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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让你在乎这浮名!这次是我宣灵山这次,被人欺负惨了!”
穆萱双眼里喷着火,没好气道:“你若出手,至少练气境界可以横行。师叔你是内外灵三修,他们无论上来什么样的人,都奈何克制不得你。”
庄无道摇头,知晓再解释无用,便将一枚赤色如玉般的灵果,从自己的小乾坤戒中取了出来,在二人眼前晃了晃。
穆萱只望了一眼,语音就忽然一窒:“这是赤玉氤仙果?你是因有了这个,才不愿参加这山试****。可那山试,并不仅仅只是那三枚赤玉氤仙果而已。我们宣灵山——”
话才说到一半,穆萱的瞳孔就忽然一缩,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她也是极聪明之人,只是这一瞬之间,就已明白过来了一些。
庄无道虽是元神境门人,可以现在的能耐与资历,还远不足以获得这赤玉氤仙果。
此果必定是长辈馈赠,然而节法真人行事一向最是公正,绝不会因偏爱就特意照顾自己的弟子。
所以这枚赤玉氤仙果应是出自宣灵山,一位师叔师伯之手。那么这位长辈,特意将与山试前三奖励相同的东西赠给庄无道,又到底是何用意?
“是五师叔司空宏?”
只问了一句,穆萱就已住口,也没强求庄无道给出答案,意兴阑珊道:“也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宣灵山风雨飘摇,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把你推出来,站在风尖浪口。五师叔大约是想要你暂时藏拙,待羽翼丰满之时——”
庄无道却是没想到,一枚赤玉氤仙果,就让穆萱联想到了这么多。
看来这女孩人虽鲁莽了些,其实却很聪慧。
“不过,小师叔不能参加山试真可惜。”
莘薇却是眼神黯淡,颓丧着小脸道:“这一次,我们宣灵山一脉,几乎是全军覆没啦。”
“真有这么糟糕?”
庄无道先前听北堂婉儿说起,宣灵山的形势不妙,原本还有些不信。
“糟糕之至!练气境界的真传弟子,我们已经全军覆没。”
说到此处。莘薇满脸的羞愧,她勉强也算是练气境真传弟子中的一员。
第一七七章 碧蟾雪魂(第三更求月票)()
“糟糕之至练气境界的真传弟;我们已经全军覆没。”
说到此处;莘薇满脸的羞愧;她勉强也算是练气境真传弟的一员。
“现在筑基境弟还好;不过有个宇元洲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连打十七擂;十七战全胜。选的对手;也十五个是我们宣灵山的人。”
见庄无道面露不解之色;莘薇便又详细为庄无道解释道:“那宇元洲;还有莫问李昱;出手不轻不重。不过他们的对手;下场时往往都会有伤在身;一两个月内无再战之力。而一旦输了;就有其他人会随后挑战;哪怕这些人的修为实力其实远远不如;也无可奈何。吴焕师兄就是这样;他原本排名是练气境四十八。结果败给了莫问之后;就一直被人踩到了谷底;现在已经跌倒了百名开外。”
“原来如此”
庄无道恍悟;怪不得北堂婉儿与他通话时间;会用那样怪异的语气。
也难怪穆萱;会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
“练气境有古月明师弟在支撑颜面;筑基唯一的希望;就是玄机师兄。自不久前;玄机师兄进入筑基境期;取得真传身份之后;已是宣灵山筑基境;战力最强的几人。”
穆萱苦恼着道;“只是那宇元洲;半年前就已是在颖才榜上排名前百之人。玄机师兄他;未必会是对手。”
说完之后;又斜视了庄无道一眼。记起眼前这一位;与宇元洲之间;还有一场小小的风波。
“宇元洲?”
