,老猎人夫fù对晚辈儿的事又不便多言,二人便带上火铳刀叉等东西,准备出发。
“金虎啊,你俩上山可千万xiǎo心点儿,招呼好人家xiǎo梅姑娘”老fù人一语双关地提醒道。
“您老就放心吧,这山里面我都差不多mō遍了,没事儿的”金虎显然并不清楚老人的言外之意,领着xiǎo梅姑娘兴冲冲地向山上走去。
深山密林之处,金虎果然出手不凡,不一会功夫就打到了两只野兔,还活捉了一只sè彩斑斓的山jī。
“xiǎo梅妹子,这山jī的羽máo好看吗?”金虎摇了摇那长长的山jī翎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什么用”xiǎo梅姑娘失望地说,“要是能打到一只大老虎,用虎皮做个披风﹑坎肩什么的,到冬天又暖和又好看,那该多好啊”
“这个,俺这火铳劲xiǎo,真的碰上大型野兽,还真不好对付啊”金虎看到xiǎo梅姑娘一脸的失望之情,一股豪气油然而生,顿了一下说道,“不过,要是xiǎo梅妹子你真的想要,俺这就去试试,前面不远处,就听说有老虎在那儿”
“好啊好啊,咱俩这就上去吧,火铳劲儿xiǎo,这不还有钢叉嘛”xiǎo梅姑娘一听金虎说愿意去打老虎,一张俏脸立即笑靥如huā,秋水般的明眸中闪现出兴奋异常的神sè。这让金虎更加坚定了前去打虎的信念。
看来“士为知己者死,nv为悦己者容”这句老话,如果改成“士为红fen知己者死,nv为白马悦己者容”更为合适与通用
二人快步向山林秘密处前进,金虎一心要打死只猛虎,以搏xiǎo梅欢心,根本没考虑如果真的遇到成年猛虎,是否真有把握取胜。
看来他们运气还算不错,进入山林秘密处后不久,就听到风响叶动,从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虎啸。
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山林风响猛虎出”,风声刚过,伴随着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吼叫,一只猛虎就向他们二人疾奔而来。
“妹子你快躲开”金虎虽然打猎多年,但他多以xiǎo兽为主,当真正的百兽之王挟风如电﹑气势汹汹猛扑而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没底的。
出于男人的本能,他先让xiǎo梅姑娘后退,与时同时急忙扣动了火铳的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却被那只猛虎跃起一人多高,轻松避过。
这百兽之王的称号,果然是实至名归,并非是làng得虚名躲过金虎的火铳,它今天已经成功了一半,甚至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快接钢叉金虎哥,”xiǎo梅姑娘看到猛虎躲过火枪,并未惊慌失措,而且非常果断地向前几步,将那把锋利异常﹑闪光锃亮的钢叉递到了金虎的手中。
一介nv流,竟有如此胆sè,面对猛虎不怯不退,而是将钢叉递给金虎,自己手拿利刃,与金虎并肩而立,沉着冷静的严阵以待。这让金虎又是感动又是吃惊,都说是打虎还靠亲兄弟,她xiǎo梅姑娘要是不把自己当成过命的自己人,今天绝对不会这样啊
来不及多想,那只猛虎就已扑到他们前面一丈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打量着这两个主动送到嘴边的féiròu。
这只猛虎肩高三尺﹑身长近丈,正是老猎人夫fù帮其拔掉金耳钉而救下的那只大虎,正值壮年﹑威风凛凛
看到与自己并肩而立的xiǎo梅姑娘,金虎只觉得这辈子没白来人世一遭虽然说百步之内必有芳草﹑人间更是佳人无数,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两个八字还没一撇呢
遇到这等有情有义﹑清丽脱俗的红颜知己,任何正常男人都会勇气倍增﹑豪气干云,身高体壮﹑血气方刚的猎人金虎,这时更是置其生死于度外,决心搏杀这头猛虎,一是与猛虎相逢,双方必有死伤,搏杀猛虎,方能保得二人无恙;二是杀掉此虎,正好可以得到一张上好虎皮,满足xiǎo梅姑娘的心愿。
但那猛虎却是盯着xiǎo梅姑娘看了看,脸上lù出一种无法想象的惊奇,最后竟然低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让原本打算以命相拼的金虎xiǎo梅两个,心中大感意外,二人相视而笑,大呼幸运
对付那只壮年猛虎,二人均无把握取胜,既然对方主动放弃退回,二人自是不敢再追,返回路上,又打了些xiǎo猎物,也算满载而归
二人回到家里才发现,金虎那嫁到山下xiǎo镇上的大姐金钏夫fù回到娘家,来看望父母。金虎赶快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与姐夫二人打招呼。
“大姐你们来啦,快点里边坐吧,”金虎指着大姐他们二人向xiǎo梅姑娘介绍说,“这是俺大姐和姐夫,这位是xiǎo梅姑娘。”
“哦,我叫xiǎo梅”xiǎo梅姑娘连忙上前两步,还没走到金钏他们面前,就看到金钏夫fù二人,刚刚还chūn风满面,刹那间变得目瞪口呆,继而睁大眼睛,盯着xiǎo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竟然变得惊愕不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原来是,是刘,刘xiǎo姐啊,你啥时候来这儿的?”
