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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图谋的;无非就是禁湖宫内;价值难以计量的千古遗珍;还有那真正的离寒天镜。
这个时候;他们若还看不清风头;收敛贪欲。只会在这些金丹修士的争斗中;被碾得粉身碎骨
从这漩涡风暴中迅速抽身;才是最上上之策。若非是那几道空间裂隙;都在西面的桥头;燕鼎天所需的那枚镇龙石;也不在云海正殿。他差一点就生出;立时掉过头;远离此间的念头。
庄无道更隐隐可觉;几道杀机凌厉的视线;自他身上掠过。其中之一;自然是那位使用赤阴奔雷二十四剑的蒙面金丹。
另几人;容貌却有些陌生。然而目光在他身上掠过时;都是利如刀锋;含着阴冷之意。
庄无道不用想;就知这几人;多半就是来自中原三圣宗的金丹修士无疑。范围再缩小一些;那就是乾天宗的人物了。
他将方孝儒打成重伤;不得不遁逃出这封灵之地;这些人想必也已知晓了
庄无道却是处之泰然;并不怎么畏惧。若然是在得到第四层那些‘天地元灵;之前遇见;也还罢了;他多少会有几分忌惮。
然而此时;庄无道的牛魔霸体与大摔碑手;都已突破入了第三重天境界。平常的手段;连他体外的磁元罡气都无法打破。而体质之强;甚至还超越这些使用筑基化身的金丹;
即便庄无道自己;也有足够自信;可以与这些金丹修士正面抗击而不败;甚至战而胜之又更何况藏在他体中剑窍内的云儿?
他的乾坤大挪移;最不惧的就是群战。尤其是自花接木;这式本命玄术完成之后;对借力化力的运用;已更上层楼。
还不能说是对手越多越好;但若只这寥寥几位金丹;庄无道根本就不用在意;都可以一人视之。
再除了剑灵与乾坤大挪移之外;他现在更另有底牌。只需不是在修为与道业上彻底压过他的对手;想来都可应付。
可能是被庄无道自负的神态所摄;也可能是忌惮庄无道;之前在第二层以一敌六的战绩;也可能是还隔着一座云海殿;不能接触。
包括那蒙面金丹之内;几人尽管是杀机毕露;却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都收回了目光。
而四十余位金丹修士中;倒有近半人在穿过白玉石桥之后;并不往云海殿的深处行进;而是各自奔向了那西面石桥附近;那几道不断闪烁的耀眼光痕。
或是凝神护卫在旁;或者在那光痕附近;快速着搭建法阵。
庄无道只一看就明白;这是在布阵接引外界;准备内外一起合力;把这些空间通道;快速打通。
而几乎每一个耀眼光痕之旁;都有着两三位金丹修士护持。以免被其他散修;或者其他的宗派;于扰阻扰。
彼此间也是警惕防备着;气息剑拔弩张;一时间也就再无人去理会庄无道
还有二十余金丹修士;则都是纷纷加快了遁速;冲向了云海殿的残墟。
“那位应该是玄盈师兄;若不是他;就定然是善妙与灵玉这两位师兄中的一位。”
飞鹄子言中所指的;正是那位蒙面金丹。他也是赤阴城的秘传弟子;进入筑基境之后;对这些金丹修士;也以师兄弟相称。
“我离尘宗上下;都盼着羽师叔他安好;尽早化解那余蛇之毒;重震我赤阴城声威。却惟独只有这几人例外;恨不得羽师叔他越早死越好。其中最擅剑术的;就是玄盈;赤阴奔雷二十四剑使得出神入化。再其次;就是善妙与灵玉。我知庄师弟你拳法超绝;剑术通神;不过仍需小心留神——”
说到此处;飞鹄子又不经意的问着:“不知师弟你欲取之物;可需我飞鹄子相助?”
“这是何意?”
