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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没听清楚。
“是你杀了我爸爸,我看到一个拿刀的黑衣男人,你就是他。”她的小脸垂到双腿间,双肩不住地颤动,“爸爸……”
“你这是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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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她低叫。
“你有,你眼睛明明看不见,不知道我是谁,却指控我杀了你爸爸。”
“我……”
“如果我是凶手,绝不会让你继续活着。”他的目光闪了闪,若不是于夕汐看不见,必定被他的利眸吓得发不出声音来。“死了倒好,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她的话中透露着绝望。妈妈在她很不的时候就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现在,爸爸又传来死亡的恶耗……
“爸爸……不要丢下我……”
感觉到有人将她圈在怀中,于夕汐忍不住揪着他的衣襟哑声哭泣,她的哀伤、悲痛化成泪水流下颊畔,诉说着她的不幸。克雷斯知道什么安慰的话对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于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背。
等到她哭累了睡去,他让她躺回床上,拨开黏在她嫩颊上的发丝,轻抚过她的唇瓣。
他低头靠近她的颈窝,嗅闻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最后以唇轻轻摩挲她的唇,尝到如想像中花一般的甜蜜。
“你现在还不能死。”他的低喃宛如轻风,拂过她的耳畔,修长的手指不住在她唇上来来回回勾画着。
按铃请医护人员前来为她重新包扎后,他便先回公司一趟。
由于于夕汐的意外发生得太过突然,加上她的状况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因此克雷斯决定将她幼稚园老师的工作辞去。
这件事自然落在亚斯头上。
亚斯相当不平,再怎么说他好歹是亚洲分部的执行总裁,这种事要轮也轮不到他来做,何况还是一件需要跑腿的差事。
“不!”他怒气冲冲的撞进总裁室,用力的把门关上。
克雷斯冷眼看着他孩子气的幼稚举止,手上的动作仍没停,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我和于夕汐又没有亲戚关系,凭什么要我去帮她办离职手续?”他气得大声道。
“她父亲于守谦是你公司的员工。”
“是我的员工又怎么样?杀他的人又不是我。”亚斯困难的对射来的寒光瞪视回去,“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是某人的疏失,我的资料也不会外泄,更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停!”真是可恶,这家伙专挑他的痛处踩,“只要是人难免会犯错,你自认自己是完美的吗?”
克雷斯笑得阴森,仿佛手上拿的不是钢笔,而是一只置人于死地的利剑。
“我承认自己并非十全十美,但绝不会犯这种白痴才会犯的错。”
“喂喂喂,这话太伤人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局面,你那颗笨脑袋应该在来台湾时顺便从美国带来。”
“克、雷、斯,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你的嘴巴能不能仁慈一点,别一直对我嫌东嫌西的。”
“仁慈?不。”他动作迅速的批阅着文件,“这辈子我们的梁子已经结大了。”
“什么?你还当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把刚才的话收回。”
然而,他的“兄弟”根本不想理他。
“我不当你是兄弟,而是奴隶。”
亚斯只觉有如万箭穿心,被克雷斯锐利的字句刺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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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情的抱着柱子,向上天请求,“主啊,我的上帝,请你救赎我吧。”
“上帝不会理你的。”克雷斯冰冷的眼瞳充斥着嘲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从‘夜’出来的只会是恶魔,想接近上帝,最好等下辈子投胎转世,当好人家的儿子,机会会大一些。”
“可恶,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亚斯一眨眼来到办公桌前,将手掌压在克雷斯正在批阅的文件上。
克雷斯挑眉问道:“你想找我单挑?”
那怎么可能?“不敢。”他是靠脑袋吃饭,可不是靠身手。
姑且不论他三脚猫的功夫,克雷斯在“夜”里的身手可是排在前三名,谁会笨得主动单挑。
唔,记得是谁……啊,是个从中东来的家伙,居然趁克雷斯睡觉的时候想暗杀他,可惜人还没摸到床边就被一拳从五楼窗户打飞出去,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克雷斯盯着巴在他桌上的手掌,觉得非常碍眼,“你要死要活我管不着,但我交代的事一样得照做。”
“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由你解决名单的事,公司我来处理。”
“哇,我才不要!”亚斯吓得抽回手,狠狠跳离他三步远,“接下你的工作,搞不好命也跟着没了。”
“你废话够了没?够了就快滚,别打扰我工作,还有,顺便把这些全部带走。”他把审阅过的文件和企划案一古脑全抛到亚斯怀里,完全把他当跑腿的小弟。
“什么嘛,到头来还是要我做。”他嘀嘀咕咕的抱怨,“你刚刚离开医院后怎么不顺便去替于夕汐办离职就好?”
