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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东凑上前笑着调侃道:“挨你一枪哪位可没你有的含忍性,正抱着腿嚎呢。”
“你们把他抓回来啦?”王家驹激动的坐起来问王凯。
“那是当然——,就等你发落呢,”王凯笑着回答。
“快快……,老婆帮我穿衣服,叫上思雨,我们去广场枭首示众,”王家驹兴奋的从床上窜下来。
“你行不行?”杜九彤担心的问。
“没问题——,”王家驹镇定的回答。
马思雨从里屋出来,见到王家驹站在自己面前为之一惊,不安的问:“你怎么起来了?”
“哈哈,走哥带你报仇去,”马思雨搀着王家驹,在众人陪同下乘车来到广场。
昨天暴徒被灭的消息早就在难民中传开,大家由衷感激王家驹这些人,今日听说要公开枪毙暴徒头目,广场早已人满为患。
“请大家保持安静——,”王凯上前开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今日枪毙之人罪大恶极,纯属自食其果,”说完回头招手。
两名战士将暴徒押至广场中央,马思雨搀着王家驹来到近前。
“是他吗——?”王家驹指着光头问马思雨。
“没错——,就是他——,”马思雨咬牙切齿的说。
暴徒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嘴里依然不干不净,不停的咒骂。
“你给我闭嘴,”王家驹飞起一脚,正好踢到他脸上,整个人滑出四五米远,献血不断涌出。
王家驹一咬牙,拽出手枪,“啪——”的一声,暴徒尸横当场。
场外顿时响起一阵欢呼,马思雨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双手抠在胸前默默祈祷,“爸爸、妈妈你们安息吧,王大和以为你们报仇了。”
第24章 尸群压境()
暴徒头目枭首示众以后,明显起到杀一儆百的威慑效果,不少难民心存感激,大部分心存不轨者收敛了很多,但仍时有少数人不甘寂寞,挺风走险,趁着夜黑风高,强抢奸淫,乱杀无辜。
“唉——,外面一天比一天乱,难民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在客厅闲聊时,张志东不住感叹。
“真不知道食物搜刮完后他们怎么办,难免又是一场浩劫,”王家驹也显的忧心忡忡。
“恐怕我们的死对头不会他们活到那个时候,昨晚西街别墅区又有人遇害,我和两名战士赶到时,尸体踪迹皆无,只留下一大滩献血,”他说完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怀疑是行尸干的——?”王家驹眯着眼猜测。
“嗯——,”王凯默默点头。
“不好了——,南部有尸群靠近,”关豪冲进房间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王家驹大吃一惊,急忙来到天台,向南方瞭望。
只见黑压压漫无边际的行尸,正向他们的方向涌来,他一屁股坐在脚手架上,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这可怎么办——?”大家一时都乱了阵脚。
“我去组织人手到狭窄路段进行拦截,凯子你马上通知大部难民向北撤离,志东留下死守酒店,必要时可以炸毁桥梁自保,”他指着酒店唯一连接百川公路的通道说。
“太危险了——,你的伤还没好,”杜九彤急忙上前阻拦。
“情况危机,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及时拦截,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下望去,路面上聚满了难民,他们也得知行尸来袭的消息,正不知如何是好。
“朋友们,行尸来袭,大家尽快向北撤离,如有自愿加入王先生拦截队伍的,请自行组织车辆,向南增员,”王凯站在缓缓前进的车顶举着扩音器高呼。
有些人半信半疑,有些人撒腿就跑,还有些人相信王家驹,自愿驾车向南赶去支援。
一时间街上混乱不堪,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夹杂着人们的哭喊声乱作一团。
张志东首先按照王家驹的吩咐在高架桥下安装了大量炸药,又亲自带人在路口把守。一些不法分子得知即将撤离,趁人流混乱之际,向坚守路口的战士打冷枪。
一名战士身负重伤,另一名战士当场身亡,张志东一怒之下率领队伍退守至桥面中央位置。
对前来骚扰的难民先是通过扩音器警告,随后开枪示警,如若来者仍旧执迷不悟,就只好开枪将其消灭。
随着阵阵枪响,桥面上不断有心怀歹意的难民倒下,看到此情此景,驻守在酒店另一端的伙伴们心力憔悴。
“百川公路周边满是高档酒店,到处是栖身之所,为何他们偏偏要来这送死?”杜九彤的质疑,道出大家的心声,看着这些愚昧的难民心生厌恶。
“快快……,大家抓紧时间,”王家驹左臂用绷带挎在脖子上,右手拎着一把左轮手枪指挥众人设置路障。
他们所在山谷仅有路面之宽,是特意为修路开凿出来的,所以在此次设置路障再好不过。
与他同来的除了茉莉和关豪,还有十名战士,外加陆续赶来增援的一百多名难民,大家将所有能移动的物品都堆向路面,很快就筑起一道高高的围墙。
王家驹仰头望着道路两侧,高耸的山峰感叹道:“若它不是贯通南北的交通要道,真想把这个缺口炸了。”
“那样南北交通命脉将被切断,所有车辆将无法通行,难免会造成众多不便,”茉莉也不赞成这个想法。
