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自家住宅小区门前,丢下自行车,飞奔而去,院内早已人去楼空,偶尔看到一两张熟悉的行尸,更使他急躁不安。
“老九……,”他一边呼喊着妻子,一边爬楼梯。
家门紧闭,兜里的钥匙却不知去向,任由他怎么敲,如何呼唤仍未得到回应,有心想破门而入,无奈自己早已体力不支。
拽出手枪打碎门锁,推门而入,家里一切如常,并无破坏过的痕迹,只是她们母女不知去向。
王家驹太累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将女儿的小衣服握在胸口,昏昏沉沉进入弥留之际。
梦里她们母女正跑在街上被大批行尸追赶,王家驹突然惊醒满头大汗,起身拉开窗帘向楼下张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来到客厅扯开腿上的绷带,发现已经出现感染迹象。
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翻出家里药箱从新包扎伤口,又吃了些抗生素。
无论如何在她们母女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自己不能倒下,心中暗自鼓励自己。
家里的冰箱存放着很多食物,他随便拿了些吃下补充体力。
面前墙壁上“后山”两个字引起他的注意,是妻子写的。
王家驹再次仔细观察家里陈设,生怕错过妻子留给自己的痕迹。
由于当晚事发突然,疫情迅速扩散,张志东和其他几位同事冲出重围,回头再找王家驹的车已经无影无踪,刚刚经过的街口一片火海,行尸大量涌出。
情况危急不容耽搁,他们不得不被迫加入疏散群众的队伍,看着街上逐渐壮大的行尸群与混乱不堪的场面一度失控,张志东意识到情况远比想象中要糟。
于是叫上两位同事第一时间赶到王家驹家里,担心杜九彤无法承受,并没人告诉她真相,只说受家驹只托他们来转移她们母女。
杜九彤看着仿入末日降临的城市,早已不知所措,听到张志东的话来不急怀疑,急忙跟着队伍转移,出门时得知撤往后山,匆忙在墙上留下两个字,以便日后家人相聚。
王家驹觉得浑身发冷,他意识自己开始发烧,再次吃下几片抗生素,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抖作一团。
弥留之际他回到童年看到儿时的伙伴和年轻父母,他奔跑在山岗上,一脚踏空栽进水里,见到杜九彤变成一条美人鱼抱走了他们的女儿向前游去,他拼命的追赶,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被一声剧烈的声响惊醒。
掀开被子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来到窗前向街上望去,一辆越野车撞到公交站“呼呼……”的冒着黑烟。
“有人出车祸——,”他穿着拖鞋光着膀子冲下楼去,来到街上拽开车门,发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趴在方向盘上昏厥过去了。
王家驹将他拖出扛在肩上往家走,没走多远身后的的汽车“嘭……”的一声爆炸,散落在周边的行尸闻讯聚拢过来,将他家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拖着小伙子躲进楼道,避开行尸的视线,才得以逃脱。
回到家王家驹拿出自己珍藏的白酒为小伙子清理伤口,天色渐晚小伙子慢慢苏醒过来,双手捂着头上的伤口,对王家驹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闲聊时得知他叫关豪,是一名在读大三的学生,疫情爆发当晚与家人走散,如今他一直四处游走寻找父母的下落。
王家驹听过他的诉说得以推算出自己在车内足足昏迷了四天,“这四天内到底发声了什么?”他迫不及待的像关豪询问。
“来过几波军队都沦陷了,有两天我呆在后山避难营,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他边说边无助的摇头,面露无奈之色。
王家驹找了些吃的,由于没电两人坐在窗前借助月光草草吃了些东西。
“王哥以后你就带我一起上路吧?你要找嫂子,我要寻父母,咱们结伴同行,”关豪得知王家驹是一名警察,对他格外信任。
王家驹正拿着手电筒正在里屋衣柜翻腾,准备找件衣服穿,听到他的话,放下手里的外套,“你知道我的身份,虽然目前疫情泛滥,社会秩序动荡,但跟我在一起可不许胡作非为,”说完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放心吧!只要你带着我,我都听你的,”关豪略显兴奋的像王家驹保证。
此时王家驹才意识到他还是个孩子,于是勉强的朝他笑了笑,点头答应。
第4章 赶往避难营()
第二天晨曦微露,王家驹来到窗口探头像街上望了望,转身把关豪叫醒。
他早已准备好行程物品,装了满满的一大登山包,其中包括女儿的两罐奶粉和有一张全家福。
关豪睡意朦胧,眯缝着眼睛的坐起,无精打采的说:“王哥这么早,你一夜没睡啊——?”