庄无道默念着这四字;而后微微摇头。希望真是碧蟾勾魂引;那‘五鼎换日易髓**;;也已将宇元洲体内的余毒彻底解去;否则——
是因自己那日态度冷淡不逊;这人才要针对宣灵山一脉么?不对应该是另有缘故。
此人是岐阳峰一脉最出色的后辈弟;对宣灵山弟出手;其意味如何;不问可知。
此时的宣灵山;在离尘宗内已是被彻底孤立。满目皆敌——
“说到颖才榜;小师叔他;如今说不定也可名列颖才榜呢”
莘薇明显不愿继续这沉重话题;语气一转;遐想道:“如此一来;我们宣灵山一脉名列颖才榜的;就有人了。”
“你想得倒美;他现在才只炼气境”
穆萱冷笑道:“颖才榜才寥寥五百个人而已;你听说有几个练气境修士;能够名列颖才榜的?当世之;也不过寥寥三五人而已。赤阴城羽旭玄之女羽云琴;排名四百十七位。燎原寺法智;名列颖才榜第三百七十四。还有一位方孝儒;这一位也是原三大圣门之一乾天宗的高徒;名列第三百七十一位。哪一个不是超品之上的灵根;又有特殊体质;才华绝代?”
莘薇却很是不服道:“你不是也说了;小师叔他掌力绝伦;四十八象之力;又是内外灵三修;练气境修士少有人能敌。”
“那也只是在我们离尘宗;这天下间英杰强者无数;岂可小视?少有人能敌也非是无敌”
穆萱摇着头:“而那方孝儒;法智与羽云琴三人;非但已是练气境内寻不到对手。许多筑基境修士在他们面前;也全无抗手之力;杀之有如屠草。似那样的人物;你我就只能仰望。岂是小师叔他可以比拟?”
又语含向往道:“我穆萱也不求能够追上他们;但求筑基境时;能与这三人;同列那颖才榜上;就心满意足了;尤其是那羽云琴;简直就是我等女修的偶像——”
庄无道却根本没注意去听这两个女孩闲谈;兀自还在想着那的宇元洲之事。
若是他所料不差;发作的时间应该快了——
当初在这二人临走时多嘴了一句;也不知那个名叫夜小妍的女孩;还记不记得?
按理说同为离尘宗弟;他对于宇元洲这人也并无太多恶感;该希望此人平平安安才是。
可身为宣灵山一脉;庄无道又忍不住;与穆萱莘薇二女同仇敌忾。他庄无道;从来就不是什么性情大度;心胸宽广之人。行事也绝无唾面自于;仁恕宽容之风。
——那个家伙;死了最好
※※※※
宣灵山下的校场;山试大比历经一月之后;依然是喧嚣如故。不过此时在校场的一角;已经渐渐寂静了下来;向周围迅速蔓延着。
“筑基境第二十位——岐阳峰弟宇元洲;挑战筑基境第位——宣灵山弟玄机”
声音传来;场数十万弟;都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玄机与宇元洲;虽非是筑基境实力最强之人。然而这二人间;却绝对是这此山试;最精彩的一战。
夜小妍一身大红衣裙;神采飞扬的立在观战台旁;望着远处擂台上站立的二人。
“师兄他这次定可将玄机拿下入门不到三十年;就进入筑基境弟前十。离尘宗这一万年以来;只有寥寥几人办到过。元洲师兄未来的成就;一定可超出那个灵华英也只宣灵山一脉;才把他捧上了天。说是什么离尘千年以来;术法天资第一人——”
“那灵华英确实是天资出众;再给他二十年;未必就不可与赤阴城的羽旭玄比肩。”
旁边的夜君权闻言失笑道:“你也别小看了你玄机师兄;他师尊虽是早逝;然而却得节法真人悉心照料指点。几十年不骄不躁的积累;论到根基之深厚;筑基境修士不做第二人想。你宇师兄虽侥幸名列颖才榜;然而对上他;却未必就能赢。”
“父亲你这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夜小妍大为不满;不以为然:“那节法;分明在颖才榜上;都没有名次—
话到此处时;却觉夜君权的面色;忽然有些惊讶;无比的凝重。
“不对劲;元洲的气机;有些古怪。”
夜小妍怔了怔;继续看往台上;而后那俏丽的瞳孔;也为之一缩、
此刻擂台之上;执剑在手的玄机;也同样发觉情形有些不妥。
“宇师弟;你可是有恙在身?”
