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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脉神通,好处就更不用言叙。有时候使用二品玄术神通能达到的战果,用十个二十个三品玄术都未必能办到。
不过要寻祭品的话,这片地方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要血祭,就只能换一个方向,最好是向东南深处转移。那也就意味着,自己会面临更大的风险。
※※※※
也就在庄无道离去不久,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两个青年道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庄无道血祭之地的上空。都是眼含异色的,打量着这附近。都是穿着离尘宗的紫青道袍,衣袖之上赫然都袖着三朵云纹,
“确实是那头白背妖猿的气息,不过它来这里做什么?按说这猿猴才服用过独叶妖灵草,该当是觅地沉眠,进阶血脉修为才是。它活动的范围,一向都在东南一侧,那处火山附近。为何今次会甘冒风险,跑到此处?就不怕被那几位察觉后,出手围杀?”
“司空师弟问我,那我该去问谁!”
其中一位紫衫道人微摇着,亦是满脸的不解:“我猜测可能是此间,有他必欲来寻之物,而且在这林海外围,已潜伏了不止一日。到底是为何,就不得而知。难道是这附近,有异宝灵物出世不成?”
“真有什么异宝灵物,师尊他不会毫无所知。”
空中另一人,正是司空宏,微皱着眉头。突兀的想起,那日灵骨宝船上,他那位‘师弟’绘出的吞日血猿真形图,招出的那丝血猿战魂。
难道会是他?
白背妖猿亦是吞日血猿一脉,受血猿战魂的吸引,也不是没可能。
沉吟了片刻,司空宏便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有些猜测,不过还无法证实。此事待你我返回时,多半可知究竟。不过若真如我所料,那多半就有好戏可看。那头白背妖猿,说不定有希望,二十年内踏入四阶。”
“四阶?果真?”
那紫衫道人怔了怔,而后也轻笑出声:“若真是如此,这天南林海内,怕是少不得一番动荡。那白背妖猿借助吞日变与火山之力,便是四阶妖修面前,也全不畏惧。如今一旦入了四阶,只怕少不得要与林海中那几位争斗一番。”
然而待说到此处,紫衫道人的眸中,也渐含忧色:“此事对我离尘宗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也无需太在意,只需这些四阶妖修,不能形成合力,我离尘宗便还可压制。有这头四阶妖猿在,倒是更易平衡。”
司空宏负手哂笑,透着几分冷意:“那头妖猿进阶之事,林海中那几位只会比我离尘宗更在意。只需透个消息过去,自然有人去着急。再说即便那妖猿,真的入了四阶。林海东南方向,也非是我们宣灵山一脉管辖之地。”
“师弟此言太过偏激狭隘,我离尘二山七峰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则俱损。皇极峰那边出了差错,难到我们就能讨得好处?”
紫衫道人摇着头,淡淡道:“宗门内的争斗,终需有一个分寸。即便是血海深仇,也需念着同门之谊,绝不可置离尘宗大局安危于不顾。司空师弟,若真有一日因一己恩怨,做出令宗门上下受损,人神共愤之事。我这个当师兄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此言在先,莫谓我言之不预。”
“云师兄你!”
司空宏愤愤然,不过到底还是没当场翻脸。只是不悦的一拂袖:“真是迂腐!华英师弟之事,已是前车之鉴,你们居然还不清醒!”
“清醒如何?不清醒又如何?你我虽恨明翠峰入骨,难道还能去将明翠峰上下,都屠戮一尽不成?没了离尘宗这颗大树遮风挡雨,你我最后也不过是任人欺凌的小小散修。”
云灵月淡淡言着,眸子里透出的情感,却是痛苦无奈之至,而后又恢复清明道:“这里有禁阵痕迹,半个时辰前,有人在这里布过阵。不似我们离尘宗的路数,却极其高明。那人行事,也异常小心。这附近应该是被清理过,一点气息踪迹也没留下。”
司空宏诧异的一挑眉,仔细注目看着,潜神感应。半晌之后,却是一脸迷茫的摇头:“真看不出来,估计也只有云师兄你这样的阵道大家,才能瞧出蛛丝马迹,小弟是自问不如。”
“不是我阵道高明,而是师弟你太不用心!”
那云灵月哑然失笑,然而疑惑的看向了丛林深处;“此处布阵之人,应该与那头妖猿见过一面。半个时辰,那人离此地应该不远才对。而这二百里内,却都感应不到任何遁法波动。这个人,好快的遁速,难道是筑基修士?”
哪怕是金丹修士,也不可能把神念覆盖四百里方圆。然而这四百里方圆内,稍稍大一点的灵力波动,却逃不过他的灵识感应。
“管那么多做什么?那头妖猿既然已经离去,并无对我离尘不利之意。那你我也可回师尊那里复命了。”
司空宏心忖若真是筑基修士,那么此处布阵之人,就多半不是他那位‘师弟’了。面上却丝毫异色不显:“那头白背妖猿,不过是孤家寡人。也还不至于聪明到会在我离尘宗内,联结内应的地步。既然如此,又何必追根究底?”