庄无道皱起了眉头;眼中闪烁着寒芒。
“师弟莫非还以为自己;能瞒得过谁?遍观赤阴城内;羽师叔他唯一能放心托付的;不过寥寥几人。其中又以庄师弟你;与赤阴城内势力并无牵扯。是忘年至交的弟子;更兼实力出众。我若是羽师叔;也唯有将那件事;托付于你
飞鹄子摇着头;眼含哂意;径自御空而起;往前方飞去。
第1卷 第三八一章 散修燕某(第三更全渠道加更)()
“庄兄心存防备,多半是对我飞鹄子放心不下。这句话,就当我飞鹄子没说过。那云海主殿去不得,不过偏殿周围,应该还能有些收获。飞鹄子告辞了——”
说完这句,飞鹄子的人,就已到了数丈之外,再次从这桥头走下。
庄无道则依然立在原地,微低着头,若有所思。而待得他恢复过来时,眼前就已见不到飞鹄子的身影。
明明这云海殿五里方圆之地,都在他眼皮地下,飞鹄子却偏偏不见了踪迹。
不止是他,就连之前那些往云海殿深处奔去的金丹修士,也是一样。
而西面烈阳殿的白玉石桥之后,还有更多人人影,争先恐后的往云海殿疾奔而至。
这却已非是金丹修士,都是一些普通的筑基径。说‘普通’其实绝不普通,能够进入第三层,在这一层完成筑基的修士。都是天一界中,天资绝顶之辈。这里指的‘普通”其实只是相较那几十位金丹修士而言。
这些人之前也同样被拦在了外四殿,只有当禁法解除之后,才能进入此间。
庄无道没去理会,直接就在意念里询问道:“云儿,要想解除羽蛇死咒,有没有可能以煞解咒?”
“以煞解咒,剑主为何会这么想?”听云儿的语气,明显是兴致颇佳。
“确实是有这种方法,不过剑主你,到底是如何想到的?”
“是那位绝轩道人。”
庄无道一声苦笑,他这是联想到了宇文元州。既然能以毒攻毒,那么以煞解咒,也不是什么无法想象之事。
“我想知道,这死灵之地,有什么东西可助羽旭玄压制羽蛇死咒?”
“举一反三么?剑主确是聪慧过人。”
云儿语含赞意。而后思索着道:“以煞解咒之法,有十数种之多,不过都有着极大隐患。而与死灵之地有关的,就只有两类。一种是‘玄阴灵煞”就生于死灵之地,往往在高阶煞魂体内蕴育。不过这里的死灵之地,死气的品阶不足,不足以产生。至于另一种——”
云儿的语气微顿道:“那是一种名叫‘紫心菇’的四阶灵物,死煞郁结,凝为紫心。是以煞克咒之法中,隐患最大的一种。固然能化解羽蛇死咒,也很难再复发。不过那羽旭玄的修为,一生都再难有寸进了,且寿元也会被缩短至少百载。你服用过‘冥狱腐魔参’与‘冥海九窍石”应该知晓这种冥死灵物的厉害。”
冥死类灵珍的厉害,庄无道自然是深有体会。若非是已入了筑基境,他现在至多只能活到六十岁。
“紫心菇,这种解除羽蛇死咒的方法,是否很常见?在这死灵之地是不是很难寻?可有办法,预知‘紫心菇’的生长之地?”
“不是很常见,知晓之人少而又少。毕竟这羽蛇死咒,以佛法道术就可破除。天仙界中,只有些魔道修士,寻不到擅长解咒的羽士高僧为其出手化解。就会用紫心菇来解咒。后患虽是大了些,可至少能保住性命,也能彻底解除羽蛇死咒的祸患,是一次断根的方法。不过这毕竟是偏门之法,又是属咒术这一部。剑主你医道入门后专攻毒煞,没必要学这些,故而我从未曾提及。至于‘紫心菇’的生长之地,至少我是难以预知。只能从‘紫心菇’大致的生长环境,稍加推测。”
“换而言之,别人即便知道羽旭玄要寻找的解咒之物,就在这离寒宫内,也不可能知晓他要寻的,到底是什么。即便知道是紫心菇,也不知在哪个方位?然而我那羽师叔,又是如何知晓,这里有紫心菇存在?”
