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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后这冥王的反馈;也是出奇的少。祭坛之上;居然只留下了一滴魔血精华;
“云儿;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位冥主;难道更喜欢活祭?”
“不会这位冥王除了吝啬之外;是出了名的不挑食;生祭死祭都不会在乎。今日这副做派;无非是在对剑主提醒警告。你提供的血食祭品不合它意;让它不满了。”
“不满?云儿你说清楚些。”
庄主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听懂。云儿一面说那位阿鼻平等王不挑食;一面又说自己提供的祭品;让它很不满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它不挑食;是指生祭死祭。祭品死活都无妨;只需有足够的精血精魂元气就可。说它对你不满;是因剑主的祭品;少了一样他最看重喜欢的。
“最看重喜欢的——”
庄无道呢喃自语着;心里已经隐隐有所领悟。却只觉一股如潮寒意;侵袭着全身上下。
“就是人”
云儿的语气;平静的可怕:“人乃万物之灵长;天地万灵之所钟。哪怕是人出生之后;一身气机都会堕为后天;也往往要较普通的入阶妖兽更精纯。尤其人之精魂;乃是大补之物;超出兽类的精魂十数倍。因而人族才是各方魔君魔主;最喜欢的血食;最喜欢的供品。无论是修士也好;刚出生的婴儿也罢;甚至那些妇人产前的紫河车也可;都是阿鼻平等王最看重祭品。只需剑主你下次能给它提供这些;就可熄其怒火;得到丰厚回馈。”
“住口你给我住口;听到没有?”
云儿的话音未落;庄无道就语气生硬的呵斥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只觉自己呼吸都已窒住;喘不过气。
身后的剑灵也果然恢复了寂静;再没有说话。
庄无道几个深呼吸之后;又猛地晃了晃头;把那面祭坛再次收起;恢复成磁元灵盾的模样。
然而也不知是否心理上的错觉;他总觉这面盾牌;正在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不过心情却已渐渐平复;他当初走上这条路时;不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旦开始供奉魔主;那么除非是有一日自己能够有足够的修为;超脱出那位阿鼻平等王的掌握;否则绝无退路可言;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个时候;自己又何需如此惺惺作态?
收拾了一番现场之后;庄无道就又陷入了深思。不过也没迟疑多久;庄无道便果断的往东侧方向;遁行而去。
“剑主这是欲去寻那两个女孩的下落?为何?这天南林海内;的确是妖兽成群。凶险虽不远如五劫前天仙界的诸方恶地;然而也非你现在能自由出路。深入千里;已经是异常危险了。”
“不是”
庄无道摇头:“这次入林海;除了参悟牛魔霸体之外。我也想找找看;这天南林海是否有万年梧桐木存在。前些时日翻阅宣灵山籍册时;有看到一位前辈的手记提到过;林海东南一侧;有大片的火梧林。且都颇有些年份;据说年岁最低的一株也有三千余年。那里距离宏山集;也不过才一万两千里而已。那里虽是有些凶险;不过我自问逃生还是能办到。”
寻找万年梧桐木心是他这次的目的之一;不过庄无道;也确实有些担忧那两个师侄女的安危。
反正顺路;过去顺便看看也是无妨。不过等他到了之后;苏秋与司空宏二人;估计也早就抵达了。
金丹境的剑遁之速;远不是他现在小打小闹出来的‘磁遁;可比。
