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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大理段氏历代皇帝,往往都是在天龙寺中出家为僧,天龙寺便等于是大理皇室的宗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
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然会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都会将天龙寺重修整修一遍,以尽孝道。
大理虽然地处南疆,是边缘小国,但是也终究是一个国家,自大理建立之起至今已有一百五十七年。
而花费了一百五十七年时间,供奉起来的天龙寺,其底蕴可想而知。
中原佛门圣地如嵩山、五台山、峨眉等地均是名扬天下,但是天龙寺,不管是其建筑精美,还是寺内暗藏的能量,都比起这些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只是因为其地处偏僻,才其名不扬。
而当年大理内乱,奸臣杨义贞杀德帝篡位,也是天龙寺出面,会同高智升靖难平乱,一举将其歼灭。
大理段氏于五代石晋天福二年丁酉立国,至今一百五十七年,中间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始终有惊无险的度过,天龙寺居功至伟。
因此,这一次段正明、段正淳兄弟二人,与苏子墨联合,铲除高家在大理之中的势力,所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要取得天龙寺的支持!
天龙寺地位特殊,即便是段正淳贵为镇南王,也不敢有任何造次。
好在这一次,他也是携带了段正明的懿旨前来,天龙寺那边,倒也是相当配合。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天龙寺之中。
此时的方丈,法号本因,按照辈分来说,乃是段正淳的叔父。
不过既然入了佛门,自然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更何况这一次商谈之事,也是涉及到大理段氏一族的安危。
“阿弥陀佛。”
在听完了段正淳的叙述之后,本因先是诧异地看了苏子墨一眼,又是接过段正淳手中的密函,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点头道。
“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段氏一族安危,贫僧也不敢轻易做主,须禀明枯荣师叔才是。”
“这是自然。”
段正淳也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的确不是本因一个人能拿主意。
虽说本因乃是天龙寺现任方丈,但寺庙之中高僧众多,而那些僧人的辈分,至少也是段正淳等人的宗族长辈。
很快,在本因在带领下,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
直到此时,苏子墨才是隐隐看到了天龙寺的底蕴,心中不由骇然。
先前他也曾去过少林寺,虽然仅是匆匆一瞥,但将二者相比,竟有种难分高下之感,可见天龙寺的确是藏龙卧虎。
一路走来,不少僧人纷纷向本因行礼问好,而苏子墨也是明显感觉到,这些人身上,各个肌肉虬健,血气充盈。
显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僧人,而是僧兵!
“果然啊,天龙寺即使地位再特殊,单凭一座寺庙,又如何能够起得了力挽狂澜的作用?但是有了这些僧兵,那意义便不一样了……”
粗略估计,以天龙寺的财力,最少也供养了近千名僧兵!
这些僧兵,最少也是二流高手,而且专修肉身,训练有素,若是结成战阵,一般的军队来此,也不敢轻视其锋芒!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到了。”
只见眼前的几间屋子,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而面对这几间木屋,苏子墨却感到了数道气息。
其中有三道稍弱一些,实力大概与本因不相上下,至于那最后一道,却是讳莫如深,气机时隐时现,若非他臻至先天境界,五感又是大大增强,恐怕险些漏掉了此人。
“看来,这便是天龙寺的底牌。”
看着眼前的木屋,苏子墨眼中精光一闪,幽幽道。
紧接着,本因上前,朝木屋行了一礼,道。
“弟子本因,有一件关乎我大理段氏一族安危的重要事情,需要向几位师兄,以及枯荣师叔求教,打扰之处,还请几位原谅!”
不多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既然是关乎段氏一族安危,吾等自然不能作壁上观,进来吧。”
对此,本因点点头,转头看向段正淳和苏子墨。
“二位,请。”
说着,便率先走入木屋。
木屋内的摆设极为朴素,只有几个蒲团,四首上各坐着一个僧人,其中三个枯黄精瘦,与本因年纪似差不多大,东首那个僧人却是垂首面壁,背影颇为高大。
苏子墨知道,这三名老僧,正是之前他在门外,以气息探查的那三人,分别是本相、本观、本参,皆是与本因同一辈分之人。
至于那垂首面壁的僧人,便是这天龙寺之中,辈分最高的枯荣禅师。
说起来,此人还是段延庆的叔父。
当年段延庆逃亡,本想来到天龙寺寻求枯荣禅师的帮助,却不曾想,竟然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可见,此人心思淡漠,早已不能为世俗情感所动。
(本章完)
第166章 剑挑六脉,枯荣禅功!()
“弟子段正淳,见过列位大师。”
进入禅房之中,段正淳自然是先朝着四位老僧一拜,而后又一次取出了那封密函,递到本参等人面前。
“诸位大师,我大理段氏一族,如今日渐衰微,那高升泰父子,把持朝政,枉顾我等,若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而我段氏一族百年基业,也要就此断送!”
