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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秒前还威风无匹的浑敦天将被压到墙边,向沙包一样受了对方数千拳后倒在宫墙废墟中。
“不允许!决不允许!”陆宇辉喘着粗气,“不允许你这种好运的家伙继续存在!”
“你说谁好运”芦雪源从废墟中站起来,他的声音就像一只模仿人类说话的怪兽,他的眼神简直就是绝望的代名词。
视线仅仅是落在陆宇辉身上,对方的肩头和腰部就飙出了墨绿色的血花。
芦雪源接下陆宇辉的右拳,抓着对方的拳头被推出几十米远。
“在失去身体和失去心之间我宁愿不要这副身体那样他就不会死了”
“我就不爽你这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傻哔脸!”
“那就来看看谁他妈才是傻哔!”
两个人以更威猛的姿态战成一团,随着战斗规模的扩大和墓局关键点的破坏,陵墓在能量风暴中摇摇欲坠。
辛泽剑已经在阁楼的迷宫中寻找了好一段时间,他最终凭借灵力的指引,来到中央的祭堂里。
风破海托付给他的是一件武器,躺在供奉台上的一柄雁翎刀。
长刀无鞘,刀身银白而透明,边缘和花纹是与白虎战甲同色、同风格的银纹,纹路也同白虎战甲一样,像霓虹灯一样流淌着柔和的银光。
这柄透明的刀在石灯的照耀下折射出柔和的乳白色光圈,单从外表上看,就算说这是白虎战甲的配套武器也不会有人起疑。
简直是件艺术品,恐怕连审美观刁钻的人也会爱不释手。
凭借它散发的能量波动,辛泽剑能感觉出那是一个活物,而不是一柄死气沉沉的古代兵器。
“这就是虎翼?”
“你没有时间浪费,”说话的是漂浮在身后的天罗奕局,“不要忘记你的朋友正在死去。”
辛泽剑点点头,他握向刀柄。
就在即将触碰到刀时,刀身上的柔和能量立刻撕破脸皮,化为狂风将辛泽剑推到一边。
辛泽剑躬身说道:“晚辈无意染指前辈威名,只求前辈看在一脉之承,助晚辈一臂之力。”
不管辛泽剑怎么说,刀都保持着受惊的姿态。
“你这样是没用的,虽然我不知道上一代的白虎天将是何种姿态,但我却懂得虎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虎?”
“虎翼,刀如其名,如虎添翼。如果你在心底没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虎,刀自然不会看得起你。”
“其实你也是这种心态吧?因为我的表现确实很差劲。”
“我不知道。每当主人死掉,天罗奕局都会被初始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又怎会清楚自己该对你有多高的期望?”
“对不起。”
“你又何必对一件物品道歉?你只要能活着,别让初始化再次到来就算对得起我了。”
辛泽剑没有作答,他转身面对虎翼,这段时间内恢复的灵力全部压了上去,辛泽剑顶着抗拒的灵力之风一把握住刀柄。
“真是的,工具就是工具,为什么要有自我意识呢?”看了眼平息下来的虎翼刀,辛泽剑问着天罗奕局,“你说对吧,大姐?”
“谁允许你调侃我了,主小鬼。”
两个怪物的对决还在继续,如果没有外人阻止,他们恐怕能打倒世界末日。两个人的实力并非完全对等,占据上风的一直是陆宇辉,但双方的生命力已经超出一般天将的极限,谁都没有杀死对方的办法。
任何接近战团的物体都会被挤碎,陵墓的三分之一因此而毁灭。这二人不知道,现在的东丽市以及附近的山脉正笼罩在地震中。
辛泽剑的眼睛跟不上他们的动作,芦雪源和陆宇辉在他眼中就是两道闪来闪去的光线。
手中的虎翼沉寂着,愈发的让他心里没底,他甚至不知道这柄刀的威力究竟怎样,能不能填平自己与陆宇辉的差距。
先不想这些了,刀的威力要试过才知道,但怎样才能跟上他们的动作?
“交给我吧。”天罗奕局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罗奕局落到地上,以她为中心,金色的线条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这里很快形成一个阵局。
芦雪源和陆宇辉的身影也清晰了一点,在这个阵局中,他们的速度被放慢了。
“这个阵局内的速度上限只有正常世界的十分之一,”天罗奕局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的朋友有打破规则的能力,我只能撑十秒!”
十秒看着一黑一绿,两道撞来撞去的流光,辛泽剑沉默了,即使这二人的速度减慢了十倍,依然不是自己能及的。
虎翼,你真能成为我的翅膀吗?
