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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久拿不下,她好性子地让狂魔慢慢砍。双方半斤对八两的实力就是拼消耗和持久,她手底下的人都富得很,最不怕的就是拼消耗。
包谷灵力枯竭,浑身乏力,玉宓坐在她旁边,她就想把身子往玉宓身上靠。有玉宓在,她就觉得安心,心里头暖暖的柔柔的,就连那双一向清冷无波的眼眸都透着温柔。她将头轻轻地靠在玉宓的肩膀上,小声说:“狂魔在和望仙宗的那老头子拼消耗打持久仗呢。”
玉宓问:“需要去个人帮狂魔么?”包谷虚弱的样子让她心疼如刀割,她知道包谷的体魄强悍,可包谷的气质总给她一种很柔弱瘦削很弱气的感觉,像迎风弱柳。
紫云姝和妖圣立在一旁,两人都看着玉宓和包谷。
玄天门在包谷的超大储物袋容身落脚只能作暂时的权宜之计,绝非长久,一个修仙门派岂能在这修仙大世界中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玄天山脉不好么?好,满地灵珍宝药,成的精的灵药满山跑,在玄天山脉修行一日抵得上在两界山修行十日。但世上哪有把一个修仙门派装进一个小世界让一个人带着到处跑的道理?
紫云姝挨着包谷坐下,说:“包谷,我爹让我和阿圣去寻找适合玄天门扎根立足之所,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包谷想了下,说:“既然师公安排了你们去,我这里就可以把这事缓一缓了。在外行走,如果有需要用得上砍帮和地龙堡的地方,只管吱声,他们会全力以赴的。”说话间朝王鼎和孙地龙看去,两人都是成了精的人,见状自然是满口应下。
紫云姝说:“你这身子状况不太适合在外行走,找个僻静之所休养一段时间,待恢复后再外出行走。别总想着怕你师姐有事、把她留在玄天门里,她在外行走的经验比你丰富多了,哪能像你这样每次干完坏事都被人堵上。”
包谷“嗯”了声,应下。她又看向雪清,问:“师母有什么安排?”玄天门从两界山撤走搬进了她的超大储物袋中,以她师母的身份地位和实力自然不会屈居进她的超大储物袋,如今带着她来到妖域地界,想必是打算去妖域的圣域。
雪清说:“先回圣域天狐宫将狐族收归麾下,再等灵儿和月儿出关。”
包谷说:“若升仙台只够造一座,便先把圣域的升仙台造完,到时候我带着我这边的人找师母借道,若是能造两座升仙台,我打算在修仙界找个地方造一座,我带着手下的人从修仙界这边飞升,与师母兵分两路飞升上界。”
雪清说道:“不着急建升仙台,你们现在的修行境界和战力都太弱了,提升实力要紧。等了几万年,不再差区区几十几百年。”她的话音顿了下,说:“你现在修行境界弱,全力催动玄天剑极耗灵力,也亏得你服食大量灵珍宝药体质强悍还能勉强扛得住,否则不用别人杀你,你自己就能被玄天剑抽干灵力变成骨灰随风而散。多琢磨剑境,那才是玄天剑的精妙之处,你强行动用全部灵力催动的不过是玄天剑中的一缕剑威和剑灵本能的一击罢了。当年你师傅上门求亲,以他手中的剑硬撼我身上的这口鼎与我战了个平分秋色,我还被他奚落调侃了一顿。是我本事不济,使得万物真灵鼎蒙尘,但也是他剑术卓绝,竟以他手里的这把玄天剑对抗帝级重器而不落下风。他虽已死,可他对剑道的毕生领悟都在你身上的玄天剑里。”
包谷用力地点头应道:“师母,我会用心领悟剑境,不使师傅和玄天剑蒙羞。”
雪清叹道:“包谷,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不愿你背负我们天狐族和你师傅的血海深仇,玄天门当年的灭门之仇、我们天狐皇族的灭族之仇,我会亲自报。你师傅已经为我死而,我不愿你再背负这些,你把你师傅的道统传下去便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师母不想你因为这些恩怨杀戮毁了你的道心,真正的至强之术不是炼气也不是炼体,而是道。守住自己的本心,莫让杀戮迷了眼,也莫让别人的恶迷了你的心。天道有眼,因果有报。放眼当今修仙界多少强者,然能够踏过渡劫那道坎的又有几人?诛恶、除恶时切莫连累无辜以除恶为名而作恶,谨记。”
包谷点头。她问道:“师母,若有人杀我呢?”
