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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郁神情僵硬,额头出现一丝冷汗,他感到太叔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身上的气机笼罩着他,一股冰冷的杀气,从对方的身体散出,犹如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朝他涌来,让他浑身发冷。
尤郁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后天四重,面对太叔炙的时候,竟然让他产生一种只要一动,就会遭到对方强力的攻击之感。心里涌现出一丝无力。
娘的!不就是玉衡峰的狗崽么,老子有叔叔撑腰,怕个球!
尤郁身躯一震,胆气涌现,目光回瞪:“看什么看,我就喜欢小师姐,你管得着么?”
太叔炙笑了起来:“喜欢,可以呀。每个人都有喜欢心仪之人的权利,既然你喜欢我六师姐,那就放胆子追。我同意六师姐嫁给你,不过想要娶我六师姐,必须过我这一关,打赢我手中之剑,你就可以娶我六师姐了!”至始至终,说出来的话都是平淡之极,好像是对王静茹漠不关心一般。
尤郁愣住了:“你说什么……”打赢太叔炙,就可以把王静茹抱回家?
玄天弱水剑气运转全身,余音滚滚,背后的的大铁剑嗡嗡作响,颤抖不已。
太叔炙一字一顿,冷冷的开口道:“想要我六师姐,那就先打败我,废话少说,出剑!”杀气森然,以他自身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原本寒冷的天气,更加寒冷。周围的人忍不住打了冷颤,仿似来到了极冰之地。
“你竟然戏弄我!”
尤郁立刻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在戏耍他,立时大怒。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朝着太叔炙攻去。剑光有如秋水,划破虚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已经的刺到了太叔炙的面前。
后天四重的实力,尤郁也不是软柿子。
太叔炙冷哼一声,脚步一错,面对攻来的一剑,避了开去。
“想躲,没那么容易!”
尤郁一声轻喝,满面狰狞,手中长剑随即就是一个斜削,朝着太叔炙攻去。
但是太叔炙的实战经验何等丰富,自然看出剑法中的破绽,脚步再次一移,犹如一缕清风,闪了开去。
一连攻了十几剑,尤郁都是无功而返,连太叔炙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不由得骂道:“你娘的,只会躲来躲去,有本事跟大爷正面拼上一招!”
旁边旁观的曹水不屑的冷冷一笑,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太叔炙的境界明显比尤郁高上一筹,步伐之间圆润至极,摸透尤郁的破绽,穿插之间,戏耍对方。
“这可是你说的,接我一剑!”
锵!背后的大剑出鞘,太叔炙一剑劈出,失魂剑法第四式“魂散魄飞”施展而出,剑意冲天而起。
随着这一剑劈出,尤郁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一抹剑光劈中脖子,头颅冲天而起。可是本该要死的自己,却异常清醒,待他观察之时,发现自己是灵魂状态,黑暗之处黑白无常甩开拘魂鞭,将他缠住,就要拉入那黑黝黝的地府通道。
他不断的挣扎,可是越挣扎越离地府的通道越来越近。
碰的一声,尤郁赫然清醒,发现自己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但是紧接着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他抽飞,跌落地面,随后丹田绞痛,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太叔炙大剑归鞘,负手而立。
尤郁一脸骇然,感受着受创的丹田,空空如也的内气,惨然的指着太叔炙:“你……你竟然伤我气海,废我修为!”
第6章 对战后天五重()
武功被废,还不如一剑杀了他。
尤郁双目透出无限的怨恨,气海被破,即使先天巅峰的大宗师出手,恢复气海,却终其一生也难以进步。
“这是你自己找的,你千不该万不该调戏我玉衡峰的人。”
太叔炙看着倒在地上的尤郁,神情淡然道。
“这……太叔炙竟然如此轻松的胜了?”
“同样是后天四重,却一剑了之!”
“这怎么可能,同等境界,实力差距如此之大!”
一剑,只用一剑,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知道太叔炙很强,若是用十招或者十几招将尤郁废了,他们还能接受,毕竟太叔炙同等境界之下战力强横,可是太叔炙只用一剑。一剑啊,同等境界之下的一剑,这是什么概念?
赵城一脸的惊讶,望向旁边的曹水:“这太叔炙真的很强,一剑就将尤郁废了!”
曹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为太叔炙一剑的结果而感到吃惊,不过他看到了更深的一层:“太叔炙刚刚一剑斩出,气象森然,夺人心魄,看来是意境有成!”
“意境有成,剑意?十七岁领悟剑意,未免太强横了吧。”赵城摇摇头道。
曹水淡淡道:“这有什么,太叔炙毕竟是真传弟子,是先天强者的儿子,若是剑意都领悟不了,那就和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他这些年苦行僧一般的修行,又有什么意义。”
想要成为先天强者,必须将全身奇经八脉全部打通,感悟天地,突破屏障,从而借天地元气用于自身,全身内气转化先天,真气源源不息。
但是这世间修炼何其之难,当一个武者开始修炼内气开始,将全身经脉打通,气贯全身至少要十五年,若是资质不好,终其一生也无法打通全身经脉。
打通全身经脉之后还要面临先天屏障,若没有高品级的功法,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白痴或直接死亡,对自身心性和感悟也有一定需求。
“太叔炙,剑意?”