“大家小心——,”关豪站在山顶高呼,刚刚修起的堤坝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尸群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如潮水般的行尸蜂拥而至,面前本就不够坚固的围墙开始颤动。
“洒油点火,快快……,”王家驹指挥着大吼。
战士们开过两辆油罐车,用高压有枪不断像围墙上浇油,随后王家驹点燃一根烟,将火机抛向围墙。
随着“嘭——”的一声,堆在路面上的杂物燃起熊熊烈火,没有痛觉的行尸依旧不断像火海涌入。
高温下烧死的行尸不计其数,不忍再看眼前惨状,“大家准备撤退,”王家驹召集大伙原路返回。
万万没想到,刚刚走出不远,路面就出现大量行尸,而且顺着一条连通百川公路的山涧仍旧不断有行尸涌出。
同行的难民见到前有行尸拦路,后有尸群压境立即慌了手脚,不顾劝阻四散奔逃。
“大家千万不要慌,跟在我们车后,咱们一定能闯过去,”王家驹说完,带着同行伙伴一马当先冲进尸群。
汽车呼啸着在尸群中横冲直撞,推搡着行尸艰难前进,无奈前面行尸越来越多,车轮被尸骸卡住,挣扎无果后,王家驹拔出长刀,下车带领众人与行尸展开厮杀,行尸没有痛觉十分难缠。
苦苦挣扎很久才得以逃脱,他们翻过公路护栏,穿过几条街,钻进一家工厂内,躲在隐蔽之处大口大口喘粗气。
王家驹撑着墙面缓缓站起,关豪上前搀着他清点逃出来的人数。茉莉捂着扭伤的脚踝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同来的战士仅有六名逃出来,前来增援的难民,逃的逃跑的跑,现在眼前只剩下十几人。
王家驹看到墙外随后尾随而来的大批行尸,朝大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生怕被他们发现。
就这样,大家躲了很久,直到行尸逐渐散去,才敢偷偷出来。
他们在工厂内找到一辆运输货物的大卡车,规划好突围路线,王家驹找了一位自称开过装甲车的战士驾驶,载着众人一路狂飙而去。
路上行尸断断续续,由于卡车冲击力比较大,跌跌撞撞勉强回到酒店。
此时大波尸群已经突破防线,沿着百川公路一路向北,浩浩荡荡、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无一生还,全都成了他们口中餐。
王家驹躺在床上感觉天旋地转,连日来的身体透支使他疲惫不堪,此刻闭上眼睛,眼前都是行尸晃动的身影。
杜九彤和马思雨一直守着他,因为左肩伤口感染,半夜又开始发高烧,整个人神志不清,开始一惊一乍,胡言乱语。
马思雨翻遍了所有药箱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急切的说:“怎么办——?他继续烧下去会有危险的。”
张志东来到进前,迫不及待的问:“哪里能弄到药?”
“我家小区卫生所就有。”
“我这就去拿,你把药名写下来,”他转身去找笔纸。
马思雨上前把他拉住,“我跟你一起去,需要好几种药,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张志东犹豫一下,点头答应。
“你们开防爆车去吧,一定注意安全,”杜九彤将车钥匙交给张志东。
王志东驾车冲出路口直奔别墅区驶去,依靠防爆车强悍的动力一路狂奔。
由于救人心切,他顾不得太多,好几次车前拦路的行尸被他撞飞。
马思雨坐在副驾驶上前仰后合,终于来到小区,“往前走,右拐,”她为张志东指引着方向。
汽车拐过一段弯路,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红色十字招牌,但门前聚集了十几个行尸。
“你呆在车内别动,”为了不引来更多行尸,张志东拽出长刀冲了过去。
本想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没想到这些行尸一拥而上,要比想象中难缠的多。
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其消灭,好在自己的刀锋利无比,要不然非吃亏不可。
他来到卫生所门前,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向车内马思雨招手,自己推门而入。
门后有位身才肥胖的行尸,被他用门一推靠在墙面上,等他走进屋内,抓门的手一松,行尸借力向前一扑,直接将张志东压倒在地。由于疏忽大意,张志东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毫无防备,他下意识回手一推,不成想自己的胳膊被行尸死死抱住,紧接着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这时马思雨推门而入,情急之下抓住行尸的衣领拼命的向后托,张志东翻过身拽出手枪,“啪——”的一声,将行尸爆头。
行尸倒地,两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气喘吁吁的望着彼此。
“你的手——,”马思雨指着张志东的手惊呼道。
张志东抬手一看,自己的手背被行尸咬掉一块肉,献血滴滴答答向外流,看到此情此景,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但他并没有惊慌,在屋内翻出一根绳子,将手腕勒紧,右手提刀对准面前的左手就要砍。