雪清说:“所以我没有拦你灭望仙宗那十五万大军。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她的话音一顿,说:“屠城的事别再干,太伤天和。你精通阵法,又通风水,多费点功夫把对方山门驻地所依赖的灵脉想办法挪走,灵脉移位,山体必崩,旦夕之间便毁人基业于却又不伤人性命、不伤天和。”
包谷弱弱地说了句:“灵脉哪是那么好移的?”她抬眼朝雪清望去,说:“还请师母赐教。”
雪清不理包谷,低头理理衣袖,说:“这是妖域边界,没有大妖,离修仙界又近,你休息够了就自行离去,我去圣域了。”
包谷不死心地唤了声:“师母。”
雪清说:“你悟性好,自己多琢磨琢磨就通了。”说完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林中。
包谷眼尖地看到她师母在蹿进林子里前居然变成了一只浑身毛绒绒巴掌大额间闭着一只天眼的小天狐。那模样儿比她刚“拣”到灵儿的时候还小得多,就像刚出生不到两个月儿的小雪狐,除此之外灵儿只有一条尾巴,而她师母的身后居然有一大堆蓬松雪白的狐尾,虽然只是一晃眼,她却已经看清那绝对是九条狐尾。
玉宓、妖圣、紫云姝、王鼎、孙地龙也都看见了。王鼎和孙地龙在包谷与雪清的对话中就知道雪清是妖族,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雪清竟然是有九条尾巴的天狐,并且还是一只小狐崽子模样。
天色渐黑,狂魔和那须发皆白的老者还没分出胜负。
紫云姝看看天色,站起身皱紧眉头,说:“打了这么久还没打完?包谷,你送我进去,看我不两爪子挠死他。”
包谷也觉得让大家在这里干等着他们打完不妥,便把紫云姝送进超大储物袋中,她没也直接把紫云姝扔进他们的战斗圈中,扔在数十丈外。
紫云姝看到打得难分难舍的狂魔和那老头子,身姿一展化作一条丈余长通体雪白的蛟龙发出龙吟咆之声奔着那老者就去了。她还没扑到那老头跟前,便凌空一爪挥出。她所处的地方距离那老头还有七八丈外,那爪子却划破虚空落在那老者的面前,生生地在脸上划出几道鲜血淋漓的血痕,其中一道从眼睛上划过,别说眼皮,就连眼皮下方的眼珠子都给一爪子挠破了。
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被突然出现的紫云姝挠个措手不及,痛得他“啊——”地一声惨叫,分神之间,被瞅准机会的狂魔一刀斩在脖子上,那魔刀上的魔气卷荡而上把他的脑袋罩了个严严实实,那老头脑袋被削还下意识地抡起手里的大刀朝狂魔削去,被狂魔闪开。一道与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模一样的身影从他那被斩掉脑袋正朝狂魔攻去的身子里踏出,转身就跑。那速度极快,几乎是转瞬间就没进了黑暗的虚空中不见了踪影。
紫云姝大叫一声:“看你往哪跑!包谷,送我们过去!”
