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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不到哪里去。” 小容挑挑眉,不说话。 “张敏欣。”有点不客气的声音让张敏欣转过头,看看神色不善的劲节“怎么?” “你到底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样。”劲节神色略沉“阿汉没有得罪你,这样陷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我们以为是一桩小小玩笑,也没管你。可是,我们都没想到,人性可以黑暗成这样,阿汉的第一世实在过得有些惨,就算我们的精神力远远超过普通人,接二连三,不断受到这种折磨,也会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他又懒又笨又不懂保护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要过多少世这样的倒霉日子。你到底为什么设计他?就为了你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想从真人身上找刺激?” 张敏欣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阿汉拥有我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力量,如果他愿意尽力发挥,运用,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成就能有多大。可是,他却有着最懒散迟钝,甚至冷漠无情的心境。他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他自己,他也不在乎我们的世界,他只想按他的方式,就这样生活,把那万中难求的天赋,就这样的浪费掉。我希望他改变,我希望他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理想和渴望。然而,他又是这样木纳迟钝,只有用最极至的感情来刺激他,才有可能触动他。而在很多时候,恨比爱,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人性中负面的情绪,远远超过正面的,黑暗比光明拥有更强的震撼之力,当人有了恨,也许才会懂得尝试爱。当人有了期望,懂得理想时,也许才会真正去努力。” “但他拥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任何人不应该以其他方式加以强迫。”小容冷冷说。 张敏欣冷笑一声:“我强迫他了吗?我只是提出建议,你们可以说是引诱,但经不起引诱的人是他,确乏常识的人是他。就象张三诱骗李四说,想赚钱吗?抢银行去。于是李四真的去抢银行了,能说整件事只有张三一个人错,一个人坏,一个人有责任吗?你们真不觉得他的生活态度极有问题,需要改进吗?” 她脸上渐渐露出激愤之色:“我们拥有不可思议的科技和力量,我们拥有古人们做梦都想得到的幸福世界,永远充足的物质和绝对的自由,没有罪恶,没有犯人,没有监狱,这是古人心中的天堂国度。但是,已经整整有两千年了,两千年来,人类的科学再无半点进步,人类的社会制度没有一丝变化,人类失去了探索力和创新力,我们因循守旧,生活在强大的科技文明的摇蓝中,但是,失去活力的文明,真的有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吗?有没有可能,到最后,我们看到的,是整个文明的衰弱和毁灭,是人类的真正末日。阿汉拥有最强的精神力,只要他肯,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能长时间专心努力的付出,最后必能得到远超过普通人十倍,甚至百倍的成果。这种强大,有可能让我们的世界发生真正的变革,让我们死水一般的天地,产生新的变化,对这一切,你们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我很期待,如果是我拥有阿汉的力量,我一定会选择我认为,对人类最好的方式,去努力,然而,我不会强迫别人,和我做一样的选择。”小容淡淡地说“这种生活方式,也许颓废,也许无聊,也许对人类没有益处,也许让人看不起,但这是他的自由,我可以不认同,但没有权力去干涉。” 劲节平静地说:“早在二千五百年前,人类已通过最高的法律共识,在不伤害别人,不伤害社会的基础下,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任何个人或国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加以干涉。生命的尊严,自由的尊严不可侵犯,即使以国家,以宇宙,以人类的名义也同样不可以。” 张敏欣冷笑:“以天下救一人固然不为,以一人救天下,亦不为,是吗?” “什么救不救?”小容微微皱眉“有没有可能是你说想得太严重了。人类文明发展到了极致,想要有突破性的成就,本来就很困难,这不是阿汉的责任。” “什么天下不天下,人类不人类,现代文明会不会毁灭,我还真没看出来。”方轻尘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我只知道,如果我拥有阿汉的力量,而我又觉得自由自在的活着,比背负全人类的希望更快活,那我就会毫不在意地说,让全人类滚一边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小容看着张敏欣:“你真认为,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唤醒他的感情和渴望是正确的吗?