那时要么已经把人救回;要么就是在搜寻莘薇穆萱的尸骨;没第二种可能
“火梧林么?那倒是不错。赤火梧桐;往往生于火山之上。若是有了一定年份的火梧林;甚至有凤鸾血裔栖息其。万年火梧心;效果也更在普通的万年梧桐木心之上。也无需万年;千年的年份就可。”
庄无道的精神微震;却又听云儿又语气一转道:“然而我也知火梧林附近;往往有大量的火系异禽;栖息林内。除此之外;只要是三千年以上火梧;都有千分之一的几率产生灵智;化为妖树。这可非是一年前;你与人合力击杀的那株紫槐妖可比。三千年的赤火梧林;至少也是二阶妖兽。”
“说了只是去看看而已;若然没找到;那就无需再为这火梧林费心思。可若是真有的话;那你我日后仔细筹划;总有办法能将那万年梧心取到手。除此之外;我听说那头白背妖猿;也是在那附近——”
庄无道正这般说着;却听远处天边;传出‘轰;的一声闷雷般的炸响。震荡天际;滚滚而至。
那声音传来之地;隐隐正是离尘宗的方向。
庄无道面色顿时微变;身影蓦地浮空而起。从离地二十丈;冒险攀升到了三百丈高处;一直升到了树海的顶端;眼前的视线陡然一阔。
而后只见大片的黑云;正弥漫在天际一侧。细细辨认;却是一大群黑压压的妖禽;正往那宣灵山的方向飞扑而去。
成千上万;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头;群聚在一起;看不清究竟。然而却气势磅礴;哪怕是入了阶的妖禽;在其也不过只是‘杂兵;之属。
第一七二章 置若罔闻(求月票)()
庄无道忙为自己加持了‘朱雀瞳;;就见远处南屏诸山方向;赫然散出大片的雷网;覆盖着整片天际。
五千里之外的情形;他即便是双目加持了术法;也依然是望不见的。然而那紫红色的都天神雷;却在往外四处蔓延抽打;足足覆盖七千余里。一道道粗如水桶般的雷光;一直延伸到那禽群之。赤色的火焰;更染红了半边空际。
使空大片大片的妖禽;成群跌落。哀鸣之声与雷光炸声混杂;一阵阵刺人耳膜。
庄无道不禁倒吸了口寒气;面色僵硬无比。他不知那些妖禽;到底在发什么疯;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攻打离尘诸山。
却知晓离尘宗的‘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一旦发动;就不仅仅只是催发七都天神通与南明离火而已。在林海与南屏诸山交界处;更会升起一道无形屏障;内外禁绝。
自己发出的那两枚‘万里一箭牵;;到底能不能在屏障隔断前;送到司空宏与苏秋手?
“剑主;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儿究竟只是剑灵;只能灵识感应;无法远望前方。不过却可感应得到;庄无道这一刹那的情绪变化。还有远处;那越来越强盛的灵力波潮。
“原来这天南林海内也会有兽潮;我还以为只有越城才有。”
庄无道深吸了一口气;把身影缓缓降落了下来。其实那庞大禽群距离他还有不远距离;目标也是宣灵山方向。然而庄无道实在不敢冒风险;哪怕只惹来三五头妖禽的注意;也是莫大的风险。
“是天南林海内的妖兽;在攻打离尘诸本山?”
云儿的语气里;也夹含着几许讶异:“这又是为何?仅凭离尘宗的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哪怕没有元神坐镇;也至少需五个四阶方能打破。”
天南林海内的妖兽;实力固然是强横。然而离尘宗早在万余年;就已立于不败之地。
哪怕整合林海内所有妖兽;亦未必能动摇得了‘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
除非是有外援;又或者另有了破阵之法。然而前者不现实;而破阵又谈何容易?