“我睡不着,”王家驹忙着整理行囊,头也不抬的回答。
“来给我吧——,你腿上还有伤,”关豪见他趔趄着往身上抗,急忙上前帮他分担。
王家驹也不推辞,将包递给他转身跨上配枪,拎起一根棒球棒,两人急匆匆朝楼下走去。
街上满是游走的行尸,他们轻手轻脚紧贴着墙根小心翼翼的来到自家车库,王家驹忙着去推卷帘门。
“哎呦……!王哥……,”关豪背上的登山包,不知被从哪冒出来行尸揪住,他一边用力甩动一边像王家驹求救。
王家驹回头抡起球棒对他身后那个行尸当头一棒,行尸摇三摇晃了三晃“扑腾——”一声栽倒当场。
“谢了——,”关豪看着倒地的行尸,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
车库里有一辆帅气的哈雷,王家驹骑上后拍拍后座,关豪紧走几步上了车。
随着引擎一阵轰鸣,哈雷载着两人冲出车库闯入马路,左躲右闪避开路上横加阻拦的行尸逃出包围圈。
穿过几条街道,他们在公安局大楼前停下,往日威武庄严的办公大楼此刻一片狼藉,几处窗口还冒着滚滚浓烟。
门前的路障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大量行尸,很明显这里经过一场恶战。
好在院内没有行尸聚集,他们将车停在门前,徒步走进办公大厅。
一张宽大的横幅映入眼帘,“遏制疫情,维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地上便是一具具昔日同事的尸体。
看得出他们是受伤后,在病毒发作前自杀的。
王家驹面向各位深深鞠上一躬,一种难以自抑的心痛涌上心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王哥这有些介绍行尸的资料,”关豪在柜台拿过几张纸递给王家驹。
“行尸又称丧尸,是人类感IS染病毒后一种基因突变的表现,主要通过血液传播,感染者丧失理智以及所有记忆,五官变得异常灵敏,仅存饥饿感,以食肉为主,由于没有痛感,唯有击穿心脏或打破头部中枢神经才能将其致死……,”王家驹看到此处将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抛向远处,“IS——?分明是人类自作自受,”他叨咕着气冲冲的朝大厅里面走去。
穿过一道长廊,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爆门两人沿着楼梯走进地下室,里面应急灯亮着,很明显这里是公安局的弹药库,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地上不时有散落的子被鞋子弹动发出与物体撞击的声响。
再往里走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身影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晃动,是管理员老周和小唐,王家驹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在原地,随手拽出手枪轻轻敲打身旁护栏。
两人闻声突然转身,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跟在身后的关豪“啊——”的一声大叫,吓的连连后退。
王家驹见状并未惊慌,收起手枪拔出匕首一个健步冲上前,挥手一刀插入小唐头颅,转身抬手架住老周的脖子抽刀戳进他的胸口。
刚刚还活蹦乱跳两个行尸,眨眼间倒在血泊当中。
“哇——看来我真的跟对人了,”关豪心中暗自感叹,对王家驹敏捷的伸手佩服的无底头地。
两人走进武器库,眼前的景象让王家驹大失所望,这里早已被洗劫一空,除了两把手枪,和一些散落的子弹,什么都没找到。
往回走时,他在老周的办公桌上发现一串钥匙,他紧锁的眉头稍有舒缓。
于是两人来到地下二层停车场,这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王家驹掏出手电筒谨慎的向前摸索,他隐约能听到关豪剧烈的心跳声。
“王哥咱们来这干嘛——?”
“嘘——,”王家驹竖起手指朝他转身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关豪见状不敢多问,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了一会儿,王家驹慢慢停住脚步,举起手电筒晃像面前的卷帘门,关豪一不小心触碰到车库的防盗系统,警示灯突然开始闪烁,刺耳的警笛声突然想起。
王家驹发现身旁有人影晃动,举起手电晃去,五六个身穿制服的行尸正朝他们扑来。
“快开门——,”他大喊一声,把钥匙丢给关豪,拔出手枪瞄准围拢上来的行尸扣动扳机。
关豪拿着一大串钥匙瑟瑟发抖,哭丧着问:“哪把是啊——?”