“呵呵,大姐认错人了,我不姓刘,我姓王,xiǎo名叫做xiǎo梅”xiǎo梅姑娘笑着解释说。
“都别客套啦,快点里面坐吧,”老猎人上前打圆场,“xiǎo钏你认错人了吧?这位是你兄弟金虎在山里救下的xiǎo梅姑娘,人家姓王,可不是姓刘啊”
没有意料中的客套与亲切,大姐他们的态度令金虎实在是大失所望。一向沉稳亲切﹑待人很好的大姐这次是怎么回事?不对人家亲切客气也就算了,竟然对人家的姓名也质疑起来了
这次当然不是金钏夫fù故意失礼,而是极力掩饰仍然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午饭后,趁早着金虎和xiǎo梅姑娘在院外处理那些猎物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和父母在屋内悄悄地说起了这件事。
“爹,娘,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xiǎo梅姑娘吗?我可是真的认识她”金钏一脸的疑问与惊恐。
“哦,xiǎo钏啊,你们俩没有认错人吧?”老猎人夫fù明知这xiǎo梅姑娘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却是面sè如常﹑不动声sè地说。
“绝对没有认错我们和她在镇上本是邻居,也算是世jiāo,按辈份儿来讲,她还得管我叫声婶婶呢,以前经常见面,怎么可能认错?”
“那,那她真的姓刘?”
“她叫刘子英,是我们镇上刘员外的千金,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但是,”金钏看了看她老公,二人都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但是什么?是不是她被胡子抢走啦?这是xiǎo梅亲口告诉我们的。”
“不是,这个刘子英,她,她已经死了十多天啦,怎么可能好好地住在这里?”
“xiǎo钏你说什么?她,她已经死了十来天了?”老猎人夫fù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惊骇,联想到前几天发现她脖子后面的尸斑,还有那晚她那可疑可怖的举动,纵使他们年过半百﹑阅历颇丰,仍然心中一凉,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第二百零六章】一支金耳钉(3)
【第二百零六章】一支金耳钉(3)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保证,这个姑娘,百分之百正是十来天前死去的刘子英”金钏的丈夫刘振南郑重地说,“就算是双胞胎,也绝对不可能长得如此一模一样”
“如果xiǎo梅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刘子英,那么她住在我们家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呢?”老猎人颇感冤枉,“我们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况且我们两家根本就没见过面,她这不是祸及无辜么?”
“爹,其实这事儿也好办,”刘振南略一思索,就宽慰岳父岳母说,“你们二老先别声张,明天我们回去,就请刘员外他们自己过来,要是他们听说刘子英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嘿嘿,他们一定会连夜赶过来的”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老猎人对这个nv婿还是相当的欣赏,“我和你母亲先不惊动她,等刘员外他们来认一下,看看这个xiǎo梅,哦,这个刘子英到底是人是鬼,住在我家究竟想干些什么”
事不宜迟,既然老岳父家发生了这么离奇的大事,金钏夫fù当然不宜久留,当天就往回赶,连夜拜会了刘员外夫fù。
“振南贤弟这么晚前来找我,想必有事指教吧?”刘员外当然知道刘振南无事不登三宝殿。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兄台,”刘振南不知这事如何开口,斟酌再三,终于说了出来,“这次我和金钏到我岳父家去走亲戚,遇到了一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啊?与我有关吗?”刘员外当然不傻,虽然仍未从丧nv之痛中走出来,心里却是非常明白,这事肯定与自己有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贤弟有话尽管直言,我们两家算是世jiāo,有事还用拐弯抹角吗?”
“好,那兄弟我就直说啦,这次在我岳父家,遇到一个姑娘,和侄nv子英长得是一模一样”刘振南既然开口了,就干脆说个清楚,“她正好是在十来天前到我岳父家的”
“什么?你说什么?”刘员外一口茶喷了出来,端茶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死死地盯着刘振南,“兄弟你不是在胡扯吧?”
