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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指了指我们伏击圈的右侧,果然有俩儿人影向我们右边的树林走去,我拿起望远镜小心地探出头。两个人身着便装,行色匆匆。其中一个男人戴着眼镜,身上背着一个背包。“你看一下,是不是?”警察拿起望远镜瞅了半天,“不像,他们的头发都太长了。”“那这两个是干什么的?”警察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在这儿出现,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抓!”“抓?到底是不是越狱的啊?我们是抓越狱的。”“坏人就要抓。”“那可不行,我们是要执行命令的,你这样变化,我是要汇报的。”“你怎么汇报啊,再说了如果放走的是坏人,将来危害生活,你又怎么解释呢?你们军人有时候太固执。”眼看着两个人就快要钻进树林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一次野猪事件已经把我搞得像惊弓之鸟了。“组长,抓吧,管他什么玩意儿呢。”“好吧,这样,副组长带着大兰、为子从前面抄过去,我们不到不要动手,我跟邵年和警察从后面跟过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出现特别情况,果断处理,明白了吗?”张振鹤带着他俩向4点方向摸去。剩下我们三个急忙顺着他们的路线追了上去。警察手里拔出枪,一边跑一边说:“咱俩儿能不能换一下枪,我还没开过冲锋枪呢!”“开什么玩笑!”在距离那两个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我们放轻脚步,我在估计张振鹤那组到达的时间。那两个人突然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盼,最后卸下背包,好像翻看什么。我们一点一点地靠过去,树林低矮,而且茂密,满地的落叶发出被踩踏的惨叫声。
在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我们停下了,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站起来,看看四周,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蹲在地上的人后脑就是一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直播的杀人现场。心“怦怦”直跳,嘴里发干。邵年一直用枪瞄着。还没等我做出决定的时候,那警察突然站起来,“不许动,警察!”我跟着冲了过去,那小子扔下背包夺路而逃,跑了不到二十米,那小子突然一下子摔倒在那里,手枪抛出去好远。大兰一个擒拿将他按在地上:“哪儿跑,手挺黑啊。我让你黑!”说着将双臂反剪过来,猛地一压,那人“啊”的一声。我过去一看,奶奶的,两只胳膊都断了。我瞪了一眼大兰,因为这个动作是郎队亲自教的,那时候郎队就强调过,要遵循国际上关于战俘的处理原则。警察拎着包走过来:“是捣腾文物的,不是越狱的。”“赶紧撤回。”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在位,整个伏击圈就会出现漏洞。如果逃犯从我们的口子里逃脱,这个责任我是承担不起的。我们扔下那个一直惨叫的现行犯。拎着枪赶紧往回跑,经过那个死人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头栽在地上,后脑上一个眼儿,并没有出太多血。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新鲜的死人,有些佩服自己,因为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第十七章(4)
我们急忙钻出树林回到原来的设伏位置,还好旷野还是那个旷野,没有一个人,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还能听见零星的虫子叫,也能听见清晰的肚子叫,饿了,趴了一宿了。地面变得冰凉难耐。为子用舌头舔着枯草上的露水,又冷又饿,握枪的手都是惨白的。没得到通知就只能在这儿等待。那个想当英雄的警察也不知道去哪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不是拿着文物跑了吧?邵年依然趴在树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晚上隐藏在树上还可以,白天就不太合适了,他穿的迷彩颜色较深,与树木的枯黄很不搭调。我示意他下来,他背好枪往树下一点一点地挪动着……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脚下一滑,从树上直接摔了下来。我跟为子同时啊了一声,急忙向他那边跑过去。他躺在那里,“怎么样啊?”“没事,没事,在树上站的时间太长了,腿有点麻。”他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远远的我看见山包上过来一队人,走到近前说:“队长先让你们留守,我们回去吃饭,一会回来替你们。还有,队长让你们不要动,坚守岗位。”“他在哪儿呢?”那名队员指指山顶。
眼看日上一竿半了,那组队员还没回来,天气虽然温暖,但是我们三个身上开始阵阵发抖。“操他妈的,回去种米去了。”“组长,你饿了,这个能吃。”为子递给我几片叶子,“什么东西啊?”“鱼腥草,这个东西能吃。”我拿了一片叶子塞进嘴里,“呸!什么味啊,苦死了。”我吐了出去,满口的苦涩。“能吃的,还去火呢。”为子一片一片地吃着。我又试着吃了一片,不行,还是恶心,“算了,算了,饿死也不吃这东西。”本来就渴,现在好,满嘴的苦味。我也学着为子舔露水,那点玩意儿哪能够啊,好在嘴唇湿润了一点。“哎哟,你别吃了,我看着都苦。”“我们老家很多人吃这个,没想到这边也有。”我不看他了,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山顶,果然郎队的小脑袋时隐时现。监视我?
