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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蠢货;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强横的对手;作为自家鼎炉?这岂非是自不量力?
只是他言语至此;对面的清冷少年;却依然无任何的动容停手之意。天澜魔君微微摇头;微一拂袖;一张道符就现于他的身前。
“老夫确有诚意;有此符在;任魔君可还有把握;将老夫诛杀在此?”
庄无道看了那张仙符一眼;满布杀意戾气的眼神中;才波澜微兴;语气则冷漠如故:“不试试;又如何能够知道
即便有这张仙阶遁符在此;他也未必就无能为力。
“实在是误会!”
天澜魔君揉着眉心;仰头望天;想着自己已经有多久;没遇到过这样的尴尬处境?胸中又是无奈;又是恼火、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打消庄无道的杀心战意。
对面这个家伙;是真的想在这里;把他给宰了
一零八八章 善后补偿()
“魔君其实大可放心;此处在你小天元无量都天阵内;所有一切;外人都难观知究竟。附近一切虚空通道;亦被老夫提前毁去;那些灵仙神念;其实都无从降临。今日之战的详尽;只有你知我知。只要老夫不说;又有何人能够知晓?”
知晓只这几句;绝不可能将庄无道说服;那天澜魔君又接着道:“再者又老夫岂不知;那元始魔宗能够护得住老夫性命;却绝难使元器门重整宗门?元器门由魔道扶植复兴;绝难被正教诸宗所容。只为老夫一个区区九劫散仙;就与神渊道星始宗为敌;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那么然后呢?“
庄无道依旧冷笑;只凭这几句;难道就能打消自己的杀意?真正最使他感觉到威胁的;是天澜魔君本身;而不是其他——
不过他此刻;倒是多了几分兴趣;想要听听;这天澜魔君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既知元始魔宗不能帮你办到;为何又要对我动手?”
“不动手;又如何能知魔君;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那八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是如今老夫手中;唯一能与强宗大教做些交易的东西;更是老夫万年心血所在。在交出去之前;总需看看自己这些战舰日后的主人;到底是何等样的豪杰;又是否值得托付。”
天澜魔君神情愈发的难看;他已大约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元始魔宗不能助元器门;赤神宗却能办到。天下第一大宗若要扶植;元器门轻易就可得以复兴。然而若只是魔君;老夫不太放心;所以需逼出无明;让那位亲自给我一个承诺。”
不过到此时已无必要;只这苍茫魔君;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与他交易。
“原来如此”
庄无道微微颔首;这样的解释;勉强说得通。可他语气依旧淡漠似冰:“只是;道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都与本座无关。任某被逐出赤神宗之后;也与无明上仙再无关系。今日之事;魔君必定要给本座一个交代。不如魔君也来教教我;此间究竟该如何善后才好?”
“善后?”
天澜魔君皱起了眉;忖道还能如何善后?这任山河;还能杀他灭口不成?他有遁空之符;轻松就可挪移离去。
居然被一个晚辈压制住了气势;天澜心中也微觉不爽。纵横无敌一万余年;今日却被一个晚辈;如此不知进退的逼迫;
若非是有求于人;今日自己也确实奈何不得这位苍茫魔君;他几乎就欲翻脸相向;
再战上一场;这任山河又能拿他怎样?