远古的神话说,混沌无七窍,他的朋友自以为为他好,替他凿开七窍,却导致他他的死亡。 张敏欣沉默不答,良久才慢慢地说“反正不管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叫当初选题时,你们一起袖手旁观看热闹,现在论题已经选了,照规矩是绝对不能改的。你们再批判我又有什么用?” 三个人男人相顾望了望,很快地三颗脑袋凑到一块。 “要不,咱们想法子帮帮阿汉。” “怎么帮啊?咱们入世,虽然也多少吃点苦头,但我们自己识得轻重,知道怎样尽量避免受伤害,就算躲无可躲,也能有应付的办法。可是他,根本就懒得费心思保护自己。” “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即然他自己这么懒,那受罪也是活该。” “要不让他学武,让他当天下第一高手?” “你认为就那懒鬼会愿意天天练功?” “他的强大精神力虽然让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武功可不是光靠脑子好就行的,必须千万次地练习,让身体牢牢记住那些动作,那些力量,才有用。”方轻尘前一阵子闲得无聊,看了一堆上古时代的武侠小说“那个什么王语嫣,懂得全天下的武功,还不是随便什么张三李四都可以打她捉她抢她。” “可是,不会武功,却很强大的人也有很多啊。” “是啊,可人家聪明,心眼一转十七八个弯呢?你看我们心爱的同学,愿意费力气去思考吗?” “就算不聪明,多少还有一技之长什么的,善于用药啊,懂得机关啊,能役使动物啊。”劲节大摇其头“就阿汉那样,哪怕让他投生成皇帝,不用一年,也得让人给谋朝纂位了。” 小容仰天长叹,三个男人一起叹气,都感到极度之郁闷,非常地无力。 三个男人嘀嘀咕咕商量来商量去时,张敏欣悠悠然坐下,好整以暇地欣赏屏幕上展示的一幕幕往事。 刚才调出狄飞的画面后不久,阿汉就走了,三个多事的家伙跑来问罪,她没机会关画面,屏幕上依然一幕幕紧跟着狄飞,展示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她索性也不关了,笑吟吟再一次欣赏。 说起来,狄大庄主的的下场,实在是……
第二十九章 流浪
狄飞冷冷地说完一句不能怪你,便转身离去,他甚至没有回头多看阿汉的尸体一眼。 整个啸天庄的人都知道,庄主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整整三天,期间除了吩咐过一次让人把阿汉的尸体火化,当风扬其灰,再不留一丝痕迹在人间,就没有再见任何人,人们甚至无法听到书房里有丝毫声息。 三天后,狄飞令人请来了白惊鸿。 白惊鸿一踏进书房,就觉一道劲风迎面袭来,心中略略一惊,还不及反应,周身几处大|穴同时一热,体内那久违了的真力自然流转,那几乎以为永远不能再得回的力量,再次充满四肢百骸。 白惊鸿愕然望来,狄飞却已平静地袖手而立:“我想了很久,一直以来,我明明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却从来不肯给你,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是我的错。” 白惊鸿怔愕得望着狄飞,他原以为自己多番苦心,早已被狄飞看破,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猫儿戏鼠,以为取乐罢了。在发现狄飞对阿汉略有不同寻常之后,干脆施出毒手,以此打击报复,一心只想激怒狄飞,就算被杀,至少也要让他不痛快。却没料到,这几天,没等来狄飞的惊风暴雨,却似反得来意外之喜。 狄飞却根本看也没有看他,信手一指堆满了书册的桌案:“你要的,不过是啸天庄。这里是所有的花名册和帐册,你拿去吧。” 白惊鸿怔怔地望着书案,原本应该喜不自禁,可此刻却莫名只觉手脚冰凉。他甚至连惊疑之心都来不及起,狄飞已经走向大门。他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却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就直接拉开了房门。 直至此时,白惊鸿才叫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你要的,我给你,也免得你再费心思。”狄飞没有回头,只淡淡回答。 白惊鸿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认自己开始颤抖:“你,你要去哪?” 狄飞平静地说“已经与你无关了。” 白惊鸿猛然转头,眼睛忽然间红了:“你就这样把这个啸天庄扔给我,我凭什么让所有人臣服于我?” “坦白说……”狄飞终于回头,眼神漠然地看着白惊鸿“这也与我无关了。” “你……”白惊鸿终于失态得猛扑向狄飞,然而,他的手指仅仅碰到狄飞的衣角,还来不及用力抓紧。那曾充满他整个生命,无论羡是妒,是痛是恨的人,就已飘然远去。偌大身影,转瞬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追寻,来不及挽留,来不及呼唤。 离开啸天庄之后,狄飞就一个人,担风袖月,踏遍天涯。以他血修罗的名头,自然不可以完全清净。有人只道他被人推下权位,有心要打落水狗,有人为求名动天下,一心想要挑战他,有人想要乘他落单时报仇,狄飞的麻烦,从来都是数之不尽的。 他却根本不放在心上,有人上门找事,信手打发了便是,连想也不多想。管他是否陷阱重重,险阻道道,反正他无牵无挂,可战则战,不可战便避走,任人家站在大街上,跳脚骂狄飞是个胆小鬼,闹得路人皆知,他却躲在一旁,喝着酒连眉毛也不动弹一下,欣赏旁人谩骂的技巧。 