庄无道眯起了眼,遥遥看向了远方,那飞鹄子离去的方向。而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焦急无比的粗宏嗓音。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是何道理?别站在这里拦路可好?给我走开!”
随音而至,是一股至少三百象的巨力,向他所立之地冲卷而来。
庄无道从沉思中蓦然惊醒,旋即就暗暗意外,除了他们这几人,居然还有人从禁湖宫东面过来?
那劲风已至,庄无道依然立定在原地不动。施展乾坤挪移的法门,在那人罡力临身之前,一缩一震,就将打来的巨力,全数反震了回去。
“嗯?”
那人一声闷哼,撤步数尺,退回了桥外。庄无道回过头,只见是一个面貌粗犷,满脸须发的汉子。右边的衣袖,已被震成了粉碎,方才此人,就是以这袖袍挥舞,试图将庄无道从这桥头处排开。却在乾坤挪移的反震之力作用下,吃了些小亏。
“你这人,用的是什么邪法?为何定要阻住道路?”
庄无道却没再理会,径自往前方那云海殿行去。若非看这人,并未心存杀意,出手时还留着余地,只是想把他桥上推下。而自己也确实理亏,方才就绝不会只是将这人震退那么简单而已。
堪堪垮过了石桥,庄无道就觉眼前陡然一阔。眼前的世界,陡然增大了近乎十倍!
远处那座云海圣殿也是一样,在石桥对面看着,大小与内外四殿大小相仿的。可当他跨过桥后,却在他视野里,猛然增大,更显恢宏。
还有那些随着水中暗潮,荡漾不休的海草丛内,无数的尸骸,纷纷暴露了出来。
一眼望去,光是庄无道视野之内,就有不下千具。不过其中,大多都是筑基境的遗骨。
无数戾煞之气的沉积于此,浓度甚至还超越了四象殿外这也就是智渊口中,所言的死灵之地了。整个云海圣殿周围,所有的湖水,都蒙上了一层灰白之气,仿佛浓雾一般“——果然是芥子纳须弥!外面看是五里之地,其实却是五十里方圆。”
庄无道彻底愣住,这是何等奇妙的术法?将南北五十里的地域,强行压缩成了五里方圆,然后再将之与禁湖宫的其他地域,拼凑了在一起。
这离寒宫,对空间道法的运用,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这就是合道练虚境修士之能?那么真正的仙人,又会是怎样?
说来也怪,庄无道在白玉石桥上的时候,还能看见西面烈阳殿的情景。那些个金丹与空间裂隙,也都尽在眼前。
然而当他一过了白玉桥,就再无法望见那远处的烈阳殿羽衣殿。眼前都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阻挡。颇有一种‘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这又是‘知见障”与第二层的情形差不多,效果却更强。而且此处,更弥漫着死气煞力,远比二层与禁湖宫外,要危险得多。
庄无道轻吐了口气,提起了心神防备。哪怕是有‘禁湖圣印’在手,在这里也不能不小心警惕。
天空中那轮如月般的青铜古镜,忽的又紫光大方。千万条紫色的灵符,再次如瀑如帘般垂卷而下。浩大的紫芒,再次将整个禁湖宫,都全部笼罩在内。
先前暂时开放的禁法,又一片片的恢复。尤其是后面那座白玉石桥,又再次与周围的空间,分割脱离。
“好险!总算过来了,差点就被拦在了外面——”
那粗犷大汉,此刻也冲下了石桥,满脸的侥幸之色,而后又对着庄无道的背影一声闷哼。
“你这人本事不错,功法怪异得很。方才我出手你也不恼,也没反击,想来人品还不错。可方才为何要拦住石桥,不让人过去?我喊了几声都不应?”
