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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苦战半天之后,傍晚时分,团长终于奉命安排分散突围。因为与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所以我们也知道了对方三路日军的番号,他们的长官分别是河野﹑山崎和川岛三位少将!
其中正面的河野少将所部最为凶悍,所属师团为日军的精锐部队;左边的山崎少将所领的日军次之;只有右翼的川岛部队听说战斗力最差听曾和他们交战的三一八团弟兄讲到,那川岛部队为临时从日本纠集来的乌合之众,在美式装备的三一八团面前不堪一击,不久前还大败他们师团所属的联队!
所以团长决定,把本团化整为零﹑分散突围。三个营分别往左﹑往右﹑往后同时突围,能活下来多少算多少,突围出去的弟兄们,可赶到朱雀城会合。
就在临出之际,刘老大急忙向团长建议,把老酒鬼那几句话搬了出来,说是“遇河而进﹑遇山而让,遇鬼而安﹑遇川而亡,生死之际﹑切莫徬彷”中的“山”﹑“河”﹑“川”,指的可能不是实际的山川河流,而极有可能就是“山崎﹑川岛与河野”三个少将!
所以刘老大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向右突围,而且最好挥师向前,正面迎接河野师团,说不定突围成功的可能xìng更大!
而当时的情况很明显,刘老大那一套非常不符合实际情况:正面的河野师团是最为精锐的,而且正面向敌就是沦陷区,就算突围出去也十分危险;而右边的川岛师团的战斗力是最弱的,无疑是突围成功率最高的一个方向;而从左边包抄到我们后面的山崎师团,虽然兵力不弱,可是一旦突破他们的防线,就是国统区
所以在炮声隆隆的大环境下,团长坚决不同意正面突围。
刘老大虽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可他毕竟没有什么实际的依据可讲,只靠那老酒鬼一番话,很难打动团长。
最后,在刘老大的百般劝说下,团长作出让步,令我们营自己决定突围方向,其他两个营向后直冲山崎师团,避开战斗力最为薄弱的川岛师团,不再向右突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而且好歹团长终于妥协让步,虽然没和我们一块向前突围,至少避开了右翼的川岛师团!
团长领着两个营向山崎师团冲去,我们营则在刘老大的带领下,反而向前猛冲,直接冲向敌人中最强的河野师团!
当然,临分别之际,刘老大还在苦苦忠告赵团长,向后突围时,如果有缝隙能够让开山崎师团,还是最好能够让开它;至于川岛师团,无论它的战斗力怎么差劲儿,务必回避于它!
团长端着一挺机枪,无声的点了点头,领着另外两个营,在团属保卫排的掩护下,向后突围而去!而我们全营几百个弟兄,则在刘老大的带领下,硬着头皮向敌人最强的正面直冲而上!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我们一路向前,身后的隆隆枪炮声越来越远,却并未遇到一兵一卒在前挡路!在感谢老酒鬼的同时,我们也庆幸于日本的狡诈!
因为本日料定我们不会正面突围,所以最为强悍的河野师团,已经悄无声息地向右翼运动,去支援战斗力较弱的川岛师团!
也就是说,正如那个老酒鬼所说的那样,“遇河而进﹑遇山而让,遇鬼而安﹑遇川而亡,生死之际﹑切莫徬彷”!
如果我们认为右翼的川岛师团战斗力差,而选择向右翼突围,一定会面对河野与川岛两支部队,可想而知,突围成功的可能xìng自然遇川而亡!
而我们虽然正面向前,看似冲向战斗力最为强大的河野师团,却由于他们暗中运动,已经门户大开,我们营当然是成功突围遇河而进,当然没错!
至于团长他们所突围的方向,能不能避开山崎师团,我们也是一无所知,只能让他们听天由命啦遇山而让,能否让开,还是一说。
另外,老酒鬼那句“遇鬼而安”,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营在刘老大的带领下,一路有惊无险﹑非常顺利地突围了出去。
但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又是在日军占领的沦陷区,我们营仍同惊弓之鸟一样,必须尽快找到藏身之地才算放心一天亮以后,要是被日伪敌特现,我们营可就算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啦!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在沦陷区的黑夜里,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山沟!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沟沟里摸索了一会儿,就听到狗蛋兄弟声地惊叫起来:“刘,刘老大,看左面”
我们扭头一看,顿感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头顶!见惯了鬼鬼怪怪的我们,仍然头直竖﹑后背冷
【第二百六十一章】鬼推磨(3)
【第二百六十一章】鬼推磨(3)
原来我们扭头一看,就现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左侧,有一盏红红的小灯笼,滴溜溜儿地转着向前面直跑!
那盏小灯笼离地约有二尺来高,并没有人在提着它,硬是悬浮着向前走去,看得我们心里mao﹑手脚凉!
要说是什么巨蟒大蛇,眼如灯笼的话,那么它也应该是两只啊,而我们看到的那盏灯笼却是只有一只,而且根本不像什么精怪的眼睛,就是一盏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小灯笼!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我们刚刚在敌人的重兵包围中侥幸逃出,偏偏又碰上这种骇人听闻的鬼东西!