克雷斯眯起森冷的眸看着他,“因为我是你的影子,见不得光。”
亚斯被他的眼神吓到,“你别生气,我一定马上把事情处理完毕,包准你什么气都消了。”他边说边退到门口,准备一开门就落跑。
“等等。”
亚斯一脸畏惧的看着他。
“我只是要问你磁碟片在谁手里。我检查过于守谦,他身上根本没任何东西。”他没好气地道。
听到他这么说,亚斯难得恢复正经,因为他心知肚明磁碟片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被藏起来……我要是于守谦的话,知道自己离大限不远,也许会将最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
最后,两人有默契的对视,心里浮现同一个人名——于夕汐。
三天后,克雷斯才到医院探望于夕汐。
由于哀伤过度加上粒米未进,呆坐在床病上的她整整瘦了一大圈,像风一吹便会倒下似的。
克雷斯走进病房,看见病床旁尚未动过的餐点,不禁皱起眉头。医护人员告诉他,于夕汐从三天前就没吃过任何东西,好似魂魄被抽离一般,只剩躯壳。
于夕汐的脸色仍然惨白,秀气的脸蛋不及他的巴掌大,她的嘴唇因缺乏水分而显得干涸,恐怕一开口就会被扯裂甚至流血。
他端起玻璃杯靠近她的唇畔,要她开口,“喝下去。”
于夕汐缓慢的转开脸。
克雷斯不死心,水杯再次移到她面前。
“走……开……”她因为多日未说话,声音显得沙哑。
他的眉皱得更紧,“先把水喝下去。”
她不肯,豆大的泪珠悄悄滑落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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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的样子。”他放下水杯,熊熊的怒气从胸口进发开来,“你以为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你的父亲会高兴吗?”
她的身躯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下。
克雷斯察觉到她的反应,继续道:“如果你父亲地下有知,看见你这样,他能安心的走吗?不,他只会更加担心,更加放不下你。你以为不吃不喝只是折磨自己,却不知道这样更加残忍,你是在折磨一缕无法离开人世间的幽魂,连他死了也不肯放过他。”
“我没有……”
“你的父亲无法转世投胎,最后会变成孤魂野鬼,都是你造成的。”他故意这么说,希望她能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不……不……”她哽咽,“爸爸他……他是好人,就算要下地狱也该是我,不该是爸爸。”
“你说什么傻话。先把肚子填饱,你的身体才能快点恢复。”
于夕汐哀伤的摸索眼睛上的纱布。像她这样失明的人,做什么事都要人服侍,岂不很悲惨?
“我只是……一个瞎子……”她极为沮丧。
不知为何,他的心因为这句话而抽痛,“不,你的眼睛还是有机会治愈的。”
克雷斯难得展现温柔,捧着水杯坐在她面前,手指沾水,直接轻抹在她的樱唇上。
于夕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舔着湿润的唇。
她无心的举动尽收入他眼底,他心一动,吞了吞口水。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害羞的轻触唇瓣。
“你的嘴太干了,直接开口吃东西很容易破皮流血。”
他利落的将水倒入她口中,不一会儿便喂她喝完一杯水,接着他再倒满一杯,喂她喝下。
“够了,谢谢你。”听他似乎要替她倒第三杯水,她赶忙道。
被一个陌生人服侍喝水让她很不习惯,尤其是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让她更加不安的揪紧床单。
克雷斯看出她的尴尬,于是放下茶杯,“那就吃饭吧。”他端起碗,舀了一匙稀饭凑近她。
闻到食物的香气,于夕汐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想到平常她就算不能跟爸爸一起吃饭,也会为晚归的他等门,然后下一碗面,父女俩一起坐在餐桌聊着白天的点点滴滴,如今,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了,她难过得垂下头。
“人死不能复生,你必须好好生活下去,勇敢的面对未来。”
“你又不是我,当然能将这些安慰自然而然的说…出口。”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确实不是你,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勇敢的活下去。”他握住她紧握成拳的小手,默默递给她力量。
“爸爸一生没什么大志,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现在却被人杀死了,独留下我一个人。”她泣不成声,“妈妈不在了,现在连爸爸也抛下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你平安的活着,就是你父亲最希望的事。”他忍不住反驳她的话。
“可是……他怎么可以残忍的把我一个人留下,让我孤独的生活着?”她伤心的哽咽,“爸爸……”
克雷斯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她滚烫的泪水不断落下,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心里想着,孤独?没错,他活着的这三十年来,一直是一个人过生活,他可以没日没夜的工作,毫无畏惧的执行组织下达的任务,他让自己疲于奔命的最大因素,就是不愿老感觉到自己是独自一个人,如今,她也成了一个孤独的人…
她哭累了而睡去,他怜惜地摸摸她的小脸,在她耳边许下承诺,“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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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汐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身下是一个温暖的躯体,她震惊的欲坐起身。
“你醒了,吃点东西好吗?”