对面的宇元洲却并不说话;面上苍白如纸;血色褪尽。额前全是豆大的冷汗;口唇间一丝丝黑血溢出;滴在了身下。
“魔毒?”
玄机皱了皱眉;眼已经透出了几分了然之意。也暗自庆幸;幸亏是还不曾动手;否则到那时;自己真说不清楚。
“师弟既有魔毒在身;玄机我胜之不武。这一战就次作罢;你我改日再战
收剑回鞘;玄机转身就走;布下了擂台。
宇元洲却是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无法说出;只能眼前茫然的;看着眼前
视线已经模糊;看不到什么。别人的声音;传入他耳时;也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哪怕只一点声音;都似被放大了十倍;无比的刺耳。意识昏沉;晕眩感阵阵袭来。胸痛如绞;胸膛里似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浑身的血肉骨骼;也似寸寸断裂了一般。
“元洲;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君权一个闪身;掠到了太上;然而当他的手;才刚触及到了宇元洲。后者就再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大口的黑血;夹杂着无数内脏碎片;猛然吐出;
“我;我也不知道——”
宇元洲只觉胸口一松;终于能说出话。抬起头时;却是七窍溢血;浓厚的血液;从苍白的脸上流溢而下。
而宇元洲的眼;则全是疑惑;不信;惊愕之色。
夜君权心一紧;猛地起身:“幻阳师兄”
“我已到了”
幻阳也同样早早就闪身;到了擂台之上;手握着宇元洲的腕脉。而后片刻;那眼也同样是惊愕;后悔;与不敢置信;最后渐渐转为冷硬淡漠。
“到底怎么回事?”
夜君权目光咄咄逼人:“我看元洲他发作的症状;似是碧蟾——”
“是碧蟾雪魂丝”
幻阳接过了夜君权的话;淡淡道:“是老夫推断有错;误诊了”
夜君权早已经猜到了几分;然而听到幻阳此言时;仍不禁是心一窒。
“不知还有何法可救?还请幻阳师兄再想想办法;夜某感激不尽”
“已经无救”
那幻阳垂着眼帘;一声叹息:“无法可救;碧蟾雪魂丝加上‘五鼎换日易髓**;;只会催他速亡。这次是老道我;对不住夜师弟你;算是我们无极峰一脉;欠你们岐阳峰一次。”
夜君权踉跄后退了一步;茫然焦灼的目光;也渐渐锐利起来。
“幻;阳;”
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
而此刻擂台之下;所有在观战的弟;都是沉寂无声。一道道怜悯惋惜的视线;往宇元洲跪着的方向投望过去。
“没救;怎么可能没救?”
夜小妍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之色;摇着头后退:“碧蟾雪魂丝;居然真是碧蟾雪魂丝;那个家伙;他真的说对了。不对;还有救父亲;元洲他还有救那人说过;元洲若有什么不测;可针刺肋下三寸;颈后第三锥骨与第四锥骨之间”
第一七八章 火梧树林(求月票)()
到最后几句;夜小妍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声嘶力竭
那幻阳的面色微变;踏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一字都未说出口。
夜君权却是想也未想;取出了两枚金针;依着夜小妍之言。一枚刺入宇元洲的肋下三寸;一枚则插在颈后第三锥骨与第四锥骨之间。
而两枚针刺入的刹那;宇元洲就又是一口黑血吐出。然而在他肌肤上四处蔓延的雪白色丝线;却忽然一顿。
宇元洲那浑浊的眼内;也恢复了几分清明。用最后的气力;看了夜君权一眼。
“师叔;无道;去请半月楼庄无道——”
话音未落;就已彻底晕眩了过去。
夜君权却是不惊反喜;眼透出了几分希望光泽。幻阳亦是怔了怔;眼诧异之色渐浓;“这碧蟾雪魂丝;似被截住了?”
