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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机会成本的问题,如今,广陵在他手里发展多快,你又不是没看到,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和他,和广陵一起崛起的机会,那我们万冠将永远只能蜗居在广陵这个小地方,走不出去,也走不远,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们当然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惹不起,但是躲得起,甚至不用躲,可以把总部搬到金京,搬到姑苏,甚至搬到黄埔市去,但是哪有什么意义?我们的根,万冠的市场,生产,销售,骨干人员,都已经扎根广陵,离开了这个地方,我们短期内,立足都成问题。”陈伯庸脸sè一沉。
陈意韵点了点头,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还是太嫩了。
“我认同爸爸说的机会成本问题,但是要说他把广陵搞得崛起,是不是太夸张了?”陈意韵摇了摇头“你看这个青年的人的布局。他来广陵,先是打通市区和高速之间的驳接公路,然后是启动广陵港项目,紧接着在广陵东部撤销有名无实的开发区,布局产业园,同时在港口附近布局临港工业园。现在,以疏浚港公路为陆路骨干,以疏通旧运河恢复秦河通航能力为水路骨干,把产业园,江阳区,江陵区,甚至义州几大发展相对较好的区域联通。打通广陵经济发展的交通障碍,奇经八脉,拉大广陵市区的骨架,扩大广陵市区的辐shè能力……这是对内的布局,主要集中在交通,港口,使得商品,人才,人员,可以在这个框架内zì yóu快速流动。”
“其次对外结盟,引入金京市府资本参股广陵港建设,引入和金京结成战略xìng区域合作伙伴关系,和借用金京的政治资源,推动金广第二高速建设,金广铁路段的建设,全力融入金京经济圈,巧妙借用金京这个省城老大不甘心输给南部城市群的心理,使得自己利益最大化。”
“落子,布局,视野,都是十分jīng准的。”
“可以说广陵今后十年发展的基础框架,已经奠定了。只要cāo作得当的话,广陵全市经济将迎来一个快速发展期,如果我们能够赶上这趟快速列车,我们万冠说不定能够冲出南苏,冲出东南地区,走向全国……”
陈意韵瞠目结舌。
她一直低头搞外贸,也没留意市里的政策和变动,只知道,广陵外地人,南苏北部的人,突然都多了起来。
没想到这里面有着这么深刻的改变,更没想到自己父亲,在家,却对全市的格局发展,如数家珍,理解深刻。
“说句难听的话,广陵过去十年做出的成绩,不抵他去年一年做出的成绩多……”
“别以为那青年人就会搞斗争,他搞斗争是一把刷子,但是搞斗争时候,也没忘搞建设,甚至把建设搞的很出sè,这是他和周立昌之流最大的不同。所以,花点心思,甚至低声下气求他,我都能够忍,因为输给这样的人,我输得不冤枉。”陈伯庸叹了口气。
“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江阳区江岸港口区那一片看看,那里真是几天一个大变样……”
“那父亲,你看他下一步的落子,会是哪里呢?”陈意韵脑子一转。
“我觉得他现在就缺乏一个具体的商业cāo作平台,我觉得下一步,他应该是亲手抓工业,抓城建了,框架搭好了,就要往里面填充内容了。”
“但是,现在全市,乃至全省乡镇企业,都陷入泥沼,这一块烂摊子,就不好收拾吧,怎么搞好工业啊?另外国企改制始终都是一个全国xìng的大难题,没解决这两个问题,要做强做大经济,还是难吧。”
“你总算问到了一个正确的问题了。这就是他目前的困局,没几个人能够看到这一点,你看到了,很不错。乡镇企业出了大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万冠也是乡镇企业改制而来,可以说,我对这种体制企业,弊病,优点,都清楚……”陈伯庸叹了口气,“这对于他是危机,但是对我们而言,可能反而是一场机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市府那边的策略,应该是应该会抛掉一部分无可救药的乡镇企业,但是在抛售过程中,我们可以去淘一淘,有些优质资产,我们可以吸收进来,吃掉,消化掉,壮大我们的产品线,业务线……”陈伯庸目光这才露出难得的狡黠。
“zhèng fǔ会肆意抛售吗,乡镇企业那些人能够答应吗?一旦抛掉,这么庞大的失业人员,市里怎么消化,会引起社会动荡啊?”陈意韵诧异道。
“不错啊,你的思路跟上了。我现在要琢磨的就是这个问题,不知道这位青年,有没有这么大的魄力,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去斩掉那些无可救药的公司,不然拖得越久,需要银行输血就越多,问题就越难办。”陈伯庸平静说道。
“只要他有魄力,那必然有很多乡镇企业都要破产,要重组,要引入外围资本,甚至民营资本,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现在手头的现金流有三个亿,足够吃掉好些优质的乡镇企业。对于zhèng fǔ而言,这是一场分娩般的阵痛,对于社会而言,也是转型必须的,但是对于我们企业而言,却是一场饕餮盛宴。”陈伯庸微微一笑,“我是乡镇企业出身,也在国企呆过,对于乡镇企业改组,运营,放眼广陵,没几个人能够和我相比。那些亏损乡镇企业,对于很多人而言,是负担,但是我有办法,有经验让他们重新盈利。”