“我怎知道?或者真是发疯了;想要自己寻死。”
庄无道摇着头;他只知现在自己的处境恶劣。离尘诸山内外禁绝;也就意外着林海之内的妖兽;会更加的猖狂。而他庄无道;却需夹着尾巴行走;更要小心翼翼。
那禽潮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决;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内;这附近都不会有金丹与筑基修士经过。
一旦遇到了什么凶险;被大群的妖兽围住;那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要求救也不可得。
还有那穆萱莘薇——
庄无道微一皱眉;身影却依然还是往东南方向滑空遁去。
无数妖禽群聚离尘诸山之外;对他而言;或者也是个探查火梧树林的绝佳机会。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离尘本山山下的大校场前。数十万离尘弟汇聚此间;气氛依然热闹喧嚣。
校场三百个擂台;数百位离尘弟;在捉对厮杀。擂台之下;则是喝彩声阵阵;欢呼之声如雷。哪怕上空的‘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已彻底展开;也丝毫都不受影响。
不过在这众多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
在靠近东南的一侧;一块刻着‘宣灵山;三个纂字的石碑之后;整整万余宣灵山弟或站或坐;气氛却都是沉闷压抑到了极致。
几乎所有人都是铁青着脸;目露出愤慨之色。
吴焕坐在一群师兄弟之间;神情颓废;一言不发;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胸前还绑着厚厚的绷带;里面不断渗出血迹。而在他身侧;几个穿着真传袍服的弟;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或是咬着牙;目露愤恨之色。或是死死的握着拳头;眼神却更显黯淡。
“好得很;今年是专只针对我们宣灵山一家?”
“这明翠峰;当真是该死不过我宣灵山一脉;与明翠峰一向都是死敌。皇极峰与明翠峰联手也就罢了;绝尘峰首鼠两端;又从明翠峰手里捞到李昱这个弟。有这样的的好处;与我们宣灵山做对也不奇怪。可他们岐阳峰;又为何也要趟这趟浑水?”
“当真是奇耻大辱华英师叔他若是还在;岂容他们如此欺辱?”
“今年真人他不是还收了个门人么?怎么就不见了踪影?如此怯懦之辈;也配为我离尘秘传?”
“慎言真人收下那庄无道;定是有其用意;岂是你等能妄加诽谤揣测?
“话虽如此;不过我也真位那位古师弟抱屈;如此天资;如此心性;哪一样不比那个庄无道强上百倍?却只能为师叔弟;二十年之后才能有秘传资格。”
吴焕听着自己身侧这些师兄弟的言语;只觉胸积郁的愤懑不平之气;是愈发的浓郁;似乎要爆炸开来一般;撑得肺腑生疼。
却偏无处宣泄;吴焕只能大口的喝酒;以期能消弭自己的怒念戾气。酒能消愁;亦可让人心智麻木恍惚。
或者彻底醉了之后;就不会在意那屈辱;在意那刻入骨髓的荣辱之念;还有背弃——
他心里说着不要去在意;然而当听到身旁有人说到柏峰;三字时;却仍忍不住往那校场央;上方的石台处看了一眼。
当望见其一个身影之后;吴焕的双手又不禁紧紧一握;把手的酒壶;捏成了粉碎
“说到庄无道;那夜小妍说他的医道平庸;徒具虚名;到底是真是假?”
“这个倒是不怎么清楚;不过我知前些时日吴师兄;确实曾陪她与宇元洲去过半月楼。”
“那么就是真的?宇元洲如今;可是好端端的活着。生龙活虎;没半分异样。一个月来;连挑十八人;其倒有十人;是我们宣灵山一脉弟我倒是宁愿庄师叔他错诊了;让他魔毒一辈都除不去才好。”
“小师叔的医术;是真人他亲口称赞过;应该不会太差。然而师叔他毕竟才这个年纪;魔毒上的造诣稍稍差些;也不出奇?”