到底不愧是镇南王,段正淳说起这话,真是热泪盈眶,痛心疾首。
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在忧心社稷。
但事实上,保定帝段正明,早就有意将皇位传给段正淳,也就是说,这皇位要不了多久,便是轮到段正淳来坐。
这种情况下,对方又怎么会忍受朝堂之中,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呢?
“哎,我段氏一族,难道已经落魄到了这种情形吗?”
听到段正淳这番言辞恳切的叙述,又看了那密函之上的内容,饶是本参等人,在天龙寺参禅数载,心中也是不免泛起一丝波澜。
毕竟,他们怎么也是皇室后裔,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后辈,遭受外人欺凌。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枯荣禅师,却是长长地道了一声佛号,声音之中充满着淡淡的威严:“本参、本因、本相、本观,尔等既然入了佛门,一切凡尘俗世,皆是过眼云烟,又何必拘泥于此?”
此言一出,本因等人皆是露出了羞愧之色,齐齐点头道。
“枯荣师叔教训得极是,我等着相了!”
说着,本因也是转头,看向段正淳,叹气道:“还请段王爷回去告之陛下,此事我天龙寺绝不掺和于其中。”
糟了!
在枯荣开口的那一刹那,无论是段正淳,还是苏子墨,皆冒出了这个念头。
特别是段正淳,本来他以为,这一次携带段正明的手谕前来,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却不曾想,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身为天龙寺之中,辈分最高之人,枯荣禅师的地位,可以说是极为特殊,即便是本因,也是不得不考虑对方的意见。
如此一来,此行无疑是要无功而返。
“且慢!”
就在此时,苏子墨却是忍不住开口。
“哦,慕容公子,你这是何意?”
见此情形,本因微微皱眉,有些不解道:“此乃我大理段氏一族的家事,即便慕容公子你出身贵胄,似乎也于理不合吧?”
言下之意,却是故意点明了苏子墨的外人身份,让对方不要掺和进此事。
对此,苏子墨也是微微一笑。
大理之事,乃是他计划之中的重要一环。
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
若是连区区一个天龙寺,都无法解决,那他还谈什么复国,索性在天龙世界里,了此残生算了!
念此,却是幽幽道:“诸位大师莫要误会,只是在下听闻,前不久,吐蕃国师鸠摩智禅师,曾前往贵寺拜谒,欲求得六脉神剑剑谱一观,不知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本因等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说起来,鸠摩智前来天龙寺,他们也曾以六脉神剑剑阵对敌,却不曾想,还是令其掳走了段誉,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理。
虽说剑谱未曾为鸠摩智所得,但枯荣禅师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六脉神剑的原本焚毁。
可以说,此事乃是天龙寺的一大污点。
“慕容公子这是何意?”
尴尬过后,本因却是皱眉,眼中泛起一丝薄怒之色,道:“莫非,公子是打算效仿那吐蕃国师,也想抢夺我六脉神剑剑谱?”
“呵!”
苏子墨一笑,脸上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之色,玩味道:“大师多虑了,六脉神剑虽好,但却并非在下所求!”
“素闻六脉神剑,有着‘天下第一剑’之称,今日在下欲以手中之剑,挑战诸位大师的六脉神剑剑阵!”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苏子墨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
言语中,并未将段氏一族代代相传的六脉神剑,放在眼中。
不仅如此,还意图挑战六脉神剑剑阵。
要知道,“剑阵”与“剑法”,虽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含义,自然大不相同。
若单是六脉神剑剑法,即使穷尽天龙寺上上下下,乃至整个大理段氏,都无法找出一个可以使出六脉神剑之人。
当然……这里的意思,自然是任意驱使剑气对敌,并不是像段誉那样,总是出现时灵时不灵的情况。
这一层深意,不仅是枯荣禅师,就连本因等人,也是心知肚明。
饶是本因等人,参禅修佛数十年,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在听到苏子墨这一番话之后,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怒意。
“阿弥陀佛!”