这一瞬间,陈意韵才感觉到,自己那个霸而不露的爸爸,总算又回来了。
“那我去换一个妆吧,这个妆,怕是要把人家吓跑了。”陈意韵一蹦一跳的重新去化妆。
……
陈意韵和李焕先到约定的茶楼,李焕笑道,“女大十八变,韵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李叔,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小时候很丑吗?”陈意韵压住蕾丝镂空裙摆,在旁边坐下,立刻引来不少异xìng目光。
“李叔说错话了,我该,你小时候也漂亮。你这张嘴真是像抹了油一样。”李焕哈哈大笑。
“都说赞美一个女孩子的美貌,是对她其他能力的否定啊,老李,你下次应该说,侄女,越长大,越能干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子轩走了上来,在后面一笑。
陈意韵一见到他,就感觉自己不能够好好面对,还是不能自然,实在没法把他和那位严谨,纵横捭阖的市长形象进行关联起来,心里咕哝,这个能干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吧。
李焕还是挺会调节气氛的,这点尴尬很快被冲淡,几杯酒下肚子,这位广陵美人,便扛不住了。
李焕看气氛差不多了,就借口先告辞了,留下杨子轩和陈意韵。
杨子轩看她醉得差不多,皱着眉头,“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讨厌你。”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借酒发挥,陈意韵突然来这么一句,差点杨子轩吓一跳。
“你真的醉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说着,拿起电话,给李义东打了一个过去,让他安排一辆车过来。
当然不能用市长座驾送妹子回家,那等于向全市人民释放巨大的信号。
所以,市长座驾,不是特殊场合,杨子轩都不怎么使用。
“你搞针对恶心我,恶心我爸,你真是一肚子坏水。”陈意韵脸sècháo红,声音越来越大,迷迷糊糊的。
“先坐下来说话。”杨子轩也不生气,平静说道。
“我不坐,我就不坐,我干嘛要听你的,在你来广陵之前,我真的没这么憋屈过,但是来了之后,我感觉你处处都给我为难,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
第一千零十章,敲竹杠!()
“也许你把我当成那种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我跟你说啊,我也是过了不少苦日子的,不像你想得那样生活不能自理,我也是很要强的,要尊严的,容不得你们这些臭男人小看,我现在自己开公司,靠的也不是我爸爸,我不喜欢别人说我靠我爸爸。”陈意韵端起桌面的白酒,又往嘴巴里灌了一杯。
“你还真是越喝越来劲了。”杨子轩蹙了蹙眉头,急忙拦住她继续倒酒。
“都不知道你对我,对我们陈家的偏见从从哪里来的?整天搞针对,针对我很好玩?你一个大市长,竟然这么小肚鸡肠,和我一个小女孩,过不去……”陈意韵醉眼惺忪的,胡言乱语,身体四处摇摆,“别的男人,见到我,哪个不是讨好我,哪像你,爱理不理的,还挖坑给我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个男人。”
“你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要对我负责!”陈意韵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对面杨子轩的鼻子。
前面的话还好,杨子轩就当她醉言醉语,但是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候,声音飙高了十几分贝,周边吃饭的人,吃宵夜的人,都愣愣的看着杨子轩,甚至有些人都觉得这个男简直不知好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人家捧在手心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欺负她啊?
“你欺负我!”陈意韵像是脑子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你醉了。我先去买单吧。”杨子轩站了起来,懒得和她疯。
“你就是欺负我,你不负责任。不负责任啊……”陈意韵见他离开。抓起筷子往盘子上敲。
杨子轩再怎么镇定都坐不住了。
坐在东边角落下那一桌几个青年。已经开始撸起衣袖,走了过来,准备为陈意韵打抱不平了。
“小哥,欺负一个女人,算甚么本事啊?”那青年穿着花格子衬衫,往杨子轩肩膀上一推。
“对啊,这么漂亮,你不喜欢。让给我也好啊。”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目光就没离开过陈意韵。
杨子轩皱着眉头,这几个明显是地痞,估计看到陈意韵醉了,想把他轰开……
脾气暴躁的一男,甚至伸手来按住杨子轩的头,咬着牙齿,“老子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
“孬种。”旁边一个黄毛骂了一句。
“看他连手都不敢还,不是孬种是什么?”