下一瞬间,紫云姝和狂魔便出现在那道逃跑的元神面前,狂魔对准那道元神一刀下去,从头劈到了尾。那被劈成两半的元神惨叫着疯狂挣扎,那魔刀却像是充满吸力一般拼命地把他往魔刀中吸。在一长串“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中,那须发皆白修仙者的元神被魔刀吞噬得干干净净。
化作蛟龙状的紫云姝轻轻地吹了吹自己的爪子,轻哼一声,说:“哪用得着两爪子,我一爪子就挠死了他。”她斜睨着狂魔说:“收拾个人料理大半天都还没完没了,你也忒慢了。”
狂魔看着紫云姝,一脸无语。可确实是紫云姝挠的那一爪子令这白头翁分神,他才找到机会结束战斗。他当即抱拳道:“多谢云姝仙子仗义相助。”他以为令主的实力增加速度就已经够惊人,没想到这条小蛟龙更恐怖。去年在玄月古城跟条麻绳儿似的,这会儿竟真正拥有蛟龙之姿。令主那云海密林还真是卧虎藏龙。
包谷见战事结束,把狂魔、紫云姝连同那被斩了脑袋的尸体一并挪出来。她对望仙宗的死者没敬意,直接扔在这荒山野林里喂野兽,化神期修仙者的躯体,内孕无尽精华精力,对这些妖兽来说可是巨补。
狂魔出来后,包谷简单地交待番,便让狂魔回超大储物袋中的玄天山脉,收她之前给的那件可藏人可封印人的至宝将砍帮和地龙堡的精锐收进去带走。
王鼎、狂魔、孙地龙向包谷行礼道别后,祭出传送阵台破开虚空离去。
包谷原本还担心妖圣在外行走不安全,刚才看见她小师叔挠那一爪子便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她小师叔虽然是条出生只有十一年的小蛟龙,可却已经挨过三次雷劫了。渡过三劫的蛟龙,那战力绝对让化神期修仙者发悚,便是洞玄期修仙者都未必擒得下她小师叔。再加上有妖圣在,即使是遇到洞玄期修仙者围殴,让她小师叔冲上去凭借强大的体魄扛上一两击给妖圣争取个拿阵旗的时间,对方来多少她俩就能灭多少。
紫云姝问道:“你俩现在去哪?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动?”
包谷摇头,说:“我打算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恢复实力和领悟剑境。”她看向玉宓,说:“若是师姐嫌闷可以和小师叔她们一起去。”
玉宓说:“我成天碍在小师叔和圣姨之间,小师叔还不伸爪子挠我?你身子虚弱,若没有人守护可不行。”
包谷的嘴角往上微挑,说:“我还缺找帮手打架?超大储物袋一开,随时能拉来帮手。”
玉宓的眉头一挑,说:“知道你能耐,你能耐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教给你的斗战经验、逃命经验你全忘了?”
包谷顿时不敢再吱声。
紫云姝直乐。
妖圣说:“天色不早了,呆在妖域地界不安全,都早点离开。你俩现在在修仙界的风头都顶健,不建议你俩现在公然露面。”
玉宓对妖圣说道:“圣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包谷。”
妖圣点头,她对玉宓自然放心。她祭出传送阵台带着紫云姝离开。
玉宓祭出传送阵台,横抱起盘膝而坐的包谷,踏上传送阵台破开虚空离开。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避世调养()
气虚力乏的包谷乖乖地缩在玉宓的怀里任由玉宓抱着。
玉宓操控传送阵台不断地在虚空中变幻方位,晃得包谷头都晕了,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才被玉宓带着从虚空中出来。
首先映入包谷眼帘的是收割完庄稼地,地里还堆着玉米杆堆成的垛子。不远处有条深深的峡谷,峡谷里是汹涌澎湃的大河,大河对岸便是包谷最先看到的庄稼地,再往里便是一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黄昏的时分村子炊烟燎燎。
包谷从玉宓的怀里落在地上,略带困惑地问:“我们来人间地界做什么?”