幻阳的手;下意识的就要往宇元洲的手腕再次抓过去;却被夜君权更快一步;侧身拦住。
“确实是被截断侥幸护住了脉三寸未碎;可也只能保住性命。元洲他;师弟实在不敢再有劳师兄。”
那幻阳的面色顿时涨红一片;一时羞愤交加;眼里全是屈辱之色。
而夜君权此时;则回望身后:“庄无道?庄无道?小妍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保命之法?”
夜小妍此时也到了擂台上;仔细看着宇元洲;见后者虽是面如金纸;气机孱弱;然而那肌肤上的雪白丝纹;却确是止住了。心神一松;夜小妍是既羞又愧道:“一月之前;我曾陪元洲师兄至宣灵山半月楼;请庄无道师弟出手为他诊治。庄师弟当时就说这是混毒;不是碧蟾勾魂引;而是碧蟾雪魂丝。说是只需要在碧蟾雪魂丝;加入一味毒铃草;就不会再有舍下白丝的症状。而若再添一种白魂竹的竹;就可在腋下生成黑钩纹路。然而形状与碧蟾勾魂引略有不同——”
“然后了?”
夜君权已经猜到了几分后续;这些日;他亦隐隐听到了几分传闻。
“然后你置若罔闻;非但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多方奚落可对?”
“是”
夜小妍抬头看了那幻阳一眼:“我当时以为他是胡编乱造;所以气愤之至;然而这些话;我也曾跟幻阳师叔说过。他也说是无稽之谈——”
话音未落;整个擂台下方就是一片轰然声响。夜君权目光一缩;直接一个耳光;甩在了夜小妍的脸上;也让夜小妍后面的话;全吞入腹。
“小女不懂事;幻阳道兄莫怪”
说完这句;夜君权又向擂台下方一抱拳:“请恕本座情急失礼;借此处晓谕我离尘宗山下。二山七峰;但有能够治愈宇师侄毒伤之人;我岐阳峰必定厚礼以谢“
※※※※
“居然还真是碧蟾雪魂丝;小师叔他;真的一句都没说错——”
擂台之下;吴焕一声呢喃;怔怔地看着擂台之上;而后惨然一笑:“这叫什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宇元洲怎么说也是你好友;怎么能说是自作孽?”
吴焕愕然回头;只见玄机此时正笑意盈盈;立在了他的身侧。
“玄机师兄?”
吴焕微觉意外;而后摇头道:“朋友?算什么朋友。从此之后;我与他以恩断义绝。”
“也无需如此”
玄机皱起眉;不以为然道:“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毕竟还是同门师兄弟。宇元洲的为人;其实真的很不错。这些日之所以如此;更不多的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吴焕想要冷笑;可临到最后;却是意兴阑珊的摇头:“罢了吧以后的他;多得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会两难;我也两难。这样的朋友;不做也罢。”
“吴焕——”
玄机还想再说什么;吴焕却已是嘿然一笑:“玄机师兄无需多说了;也毋庸再劝。我还当他是朋友;却已不能算是知交。倒是现在;师兄不觉是个机会?夜小妍那个蠢货;这句话一说出来。岐阳峰与无极峰两家即便不愿翻脸;也必定要生出心结;只怕再难默契。”
※※※※
在小山洞内;庄无道与莘薇穆萱二人在一起呆了整整日;才等到将莘薇体内的余毒彻底清除之时。伤势也已无妨;虽未彻底愈合;然而已不影响莘薇的实力。
不过当庄无道打算与二女告别;独自离去时。莘薇却怎么也不肯就这么放他离开;死缠烂打;定要一起随行不可。
“小师叔;我知道你实力出群;远超过我与萱姐。然而在这天南林海;总有你一人应付不来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出一分力量;我与萱姐她都不会成你累赘的。小师叔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救命之恩更无以为报;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尽可吩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