克雷斯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
“我要起来。”她红着脸结巴道,仿佛身下坐的不是男性的大腿,而是会吃人的坐垫。
克雷斯也不勉强她,将她扶起来,欲将她带回床边,她却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
于夕汐欲言又止,最后才慢吞吞的说出口,“我不想再坐在床上。”
“你想坐在椅子上?”
“不。”她摇摇头,“我想坐在窗边,想听听鸟儿的叫声,还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已经待在医院四天了,这四天她除了躺在床上外,什么事也做不了,因为她看不见,怕给人添麻烦,只好什么都不做、都不想。
“等你出院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急在这一时。”
于夕汐不愿意,一脸坚持,“我现在就要。”
“好吧。”他将她带到窗边,让她坐在窗台上,“我要打开窗户了。”
她充满期待的点点头,可是,在打开窗户的那一刹那,传人她耳中的不是虫鸣,也不是鸟啼,而是嘈杂的汽车喇叭声。
他没忽略失望在她脸上一闪而逝。“我把窗户关上吧。”
“不。”她伸出小手阻止他,“我很满足,能听到其他的声音,我就很高兴了。”
“你很容易满足于现况。”
“是的,我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别无所求。”
克雷斯端起方才要人换过的热稀饭,“你都还没吃过东西,先吃些稀饭填饱肚子。”
他舀一匙要喂她,被她害羞的拒绝了。
“我……我自己来。”她不习惯被人服侍。
“也好,你自己来吧。”他爽快的将碗放到她的双手中,说道:“捧好,小心别打破。”
于夕汐轻应了声,小口小口的吃着,蒸腾的热气袭向她的脸,蒸红了她的两颊,她喝了半碗,便将它交给克雷斯。
“你吃得太少了。”他不赞同的皱眉。
“我已经吃不下,肚子也饱饱的。”她拍了拍肚子微微笑道。
他无可奈何,只好放下碗,在她对面坐下。
于夕汐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克雷斯的存在实在太有压迫感,好像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似的,让人极不自在。
“你……在看我吗?”她问得结结巴巴。
“是的,我是在看你。”他很大方的承认。
“我有什么好看?只是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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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很好奇,看一个被我救回的女孩是如何的自暴自弃。”
她顿觉受伤,“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救我?”
“我也不想,要是你在昏迷不醒前能事先告诉我别救你的话。”
“你是说,你会见死不救?”
他不可置否,“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吗?我只是照你的意愿行事而已。”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心人。”
克雷斯促狭的一笑,“你真厉害,居然‘看’得出我是怎样的人。”
于夕汐难掩通红满面,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我的意思是,听你的语气不像。”
“你的脸都红了。”他微笑着说。
她赶紧用双手贴住脸颊,脸因为他的调笑而更烫了。
“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这个。”她有点不知所措。
他仍自顾自的说下去。“还有你的耳朵,比现采的樱桃更鲜红。”他听到她发出低叫盖住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又往下说道:“你的手指头虽然不长,却像婴儿的小手般又粉又嫩。你的头发既黑又软,轻轻一甩动,就有股玫瑰花般的香气飘散,引诱得人想梳理把玩。”
“不准你再说下去了。”她又羞又怒,急忙起身要阻止他开口,却因为看不见而差点绊倒。
克雷斯手脚利落的抱住她,他紧紧的将她贴在胸前,结实强壮的胸膛因为他低沉的笑声有力的起伏,震撼了她。
“我当然要说下去,而且非说不可。”他冰冷的蓝眸注入了一抹柔情。
他缓缓的捧起她的脸,男性的气息迎面向她扑来,更让她手足无措。
“你的唇娇艳欲滴,像朵花儿等人采撷,而那个人是我。”他轻轻的低下头,含吮住她的芳唇。
克雷斯不敢吻得太深,怕吓着她,他轻轻吸着她害羞的小舌,一次又一次的吮吻品尝。
炽热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缠绕,紧贴着她的背的男性手掌烧烫着她,让她全身战栗,鼻间所闻的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无法思考,只能将手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作为依靠。
一吻结束,克雷斯注视着她,回味无穷的以拇指来来回回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她陶醉的神韵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等到于夕汐从余韵中逐渐恢复清醒,不禁懊恼的捂着嘴低叫。
“天啊……”她居然跟一个男人接吻,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她真是个坏女孩!
克雷斯勾起魅笑,“方才的吻如何?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什么?你……你再说一次!”她吓得用力推开他。
“你想再听一次?可以,甚至要再吻一次也行。”
她紧张的捂住嘴巴,模糊的声音从手指缝中流泄而出,“闭……闭嘴。”
他显得无辜,一手悄悄自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