“哎呀,我说大哥,你看兄弟我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吗”
没等刘振南说完,刘员外就jī动地打断她的话:“我再问你一遍,兄弟你确定看得清清楚楚?要知道你那侄nv可是已经”
话没说完,刘员外已是老泪纵横,jī动得不能自持,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大悲啊。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刘振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兄弟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唉,可惜我认得她,她倒不认我啊明明就是xiǎo侄nv,可她偏偏说她姓王,叫王xiǎo梅”
“走,麻烦兄弟给大哥我带个路,辛苦一趟,我叫上你嫂子,现在就去看个明白”
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刘振南非常理解刘员外的心情,二人稍作准备,叫上几个人帮忙,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一直到路上,刘振南才xiǎo心翼翼的问道:“大哥,兄弟说句冒昧的话,要是说错了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嗯,你说吧,是不是想问有关子英的后事?”刘员外似乎明白振南的心思。
“说实话,子英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我绝对不会认错人;但是我从岳父家回来时,我还特意先去看了看子英的坟墓,完好无损,一丁点儿也没有损坏的痕迹,”刘振南试探着说,“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子英她万一复活苏醒,可那棺木坟墓的,她也不可能出得来呀?”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隐瞒啦”刘员外低声说道,“那个坟墓是空的”
“啊?这,大哥你,你没胡扯吧”这下该轮到刘振南吃惊了,子英的尸体他是见过的,确实无疑,但刘员外nòng个空棺假坟,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经过刘员外一番解释,刘振南总算nòng清了这件听来让人不可思议﹑仔细想来又合情合理的怪事。
原来,因为刘子英的终事大事惹得这位千金大xiǎo姐一时糊涂,她竟然在夜里白绫一挂﹑上吊身亡,等到第二天发现时,早已身体冰凉僵硬﹑铸成大错,断无再生之理。
然而就在准备丧事的头天夜里,子英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家族至亲sī下多方寻找,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像这种怪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且那子英确实又是身死无疑,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总不能对外说他nv儿诈尸逃跑吧为了家族的面子,他也只能将错就错,当天空棺下葬,应付过去,准备静观其变,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她的消息。
这事虽然离奇古怪,令人匪夷所思,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刘员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亲生nv儿开这等玩笑。
刘振南听了也只能是苦笑连连,心中更加坚信,老岳父家的那个xiǎo梅姑娘,一定是侥幸苏醒﹑成功外逃的刘子英无疑。
几个人风尘仆仆﹑不顾疲劳地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来到刘振南岳父的家中。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xiǎo梅姑娘正巧和金虎外出未归。刘员外将此事与老猎人一家详细道来,双方对这等离奇怪事,均感到不可思议﹑嘘唏不已。
刘员外也是感恩图报﹑仗义疏财之人,对老猎人收留他的爱nv表示再三的感谢之情,并拿出重金相酬,却被老猎人委婉而坚决的拒绝了。
聊不多时,金虎和xiǎo梅姑娘并肩归来。刘员外夫fù一看到xiǎo梅姑娘,立即是两眼发直﹑嘴巴半张,定睛细看后,顿时老泪横流﹑声泪俱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拉住xiǎo梅姑娘的手痛哭不已,继而笑中带泪﹑复转开心,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在场的人们感叹不已,都说是宁隔千里远﹑不隔一层板,他们父nv母nv三人,这次踏过yīn阳界,能够再次相聚,实乃人之大幸啊
众目睽睽之下,xiǎo梅姑娘的表现,实在大出众人意料,让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大叔大婶,你们真是认错人啦”xiǎo梅姑娘面lù尴尬之sè,客气而又果断地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刘子英,我叫王xiǎo梅”
“孩子啊,你是为娘我身上掉下来的ròu,为娘再不济,也不可能认错你啊”刘员外的夫人涕泪横流,“瞧瞧,左边眉máo中的这颗xiǎo痣,你xiǎo时候给你算命时,人家说这叫草中珠,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说大婶啊,我倒很想当你们的千金娇nv,可惜我没那个好命天下之大,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你总不能就因为我眉máo中有颗xiǎo痣,就非要把我当成你闺nv吧”
“不不不,我自己生的孩子,又是我一手养大的,绝对没有认错之理除了这颗草中珠之外,你右臂胳膊肘儿下方四指的地方,还有颗米粒大xiǎo的红sè胎记,你把袖子卷一下看看,要是我说错了,我这就给你头朝下走”
刘夫人把话说到这一步,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xiǎo梅姑娘身上,眉máo上的黑痣,人人可见,以此相认确实有些牵强;但她所说的那颗红sè胎记,被xiǎo梅的衣袖所盖,在场子的众人均没看到,这点要是属实,不管xiǎo梅姑娘是否承认,她就是刘员外的nv儿刘子英
众目睽睽之下,xiǎo梅姑娘也是一脸的惊愕与茫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而且再也没有出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