“我也不知道,挨个试吧,”王家驹随口说了一句,便上前跟朝他们聚拢过来的行尸展开厮杀。
关豪闻听此言,彻底崩溃,他把手电筒叼在嘴里挨个的试。
警报一响迷茫在角落里的行尸瞬间活跃起来,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蹿蹦着扑向他们。
“老弟抓紧时间——,”王家驹迫不及待的换着弹夹。
关豪急的大汗淋漓,恨不得一头将卷帘门撞开。
“啪啪……,”一个弹夹眨眼之间打空,来不及更换,王家驹再次拔出匕首护在关豪身前与行尸展开肉搏战。
“开了——,”关豪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卷帘门向上托起。
两人弯腰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反手将其关闭,此时再看王家驹瘫坐在地上整个成了血人。
“太险了——,王哥你没事吧?”关豪看着王家驹忧心忡忡的问。
“不危险它早就被人开走了,”王家驹用手电筒晃向他们面前这辆黑乎乎的大家伙,欣慰的说。
“哇——这是什么车?”关豪气喘吁吁仰望眼前这辆貌似装甲车的庞然大物。
“V520——警用防爆车,上都市仅此一辆,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王家驹说着从地上爬起,拖下外套扔到一旁,来到车门旁打开保险盖输入密码,车灯闪动几下亮了起。
关豪急忙揉了揉眼睛,兴奋的跑到车前打量,王家驹拉开车门两人蹬上去,车内十分宽敞。
随着引擎启动,厚重的轰鸣声使两人欣喜万分。
此刻卷帘门前已经聚集了大量行尸,推搡着卷帘门不断晃动,“坐稳了——,”王家驹发出警告,紧握方向盘,一脚油门,四只防爆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随着“嘭——”的一声巨响,V520破门而出。
驶出地下车库,一路向北往后山难民营方向驶去。
来到人民广场时,车内的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刺痛了,数以万计的行尸聚集在此,把周边的几个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见到有车辆驶来,蜂拥而上,王家驹来不及犹豫掉头就跑,透过后车镜发现大批行尸尾随而来,紧追不舍。
就这样,经过苦苦周旋终于摆脱了身后的追击,此时车辆已经驶入南部郊区地带,距离后山难民营越来越远。
目前无论是城内还是郊外皆是一片狼藉,他们来到一家超市门前,关豪下车敲门无人应答。
王家驹下车推门而入,屋内无人,“可能都逃了吧?”关豪猜测着。
“也许吧——,”王家驹在货架上随便拿了些吃的,又让关豪往车上搬了两箱矿泉水,便匆匆上路,去后山主路不敢走,只能从山间绕行。
进入丛林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幸好V520性能强悍,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穿梭在荆棘丛生的乡间野路上毫不费力。
“那边有人家——,”关豪兴奋的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房子大喊。
王家驹停车站在山岗上向下眺望,的确有一处山村,山顶还有风力发电设施。
这几天两人吃住在车上疲惫不堪,找个地方歇歇脚,再好不过。
汽车驶下山坡,视野变得开阔,路面也相对平整。
原来这里还是个度假村,随处可见欢迎标语,见到此地未受疫情波及王家驹颇感欣慰。
两人将车停在村口,徒步进村询问情况。
见有外地车到来,还是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村民表现的格外热情,一位自称村长的中年男子将他们带到家中招待,“据说市区正在闹瘟疫死了不少人,我们最近正准备迁进大山避避呢,”他拍着桌子垂头丧气的说。
王家驹为他们介绍目前城内境况,大家听后纷纷惶恐起来。
“以前以为是电视台危言耸听,没想到是真的,”一位大叔听后急的直跺脚。
“王警官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大伙故土难离啊!”说完村长低下头,一筹莫展。
“是啊——,政府不管吗?我就不信部队还镇压不住这些感染者,”聚在院里的村民议论纷纷。
逃亡在外的王家驹对大家的处境十分同情,于是他为大家讲述了疫情爆发当晚他的亲身经历,告诫他们现实的残酷和一些对付行尸的常识。
当天大家在院内聊到很晚,幸好这个村有自己的风力发电,生活还能一切如常。
电视信号时有时无唯有广播仍在正常运营,所有的电台都在播放同一个频道:“自从上都市疫情爆发以来,全国多地陆续出现感染者,IS的扩散速度超出预测,目前陆军总部已派出多只部队前去镇压……,”从解说员急躁不安的口气,能感受到情况有多危机,王家驹躺在床上听着广播久久不能睡去。
“王哥睡了吗——?”关豪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叫他。
“唉……!我睡不着——,”王家驹翻身坐起,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问过村长,他说咱们明天就能到后山了,也许那里非常安全,”关豪信心满满的说。
“但愿如你所说,”王家驹掐灭烟头,倒头便睡。
第二天清晨,两人告别乡亲,匆匆上路。
经过318国道收费站时,为了加快行进速度,王家驹仗着胆子驶上高速,公路上到处是被遗弃的汽车和散落的生活用品。
一辆晃动的押运警车引起他的注意,王家驹远远的停下车,拎着手枪上前查看。
“救命……,”车内不断传出求救的呼唤。
王家驹收起手枪,上前拽开车门,一股异味扑面而来,呛得他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此刻他才发现这是一辆囚车,被困在车内的四名囚犯几天未吃未喝,已经奄奄一息,见有人经过才拼命的呼救。
“老弟拿些吃的给他们,”回头朝车上喊,然后拽开驾驶室车门,司机早已不知去向,他找到一份档案袋,打开后眉头一皱,扭头打量几眼车内的囚犯,心生顾虑。
此时关豪隔着护栏将几瓶水和一些食物塞进车内,几位见到生的希望,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先回去吧——,”王家驹拍拍关豪的肩膀让他回到车上,随后掏出手枪打碎门锁,语重心长的说:“你们都知道自己犯得什么罪,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离开。
“谢谢恩公——,”几人忙着爬到车外,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无奈王家驹头也不回,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为什么不带上他们——?”关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