“刘老大,要不要开枪打死它!”大傻兄弟哗啦一声推弹上膛,只得刘老大同意,他马上就开枪射击。
“不!千万别开枪!这里可是沦陷区,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敌人的驻军!”刘老大非常慎重地说。
“嘿嘿,这说明我们已经安全啦!”小李兴奋地说,“你们想想,那老酒鬼不是说过嘛,遇鬼而安,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小日本,所以才有这种鬼东西现身嘛!”
我们听小李这么一说,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老酒鬼所说的“遇河而进﹑遇山而让,遇鬼而安﹑遇川而亡,生死之际﹑切莫徬彷”,前面几句都已经应验了,看来“遇鬼而安”那句应该也没有问题的。
“怎么办?要不,我们跟着它走?”大傻兄弟的意思是,反正我们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也是1uan转,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倒不如干脆跟着那盏鬼灯笼前进,反倒可能还比较安全些——鬼鬼怪怪的东西,自然不会往日军驻地跑,我们跟着它当然不容易碰到日军。
刘老大传令我们停止前进,沉思了片刻才说:“好!反正也不知道究竟往哪里跑才安全,干脆跟着它试试运气吧!”
刘老大一声令下,我们全部转向左侧继续前进。只可惜刘老大刚才一阵犹豫不决,那盏小灯笼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瞧见没有?那盏灯笼已经不见了!人家老酒鬼不是说得很清楚嘛,‘生死之际﹑切莫徬彷,刘老大这一犹豫不决,晚了不是?”大傻兄弟抱怨道。
“没事儿,现在还来得及,反正不就是这个方向么,我们走快一点儿也就赶过来啦!”刘老大似乎也在后悔刚才的优柔寡断,“弟兄们,加把劲儿,快点向前赶啊,那河野师团扑空之后,说不定会派兵四处搜寻我们呢!”
刘老大说的没错,小日本这次大军压境﹑气势汹汹,如果只是碰到团长率领的两个营,而且其它方面并无突围的,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分兵寻找。
大家听了刘老大的话,顾不得劳累,打起精神往前一路小跑。只怕好不容易跳出了日军的包围圈,再被他们追着屁股打,那就凶多吉少了——除了我们人数少之外,这可是在日军占领的沦陷区啊!
一路上那盏鬼灯笼再也没有出现,我们一行只顾急匆匆地向前赶路,也就逐渐把那个吓人的东西抛到了脑后。毕竟现实中的小日本,对我们造成的威胁,远远比那个神秘兮兮的鬼灯笼要大的多。
不管那盏神秘诡异的红灯笼是好是坏﹑是神是鬼,反正老酒鬼的话算是再次应验了——遇鬼而安,这四个字真是太准了!因为在天色白之际,我们现前面就是一片高低起伏的民房,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一片小山村!
此次奉令参战,我们虽然能够成功突围,但是,由于前期被三面敌人围困半天,所以全团仍然损失惨重,光我们营的弟兄,差不多死伤近三分之一,现在能够作战的士兵,也不过一百多人而已,而且随行的部份伤员,拖得我们营基本也就相当于一个整编连的战斗力!
所以,我们虽然突围出来了,但在敌人重兵把守的沦陷区内,我们还是需要找个偏僻的地方,救治伤员﹑适当休整,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想办法回到朱雀城,与团长他们汇合。
“刘老大,我看天也快亮了,为了安全起见,我领几个弟兄到前面村子里先去侦察一下,如果没有敌情,我们就进村休整休整吧!伤员这么多,根本没办法一直急行军,而且现在敌情不明,万一闯进小日本的手里就麻烦了!”我建议道。
因为我们营实在是伤员太多,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若遇敌人,打不胜﹑跑不掉,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前方虽然只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我认为也是大意不得!
刘老大默默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弟兄们,跟我上!”我一挥手,领着手下一个班的弟兄便向前冲去。
刚到村口,就听到汪汪一阵狗叫,我们赶快停了下来。
“班长,我估计没问题,要是小鬼子在村里,这么多狗不可能活下来的!”一个弟兄小声提醒我说。
“不能大意,万一里面有小鬼子的伏兵,我们营这么多弟兄们,就算栽在我们手里啦!”,因为重任在肩,我不得不小心从事。
等不多时,前面突然犬吠大作,似有很多狗冲我们扑了过来。
很快,就看到十多条壮如牛犊的大猎犬,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同时,后面跟了一群年轻力壮的老乡们。
一见对方不是小日本,我心里就踏实了很多。但眼看那些壮实的猎犬很快就要扑了过来,又让我进退两难——不开枪吧,那些如狼似虎的猎犬可真是不容小看;开枪射杀吧,肯定又会得罪村里的老百姓。
情急生智,紧急之下,我赶快高声叫道:“老乡,我们是部队,赶快叫住狗,别让它们咬我们啊!”