不需要顾忌威名,不需要考虑身分,肆意而为,任意逍遥,竟有一番,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自在。 只是,很偶然,很偶然的时候,或许夜极深,或许月极明,他会忽然忆起,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人笑话他当一方霸主时做的全是自己不喜欢的事,那时他都答了些什么呢?记不得了,也不想去记。只是,这个时候,总可以放下威严,放下身份,放下所有其实很可笑很幼稚,很无聊的事,去做真正可以让自己高兴的事吧。 然而,就连这样的念头,他也会很快忘记,自去天涯浪迹,却不知道,什么可以真的让自己高兴。他长笑,他高歌,他饮酒,他酣唱,然而,他不知道,他到底算不算高兴。 他走过很多地方,看到过很多事,也听说过江湖一如既往纷纷扰扰,天下一如既往,诸国纷争。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听说,啸天庄在经过若干纷争后,终于安定下来,而最终做主的那个人,不出意外,果然是白惊鸿,不过,这也不能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人们说起血修罗,总是摇头叹息,这个人以前是个铁血的霸主,固然可怕却不及现在这么让人头疼。现在的血修罗,没有了那么多琐务纷争,武功似乎越发高得不可思议,现在的血修罗,没有了啸天庄偌大基业,行事,越发让人不可测度。 以前的狄飞,因有所求,尚可琢磨,现在的狄飞,无人知其所求为何,无人知其行止若和,他可以上一刻和你两不相干,下一刻就出手要你的性命,他可以,上一日与你说笑谈话,下一刻翻脸不认人。 他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他曾在花魁楼前,醉酒当歌,同人争风吃醋,把个五陵名侠,江南才俊,纷纷打做落水狗。他曾在一夜之间,把满城豪门巨富家中珍宝搜掠个干净,然后一日飞驰三百里,倾尽万金,也不过只为买三坛桃花名酿。他会因卖花少女的一个笑容,而直接把调戏女子的街头混混一拳打死,顺便跑去把混混所属的什么恶虎帮给灭了,再顺便把恶虎帮所吏属的西江盟给砸了,再再顺便就这么单身一人,三日三夜,驰骋千里,一路去,把西江盟所属的南方十八联盟,全给挑得一干二净。 一时天下为之大哗,武林为之惊震,无数人都传言又有什么新魔头要给天下带来浩劫。。 然而此时,他已在庆国第一美人雪姬的船中,品酒赏月。为得美人一欢颜,他掷杯而起,一路累死十三匹马,潜入离国皇宫,夜盗名琴月宵。却只听美人一声琴曲,便从此长笑而去再不复归。 那一日,他在楼头闲饮酒,也不记得是哪个大世家的公子哥刚刚出道江湖,一心要名扬天下,居然找到他的行踪,拿了把剑就敢来挑战。那时风景正美,阳光正佳,他的心情也正好,只管着喝酒看景色,把那少年人的谩骂当做下酒菜。闲坐楼头探身看长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楼下有个衣衬褴的少年正在吹箫行乞,看那衣着势派,怎么看都是个倒霉的读书人。箫声竟是出奇地悦耳好听,他信手掏出大锭金子从楼头扔下去,漫声道:“好男儿何必行乞于市间,何不以此为盘缠,往赴京都,博个书生万户候。” 那少年愕然抬眸,破烂衣衫,竟不掩眉眼间的清秀俊雅。 那个被他视而不见的公子哥大声道:“就这长相,行什么乞,出去当兔儿爷,可比考状元容易多了。” 楼下那低如尘埃的少年眼中屈辱之色一闪而过,楼上那华服贵饰的公子哥,已变成一块石头,重重落了下去,跌个灰头土脸还不及站起,一只大脚无情地踩在脸上,冷漠得让人全身血液刹时冰冻声音传入耳中:“道歉。” 这位从小不曾遇过挫折的贵公子,绝对想不到,今天的挑战绝不仅仅是一场屈辱的道歉就能结束的。血修罗狄飞一手拎着南宫世家的大公子,一手迎敌,从南宫世家的正门一路杀进,杀得血流成河,南宫家七大高手,或杀或废。南宫家满门皆被赶出南宫庄园,南宫家所有的珍宝灵药名剑武功密笈和房契地契被堆在一起,连着整个南宫庄园,被一把火烧成灰焚的恐怖战役,在江湖上流传了很多很多年,只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最初是为了什么。 正道大派昊天帮大弟子,因为与守寡的师弟之妻相恋而不容于师门,遭遇追杀被狄飞无意中撞个正着。狄飞懒洋洋信手救人之余,打算照以往的行事规律,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直捣敌巢。被救的男女跪地苦苦相求,深感狄大侠相救之德,然师门恩重,断断不敢连累,否则他们绝不能心安。 狄飞似笑非笑答:“一,我不是大侠,二,你们心安不心安,与我何干。”抬手敲昏了两个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人。 等他们二人醒来时,才知道,昊天帮十八大弟子,被人打得满头包,吊在城门口示众,最可怜昊天帮的帮主,一代宗师,正气凛然的一方大豪,被人脱光衣服扔到全城最有名的风流老寡妇床上过了一夜,从此那位寡妇天天守在昊天帮门口,要他负责。那位据说铁肩担道义的一代大侠,从此再不敢在江湖上行走。昊天门灰头土脸,闭门谢客许多年,自然就再也顾不上追杀两个叛帮逃走的家伙了。 长河十三盟霸占河道,一些热血的民间汉子,纯为不甘屈辱,结义联社,想要争一个公平,被血腥震压,残忍杀戮。长河十三盟在江山驱舟追杀仅存的逃亡之人,一路驱尽大小船只游人渔夫,偏赶巧狄飞闲来无事,正在船头钓鱼,居然有人不识相地指着他的鼻子喝令他滚开,依照他一向的行事准则,长河十三盟,自然就很快在武林中除名了。 短短几年之间,狄飞的名字,几乎可以止小儿夜啼,以前的啸天庄主,要顾忌到各方势力,要注意整个庄子的立场,要孝虑属下所有人的发展,行事多不敢做绝,现在的狄飞,无牵无挂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