“够了”
吴焕已换了过一个酒壶;一声冷哼道:“诸位与其在这里议论旁人的是非;倒不如仔细想想看;要如何为我宣灵山一脉挽回颜面”
他在这诸多练气境弟;颇有威信。此言一出;就使周围的议论声为之一寂。
良久之后;才有人苦笑着出言:“还能有何法可想?这些天里;对手不是实力高我等一筹;就是功法上被克制。你们几个撑场面的真传;都或多或少的有伤在身;我们这些人;就更是无可奈何。”
吴焕也为之哑然;大比山试的规矩虽与道试相同;都是擂台挑战制。然而在被其余诸峰诸脉联合针对之后;宣灵山弟只要是敢于向上冲击排名;就必定会被诸峰弟联手打压。往往才胜一两场之后;就会有对手提出挑战。
或是实力真的高出一线;或是功法上克制;又或是另有手段。
不到半个月时间;宣灵山一脉的出众人物;就基本折戟沉沙。他吴焕也只能在这里饮酒消愁。
“所以才要想办法大比最后几日;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就不信了;他们的那些真传;能够压到那时还不往上争夺排名”
吴焕的话音;忽的夏然而止;他的目光;已被那央高台上的情形吸引。
只见此刻在那居而坐的掌教真人身旁;多出了一个他极其熟悉的身影。远远望去;只见那人的面色苍白;眼竟满含着平时不曾有过的焦灼之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师尊云灵月;几十年里;何曾如此失态过?
※※※※
“这么说来;夜师兄是一定不肯救援了?”
掌教御座之旁;云灵月的声音异常的于涩生硬;甚至连自己都觉有些陌生
“离尘本山;如今不可能抽不出人手。还是你夜君权;已经不把我宣灵山;视为离尘一脉?”
“云师弟你言重了”
离尘宗现任掌教夜君权今年已二百十七岁;面貌却依然如同少年;面泛红光;正一声苦笑道:“你我皆知;此时宣灵山哪怕没有节法真人坐镇;也依然是万无一失只需有两三位金丹主持;天南林海内的妖修;就休想破开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也伤不了宣灵山一草一木。云师弟说我把我宣灵山;视为离尘一脉;这从何谈起?难道定要小题大做;师弟才觉满意?”
云灵月咬了咬牙;语气放软了几分:“不是宣灵山;是我们宣灵山一脉有几十个不成器的弟;此刻可能还在林海之内闯荡。我担心他们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是这样?”
夜君权做出了然状;而后微微摇头:“我记得大比之前;就已告知全宗上下。山试之期;巡山堂需专注于内查;暂时无力外顾。所有弟都不得深入林海;否则生死自负;宗门概不负责。这则告喻;我曾连发三次。怎么宣灵山还有弟;将宗门律令视若罔闻?”
第一七三章 刀镰铁蜈(第二更求月票)()
“师兄这莫非是在质问我宣灵山?”
云灵月一声冷笑:“这条宗门禁令;二山七脉哪一峰真正当回事?记得十前那次大比时;是谁因弟被困在天南林海;连夜来寻我宣灵山求救?师兄这是准备翻脸不认人?”
夜君权面皮顿时扯了扯;十前;记得是有这么那一次。然而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妖修来攻打。
思忖片刻;夜君权却依然是一声叹息:“云师弟;不是我夜君权不肯帮;而是实在无能为力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山试大比;诸宗诸派这么多人都在观礼。筑基境的排位之争;也离不开金丹主持;哪里还能抽得开人手?”
说到此处时;夜君权又顿了顿;踌躇道:“这样如何?我身为掌教;此事不好妄下决断。不过你们宣灵山一脉;却可便宜行事;先行赶回。二山七峰若有好友愿意相助;我也可准他们离去。这里虽也缺人手;不过师兄我会试着勉力调度。”
云灵月的面色;更显阴沉。夜君权言似无一句推托;然而却满含着推拒之意。
只是金丹能有什么用?无有两三位元神联手;击退宣灵山外的那四位四阶大妖。即便他们这些金丹返回;也不敢轻易出阵寻人。
“既然如此;那我不敢再有劳”
说完这句;云灵月便直接一拂袖;转身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另寻办法。
“忘恩负义之辈;我云灵月领教了。只望你们岐阳峰日后;莫要再有需求到我们宣灵山一脉之时”
夜君权顿时皱紧了眉;双拳紧紧的握着;青筋暴起。良久之后;才又长声一叹。
他旁边立着的夜小妍;却是忍不住一声冷哼:“这是什么态度?哪里像是在求援?我们岐阳峰即便日后有事要求到别人;也轮不到他们宣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