这般想着;天澜魔君的语气也略显生硬:“今日之后;若无必要;老夫再不会主动对魔君及你部属出手。此间一切;天澜亦必定三缄其口;绝不向旁人吐露如此;魔君可觉满意?魔君也莫要太过分;老夫今日只对魔君出手;却放过你那些部属;就已足见并无与你为敌之心。”
“可本座并不放心。”
庄无道淡然一笑之时;三足冥鸦已再次完好无损的;从生死界中穿梭而来;落到了他肩侧。
“魔君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发下让本座满意的愿誓。要么是从此臣服;愿为任某灵奴。除此之外;再别无他路可走”
这天澜说是放过他的部属;然而以当时的情形看。当时谢婉清不死那边;才是最强的一环;谢婉清等人也有足够的准备应变。
自己的布局已经完成;他也无需在这天澜的面前;再委屈求全;
“你——”
天澜不禁冷哂;从此臣服;做这任山河灵奴?还说什么除此之外;再别无他路可走?简直就是笑话
别说是臣服为奴;便是那心魔愿誓;他也不愿轻易发下。
——哪怕是为元器门;他也不会如此低三下四;任人欺凌。
“魔君不觉太得寸进尺?既然任道友你无丝毫诚意;那么老夫这里就先走一步;待魔君冷静之后再说其他。”
可这言语才刚落下;天澜的身影却突然顿住;定定的看着下方。
便是那已被引动的仙遁之符;此时也再次稳固了下来;进入封锁的状态。
而天澜的眼瞳先是不敢置信的圆睁着;而后唇角处的苦涩;越来越是浓郁。
“这座阵;魔君之意;莫非是欲以因果之术逼老夫渡劫?不知何神通;老夫的虚空神念;此时正觉危兆如潮。”
在那深海之下;不知何时;已有一座**于天元无量都天阵;之外的大阵生成。
全由九阶蕴元石与仙石来完成;内藏因果奇物。而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他伤口处洒落的那些鲜血;已经被悄然收集;落在这座因果之阵的中央处。
——那虽非他的本命精血;却已足可任山河以此为媒;发动一门因果玄术。以引发自身九九重劫为契机;将他彻底逼离星玄世界
竟使自己;空有一身的逃命神通;也都无从使用。
原来如此;这三足冥鸦为何直到那时才参与战局。这并非是为出其不意;而只是在辅助任山河布阵
两次以超品之剑;将自己重创;也是为收集血液;聚集足够的术法之媒。
“这门玄术;名为锁命真言任山河虽无九玄界那位魔尊般的能耐;然而为天澜前辈引发天劫;却还能勉强办到
庄无道笑着轻抚墨灵的头;使后者现出舒畅享受之色;只是庄无道此刻的笑容;却是无比的阴森冷厉:“不知前辈考虑的如何?任某这里并无太多耐心。其实前辈又何需犹豫?说句不中听的;魔君你已别无选择”
要么是答应下来;两条路中选一条。要么是从此飞升成仙;再不能于预界内之事。
日后到底是被神渊道几家仙人联手驱逐;还是元始魔宗开恩;给他留一条生路;在人满为患的昙誓魔天中;再增天澜一个席位;这都要看天澜的运气。
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元器门都再无有复兴的机会
那天澜面色阴晴不定;目光定定的;看向那收集着他血液的阵法核心。
锁命真言么?任山河为何能掌握那位魔主的成名神通?若真是这门玄术;那么自己十有**;要天劫临身。
不过若能在任山河完成锁命真言;之前破坏这座阵;那么自己未必就不能脱身。
正这般思索着;远处一只浑身雷火的黑色大鸟;忽然从远处飞落降临。目显凶光;冷冷地俯视下来。
正是离华仙君操控着的那只重明鸟真形;此时身形已从十万丈;缩水到来了不足千丈左右。
不过那威慑力;却是半点不减;反而气势更足。
再看远方;那鬼凤岛上的战局;赫然已定出了胜负。那血池仍未被完全摧毁;却已残破不堪。甚至已再无法维持那尊魔神虚像;现出溃败之势。
也使得这只重明鸟;可以腾出手来;返回此间为任山河镇压掠阵。
心中暗骂了一声那皇玄夜没用;天澜暗暗一叹;已知自己再别无选择。
这城下之盟;自己是非签不可;只因一念之差——
不过他也非是婆婆妈妈;不辨形势之人;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若还连认输都认得拖泥带水;反倒是让人瞧不起。
“老夫愿起心魔之誓;就以此物为媒;不知能否使魔君放心?”