见庄无道身躯浮在水中前行,根本没搭理的意思,人影也快消失在那灰白浓雾之中。
粗犷大汉的眼神,更为不满:“我这是瞧不起人?我姓燕,名狂人,一介散修,你给我记住了,迟早有一日,我要把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踩在脚下,可敢留个下姓名?”
庄无道愕然,心忖道怎么这又是散修,又是姓燕?燕狂人,难道也是大灵国的一位皇子,燕鼎天的兄弟不成?
可听此人对名门大派满腹抱怨的口气,又不太像。
庄无道不由顿足,仔细回思,自己的姿态,确实有些不妥。尽管他并无有轻视之意,只是不愿在这时候再与这人打交道而已。可看在别人的眼内,却未必就是如此。
微摇了摇头,庄无道还是回过身,语含歉意道:“刚才对不住,我只是在桥上想些事情,有些失神了。我名庄无道,离尘宗弟子。燕狂人可对?你的姓名,我也记下了,告辞!”
那粗犷大汉却一阵发呆,似没想到,庄无道还会转过头来向他道歉。
庄无道倒是有几分理解,一般散修的地位极低。似北堂古月家这样的地方豪族,或者那些入了类似‘天道盟’之类散修盟会的修士,情况还好。其他无根底的修士,真是任人欺凌宰割。
名门大派的弟子,往往一言不合,或者仅仅只瞧不顺眼,就可让这些修士走投无路,身死道消。
所以他也佩服此人,明明知他实力不俗,在宗门内地位定然不低,也依然敢说出这番话。
光是这胆量,就使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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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二章 玄冥离影((有奖竞猜)()
为回馈书友;开荒在书评区设置了几个有奖情节竞猜;欢迎每一位看到这一段的书友参与币奖励)
以上不占章节字数
“庄无道;离尘宗庄无道;你是颖才榜第二十六位的那个庄无道?”
那燕狂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而后第一时间就倒吸了一口寒气。
“原来就是你;怪不得方才的手段;那般的高明。我老燕也遇到过一些颖才榜上的人物;其中就有两个排名四百的筑基修士;不过却被我打趴下了;也远不如你——”
话还未说完;燕狂人就见前面的庄无道;已在白雾中不见了身影。他下意识的想要前追;肩侧却忽的一道弧形的光影山过。无声无息;就把燕狂人的半边头发;割裂了下来。
燕狂人顿时止步;满头的冷汗。知晓这是禁湖宫内的空间禁法;再次启动。只有身拥‘禁湖圣印;之人;才能在这里行走自如。
不过——燕狂人咧了咧唇;拍着自己额头;眸中异色微闪。
这个人;真有些意思——
无独有偶;此时在庄无道的心念内;云儿的声音;又轻笑着道:“这个燕狂人;好生有趣。”
“外似憨厚直率;不过也非是没有心机;不知内里怎么样。”
庄无道神情淡淡的评价;对于这萍水相逢之人;并不放在心上;也未有与之深交之意。
“剑主是看他的为人么?我却是看他的修为;实力真的不弱;无论道体还是功法秘术;都不在那方孝儒与司马云天几人之下。不对;可能还要更远在那三人之上。真不知这位;到底是得了什么传承。”
“可这与我何于?”
庄无道依然不在意;这燕狂人非敌非友;何必浪费心力去关注。若然与他为敌;那就灭杀了便是
至于友;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能有十年二十年以上的交往;怕是难知一人本性。
云儿‘嘿;了一声;没了言语;又把意念缩了回去;不再冒头。
庄无道也凝神扫望四周;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寻到智渊与燕鼎天二人。这两位是从南面的断浪殿过来;此刻也不知到何处了。
在这死灵迷雾之地;几人想要汇合在一处;怕是要颇费些功夫。
然而还没等庄无道为这件事头疼;就见一只蓝光闪耀的纸鹤;从远处疾飞而来。
须臾间就至眼前;绕着庄无道翩翩飞舞。
庄无道哑然失笑;知晓这必定是燕鼎天的手段。随着这纸鹤一路前行;走了大概五六里地;片刻时光;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