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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肖胜这相对模糊的解答后,病房内的气氛颇显尴尬。特别是刚才自诩‘阅男无数,感情经历颇丰’的安琪拉,宛如被人踩住了小尾巴般,脸蛋憋得通红,但又不敢过于造次了!时不时抬起手臂,望向自己右臂上红点的她,嘴里不知用法语在嘟囔着什么。而在得知其深意后的华美,则倾心的为盛了一碗玉米羹,并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厮。
此时的主治医师,已经为弹头做好了全身检查。本就是皮外伤,在没什么并发症的大前提下,与肖胜相同只需静养便可。
可能是‘守宫砂’这个话题,把安琪拉一举打回原型的缘故。脸皮颇薄的这妮子,在主治医师准备离开时,也随之退出了房间。在对方临走之际,肖胜还不忘打趣的调侃了这妮子一番。
“如果你真的是想有感情经历,以及对人体构造学有更深一步的想法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面对肖胜的口无遮拦,华美放下瓷碗,摆手示意气急败坏的安琪拉退出房间。在转身之际,声线轻柔的说道:
“这不比在华夏,特别是在等级森严的宗教内,有时候语言上的轻薄,就有可能玷污人家姑娘的清誉。这有很多说法的,以后对她保持克制……”假装生气的华美,模样看起来很是让人心颤。
可着劲干咳几声的弹头,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你咳个鸡。巴啊?听不惯把耳朵堵了,看不惯把头抹过去。放心,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晚上我就要求换房……”肖胜的内涵,着实让华美在暗地里掐了他一番。后者‘吃疼’的扭回头望向身边的可人,直言不讳的询问道:
“她是啥身份,让你们都如此忌惮?按理说,如果真是一般人的话,你进屋后就不会失礼的忘记给我们介绍。应该不简单吧?”面对肖胜的‘咄咄逼人’,重新端起瓷碗的华美,笑容妖娆的轻声道:
“知道的太多,烦恼就越多。不知道最好,否则……”
“安琪拉*亚历山大!”当肖胜直言不讳的道出对方的姓名之际,华美先是一愣,随后释然的笑如梦魇……
“真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你,前提是你自己想知道。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你刚才还口无遮拦?”
“我口无遮拦,与她的身份之间有着必然间的联系吗?喂,我说妮子,你爹跟他爹在传教、普世上那是打得不可开交。你倒好,提前沦陷了?”
“哪有,那是托雷的一意孤行。作为这届教廷的教皇,安琪拉的父亲其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临时接手的这个位置,当时的托雷已经羽翼丰满,更在长老会上占据半数以上的支持。若不是审判团,长老团的几个老家伙硬挺他上位,估摸着托雷就不单单是红衣大教主这个身份了!
他父亲的执教理念与托雷相反,与我父亲则有着很多共鸣之处。还有,现在我们正值蜜月期,你这张乌鸦嘴,千万别因为图谋不轨,而坏了双方的关系。”说完,华美自顾自的‘咯咯’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有前科的家族,你让我怎么能真正做到慎言呢?”
“前科?”
“别当我对西方的历史一无所知。在西方的历史长河中,我最欣赏的就是教皇亚历山大十世的女儿,从历史上留下的绘画看的确是个美人。她除了正常的乱搞还搞得自己两个兄弟争风吃醋,顺便还和老爸生了个孩子。她的墓志铭甚赞:这里葬着教皇的女儿、儿媳妇和孩子他妈?”
第2207章 白天大宝,晚上老干妈!()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特别似肖胜这种文化底蕴还不低的流。氓,他总能借古喻今的让你啼笑皆非。就拿亚历山大十世姑娘这事来说,跨越了几个世纪,仍旧被其拿出来当‘典范’般津津乐道,碰到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抠脚大叔,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背朝肖胜床铺的弹头,虽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笑声,但可能是憋得太久,笑意如同屎奔般来的太猛,没把住劲,先是一个响屁,紧接着肩膀耸动的如同撸管般那么激烈……
直接抽出枕在自己头下的枕头,肖胜顺手砸向了隔壁床铺,嘴角谩骂道:
“操。蛋的,把菊花给我堵住了。一股糟韭菜味……”这一下,憋不住的弹头终于‘哈哈’大笑出来,与此同时闻到饭香的斥候,也从梦中惊醒。
“玉米羹,加了牛奶的玉米羹……”不等斥候说完,肖胜又补了一句:
“还加了木瓜、红枣。补血的同时,还丰胸!可就是没你的份……”肖胜的话,顿时使得斥候这厮精神数分,犹如触电般窜到了肖胜的床边,那谄媚的笑容,软声细语的恭谨声,着实把一旁的华美逗得是花枝招展。
她能感受到三人之间,那无比真挚的兄弟感情。虽说在言词上,三人经常‘拌嘴’,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生活上的调剂呢?既然知晓肖胜在这,华美也当然晓得弹头和斥候的存在,不可能只带一份的她,在此时充分突显着一个‘嫂子’的作用……
“嫂子你又漂亮了,比我们上次见你,更让人垂涎了。要不是我家班长提前下手,换成是谁,我都准备试一试,看能不能抱的美人归……”弹头和斥候的两人一唱一和,硬是把华美捧上了天。
‘不耐发’的肖大官人在感受着华美细心呵护的同时,嘴里不停的对两人嘟囔着。这帮不要脸的畜生,在华美转身为肖胜去盛第二碗的时候,竟发现连保温盒都被对方抱走了。看着两人意犹未尽舔着自己嘴唇的笑容,肖胜有种杀了对方的冲动!