说话之时;天澜的手中;也忽然多出了一物。却是一盏宫灯;里面赫然有着九朵灯焰。
庄无道斜目看了一眼;就脸现笑意。这是魔渊大帝的九界魔心灯。
所有心魔愿誓之物;自然是以佛门的愿誓心莲最佳。可这出自黄泉大帝一脉的‘九界魔心灯‘;亦非是凡品。
要知这位大帝;在魔门中的地位;可是能与元始魔主并肩。乃是九十九层魔狱到九十层魔狱之主;掌握最深层的九层魔狱;更是剑灵口中;那位四处开着当铺的家伙。
这‘九界魔心灯‘高达仙品三阶;已足以承载天澜与他的誓言。想要破誓;要花费的代价;即便是高达金仙;亦无法承受。
阿鼻平等王最重平等;而那位魔渊大帝;则最看重‘契约;。若然违誓;来自魔渊大帝的反噬;必定凶猛无比。
定要将背誓之人点为魔烛;才肯罢休。
“九地魔心灯么?可以;不过——”
庄无道的言语微顿;手指抹了抹唇角边的血液:“然而今日这一战;前辈仍需给任某一个满意的补偿;否则晚辈;岂非太亏了?”
那天澜不禁一楞;眼神错愕地看向任山河:“那太虚混元灭世神舟;除了有一艘;我需自己使用之外;其余都可交付于魔君。难道这些;还不够?”
“前辈说笑了!”
庄无道面不改色;脸皮坚韧:“那七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只是任某助你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的报酬;未来若有可能;本座也会助你恢复元器门。岂可与今日魔君给出的补偿;混为一谈?”
“这个——”
天澜魔君不知自己;今日到底是第几次感觉头皮发麻。是这任山河;助他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么?可这难道不是互助?
不过转换过来想一想;眼前之人若为敌;自然是难缠无比;使人如芒刺在背。可若自己有这样一位盟友;却也是可靠之极;可为自己的坚实依靠。
思绪至此;天澜转而一笑:“确是需要补偿;魔君今日此战;消耗百年寿元。天澜这里;刚好有一株仙品二阶的地元金参;不但可供魔君补回岁寿;更能增精元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准仙器;很适合那位苏仙子;就不知这些东西;能否使魔君满意?”I640
一零八九章 大战之终()
庄无道闻言;不禁眼神微亮;这次居然还真从天澜魔君这里;敲诈到了两件好东西。
既然看到了‘诚意;;他自然也知见好就收;不为已甚之理。再要逼迫;那就是对这为成名大修的侮辱。
在那‘九界魔心灯‘内;二人一并结下誓愿。这盏宫灯;就化成了赤焰燃烧;消逝在了虚空之中。
庄无道感觉自身别无异状;只有一丝无形的因果之丝;缠绕在自己与这天澜魔君之间。
这还是因他对因果命运之法;已经掌握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感应。换成旁人;只怕难以察觉。
传说中的魔渊大帝;之所有以‘魔渊;为名。是因当年这位魔主成道之时曾言——吾虽以愿望之法成道;却不敢轻触那命运长河;只能截取一渊;所以被人称为‘魔渊;大帝。
能够从命运之河中;截取一渊;由此就可见其遮天大能
誓约定下;那天澜魔君也极于脆的给出了补偿;一枚九阶地元金参;还有另一件法器。
这是一件成套的‘灵宝;;总共是四口半月形状的兵刃;兼具雷火之性。组合起来就是一件蝶状的法宝;名为‘雷月蝶刀;。里面也确是融入了仙器碎片;也就是所谓的准仙器;可以在星玄界中;提升为仙器的存在。
而且据庄无道的感应;这些仙器碎片的等阶不低;绝非凡物。至少要比他的‘万象森罗纱;;要稍微强上一些。
天澜魔君降服;这次鬼凤岛之战;也就接近尾声。离华可以再次加入战局;庄无道也可全力主持大阵。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位法力强绝;号称当世散仙之的天澜魔君;可作为自己的臂助。