几声尖锐的口号一响,那些凶猛的猎犬立即停声止步。不再狂吠,也不再猛扑过来,而是在原地十分警惕地盯着我们,在等待身后主人的到来。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后面那些老百姓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看我们的装束打扮,就停住脚步高声问道:“你们当真是部队吗?早干嘛了去你们?”
“老乡,我们真是部队,这次与小日本作战被包围了,所以想找个地方休整一下,你们看行不?”
这时天色已亮,那些乡民们见我们狼狈的样子,确实不像是伪军,所以这才大胆地走了过来。
“就你们几个?”其中一位脸膛黑黑的壮汉打量着我们说。
“后面还有一个营的弟兄们,我们是打先锋的!”我回答说。
“好,既然你们真是打鬼子的,那么就请进村吧!”黑脸壮汉说,“我还以为是强盗土匪呢!想不到竟然是,少见呐!”
我安排两个麻利的小兄弟回去报告刘老大,让他们放心前来,自己领着几个弟兄,跟随那些老乡进了村。
刘老大他们也很快跟了上来。一阵寒喧,这才了解到,这里曾经被土匪洗劫过,所以村民们养了很多大型犬只,一旦有劫匪再来,他们就全村出动,保卫家园。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但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警惕的好习惯。
将伤员安顿下来之后,我们这才算放心下来。
那黑脸壮汉自称叫黑虎,为人倒是十分豪爽仗义,不但动员众乡亲给我们腾出了很多房舍,而且告诉我们,他们这个地方叫做遇鬼沟,离城镇很远,小日本基本不来的,只时以前偶尔有伪军过来,见这个地方一没﹑二无八路的,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已经好久没来啦。
“遇鬼沟?呵呵,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你们这个地方难道还有什么鬼怪不成?”我好奇地问道。
“现在少多啦!主要是以前。我们这个地方你们也看到了,偏僻的很,人烟儿又稀,难免让人碰上个魑魅魍魉﹑小鬼儿小判儿的!”黑虎大咧咧地说,“不过,去年冬天,村东头魏阿婆他们家,就生了一件怪事儿,也就是鬼推磨,挺稀奇的!”
“什么?鬼推磨?哈哈哈哈!都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魏阿婆他们家肯定是很有钱啦?”大傻兄弟乐呵呵地问道。
“咳!有什么钱!我们这一片儿就数她家穷啦。魏阿婆男人死的早,她儿子去年又暴病身亡,不久后家里又出现了鬼推磨的怪事儿,后来把她那个俊俏的儿媳妇霜霜也推走啦,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时常来看她老人家,我们还救济她一些东西呢,会有什么钱!”
“哦?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家穷也有鬼愿意帮她们家推磨吗?怎么又把她儿媳妇能推走呢?真是怪事!”小李兄弟好奇地问道,“我说黑虎大哥,她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诶!我说兄弟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好背后说人家的长短是非,要是感兴趣的话,你们可以到她家,找魏阿婆好好聊聊嘛!那毕竟是人家自个的事儿,我不方便1uan讲的!”
因为所有伤员已经安顿了下来,暂时又没有什么危险,我们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好奇心又强,所以私下一商量,就准备到村东头魏阿婆那儿,帮助她老人家干点儿活——顺便打听一下,那个鬼推磨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阿婆年纪并不算太大,也许是沧桑悲凉的世事,在她老人家脸上刻下的皱纹太多吧,反正是挺显老的,但人是非常热情的。
我们几个到了她家,又是打水又是扫地的,让魏阿婆笑逐颜开,一个劲儿地夸我们是好后生!
忙碌一阵之后,我们仍是不好主动开口问那鬼推磨的事,毕竟那是人家的伤心之事嘛!
还是小李兄弟鬼点子多,眼睛眨了几下,就计上心来,非常热情地说:“魏阿婆,反正我们年轻力壮﹑有的是劲儿,要不,我们帮老人家磨些面吧!”
魏阿婆愣了一下,身上明显地抖了一下,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不麻烦你们啦,瞧瞧,你们这些好后生,帮我老婆子又是打水又是扫地的!我家那盘石磨太死沉笨重的,就不麻烦你们啦!”
“没事儿﹑没事儿,直当煅炼身体啦!”小李兄弟厚着脸皮装模作样地说,“喏,就是西厢房那盘磨是吧,不算笨拙的,我家的石磨比这般大多啦!”
小李说着就向西厢房走去,急得魏阿婆赶快拦住了他,“好后生﹑好后生,你听阿婆的话,千万不要动它,我怕它会祸害你们啊!”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帮阿婆推会儿磨,又累不着,怎么可能说什么祸害呢?”小李兄弟天生就是当戏子的料儿,他故作惊讶地问,“阿婆,你这盘磨,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们几个全为小李的表演叫好,而且看到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里感到十分好笑,连忙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只怕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唉”魏阿婆一声长叹,慢慢地说,“我一家人就毁在这盘磨上了啊!要不是指望那天有高人半仙的,来帮我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子早就砸烂它啦!”
“阿婆,阿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跟我们说说嘛,说不定我们就能帮阿婆解决问题!”小李兄弟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