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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气得发疯的时候,翌拉着我,神色严峻的用丛林砍刀指着那一滩血水的方向。
她发现了什么?我眯着眼睛仔细看那血水。
那滩猩红的血水慢慢的在流动,向地板渗下去,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有暗仓!
我一拍脑门,这种走私船都会有暗格的,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那暗仓被尸体和血水挡住,如果不是看到那血水渗下去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隐藏的秘密。
而声音,真是从这血水下边的木板下传出来的。
我慢慢的朝着那血水的方向走去,用手指在身边轻轻的敲了两声,用的是摩斯密码,意思是“救命”,因为我只会这个。
半分钟后,从下面传来了响声,和刚才的不一样,短而急促,让人听起来能感觉到里边的人很着急。
下面有人!我心头狂跳,但也没有在做出回应,谁知道下边的是什么人。
想和翌分析,可她这一次却没有给我做任何回应,甚至还向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惊恐。
她在害怕什么?我对着她做了好几个手势,她也没理我,只是把手里的丛林砍刀横在了身前,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想和翌分析的计划胎死腹中,看着她害怕成这样我有点儿不敢撬开木板了。
第四十五章 多出来的一个人()
我的心情很矛盾,木板下边这人看样子是躲了很长时间,估摸着昨晚发生大屠杀的时候这家伙就躲了起来。
只要把人救出来就有可能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她)有可能得知药品的下落。
但如果对方不是大屠杀的幸存者,而是潜伏在这里等待偷袭的人呢?
救还是不救?
最后我一咬牙,决定先救人,我手里有枪,只要他(她)不老实,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开枪击毙他(她)。
用手指摸了摸木板之间的缝隙,太小了,就连小拇指都无法伸下去,从外边根本打不开。
看来只能用工具硬撬开了。
我用牙齿咬着手电筒让灯光能够照射到船板,左手拿枪,右手拿着丛林砍刀把刀身插入大概十厘米,不敢在深入,我不知道木板下有多深,万一把下面人弄死了怎么办?
最为紧张的一刻来了,我深呼吸,胸膛像破旧的手提风琴虎呼哧呼哧的响着。
碰的一声巨响,木板被我用蛮力撬开,我赶紧退后了两步把枪指向了撬开的木板。
木板被暴力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空间不是很大。
一个人卷缩在里边,短短的头发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从头到上半身全都是段红的的鲜血。他低着头看不出相貌,不知道是那个亚洲人还是欧洲人。
我和翌一动不动,那个人也没有动,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这家伙死了吗?我心头疑惑重重,如果是死了刚才那摩斯密码是谁敲打出来的,难不成他身下还有别人不成?
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用刀身碰了碰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真死了吧?我又向前迈了一步,和他距离不到半米。
也就在我要把手放在他鼻尖想刚查看他还有没有呼吸的瞬间,他猛地抬起头,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球冷冰冰的看着我,眼中冲满了杀气。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枪口就要勾动扳机,可这家伙开口了。
说的是中文!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男人,地道的北京腔,那圆润的腔调和他的外貌告诉我,这家伙是中国人,还是北京人!
在荒岛上见到沐小以外的中国人让我感觉到异常的激动,但我却没有被兴奋给冲昏脑袋。
在没有了解这男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相信除了沐小等人之外的任何人,包括面前这个同胞。
他对于我没有给他松绑并没有反感,反而是满脸感激的坐在满是污血的地板上。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杨建军,让我叫他老杨,是名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就是那个弗兰克嘴里的退役特种兵?
我上下打量他,杨建军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一头短发,配上他那种充满中国军人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
两条浓重的眉毛彰显着他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勇气,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时而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杀气,配上满脸为干枯的血迹,给人的心灵上带来巨大的冲击力。
从小我就对军人从心底里打着崇拜感,也想过去当兵,扛着钢枪上战场如果没有军人那国不将国,家不成家,而我们也不会有那么美好的生活。
一个国家最为光荣的军人,万里挑一选出来最精锐的人才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和走私的亡命徒混在一起。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官匪勾结!