将恢复来的灵力都集中在双腿,辛泽剑发动了奇迹。
玄武天将和浑敦天将都在狂暴状态中,他们已经意识不到空间的变化,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心中也只期盼着一个结果,那就是对方的死。
在这首狂躁的舞曲中,辛泽剑就像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插入了进来。
他闭上眼,静静感受、分辨着两人的气息和轨迹,两团流光在他的感觉中逐渐变慢,甚至清晰起来。
当辛泽剑抬起刀时,十秒已经到了,两人再次恢复成了可望不可即的光束。辛泽剑却没有在意,他缓缓睁开眼,用极慢的动作斩出这一刀。
正在火拼的陆宇辉脖颈中喷出浓绿色的血花,他因此一顿,被芦雪源抓住机会掏进胸口,将那块酷似绿水晶的心脏拽了出来。
第206章()
“混蛋!我一定要让你们去死!让你们身边的所有人都活在恐惧中!”
芦雪源的回答是左手的发力,他将陆宇辉的恶魔之心捏碎了。
“傻哔!我既没有恶魔的弱点!也没有天将的弱点!你们休想杀死我!”陆宇辉将浑敦天将踹开,捂着胸口逃向出口。
当芦雪源爬起来时,陆宇辉已经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也罢。”看着空气中遗留的墨绿色流光,辛泽剑叹了口气,“这个畜生迟早要死在我手中。”
“主公!小心!”天罗奕局惊叫着。
辛泽剑反应过来时芦雪源的拳已经到了,他嘶吼着将辛泽剑砸到之前的宫殿中。
芦雪源的左拳中蕴含着一种诡异的力量,要不是用刀刃挡了一下,这一拳就已经要了他的命。
天罗奕局还没从刚才的虚弱中缓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辛泽剑吐着血从废墟中钻出来,他本想问一句怎么了,那双充满暴虐的眼睛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伤口不断恶化着,白虎天将引以为傲的恢复能力变为了负值,因为只要被那双眼睛看见,伤口就会自己冒出来。
“老芦!你清醒点!”
对方的回答是从天而降的一脚,辛泽剑根本躲不过,只来得及将刀身横在身前,这一击将他拍进风破海的王座。
丧失理智的青年再一次扑来,辛泽剑用断成十几截的双手勉强举起虎翼。芦雪源的脚步猛然间停下了,他右手狠狠攥着左手腕,立在原地挣扎着,黑色的妖力和金色的灵力产生了激烈的交锋。
最终占据上风是黑色,芦雪源的飞腿又一次降临了。被踢飞的辛泽剑撞破一座座石墙,最后竟将整座宫殿贯穿,这一脚将他踹到了陵墓的尽头。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芦雪源,感受着因被浑敦的双眼注视而不断崩溃的身体,辛泽剑的视野模糊了,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失去意识,然后再也无法醒来。
“你要杀了我吗?”辛泽剑的话语伴随着鲜红的血水,“老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怪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只没有理智的怪物仰天长啸,他掐住辛泽剑的脖子,用纯黑的妖力将他包裹其中。看着那双被几乎被所有负面情感占据的眼睛,辛泽剑安静了下来。
“芦将军!”
流着泪的嫽霜颜从后面将“怪物”抱住,她紧贴在对方背后,用双手遮住他的眼睛。
“求你醒过来吧芦将军求你变回以前的样子,变回被霜颜仰慕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变不回来了,就把霜颜也带走吧”
辛泽剑发觉掐着自己的力道渐渐减弱,已经到了能呼吸的程度。
“我总是让人伤脑筋啊”芦雪源轻轻握住嫽霜颜的手,向两边分开后,露出已经恢复正常的眼睛。
嫽霜颜就这么抱着他哭了起来,怎么劝都没用。
“傻哔,你还想掐我到什么时候?”辛泽剑抗议着。
“哎?原来你也在啊?”
“靠!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喂,咱俩台词是不是反了?”
“卧槽,刀呢?”辛泽剑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该不会刚才弄丢了吧?”
“这么大人还乱丢东西。”
“我靠!还不是因为你!”
正说着,一只刀柄从他的左手掌冒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辛泽剑握住刀柄,将虎翼拔了出来。
“这也行?”
将刀尖对准左手掌时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吸力,他放开手,虎翼被吸了进去。
“你可以下岗了。”辛泽剑对飘来的天罗奕局说。
天罗奕局飞行的时候,身体上会飘出金色的线条。
“那你就让我下岗啊,小鬼。”
“我靠!你不是一直叫我主公吗?”
“可能是我以前吃错药了吧?”
“你现在才吃错药了!”
“我先回去了,小鬼,有事没事都别烦我。”天罗奕局有些疲惫,不待辛泽剑问个究竟就钻回左手中。
“这个也这么难伺候?”
“喂,最后怎么了?”芦雪源问,“那小崽子死了没有?”
“你一点都不记得?”
“废话,要不我问你这个干什么?”