“等等——,”马思雨在药柜里翻出一瓶药,倒出几粒递给他,“先把它吃了,止疼的——,”随后拿过一瓶酒精对他的手腕和刀进行消毒,又拉过一把椅子,“你坐下——,手放桌上”。
张志东将药吞下,按着她的吩咐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左臂一言不发。
马思雨重新拿来绷带将他手腕勒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张志东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我自己来吧——,”伸手向她要刀。
马思雨咬咬牙,“闭上眼睛,坐稳别动,”挥刀过头顶全力劈下。
“啊——,”张志东一声哀嚎,晕厥过去。
马思雨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心里清楚,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止疼的特效药,刚刚给他吃下的只是扑通抗生素罢了。
稳定心神后,她把人事不省的张志东驾到床上,忙着找来止血药物为他包扎。
随后她把卫生所的药物装了一大包放在车内,由于王家驹也危在旦夕,她不敢继续耽搁下去。
趔趄着将张志东塞到车内,启动汽车往回赶。
街上行尸比来时更多了,汽车驶上百川公路,没走多远就被行尸团团围住。经管防爆汽车性能强悍,但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明显力不从心。
在此危难之际,一阵激烈的枪响由远及近,在重机枪的扫射下,行尸一排排栽倒在地,马思雨看到是王凯带人前来搭救,急忙踩下油门,顺着子弹打出的缺口冲了出去。
王凯等人见张志东走后迟迟不归,跟杜九彤商议后前来迎接,面对泛滥成灾的尸群,他只好使用多架重机枪杀出一条血路将人救走。
张志东回到酒店仍就人事不醒,马思雨给他注射消炎药后交给茉莉护理。
自己就忙着去抢救王家驹,用过药后王家驹的烧逐渐退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杜九彤对马思雨感激不尽,“妹妹,真的谢谢你了。”
马思雨盯着床上的王家驹莞尔一笑,“谢什么——,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他们这次行动,彻底惹恼了行尸,大批尸群蜂拥而至,将酒店的唯一通道堵的水泄不通。“砰砰……,”楼下机枪不停的响,稍有停歇尸群就有可能冲到酒店平台进入大堂。
王凯上楼找到杜九彤商议,她也拿不定主意,叫来大家一起决定,实行桥梁爆破。
王凯走后,没多久楼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站在阳台向下望去,桥面中央被炸开一段缺口,行尸向鸭子跳水似的不断坠入山涧。
杜九彤长出了一口气,回到床边坐下,拉着王家驹的手感叹道:“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第25章 难民叛变()
现实并非如人所愿,大批尸群在百川公路上蔓延开来。
来不及逃脱的难民,在生命最后关头与行尸誓死相拼。
一时间公路两侧乌烟瘴气,不断有爆炸声响起,弄得莫思登酒店内人心惶惶。
是走是留,难以定夺,眼睁睁看着行尸越聚越多,如今酒店已经被孤立出来,望着四周逐渐靠近的尸群,前去增援的难民不安起来。
他们本来就对被安排住在一楼的倒班宿舍怨声载道,王凯曾向他们解释过,会安排大家住进客房。
但由于援救张志东,压制行尸入侵等一系列事情过于棘手,就把此事给耽搁了。
眼下情况越来越危机,大部分人认为王家驹醒来的希望不大,“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吧,真等行尸围的水泄不通,到时候只能等死了,”一个胖子面对围坐在床边向众人忧心忡忡的说。
“还是等等吧,王警官醒了在做决定,”一个中年男人语重心长的说。
“还要等——?”一个留着黑胡的男子拍案而起,“他要是醒不了怎么办——?这个自称政委的人不见得能一视同仁,”他看着拥挤的倒班宿舍,愤愤的说。
“王警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又一位学生麽样的小伙子随声附和。
“既然如此次,那只好就此别过了,想趁早离开此地的兄弟跟我走,”黑胡说完拎起戳在床边的步枪向地下通道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方面不确定王家驹会不会醒来,另一方面对酒店危机四伏的处境担忧,于是有人陆续起身尾随而去。
“你们现在出去会有危险的,”中年男人劝阻未果,“小伙子快去通知王政委。”
学生麽样的下伙子跳下床刚要出门,就被守在门外的黑胡一巴掌推来回来,“小兔崽子,还学会通风报信了是吧?”
“你干什么——?大叔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小伙子不耐烦的推开黑胡指指点点的手指。
黑胡被推了个趔趄,起身凶相毕露,“我看你们跟他们都是一伙的,”说完伸手去抓小伙子衣领。
小伙子挣脱,两人扭打在一起,中年男人上前拉架,黑胡误解他是帮凶,一怒之下拔出匕首刺入男人腹部。
男人捂着伤口摇三摇晃三晃“扑腾——”一声倒在地生绝气身亡。
在场各位顿时傻眼,小伙子从地上爬起,发现大叔死了,转身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