“去,给我安排一下,俺要换房间……”面对着肖胜的‘请求’,把碗勺收拾一番的华美,并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仅仅是叮嘱肖胜,静心养伤。
“啥意思啊?你马上不来了?”正准备离开的华美,回眸一笑,顿时倾国倾城。如此妖娆的女人,看着都有硬起来的冲动,更别说切身的肌肤接触了。
“上午有一场祷告仪式,下午我想多陪爹地一会……”
“晚上,晚上呢?”这句话不是出自肖胜之口,而是弹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肖胜的心声!后者瞪了弹头这厮一眼,不过肖胜还是蛮喜欢自家兄弟的直接得。
“晚上?晚上你想干什么?咯咯……”夹杂着悦耳的笑声,犹如妖精般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肖胜的眼帘内。
此时‘噌’的一声凑到肖胜床边的斥候,表情夸张,措辞锋利的对其说道:
“头,我要是你,今晚就把嫂子就地正法了。她太嚣张了……”
‘嗯?’伴随着肖胜的扭头,低下头的斥候,兴致阑珊的折回了自己的床铺。倒是裹得跟粽子似得的弹头,心思熟虑的对肖胜说道:
“头,我觉得嫂子有点闷闷不乐!你说你醒来,立刻就询问柳嫂嫂的情况,直至她走了,你也没多谈老威廉的事情。倒是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这样……是不是伤了嫂子的心了?”经弹头这么一提醒,肖胜顿时觉得刚刚自己的表现,过于淡定了。可他比谁都了解自家老子的安排。
没有九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让老威廉‘以身犯险’的。当然,这事一码归一码,难道真如弹头所说?
“你这个嫂子没这么矫情吧?经历了这么多,我……”
“头,你都说人家右臂上有颗守宫砂了。年龄跟经历那是两码事,作为一代情圣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吧?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有一颗细腻的心。这是你教我的……”
弹头的话着实让肖胜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正如弹头所说,今早自己的表现也过于‘冷漠’了。不过有时候吧,男人在特定的环境下,很难做到丝丝入扣。只记得向华美表达自己的爱意了,忘记老威廉这事……
就在肖胜沉默不语之际,弹头打破了房间内的这份沉寂。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向肖胜提醒着什么。
“说真的,华美嫂子越来越有国际范了。我啥时候能有这样的福气,白天有一个文静,晚上火辣的妹子来这样伺候我……”就在弹头唠里唠叨的说完这一番时,汤足饭饱躺在自己床位上的斥候,幽幽接了一句:
“这有何难?白天用左手撸,抹点‘大宝’!润肌,轻柔,倍显‘文静’。晚上用右手撸,整点‘老干妈’!亢奋、激情且火辣辣……”
若不是身上被绷带裹着,弹头真想扑上去咬上斥候一口。泥煤的,见过贱的损友,没见过贱的连小伙伴都捣鼓的恶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病房内,乱哄哄的。而紧皱眉梢的肖胜,侧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弹头的剖析有着他的一定道理,但只有华美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纠结点在哪里!对于她来讲,不单单是面对爱情,还有那失去了三十年的亲情。
父亲之所以能从死神手里,硬生生的抗了回来,一来是希望能见证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刻,二来则是希望那个‘妹妹’能亲口叫他一声‘爹地’。
命,是暂且救回来了。但能延续多久,没有人能给予个准确的答复。丧心病狂的隐忍,往他那老迈的身体内,到底注射了多少种药剂,他不开口,没人知晓。自打抢救过来后,他面对众人的表情,就只有微笑。在这种情况下,华美真的很难做到与肖胜间的默契。甚至刚才的笑声,都充斥着诸多的无奈……
“活着就有希望……”在华美赶往教堂的途中,突然接到了一则这样的信息。号码倍显熟悉……
第2208章 这一刻,义父等了三十年!()
生活中会发生什么,我们无法选择,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怎样面对。很多时候的我们,总是在‘支离破碎’的生活状态下,寻觅着那一丝的身体‘欢愉’和精神寄托!可当这一切,逐渐接近现实时,我们又在患得患失下,变得彷徨、心焦。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多的人渐渐的沦为‘心奴’。总是在心力交瘁中,捕捉着那仅有的抚慰!