特别是在看到船上那几个死相凄惨的女人,我心里更是有些厌恶,想生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
他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抿着嘴唇并没有说话,那双并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东方,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
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也许是出于对军人的尊重,也可以说我们是同胞的缘故,我并没有在拿着枪口对着他,但他身上的绳子我也没给松绑。
经过杨建军的述说,我也明白了这条船上发生了什么
他说这条走私船在大海上碰上的风浪,船抛锚了被这海浪冲到了这个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荒岛旁,倒霉的是船底碰到了海底的暗礁,船底通了一个大洞,要不是及时补救,这船早就沉了。
和弗兰克说的一样,他没有撒谎。
后来他们派出了三个人去岛上侦查情况,一个是刀疤,一个是弗兰克,还有老鹰。同行的还有两个日本女人,和一些武器。
本意是想让他们先一步到岛上摸清楚岛上的情况,可一整晚他们都没有回去。
我心里冷笑,这三人当然没有回去了。被沐小给秒杀的那个应该是老鹰了,至于刀疤被翌用长矛给穿了个通透,弗兰克还生不如死的帮我们囚禁了起来。
但我没说弗兰克被我们给抓了,只是问他为什么让弗兰克带着两个日本女人上岸。
杨建军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那两个日本女人是弗兰克买来的女人,他走到哪儿就要带到哪。
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除了愤怒没有别的情绪。心头不由得一颤,这家伙看样子很痛恨弗兰克,特别是说的‘买来,糟蹋’这四个字的时候,那眼睛里熊熊怒火根本无法掩盖,像头凶狠的雄师。
“他们走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我们的人打算派人去找,结果岛上来了一群人!”杨建军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
“是野人吗?”我指着那两个失去的野人!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嘴唇一直在颤抖,我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给他点上,这包烟还是在找药品时候找到的,只有十来根。
他道了声谢,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紧张的神色才有些缓解。
他说这群野人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发现,直到外边的守卫被干掉下大海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可野人早就已经划着的小木舟已经到来了船旁边。
杨建军说他们拿起了武器反击,打死了两个野人,打伤了好几个。但那群野人实在是太强悍,而且一群蛇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最少有上百条,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蛇?我尖叫出声,指手画脚的比划蛇的样子,问他那种蛇是不是有三米长短,蛇头上还长着肉瘤。
他点头,惊讶的望着我说你们看到那种怪蛇了?
岂止是看到,我们那晚差点就丧生蛇口,要不是有翌在,沐小早就毒发身亡了。
等等!
如果是蛇群攻击,他们也拿起枪反抗,可这条船上一条死蛇也没有啊?还有就是,这群蛇并不是海蛇,蛇虽然会游泳,可也不会在大海里游几百米去找他们的麻烦吧?
而且还是和野人一起围攻的。
杨建军的话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就在我们被蛇群包围的那天,大雨已经把大火扑灭,我们死去了最后的屏障,那群毒蛇也朝着我们冲来,但在听到两声哨声的时候全都潮水般退去。
翌在看到毒蛇的时候也异常的惊恐,甚至差点没崩溃。
这么一联想,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了翌。
难不成翌的族人还能控制蛇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群蛇就是想来杀掉我们的,但最后却又突然离去。
翌听不懂我和杨将军的话,看着我望向她,她有些迷茫。
我看了一眼杨建军,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和翌询问,就因为这点小小的疏忽,差点导致了
第四十六章 原来翌是食人族()
“后来怎么样了?”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看着一船的死人,还能怎么?死了呗。
“死了,都死了,那群毒蛇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根本不咬人,就是不要命的顶着子弹往我们身上冲,用身体缠绕住我们的脖子。”杨将军说着身子有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想必那一幕肯定给他心理上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不过他怎么没事?整条船的人都死的那么凄惨,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丁点伤痕。
“我躲了起来。在蛇群来的时候我就躲起来了,所以没被野人给抓住,也没有被他们给开膛破肚。”他没有撒谎,自嘲的笑了两声。
躲了起来?一个中国最为优秀的士兵,他居然告诉我他躲了起来?顿时军人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大跌。鄙视的看着他,这家伙根本不配当军人。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被野人开膛破肚的吗?包括他们的同类?”我浑身不由得一寒。
他点头,脸上露出痛苦和悲愤,他说这些人全都是被活生生的开膛破肚,那两个死去的野人他们也没有放过,把他们的内脏全都掏了出来吃掉,没吃完的也收了起来,估计是要带回去吃。
说道这他伸出手指着那个被树枝贯穿了身体,头颅被砍下来的女人。
用一声很悲愤的声音说,“那个女人,知道为什么她会是那个姿势吗?那些食人族想要把她串起来烤了,而且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我亲眼看着那也野人一点点把木棍从下插入一直穿到她的胸膛,她才死的,那凄惨的叫声现在还在我耳边响起。”
杨建军死死的攥着拳头,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想砸在船板上发泄,可手脚却被我用绳子绑着,只能仰天怒吼。
我也气得浑身发抖,这群野蛮人!