玉宓说道:“这里僻静,适合你休养。”说话间拉着包谷转身朝身后的林子里走去。她说道:“离对面那村子最近的村落在十几里外,也是在河对岸。这片深山老林子除了一些野兽没别的东西,又有这条峡谷隔成天堑,村子里的人并不到这边来。”
包谷的放出神念查探一圈四周,发现这里和修仙界的大山不一样,修仙界山高寒冷,林子里都是参天古树和一些藤蔓、青苔和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这里的树则是又浓又密十分低矮,树干不大枝叶却格外繁茂,把林子封得严严实实。亏得她俩现在一身修为,能够将劲气外放把隔在前面的植被推开,若是凡人出没,只怕得拿把大砍刀开路才能前行。她估计就算是猎人也不愿来这样的林子里。
她跟在玉宓身边往里走了约有半里地,赫然看到前面有一座被爬满一种叫做爬山虎植被的木屋,木屋前还晾着兽皮,门口还放着猎刀,像是猎户住的屋子。包谷刚才还觉得这儿连猎人都不会来,这会儿就看到这样的小木屋,不由得愣了下。她的神念朝屋里一扫,发现屋子里布了一层灰,被木头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长满杂草,院门上的锁布满铁锈,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不过里面的东西没破没烂,她估计只荒废了一二年。
玉宓牵着包谷来到院门前把那锈迹斑驳的铁锁拧碎,推开门朝里走去,说:“两年没住人了,都是灰,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在院子里站会儿。”
包谷怔怔地问:“这是你盖的院子?”
玉宓“嗯”了声,说:“修仙界的人找不到这里来,凡人到不了这里,是个藏身休养的好地方。”
这里被树林一遮,住在对面村子里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即使有修仙者搜过来,在空中神念一扫,看到这里离村子这么近,只会当成这附近的村民居住的地方。
这木屋只有三间屋子,居中是正堂,左边是卧房,右边是厨房,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山里人家的屋子,却让包谷生出几分亲切之感来,她刚进修仙界在灵云峰住的便是这样的屋子。恍然间,包谷竟有种自己回到了灵云峰小院子的错觉。
天色已暗,玉宓进屋后便把油灯点了起来。她去厨房提了个大木桶把院子里角落的井里提了水,摸出块抹布便开始擦屋子里的灰。
包谷刚要帮忙就被玉宓制止。
玉宓说道:“你身子虚弱,歇着。一点灰尘而已,很快就能擦干净。”
包谷说道:“还没虚弱得连这点活都干不了。”她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和胳膊手还没伸出去就看到玉宓狠狠地朝她瞪来,大有一副“你敢动手干活试试看”的架势,吓得她不敢妄动。
屋子里只有一点灰,很快便被玉宓擦干净,就连木头铺成的地板都擦得纤尘不染。她取出被褥等物品将床铺好,连蚊帐都挂上了,还取出一张雪白的虎皮铺在床边的地板上。玉宓对包谷说道:“屋子简陋,你委屈点凑合着住。我明天再把院子收拾出来。”
包谷说道:“这里挺好。”她的话音顿了下,柔声问:“我可以布个隐匿法阵么?没有法阵隔绝外界窥探总觉得没遮没掩地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玉宓应了声:“好。”
包谷出了屋子,先查看了一圈四周,再取出阵材绕着院子布了个法阵。这法阵不仅能隔绝人的探知,还添了点别的手段,即使有人找到这里来,只要阵不破,从外面看来就是一片覆满植被的野地,如果有人闯进来,会被法阵干扰不自觉的绕过院子。
她取出浴桶放在卧房一角,又取出储物玉瓶往里倒了大半桶沐浴的汤水,然后背对玉宓、褪去身上的衣服饰物泡进了浴桶中。
玉宓看着不着寸缕泡在以灵珍熬炼的汤汁中的包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她竟是我的妻。”那宛若嫡仙般的人儿竟是她的妻。她的心头划过一丝悸动和疼意。她接受包谷对她的好、迷恋包谷的容颜,有感包谷这些年的转变,伤感包谷逝去的笑颜,抗拒包谷的心机算计,却极少正视眼前的包谷。她俩之间有过肌肤之亲、包谷总把她放在心尖上护着,然而许多时候,明明她俩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相隔遥远。此刻包谷就在她的面前,离她是这般的近,就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楚地看见过包谷。
她走到包谷的身后,手指落在包谷那如玉雕般的香肩上,低唤一声:“包谷”。她俯身吻在了包谷的唇上。
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