“组长,那些犯人什么时候过来啊?”为子问了一个“猪”该问的问题。“我哪儿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啊?”“趴这儿也挺好的,有吃有喝的,起码不用训练了。”他挪了一下地方,继续舔旁边的露水。没出息的东西,我宁可累死,也不在这儿饿死。
我看了一下表,都已经上午十点了,换组的人还没有回来。眼睛开始酸涩,被阳光晒得睁不开。邵年用袖子擦了擦瞄准镜,“组长,我看这些人肯定走别的地方了。这荒山野岭的,走到这里不累死也饿死了。”他说的没错啊,此时我深有体会。我叹了一口气,脑袋一低闭上了眼睛。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急忙抓住枪,睁开眼睛。“组长,这个你能吃。”为子手心里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粒一粒的跟羊屎一样的黑果子。“又是什么东西啊?”“黑星星。”“什么味你先告诉我。”“甜酸的。”我拿起一粒放在嘴里,果然随着果实表皮的破裂,一股甘甜的汁水滋润了我那干涸的心。“哪儿弄的,还有吗?”“喏,那边还有很多呢。”我跟为子匍匐着向那边爬去,湿漉漉的枯草地上留下一道沟壑。我伸手就扯了一把,忙不迭地往嘴里塞,几把下肚,感觉不是那么饿了,我又摘了好多,给其他人带回去。张振鹤爬了过来:“什么玩意儿啊?”“赶紧给你那边的人带回去点,别他妈都饿死了。”张振鹤扯开上衣口袋,一只手往嘴里塞,一只手往口袋里装。
我们爬回去的时候,邵年指了指山顶,我拿起望远镜一看,郎队在比画着什么,肯定又是不让我们动,再不动都他妈阵亡了,我放下望远镜,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倒。“赶紧吃点吧!”
就这样,始终没人换我们,期间来回了好几次,那片长着黑星星的灌木丛都被我们摘光了。我们在那里一直趴到了夜色降临,那个死警察才回来,手里拿着几瓶水。“辛苦,辛苦,喝水。”我接过来递给为子,“还有吗?”“没了,就三瓶。”“为子,给那边送过去两瓶。”我们三个喝光了一瓶水。接近午夜,借助星光,我们终于等到了那几条鱼:四个人,全部光头,其中一个人身上还穿着浅蓝色的监狱号服,连跑带颠的向我们这边跑过来。如果不是他妈的逃犯,我真想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们说:“亲人啊,你们总算来了。”我打开枪的保险,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他们手里有没有武器,虽然是红外线的,但看不了全部。为子回头问我:“什么时候动手?”“嘘,别说话,再近点。”我向山顶上看了一下,已经有一组人顺着树林朝这边包抄过来。距离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人。这一次,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身边的警察,果然还不到三十米的时候,那警察就想起身,被我一下子压住。“你他妈别动!”他愣了一下,快三十的人了,被我一个小兵骂了一句,心里肯定不舒服。目标越来越近,一直到了十几米的时候,我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其他队员也同时跳起来,那几个人被突然出现的士兵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人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把手枪,还没等他枪拿到前面,我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打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还动,跪下!”后面的警察蹿过来,“全部跪下!跪下,双手抱头。”那个人缓缓地放下手枪,几个人陆续跪到地上。警察掏出手铐看着几个人说:“我就带了一个手铐。”“我们有。”我从组合袋里掏出战俘手铐。“你们怎么也有手铐?”没时间跟他废话。本以为局面全部控制了,当邵年去铐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那小子突然从袜子里抽出一把刀,照着邵年的胸前就扎了过去,“弟兄们,回去也是个死,我们拼了。”邵年没反应过来,一刀正好扎在胸前的弹夹上,邵年先是一愣,随即抬腿将那个人踢倒在一边,从背后摘下狙击步枪,抡起枪托……我手中的冲锋枪“哒哒”朝天开了几枪,那几个人又重新跪在地上。“操你妈的,还敢反抗!”接着大家一起冲过去……特种兵与监狱的逃犯没什么恩怨,可今天,就是因为他们,我们在这儿趴了一天一夜。“你们他妈谁身上还有东西,赶紧交出来!”我用枪点着那几个人。“搜身!”几个人被我们一脚一个踹趴下,摁在地上开始搜身。那名警察赶紧将逃犯的手枪别在腰上,“还有谁从这边走?”“没……没了,就我们几个。”等那队人赶到的时候,伏击任务以全部存活的优秀成绩而告终,我们将罪犯全部穿连起来,押回营门,跟狼狗拴在一起。那几只宝贝,平时根本见不到地方上的人,更别说什么罪犯了,一个个毛都立起来了,玩命扯着链子向前扑着。
第十七章(5)
各分队陆续撤回,经过营门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几个属于我们G4组的胜利果实。几名警察很自觉,把车开到营门就停下了,都站在门口。1号回来了,看了看生气地说:“怎么拴这儿了?弄的狗乱叫。”
首次实战成绩如下:G4组抓获逃犯四人,抓获一文物走私犯一人,重伤两人。结果:优。其他战斗小组:无。