“师弟你倒真是看得开。”
云灵月一声苦笑,却目光愣愣的,继续看着下方。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处有些不对经,周围萦绕着一股令他恶心欲吐的气息。仔细辨认,又分辨不出来。
除此之外,他的鼻间更能闻到一屡屡香气。初时清香扑鼻,然而当他再嗅之时,却又感觉内中含蕴着一丝腥臭。
半个时辰前,这处所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底也不知为何,总觉一股异样之感萦绕不去。担忧?厌恶?还是不祥预感?都似是而非。
※※※※
同一时间,距离天南林海足有十余万里的雪山之上,萧灵淑一双玉手紧攥着,有些心神不宁的仰望着上方三千丈处。
那是一座九层白玉高塔,建在雪峰之上。而此时高塔之外,火焰正熊熊燃烧,粗如儿臂的电流,正流转其间。
不时传出炸雷般的声响,声威骇人。
这是丹劫——修士的丹劫!
修士成丹其实并无劫数,然而有些天赋异禀的修士,修行之路却与众不同,遵循上古修行之法。
以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聚阴阳二气,龙虎交汇而成丹。
所以才有丹劫,是天地为炉,阴阳为炭之劫。
这样的修士,一旦成丹。修为法力,都将胜过同阶的修士十倍,也更易成婴。
而此时白玉高塔内,就有这么一位修者,正以这古法成丹。
“夫人大可放心!老爷他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天品灵根,兼且道心通明。又为今日,将修为压制了六年,以巩固根基。这一关,必定可安然渡过。”
说话之人,却是立在萧灵淑身后,一位黑袍老者,语含安慰。
萧灵淑却不领情,铁青着脸道:“六年?六年怎够?历年汇龙虎而成丹者,哪一个非是三五十年的积累?这万年中,身有超品灵根而殒于丹劫之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夫君他也太心高气傲,也太心急了。偏偏父亲他,居然也不阻拦!”
第一六零章 龙虎金丹(求月票)()
“年?年怎够?历年汇龙虎而成丹者;哪一个非是三五十年的积累?这万年;身有超品灵根而殒于丹劫之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夫君他也太心高气傲;也太心急了。偏偏父亲他;居然也不阻拦”
说话这时;萧灵淑却冷冷的看向了另一侧。那个方向;正是太平道冰泉山的主峰所在。
萧灵淑的修为;虽无法望见百里外的情景。却心知此刻;在主峰之上的那人;必定是在时刻关注着此间动静。
那黑袍老者;也分明听出了萧灵淑语的怨气;无奈道:“夫人;此事实在怨不得掌教;老爷他也是无奈。盘踞颖才榜第一位长达十年;对老爷而言;既是荣耀;也是负担。太平道内;这些年也是暗潮汹涌。老爷他一日不能成丹。这继任掌教之位;就一日不能定下;只能算是后起之秀;。这些年老爷他凡事虽有掌教出面;终究却是隔了一层;也有顾忌。许多事情;只有老爷他成就金丹;才能平息。”
“那也不用这般冒险夫君他任性妄为;你们难道就不知劝一劝?我要你们何用?”
萧灵淑怒意稍减;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却透出了几分虚弱不甘:“至少也需等到三年之后;宗门培育十年的紫汞出世再说。那时候即便不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紫汞珍贵;太平道内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欲滴。”
老者摇着头;不以外然道:“夫人虽是掌教真人唯一嫡亲;然而也正因如此;掌教他反而不可能将这次的紫汞赐予老爷。人言可畏;即便掌教他也需顾忌下面门人弟的风评。若是因此事而引致太平诸脉不满;那时反而不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夫君的性命;你们就不在乎。”
萧灵淑紧咬着银牙;眸满是恼怒之意。然而瞬即之后;却又平复了下来
“罢了夫君他道心通明;却唯有一心魔执念;一直不能化解。丹儿随了我萧姓;且一意修行;不近女色。沈氏无后;修士至筑基之境养精化气;精气收敛;无有灵珍至宝化出精元;则必定绝育。龙虎丹劫最长需历时三年;百十日。三年之内;你们把那沈烈;给我带回冰泉山。”
“沈烈?”
那黑袍老者蹙眉:“我听说此;如今已是离尘宗真传弟;节法真人门下。贸然劫人;只怕离尘那边不好交代。这位烈少爷早年就数次以死相挟;只怕绝不会甘心就范。沈林等人;至今都无踪迹;多半是死在此手;”
“离尘那边;还用什么交代?太平离尘;什么时候如此和睦;我怎不知?至于沈烈;已经容不得他答不答应。”
萧灵淑冷冷的回望;目含杀机:“还是说;你们是办不到?那我萧家要你们;又有何用?”