赵城心里低念着,看着场上那高大挺拔背着大剑的身影,眼神迸出几缕火光,有一个峰主的老爹就是好,这剑道境界都比别人高一等。自己这个苦哈外门弟子,每一步都受制于人,什么时候才能如太叔炙一般的快意恩仇。
太叔炙看也不看地上的尤郁,此人武功已废,等于废人,不值得他重视。
“我们走。”
伸手拉住有些受惊的王静茹,太叔炙与施立转身离开。
“你竟敢废尤师弟的武功,现在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个身形高大,身穿黑袍的冷峻少年,赫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犹如猎豹一般朝着太叔炙而去,右腿一抖似尖刀一般直戳向太叔炙的裆部,又快又狠,毒辣之极,这是要将他断子绝孙。
太叔炙停下脚步,推开王静茹,目光沉凝,来人他认识,天权峰的弟子,名叫臧蓝,一身功力达到后天五重。太叔炙心中一哂,那又如何,你想和我拳脚搏斗,那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随即脚步一撮,身躯一扭,奇异的滑了开去,肩膀一裹,抬肘出击,形意拳中的熊形——老熊出洞,直接撞了过来,气势磅礴!
臧蓝心中一惊,原本以为太叔炙即使再强,也不能对战他这个后天五重中期的修为,没想到对方打出来的气势,竟然达到了后天五重的威力。连忙右腿改变方向,要将对方的竖肘挡下。
碰的一声,在众人的错愕目光中,太叔炙的竖肘与修长有力的腿撞在了一起。
肘腿相撞,发出极为沉闷的声音,在众人一脸愕然的表情中,臧蓝只感觉对方肘部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千斤开外,身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步。
“横练铁布衫大成!”
这一交手,臧蓝立感不对,对方的筋骨异常结实,犹如铁石一般,坚韧之极,这是横练铁布衫大成的现象。
“怎么可能?即使你横练铁布衫大成,也不可能打出如此重的攻击。”
臧蓝的眼中透出难以置信,难道是天神神力不成?
天生神力又如何,如今尤郁被废,若让太叔炙安然离去,而不做表示,一旦尤师叔追究起来,即使族叔是天权峰长老之一,也要将他交出去受罚。
“青波掌!”
臧蓝爆喝一声,双臂猛然一收,筋肉虬结,隐隐胀大几分,青光流动,紧接着双臂抖出,双掌青光流动,形成十几道掌影,朝着太叔炙当头笼罩而去,掌风呼啸,刚猛之极。
“青波掌!天权峰上乘掌法,没想到臧蓝开始修炼了,太叔炙如果不出剑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看到臧蓝双掌的威势,周围的众人一片哗然。
太叔炙目光沉凝,望着扑面而来的十几道掌影,在他看来臧蓝虽然青波掌威势不俗,却有可能没有掌握其中的精髓,在他眼里露出好几个破绽。
搏斗之中,露出破绽,就是最要命的。
太叔炙毫不迟疑,身体一扭,犹如一头熊笨拙插到左边,借着扭挒腰胯之力,双手成爪,抓在臧蓝的腰上,左脚往前迈出一步,力从地起,尾闾一挺,玄天弱水剑气同时喷发,脊椎一抖,双手随着脊椎之力,刚柔相济的力道一下子将臧蓝抖了出去。
太叔炙施展的正是形意拳,鹰熊合击术!
人有清秀慵态之分,拳有轻灵拙笨之别,熊形在形意十二形中,侧走侧打似如旁敲侧击,可谓拙中见秀,别树一帜。
鹰形,步步抓拿,封穴闭气,刚猛凶戾,熊形与鹰形相合,变幻莫测,神鬼难防。不过鹰熊合击虽然厉害,但要彻底精通,却是不易。
前世的时候太叔炙只精通熊、虎、鹰三形,今世他也不忘继续深造形意拳。
太叔炙趁着臧蓝抖出去,身体本能往下一沉,随即力从地起,一抖脊椎,窜了出去,但是窜出一步之后,气势骤变,犹如一头猛虎,双手在地上一扑,整个人借力弹在空中,然后右腿屈膝,犹如陨石一般,带着凶猛的气势朝着臧蓝撞去!
他用上了泰拳中的飞膝!
臧蓝在时的身形还没有稳定下来,就看见太叔炙一个飞膝撞来,躲避不及,碰的一声,被刚猛的力道砸在了胸前,只听得胸骨断裂声响起,整个人,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犹如断了弦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够了,你们要干什么!”
突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身灰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看是平常散步一样,其实迅快无比,刚刚还在极远之地,下一刻,竟然来到了场中。
“是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铁面无私,不讲情面,太叔炙要倒霉了!”