难怪之前杨建军在看到翌的时候露出那么凶狠的表情,我也明白了在我就要探他是否还有鼻息的时候,他那凶狠的表情不是对我的,而是对翌的。
而我也明白了,翌,原来是食人族!想到食人族,我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你为什么不救她。你还配当一个军人吗?你们的口号你还记得吗?不记得我告诉你!无所畏惧,无比忠诚,无坚不摧,无往不胜!呵呵,无所畏惧,你怕了,你居然钻进地洞里,你作为一个军人和这些亡命徒混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糟蹋那些可怜的女人,你你根本就是给军人这两个字眼抹黑,你不配当一名军人!!!”我凶狠的盯着,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刀。
如果是我在,我一定会和野蛮人拼了,虽然我也知道杨将军这样做是最为妥当的办法,谁的命不是命?谁又比谁珍贵?
冒着那么大风险走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在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杨建军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是,你说的对!我不配当一个军人!!!”他猛地抬起头怒不可遏地对我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我被他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一直拿着丛林砍刀的在一旁警惕的翌也刷的冲上来,把刀架在了杨建军的脖子上,只要他敢有任何动作,会第一时间了结他的性命。
“杀啊,把老子杀了!”他红着眼睛,粗着脖子对着翌吼着,那神情就想头受伤的野兽,仰着脑袋看都不看架在脖子上的砍刀和那被划破肌肤流下的鲜血,好像被刀架住脖子的人不是他。
“我想救,我比谁都想救,我不是胆小才躲起来的,你们知道吗,知道吗!那些畜生就算是生吞活剥我都不会眨一下眼,但我看着那群女人被残忍的虐杀你知道我有会恨吗?我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我从部队退伍以后,我没有工作,我做过各种工作,搬运工,水泥浆,甚至去扫厕所,你知不知道?
可我没有埋怨过谁,也没有怨恨过谁,但上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我的妹妹,也是我而唯一的亲人,她被车给撞死了,肇事者只是象征的赔账了十万块,十万块能够干什么?够买我妹妹的命吗?她才二十五岁啊,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疼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但就这样被无情的夺走。
肇事者赔了十万块没有坐牢,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他是大人物,呵呵,所谓的有钱人!不坐牢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他说我妹妹该死,所以我杀了他,像沙杀条狗一样把他宰了!”说道这的时候,蒋建军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身体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断的哽咽着。
“后来你怎么”我有些不忍,他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在看到自己妹妹死的时候无能为力,而且肇事者不但不用付出代价,还出言侮辱,别说脾气本身就火爆的军人,就算换做是任何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杨建军好久好久没说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缓过气来,跟我要了支烟拼命的抽,直到抽了三只烟,被呛得咳出了血才缓过神来。
他说杀了那个大人物之后他就被通缉了,偷跑到了越南,后来认识了一群走私的外国人,他们看中他当过兵,而且身手不错就招揽他入伙。
他说不管我信不信,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干,在他上船看到那些可怜的女人时他想到了他那死去的妹妹,他说当时真想把这一船人给宰了,可他需要钱,需要钱去养他妹妹的孩子。
他妹妹的丈夫虽然有工作,但却是一个残疾人,以前还可以做点零工,加上妹妹有工作,生活虽然过得艰苦但却衣食无忧。
但现在他妹妹死了,受到这重大的打击他的妹夫整个人也整天昏昏沉沉,孩子也没人照顾。所以他才一直忍着跟这帮走私贩做事。
在这船上一待就呆了五个多月,他没留下一份钱,全都秘密托人带给了那个孩子,这算是为死去的妹妹做一点事吧。
直到他说完这番话,良久我们都没有开口,翌虽然听不懂,但也显得异常的沉默。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他是骗我的,但我相信了,我松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谢谢,而是弯腰从之前他出来的那个地洞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是一个纯棉布抱着的,看不清楚里边是什么,白色的纯棉布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一直到他打开了那一层层的棉布我才惊恐的发现,被棉布包裹着的居然是是一个孩子!
一个死去的孩子,脸色发白,嘴唇乌黑乌黑的。一看就是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