一句‘活着就有希望……’也许根本无法替代现实的残酷性,但却在这个时间里,让华美心,更趋向于阳光的一面。
祷告,不过是精神寄托的一种信仰表现!特别是在人为的状态下,已经无法左右现存状态的真实性时,这种精神寄托般的祷告,会暂且给予心灵上的抚慰。
回到房间,换上了修女服。在这消失的日子里,摒弃了过往,‘斩断’了世俗喜怒哀乐!渐渐已经融入这样生活的华美,在挣扎中,迎接着每一天的曙光。习惯了晌午时的祷告,那是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把自己内心的‘夙愿、请求……’通过这种方式来倾诉、来告慰。而今天则多了一份更执念的情绪在内——渴望。
黑色的修女装,遮住了华美那妖娆的身段。在拉开房门,步入幽长的走廊之际,一道与她极为相似的倩影,伫立在走廊的尽头。干练的妆饰,让你看不出情绪的冷峻表情,在两女四目相望时,仿佛是透过时间的镜子,彼此看到了彼此。
偌大的教堂内,一名身着便装的女子,显得异常的刺眼。但紧闭的神态,却显得异常的虔诚。犹如复制般的另一名身着修女服的女子,就毗邻在她身边。两人的‘美艳’,成为了这场祷告的另一道风景线。特别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又不禁让人尴尬上帝的垂涎!
一同出了教堂,朝着一墙之隔的医院走去。两女间的相对沉默,着实使得的气氛倍显尴尬。相较于华美眼中所饱含的热切,红拂的眼眸中,更多的则是纠结。她不敢与自己的姐姐对视,或者说,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感情表达方式与她对视。
“爹地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生命体征随已趋向于平稳,但并发症也随之伴随着。我不奢求你,真正的能做到没有情绪,我只希望你,在老人面前,能让他看到希望……”在即将穿过偏门,进入医院之际,华美的突然开口,亦使得两人不约而同的怔在了那里。
“嗯……”这一从鼻孔内窜出来的声响,显得那般浓重。也许在红拂那复杂的内心里,更偏重于亲情的召唤……
真挚的笑容,在晌午的阳光映射下,如此的灿烂。扭过身的红拂,刚好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想要回以微笑,但抽动的嘴角,始终未有上扬。搓擦着双手,不知该放在那里的挡在身前。
“了解了你这么多年的经历,实话实说,丹妮……我以为你很难沟通。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在径直朝着老威廉所入住病房走去之际,心情不错的华美,轻声的与身旁的红拂闲叙道。
本以为对方仍旧会以沉默代替所有,不曾想到在华美刚刚落音,红拂便轻声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的话,着实让华美倍感诧异。两姐妹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互相对望一番,与上次不尽相同,都是红拂率先躲开。
“我也曾彷徨,觉得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角色、情绪去面对他。说完全接受,我自己都做不到‘摒弃前嫌’。可造物弄人,他的无可奈何以及竭斯底里的痛楚,又是我心软的基底。
就在我难以做出抉择之际,脸谱找到了我……”
“肖胜?”这一次华美的表现,更加的惊愕了。瞪大双眸的盯着身边的红拂。
“对,肖胜!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能说会道,能洞察人心的男人。他用极其简短了措词,打消了我心中所有的顾虑。这使得我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应该宽容他老人家……”红拂的这一番话,着实引起了华美的好奇心,她很难猜出,肖胜到底是用何等言词,说服眼前这个有过那般经历的女人。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我已长大,他还未老。慈父仍在,时光正好!想想他为你做的一切,敢于天下为敌。这样的魄力,这样的父爱,你没有理由埋怨他……
这是他的原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仅仅是打消了我的第一个顾虑。说真的,我心里确实在知道实情后,很是记恨他。,这份‘恨’更多的则是源于‘得不到’,享受不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晓我心中的另一个想法得!但在其离开时,说了一句,让我辗转反则一宿的话:最高贵的复仇是宽容。”
“雨果的至理名言,他又在卖弄风骚了!”伴随着华美点出了这句话的原作者时,两姐妹第一次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管怎样,是他让我真正看明白了内心。我渴望这份亲情,之所以回避,不是因为抵触,而是害怕再次失去。
我叫丹妮是吗?很好听的名字。我真的很喜欢!”在说完这话之际,红拂的眼眶内,透着那份晶莹的泪光。就在她身边的华美,咧开了嘴角,张开了双臂,在这一刻紧拥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喜欢朝阳的地方,因为只有阳光普照在脸上的感觉,才让老威廉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虽说解药把自己从撒旦那里拉了回来,但已不再富有活力的器官,还是宣告着他的下半辈子,必将伴随着各种并发症。
活到他这份年纪,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死亡,对于他来讲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渴望着家庭的团圆,他更在意子女们的幸福。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在每个孤独的夜里,他多么渴望二闺女能亲口喊他一声‘爹地’,上天给他开了三十年的玩笑,终于让他有机会圆这个梦想,但他不知晓,能否可行,能否实现。
熟悉的两道倩影紧紧的相拥,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