黑袍老者一怔;而后深深一礼:“夫人既然这么说;那么在下尽力便是。老爷他丹劫未消;萧门之内的金丹修者;都需守护此峰;不能轻离。萧睿他需护持在公左右;同样脱身不得。我会遣萧政率四位筑基境供奉前往东南;以他之能;想来必可手到擒来;”
萧氏每年都会大量收养;拥有修行资质的孤儿。虽是太平道弟;却更是萧氏的奴仆。
而萧睿与萧政;则是其最出类拔萃者。
萧灵淑目光闪动;却是不置可否;继续眼望着上方;那座白玉高塔。
以天地为炉;丹劫持续百十日;历经转。时间越长;金丹的品质也就越佳。
她的夫君;乃盖代英杰;定然不会令人失望
※※※※
当庄无道再次返回宏山集之时;已经是半个月后。此时他整个人的形象;已是狼狈之至。
不但身上的离尘道袍;已经是破破烂烂;法禁也降到了七重。储存在小乾坤戒内的回气丹与疗伤丹药;也是接近河于海落;仅仅只剩下几枚;而身上也添了好几处伤疤。
半个月的天南林海之行;使他险险数次陷入到了绝境;好几次都是从生死一线挣扎逃出。
不过这次收集到各种材料与灵珍;倒是数目不少;收获颇丰。在离山宗设在宏山集的道观内;就能兑换出善功。
总共三千百;看似数量极多;两千善功;就足以在离尘宗内;换取一件品质不错的十二重法禁灵器。
然而仅只是修复他那件灵器道袍;就需用去八百。地蚕内甲也有伤损;修缮同样需少三百善功。
若非是还有其他收获;这一次出去;简直可称是得不偿失。
而除此之外的收获;就是那面‘磁元灵盾;了。连续五次血祭;果然是取悦了那位阿鼻平等王。
血祭之后的反馈;庄无道只收取了一起;其余则全都留给了这面灵盾。而此时的‘磁元灵盾;;已经是十三重法禁;晋阶成一件品灵器;威能倍增。
十二重法禁与十三重法禁;二者之间的法禁虽只差一重;然而却是天与地的区别。就譬如练气境巅峰;与筑基境修士间的差距。
十二重法禁时;庄无道对这面‘磁元灵盾;;还可轻松御使。然而到了第十三重;却已是力不从心;几乎无法掌控。
自然最大的变化;还是此器内部。那‘魔噬;之阵已经完成了大半;已可吸收生灵精血;吞噬万物精华灵性。不过在灵盾合拢时;从表面看;依然是无半点异样。
此时就连庄无道自己;也寻不出哪怕一丁点的异样。
而连续五次血祭;也足可将他供奉阿鼻平等王的时间;拖延到一年半之后
庄无道把自己的那件伤痕累累的离尘道袍;丢在道馆之内让人修理。又用善功;随意换了另一件重法禁离尘法袍暂时穿着;这才离开了宏山集。
而就在返回到半月楼的时候;庄无道却发觉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正站在山峰一侧;远远往自己来处的方向望着。
可能是修为不够;视力远不如他;直到庄无道到了半山腰处;聂仙铃才发觉到他的身影。
那一刻的少女神情却是如释重负;忧色尽去;是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欣喜。两眸内竟留下了泪水;就仿佛是在久候丈夫归来的妻一般。
庄无道不由怔住;而后突然间就意识到。现在的他;可能是这女孩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支柱。
深入天南林海近二十余日;对他而言或者不算什么;在越城的时候;哪天不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日?然而对聂仙铃而言;却多半是个噩梦;只怕日日都是在心神不宁;提心吊胆渡过;担忧自己会有意外;离尘宗会将她赶下山去。
也是自己疏忽了;应该为这女孩寻个妥当的退路才是。
将此事记在心里;庄无道面上却恢复了笑意;像什么事都没看到一样的回到了峰顶。
果然当他一路遁行到半月湖畔时;聂仙铃就已经回复了平静;脸上是半点异色都不显。对庄无道嘘寒问暖;尽着一个灵仆的本分;看似亲热的言语又略带着几分矜持梳离。
仿佛刚才为庄无道流泪哭泣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她。
庄无道懒得拆穿;回到楼内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聂仙铃探脉。然而眼眸;就流露出一丝异色。
“养气五阶?不错。”
何止是不错而已加上先前四十余日;这聂仙铃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是踏到了练气境的门槛前
而他庄无道;从武道入门到练髓境;却是足足用了十年时光
还是最好依靠云儿的帮助;才勉强在十岁前;进入到练气境界。
这就是超品灵根?两人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这样的修行速度;简直就是让人发狂。
便是庄无道;早已有心理准备;也颇不是滋味。
放开聂仙铃的手腕;庄无道却是眉头紧蹙。
“记得离开半月楼之前;我让你这些日最好停一停;稳固一下根基。怎么就不听?养气五阶;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不是的老爷不是奴婢不听老爷吩咐;而是另有缘故。”
聂仙铃的神情惊惶;生恐庄无道发怒;急急解释道:“其实这些日;奴婢跟本就没入定修炼过;除了易骨炼筋丹外;其他的丹药也已停用。可修为还是无缘无故在增涨;奴婢自己也很是不解。”
庄无道闻言;却不禁是一阵发楞。没入定修行;没服用丹药;修为就能自然而然的暴涨?这个世间;还有这样的奇事?
这让他们这样;每日里辛苦修炼;只求有些许进境之人;情何以堪?
还是云儿;在庄无道的心念内出声提醒:“你再问问她;那灵田到底已开辟了多少?每日练习了多少次术法?”
庄无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