杨子轩这下子真火了,他是自己懒得动手。最近早上,都会跟刘可克学些搏击术。加上他力气特别大,干翻眼前几个小痞子,真不是个难事。
三分钟后,周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老刘开车过来,拨开人群,见到杨子轩被几个大汉,摁住头,就火大了。
操起啤酒瓶,就往那摁杨子轩头的地痞头上砸去。
他们还没反应过,突然进来一猛人,见人就打的。
杨子轩见到老刘来了,便道,“随便打,那个黄毛两条腿都要断了,嘴太贱。”
那群强出头的男子,刚想发笑,一人挑自己几个人,做梦吧?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后援的男子,简直就是坦克,直接把他们都碾压,抽着啤酒瓶,没几下就把他们放倒了。
茶楼老板也是硬气,跑过来要赔偿什么的,底气很足,显然有点背景,要拖住杨子轩和老刘。
杨子轩直接打电话给李义东让他出面和当地派出所接头,平息这件无妄之灾。
“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冒出来,一脸戏谑,不是周桐又是谁。
她本来在下面吃宵夜,见到人流往二楼跑,也上来凑个热闹。
“都是你们这些女人,红颜祸水。”杨子轩双手一摊,如果不是陈意韵长得过于漂亮,怕也没那么一群花痴男人强出头,那些地痞也不会起坏心思。
“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你,央视还不召唤你回去主持节目吗?在广陵晃悠,给广陵添堵,要是在哪里磕伤,碰伤,又搞的我们不好下台了。”杨子轩没好气说道。
李义东很快开车过来到现场处理,杨子轩直接开车走了,临走前吩咐李义东,“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客观的反应给陈伯庸,就说我很恼火,后果很严重,要想补救的话,就直接以万冠集团的名义给工业局联欢晚会赞助100万,这事儿算了结了。”
李义东嘴巴张得老大,这样也可以?
90年代中期,赞助晚会这种形式,还是比较少见,企业家回馈社会,带头捐款赈灾之类的,更是少数、杨子轩也希望开个头,就看陈伯庸有没有这个胆识,如果连这点钱都吝啬的,那万冠集团,他是不打算扶一把的。
如果陈伯庸有胆识上的话,说明还是愚子可教也,值得拉一把。
卢海生离开之后,联欢晚会那边刚好还有一百多万费用的缺口,刚好让陈伯庸给填上。
陈意韵大半夜被送回来,就吓了陈伯庸一大跳,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真是酒后吐真言的,一醉就变成大嘴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可是长过见识的,忙不迭朝护送回来的市长秘书李义东说不好意思。
李义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说,“陈总啊,我老板发话说了,今晚你女儿差点搞得他被地痞打,幸好警卫员及时赶到,这事儿呢,也过去了,他也不追究。另外你也知道,前不久,工业局那边搞了一场联欢晚会,那些明星出场费挺高的,市里负担挺重的,方方面面都要钱,所以,希望市里各界企业家,支持广陵发展,支持工业局,能适当赞助一下。”
“这样啊,李主任,我以前也搞过这个,不知道多少才合适呢?”李义东挂办公室副主任,陈伯庸自然叫李主任,而不是李秘书,或者李副主任。
“联欢晚会现在还有一百万的缺口资金,陈总量力而为吧……”李义东打着哈哈。
陈伯庸苦笑一声,你让我量力而为,就不用给个这么明确的数字我了。
虽然肉痛,但是这笔款子,说什么都得给了,不然还不知道杨子轩会给多少小鞋他穿呢,那就是不是一百万的事了。
搞赞助,还能获得个好名声,真难为那青年想到这个毒死人不赔命的点子了。
回到家里,杨子轩给李焕拨了一个电话,笑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陈意韵,还真是一喝醉,就什么往外倒,怎么阻止都挡不住……”
“哈哈,捏着这点把柄,你敲陈伯庸这条竹竿,他再肉疼也得掏钱啊。”
“还多得你告诉我这个奥秘,被骂几句,就敲来一百万,顺带把一个大麻烦解决,这笔生意,愣是做得。”
陈伯庸自然没想到是李焕和杨子轩合伙来坑的,只能够自责自己运气太背了。
早上陈意韵头痛欲裂的醒来,得知自己痛骂杨子轩,而且差点惹得杨子轩被打,酿成大祸,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忙说自己以后一定不喝酒了,喝了也不能醉。
但在得知杨子轩狮子大开口的要100万,陈意韵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但是能怎么办呢?只能打落牙齿自己吞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杨子轩算回这笔账。
第二天清早,周立昌召开了常委会议,开口议题,不是扫赌,不是卢海生走后的人事空缺讨论,而是全市联欢晚会的那笔钱要从哪里来?
杨子轩明白,这周立昌是想给自己出难题了,最好让自己难堪。
显然,在过年前,周立昌自己没理顺好市里空缺蛋糕怎么分之前,是不打算讨论研究人事的问题。
拿这种打擦边球的议题,给杨子轩制造点麻烦,分散杨子轩精力,才是他现在想做的事……
“这次晚会,也是在人民广场进行,因为涉及到比较大的款项支出,我所以开个会,谈论一下,这钱到底该怎么出,从哪里出。”周立昌喝了口茶,目光投向了漫不经心的杨子轩。
杨子轩却不说,周立昌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