一声大喝,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不仅令本因等人,迅速地从愤怒的情绪之中,转变了过来,更是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就连这几座木屋,也是隐隐颤动。
苏子墨知道,这是佛门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
一声大喝之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
显然,这是枯荣禅师看出了本因等人陷入到了偏执之中,才出言惊醒他们。
而随着这一声大喝落下。
那东首的枯荣禅师,终于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足以令小儿止哭的面庞!
左边的一半脸色红润,皮光肉滑,犹如婴儿,右边的一半却如枯骨,除了一张焦黄的面皮之外全无肌肉,骨头突了出来,宛然便是半个骷髅骨头。
苏子墨知道,这是对方修炼枯荣禅功所致。
传闻当年释迦摩尼入灭之时,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
据佛经中所言: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
茂盛荣华之树,意为涅槃本相:常、乐、我、净,而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
世尊如来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本章完)
第167章 论装逼的最高境界()
枯荣禅师数十年静参枯荣禅功,如今只是修炼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炼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
不过,即便是“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也不过是堪堪突破先天,与苏子墨有着一战之力而已。
况且,枯荣禅师早已年老体衰,气血衰败,精、气、神,皆是要弱于一般的先天高手。
因此,苏子墨才会提出,要天龙寺一方,以剑阵对敌。
重要的是,大理这边视若珍宝的六脉神剑,对他来说,还真是算不了什么。
毕竟,以苏子墨如今的境界,早已打通了周身窍穴,真气外放早已不是问题。而六脉神剑,与其说是招式,倒不如说是一种较为高明的先天真气使用方法。
这也是为什么枯荣禅师等人,参悟六脉神剑如此之久,却是无人练成。
不达先天之境,想要做到真气外放,又是谈何容易?
即使能够打通一两条经脉关窍,以后天境高手的内力储量,又能够施展几次真气外放呢?
“本因,本参、本相、本观。”
却见枯荣禅师缓缓起身,走到禅房中央处,沉声道:“既然慕容公子想要领教我大理段氏的六脉剑阵,我等又怎能回绝。”
“可是,师叔……”
闻言,本因不由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要知道,即便是六脉剑阵,也是需要六人同心协力,而此刻,加上枯荣禅师也不过才五人,又怎么能够组成剑阵呢?
至于段正淳,却是被本因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虽说大理镇南王这个名号,在江湖之中,也是颇有几分薄命,但在本因等人看来,段正淳的武功修为,却是连修习剑阵的资格都没有。
似乎看出了本因的疑惑,枯荣禅师微微摇头道:“此事不难,本尘的那一脉,便由老衲来操控。”
言下之意,便是要一人操纵两脉不同的剑气,来组成剑阵。
如此一来,等于是枯荣禅师一人,负担了双倍的消耗。
对此,无论是本因,还是其他几名“本”字辈的僧人,皆是皱眉不已。
“师叔,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万一……”
毕竟天龙寺乃是大理支柱,而六脉神剑,更是段氏一族的镇族武学,有着天下第一剑法之称,若是今日输给了叶凡。
他们这些人,恐怕也不用在江湖之中立足了。
“无妨。”
枯荣禅师摇头,却是沉声道:“吾意已决,尔等不必担心。”
言罢,便是再度回到了蒲团之上。
见此情形,本因也是微微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慕容公子,请恕我等得罪。”
五名老僧,分别坐在五张蒲团之上,俱是面色严肃。
片刻之后,五人同时抬手,一指点出。
“嗤嗤,嗤嗤嗤!”
顿时,禅房之中,六道剑气激荡。
这六脉神剑,分别是右手大拇指所代表的少商剑、右手中指所代表的中冲剑、右手无名指所代表的关冲剑、右手小指所代表的少冲剑、以及左手小指所代表的少泽剑。
其中,枯荣禅师一人分饰两角,分别控制着少冲剑、以及少泽剑。
凡人五指之中,无名指最为笨拙,食指则最是灵活。
因此,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商阳剑法却巧妙活泼,难以捉摸。
而少冲剑与少泽剑,虽同样是以小指运使,但一为右手小指,一为左手小指,剑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缓之分。
但‘拙’并非不佳,‘缓’也并不减少威力,只是奇正有别而已。
至于中冲剑,则是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少泽剑却是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五人共同操纵这一门六脉神剑,虽然不能做好如臂指使,心意合一,但也是将这门金书之中的绝世武学,发挥出了七八分的实力。
这般情况下,若是常人见此无形剑气,纵横捭阖,只怕早已是招架不住。
但苏子墨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