“我他妈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开枪?”1号指着我的鼻子。“非常情况,非常处理,您教的。”“那你没想过,如果后面还有逃犯,他们听见枪声了还会从这边走吗?我们完全可以扩大战果的,你知道吗?”“报告1号,我以后会注意。”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马上承认错误,愣了一下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几名警察站在门口,1号也不搭理他们,最后营门岗跑过来,跟1号说了几句。1号才对着队伍喊:“弟兄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值班的岗哨继续值勤,明天晚上会餐。G4组负责将犯人移交当地警方。”“噢……”大家雀跃。我们几个过去把那几个人提拉起来,重伤的那个倒在那里,一只狼狗正在舔着他脸上的血。
刑警队长激动地说:“实在太感谢你们了,我回去要给你们送一面锦旗。”1号淡淡地说:“这些就算了,我们有言在先,对外界不要披露一点关于我们的信息。”“好,好,我们这儿,有了你们,我们就放心了。”这话听着好像应该是老百姓跟警察说的,这个队长大概是过于激动,语无伦次。犯人统统被押上了车,我们换下战俘手铐,转身就回了营地。几辆车朝山外飞奔而去。
后来,听说这位队长,因为此次任务完成的漂亮,被提拔为副局长,又立功,又受奖。
十八章(1)
第二天没休息,所有科目都正常进行,种种迹象表明,部队最近要进山了。听说,在边境线上。也就是说,我们要有上百公里的徒步穿行,部队是要拉出去了,可我却拉不出来了,昨天吃的野果子导致大便干燥。我蹲在那里,大骂为子。
照常的训练依然有序地进行着,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饭天天吃,可1号昨天发话了,今天有酒喝,很多人可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去滋养肚子里的那些酒虫。
已经接近黄昏了,大家也没看到有车外出买酒,难道是1号晃点我们。各分队都回到了营地,洗洗准备吃饭了。几个好信的偷着去了饭堂,回来失望地说,根本就没什么酒。他们哪能甘心受骗,就开始有人鼓动我说:你们G4组立功了,你们张嘴要酒才合适。还有人说:你们G4组真太牛了,几次大事都是你们出的,你们可以代表403了,要点酒根本就不过分……我没喝酒,但是我已经飘了。
开饭了,1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说了两句就走进了饭堂,所有人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各分队长看着大家的举动莫名其妙,“开饭了,怎么都不吃啊?”所有人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到我这个G4组长的身上,看得我浑身难受,如果我这一次不出头,大家以后会怎么看我,一定会瞧不起我的。去他妈的,宁可得罪一个干部,也不能得罪这些虾兵蟹将,毕竟下面的日子不好混啊,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猛然站起来:“报告!没有酒!”几位领导正吃着,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都愣住了。接着我听见了掌声,所有士兵的掌声。我坐下了,等待着任何形式的处罚。1号敲敲桌子,“起什么哄?要什么酒?”可能是我带头,就有人喊:“你昨天说的,完成任务请我们喝酒。”“我说了吗?啊?我说过吗?”“说过!”所有士兵集体回答。1号弯腰问2号,“我真的说过吗?”2号微笑着点点头。“好,既然我说过,那好,军中无戏言,去洞库提酒。”好事做到底,G4组、D7组主动请愿去给大家拿酒。
我们跟着保管员,顺着铁路去了洞库,平时这里把守的特别森严,就是我们都不允许接近,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了。
保管员一边开锁一边交代:不许碰任何东西,不准胡乱走动,不许……真他妈嗦。里面很暗,我们一起推开外面沉重的大铁门,里面还有一道大门。当保管员点亮灯光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傻了,晕了。终于明白了一个词:别有洞天。外面看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可是里面的空间却大得惊人,我大约估量了一下,高度应该有六十米,宽度最宽的地方应该有五十多米,长度?因为里边没有开灯,但是看过去,应该还有很大的空间。整个洞库,呈一个葫芦状,水泥地面,两边分布着各种小型的仓库,有弹药、粮食、底下油料仓……为子捅捅我:“组长,你看那边。”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洞里居然整齐地停着十几辆坦克、装甲车、105自走炮车,全部盖着帆布。“别看了,赶紧抬吧!”保管员站在一个仓库前喊道。果然有酒,还有香烟,整箱整箱堆在那里。连野趁保管员不注意,扒开香烟的箱子,伸手掏出几盒揣在口袋里,我也准备下手的时候,来不及了,保管员眼睛已经盯着这边。出了洞库,我回头看了看,以刚才估计的洞容量,这座山应该整个是空心的。我们一共抬了三箱白酒,回到了饭堂。每组一瓶,规定不许喝多。
1号端起杯子,“平时对你们严格了点,但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中国的兵呢。来,昨天的任务圆满完成,干杯!”“干!”饭堂里到处飘着酒香。大家都很兴奋,最后真就没一个人喝多。
回到宿舍,大家意犹未尽,大兰靠过来,“组长,你太牛了,送你点小礼物。”大兰从口袋里掏出几盒烟,“什么时候偷的?”“嘿嘿,别问了。”“你们还谁拿了?”没人说话都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