“还没死,被我割了脖子,被你掏了心依然活蹦乱跳的,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下一次一定弄死他。”
“别说下一次了,你是怎么回事?刚才都把我吓死了。”
“**病了,我只要一摘下墨镜就”芦雪源习惯性的去推墨镜,他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戴墨镜。
“等你搞懂了再跟我说吧,连你都很糊涂。”
“还真是。”
看着走回来的弗蕾托娅,辛泽剑很头疼。前段时间他还认为座天使已经强的顶天了,但这位刚才的表现连炮灰都算不上。
“大人。”座天使单膝跪下。
辛泽剑也无法说什么,挥挥手将她扔回天罗奕局。
“喂喂,我长得很像纸巾吗?”芦雪源对抱在后面的嫽霜颜束手无策,正当他犯愁的时候,置于身前的手自己松开了。
“对不起,将军,霜颜失态了。”她双眼通红的退到一边。
“没事,反正这件衣服也不能要了,我其实也”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芦雪源发现,一和嫽霜颜分开,体内的妖力就再次活跃起来,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可能会再次失控,所以他立刻闭上眼睛。
“将军。”嫽霜颜将有着数条裂纹的墨镜递了过去,正是芦雪源之前扔给她那副。
“谢啦。”
辛泽剑环视着破损的陵墓,所有的石灯都在渐渐变暗,很可能再过一会这里就会变为一片漆黑。
“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了吧?”
“我想也是。”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我想也是。”
“你有必要说两次吗?”
“没办法,谁让我有两个人格呢。”
“少他妈扯淡!”
离去前,辛泽剑对破损的宫殿鞠了一躬,嫽霜颜也沉默的行着礼。
“我们走了,蜀黍,做个好梦。”芦雪源挥了挥手。
三个人走后,风破海的虚影显露出来。
“老伙伴,麻烦你陪我的后辈再走一程吧。”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风破海真正的消散了。
到出口处,他们发现地面的裂缝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芦雪源将堵路的岩石打碎,三人出来后,发现附近的山体有塌方的痕迹,四周的树木也东倒西歪的。
“我靠!不是吧?刚踢了梦影的头这里就塌方?”
“或许这里的土地爷喜欢那座雕像呢。”
“那他的爱好也太奇葩了。”
“这句话有胆你说给陈梦影听。”
“我说什么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吧?你少诬陷我。”
他们也不坐车了,一路向东丽市飞去,看到下面的情形三人才发现原来不是塌方,而是发生了地震。
好在市内没什么人伤亡,不过就算有伤亡,穿着破烂衬衫的罪魁祸首也不会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
芦雪源带二人落到一间公寓房的阳台,进入客厅后豪爽的挥着手:“浴室在那边,女士优先,排队用吧。”
“你买的房子?”辛泽剑觉得装修风格很清新,“挺有品位。”
芦雪源从隔壁翻出一套女装,连内衣裤都有,塞到嫽霜颜怀里后把她推进浴室。
“你家里还有女装?”
“我有说这是我家吗?”
某人从冰箱翻出一堆饮料,很没道德的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倒在沙发上,并随意的打开电视。
“但愿今天梦影晚点回来,让她逮个正着就惨了。”
“我终于知道作死这个词的正确解释了。”
从浴室出来后,嫽霜颜一直紧张的拉着裙子下摆,她还是第一次穿裙子,非常的不适应。
两名天将也依次洗澡更衣,临走前芦雪源翻出张纸,用左手歪歪扭扭的留下一句话。
“太他妈穷了!小爷都不忍心偷了!俗话说贼不走空,拿两件衣服做个念想,有本事来咬我啊!”
把纸条拍在桌上,芦雪源领着二人离开了这里。
辛泽剑还在心中埋怨陈梦影怎么不早点回来,这样就能看到一幅人间惨剧了。
“我明天回石坤,霜颜你呢?”
“才待一天就回去?玩两天再走呗。”
“不了。”
辛泽剑的态度很强硬,因为他很介意陆宇辉临走前的话,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没将迫切回去的理由说出口。
“霜颜想在这里停留几日,不与将军一起返回了。”嫽霜颜惭愧的低着头。
“没事,理解。”
辛泽剑坏笑着,嫽霜颜在这里他倒是很放心,毕竟身旁那个戴墨镜的打起架来可不含糊虽然打起自己人来更不含糊。
“你俩是怎么回事?”芦雪源还搞不懂情况,“闹别扭呢?”
“自己领悟吧。饿死我了,找点好吃的。”辛泽剑用手机挑着饭店。
看到辛泽剑觉得一家饭店不错,芦雪源开始打击他。
“你选的是南羽家开的饭店。”
“靠!”辛泽剑并不知道对方在胡说,那家和南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无辜饭店就被划进黑名单。
“那也是南羽家开的。”
“这家也是。”
“同上。”
“靠!”辛泽剑都快暴走了,“你是不是在耍我?”
“没有啊。”某人无辜的说,“筱家和南羽家是东丽两大巨头,你挑饭店本来就有一半的几率选中南羽家。”
“那为什么这个‘李记烤肉’和‘老刘拉面’也是南羽家开的?不应该叫南羽烤肉和南羽拉面吗!?”
“谁知道,可能是他们家的女婿开的吧。”某人将眼神撇到一边。
辛泽剑已经对他的话一百个怀疑,坚决要去选中的饭店。
“ok,那就走吧。”
之前发生的事导致嫽霜颜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