别看这一战;天澜如此憋屈;被他逼得极其狼狈。可若换个环境;这天澜不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对自己的一应手段有足够的准备;只怕三五个庄无道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对手。
有天澜的加入;不过半刻钟的时光;整个鬼凤岛;所有元始魔宗的修士;都已被肃清一空。
只剩下十余位大乘修士;以及一位登仙境魔修。依托那血池苟延残喘。
皇玄夜神念依附的魔神虚像;此时只能立身在血池之上。天澜魔君的变节;似有些出乎这位的意料之外。
那赤红的目光;不看‘任山河;;反而死死的注目着天澜魔君;杀意滔滔;寒光凛然。
“魔君今日之赐;皇某必谨记在心。从此之后;只要元始魔宗还存世一日;这星玄界中;就再无元器门容身之地
天澜不屑理会;半点都不将这位太阴魔君;元始圣子的威胁放在心上。
也无需与之废话;无论他今日刺杀身旁这位苍茫魔君之战;到底是否真心实意;都无半点机会。
只是这些言语;哪怕是对皇玄夜明说了;后者也未必会相信。他与庄无道已有约定;几千年内都不得泄露今日之战的详情。
这位苍茫魔君;对自身实力;也不是定要遮瞒不可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应当是为那式‘阴阳劫剑;;事关那位斩劫之后陨落的‘皇天剑圣;的传承。
天澜只心中为这皇玄夜可怜;这人选错了对手;道心种魔溃败;几乎是板上钉钉之局。
以他看来;只要任山河不死;不出意外;那么皇玄夜实无半点胜算。
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位的道基;要到何时才会被‘任山河‘夺取而已。
今日一战;任山河藏在水面之下的实力;便是他天澜也觉心惊。甚至最后;被这位险险逼迫到了绝境。
一个皇玄夜;也代表不了整个元始魔宗。若皇玄夜半途身陨;今日这句话;又有谁人会理会?
元始魔宗那些魔修;只会为那空出的圣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谁会理会一位过了气的太阴魔君?
他现在倒是期待着;任山河与皇玄夜真正正面交手之时;希望后者;不会在苍茫魔君手中输得太惨。
若以为任山河;只能依靠这一门‘雷火仙元;;皇玄夜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今日对他天澜这般的憎恨;先针对自己;多半还是这位;已经心生恐惧了。
见天澜无言以对;皇玄夜这才转望庄无道;眼神依然凶横如故。可随即;这位就又莞尔一笑。非但不曾因在次败北而嗔怒;反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任道友你可知;我教经营鬼凤岛;乃是魔督大人钦定之策?”
庄无道微一扬眉;这是指自己今日之举;很可能会真正惹恼了那位血尊任糜o
“那又如何?到是皇道友你;似乎已认定了只能依靠宗门之力;才能胜过本座?”
见皇玄夜脸色一僵;庄无道一声冷笑;就不再多言;意念传递。在皇玄夜还欲说话之时;离华仙君就已一爪轰下;终将那血气壁障轰破。把那皇玄夜的魔像身躯;瞬间撕成了粉碎。
※※※※
随着皇玄夜的魔像粉碎;血池崩散;这岛上再无反抗之力。不过又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鬼凤岛之战才算是彻底了结。
主要是为清剿元始魔宗旗下的修士;这些魔修败北之后;就试图藏身在鬼凤岛上;那诸多商家的产业之内;试图逃过死劫。
搜查起来颇费工夫;好在庄无道魔名已立。这半年来连续数次大手笔;威名已经震慑整个星玄海。不能说是能止小儿夜啼;却也令所有宗派势力噤若寒蝉;生恐被苍茫魔君安一个勾结的罪名;然后全被咔擦血祭了;用来供奉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