第7章 青铜古门()
来人正是天河剑派的执法长老,薛冰山,一身修为先天九重,以“离别剑法”闻名天下。
见到薛冰山的到来,周围的人脸色赫然一变,眼中产生的惧意。
脸庞削瘦的薛冰山双目扫视:“天河剑派的规矩,门下弟子除了切磋以外,不得私下寻仇,致人死亡或重伤,你们当成耳边风了不成!”一股强烈的威压扩散开来,朝着太叔炙、尤郁几个当事者笼罩过去。
尤郁在臧蓝的搀扶下站起,薛冰山的威压扑面而来,如果刚刚太叔炙的杀气只是冰冷的话,现在薛冰山的威压则是让人窒息,让人从心灵上颤抖。
尤郁哆哆嗦嗦的狡辩道:“是太叔炙先动的手,他不仅废去了我的武功,而且还打伤了臧蓝。”
薛冰山眉毛皱起:“怎么回事?”
太叔炙上前见礼,不卑不亢道:“薛长老,尤郁当中调戏我六师姐,甚至可以说是强掳,如果我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薛长老初来乍到,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些师兄弟,他们可以作证!”
王静茹忍不住出言道:“执法长老,是尤郁见色起意,拦下我,打伤出手相助的一个师弟,若不是施立师弟去搬救兵,寻七师弟到来,只怕……只怕……”俏脸一阵恼怒的发红,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错,是尤郁满口污秽,见这位师姐貌美,见色起意,我可以作证!”
“还有我,刚刚尤郁一脸丑态,我都看在眼里。”
见执法长老在此,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出言。
“调戏?强掳!”
薛冰山眼中冒出寒光:“好啊,你们天权峰越来越有本事了,开始调戏同门。哼!品行不端,罪加一等,废去你的武功,已经是轻的!”
冷哼一声,转头朝太叔炙道:“至于你,私下斗殴,重伤同门,本该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但念你救人心切,出手失了分寸,可以从轻发落。大宋西北泉州青阳镇,本门的产业养剑堂的执事空了多年,把你发配那里,担任五年执事,你可心服!”
“外放?”
西北泉州,那可是荒僻之地,漫天的黄沙。
太叔炙表情一愣,这看似是处罚,但其实没有处罚,甚至可以说是下山历练。只是他隐隐约约的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些天来,玉衡峰几位师兄一个一个被派往他处,不是去某地采珍贵的药材,就是去探查某地的弟子的被害,整个玉衡峰只剩下他与王静茹两名弟子。
如今他去往西北泉州,那玉衡峰就只剩下王静茹了。
可是太叔炙又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去,毕竟表面上薛冰山可以说朝着他这边袒护。
太叔炙隐隐觉得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他往里跳,而且又不得不跳。
万般心思在太叔炙的脑海里打转,他朝着薛冰山欣然接受处罚。
想挖坑让他往里面跳,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坑?
夜幕降临,无星无月,朔风依旧。
玉衡峰,峰主大殿之内,身躯挺拔的太叔成德,负手而立。
“师尊,这些天我们师兄弟被派出,果然是天权峰在搞鬼,今天尤郁调戏静茹师妹,亦是有天权峰尤博的影子。”
一个身形修长,气态森然的少年,在太叔成德的面前,平静的汇报,赫然是白天观战的曹水。
“果然是尤博那个老匹夫,他想干什么,将我弟子一一调出,莫非想要动手?天河剑派有我在此坐镇,他不敢动手,唯有让弟子外出,他才好下手。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只是单单想对付玉衡峰?”
太叔成德面无表情,嘴里嘀咕着。
“师尊,事到如今,即使尤博想下手,我们也无能为力。”曹水躬身道:“现在唯有通知在外办事的师兄们,多加小心,别无他法。不过炙师兄已经启程赶往泉州,不知道要不要事先通知?”
“嗯,通知萧鸿他们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过几天我会派人接替他们,把他们换回来。”太叔成德恼怒道:“若是尤博想要打着在外面将我的弟子一一铲除的主意,那他就打错算盘了,若是他们中任何一个出现损伤,我定然不会与尤博这个老匹夫甘休。”
声音顿了顿,续道:“至于炙儿么,暂时不要告诉,先让他历练历练。他从小到大办事沉稳,进退有度,磨炼一番有利无害。不过尤博老匹夫最好祈祷炙儿没事,若是伤了一个毫毛,我就杀上天权峰取他狗头!”
太叔承德突然低头沉吟:“只是泉州青阳镇,地区特殊,是大宋与大梁缓冲之地,薛冰山为何要让炙儿去那里,而且一呆就是五年?”
曹水迟疑道:“薛长老会不会与尤博有什么瓜葛?”
薛冰山地位特殊,而且实力不俗,若是与尤博有瓜葛,那玉衡峰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
太叔成德摇摇头:“应该没什么瓜葛,薛冰山这个人的脾气又臭又硬,任何人都不会买账。先静观其变,看看尤博的下一步动作,再做应对。不过我得手书一封,给泉州的长风镖局。”
“长风镖局?如果长风镖局肯出手,那炙师弟性命无忧。”曹水眼中一亮。
他口中的长风镖局,乃是太叔成德行走江湖结交的好友陆长风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