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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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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半点都没能看出来,反而以为他是一个满怀信仰、不惜献身的天驱。

    云家的惨案就是这么发生的。当时我丈夫急于加入到组织中去,和一个云家的秘术师打得火热,却被对方无意间看到了他的天驱指环,于是设计想要除掉他。

    于是这位秘术师约他喝酒,他也隐约嗅到了点苗头,干脆拉了十多个云家子弟一块去,想让对方有所顾忌。但没想到秘术师不管不顾,还是下手了,杀人用的就是一件挺厉害的法器,一旦催动,可以把方圆一两丈内的东西都绞成碎块。

    但论到反应和实战,他可不是我丈夫的对手,我丈夫在他法器发动的一瞬间突然闪身制住了他,并用他的身体为自己做掩护。结果云家的人都死了,我丈夫毫发无伤,还带走了那件法器。但此事一出,他也没法再在云家待下去,而这一条线索也断掉了,他决定去往雁都,和那位伙伴汇合。而这件法器的获得,也让他开始明白了吸引秘术师们的是什么。

    之后我丈夫来到雁都,娶了我,却始终没找到那位伙伴——因为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成亲两天后,我们出门去了,号称游山玩水,我丈夫却不断背着我和各种人联络。他的秘术比我高明,人也很警醒,我好容易才找到机会,发现他想干什么。我当然很情愿相信他也是为了消灭这个组织才这么做的,但出于稳妥起见,即便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能暴『露』我的任务。

    事实证明我的小心是正确的。在回到雁都的前几天,我丈夫显得格外紧张,我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于是冒险跟踪他,却发现这一次和他见面的竟然是我的妹妹。

    他们显然也是在我婚后第一次见面。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到这时候我丈夫才知道他提错了亲,而我妹妹更是愤怒非常,和他大吵了一架。他们并不知道,那时候我就躲在附近,听着我妹妹哭诉着从小到大在风家所受的种种不公正待遇,哭诉她其实也对我丈夫一见钟情、没想到到了最后连男人都会被家族硬生生夺走,心里百味杂陈。我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在我们三人之间,或许会有悲剧发生。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俩气氛沉闷地回到了雁都,却没想到我妹妹竟然悄悄尾随而至。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既想要让我们夫妻在风家呆不下去,又想要报复整个风家,终于想到了一个毒计。

    她故意散布谣言,吹嘘我丈夫的秘术天下无双,声称风家已经敌不过云家了,所以才找来他救命。这番言论自然挑唆了一些沉不住气的年轻人,约好了找他挑战。我丈夫自然不愿意无谓地惹事,虽然无可奈何应承下来,本来打算到哪里去和他们好好说说,我妹妹却事先安排了偷袭。她雇佣了一个天罗,设下天罗杀阵,用天罗刀丝把那些年轻人切成碎块,正好和云家那些人的死状一样。等我丈夫到了,她立刻高声喊出来,把人都招到了现场,让我丈夫百口莫辩。

    ◇

    这之后我们只能离开了风家,而我丈夫之前已经铺垫好了加入到独眼人中的道路,他很大方地把那件法器归还了独眼人,迅速得到了他们的信任。而他也告诉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整个真相,毁灭这个组织,不再让那些危险的法器流于世上。我也真蠢,那时候还是那么坚定地相信他。

    尴尬的事情在于,我妹妹也在这个组织里,我偶尔碰见她,总是十分尴尬,所以尽量避开她。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和我丈夫有了私情,不过这一点直到她试图杀害我的时候我才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大致也能猜到一些,我雄心勃勃的丈夫开始悄悄策反、分化、煽动背叛,并始终告诉我,这是为了削弱曲江离的势力。尤其是他暗中挑动的那场内『乱』,的确令曲江离损失了不少得力手下。我更加信任他了,也就任由他一点点聚拢起自己的势力。

    而我妹妹的眼睛也是在那时候丢掉的。我丈夫通过归还那件法器获得了足够的信任,但她始终不能进入到内部。她是个出奇倔强的人,竟然挖掉了自己的眼睛——而这正是曲江离挑选身边人的最重要的标准。他认为,只有连眼睛都舍得放弃的人,才算付出了足够代价,有资格为他所用。我妹妹舍弃了眼睛,却在之后的火并中失踪了。

    到了距离法器库开启只剩三个月的时候,我丈夫终于走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和自己的亲信一起暗算并囚禁了曲江离。但是他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连衡不显山不『露』水,先是假死骗过了所有人,然后抢走了曲江离。不过连衡也因此受了重伤,所以十九年前那次法器库开启,他没能赶上。

    我丈夫无可奈何,也只能按原定计划,挑人去往法器库。他本来不想带我,但法器库藏在海底,而且也不知道开启时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护卫,我很不放心他,执意要跟去,他勉强依从了。

    然而就在出发前不久,我接到妹妹的信,约我回雁都一见。我们在风家的跑马溪见面,我妹妹依然冷冰冰的,却令人惊奇地挺着大肚子。她上来就给我一记当头棒喝,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她和我丈夫相好已经有将近一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丈夫的。

    正当我在震惊中不知所措时,我妹妹拔出一把匕首突然往自己残损的左眼上狠狠『插』下去,我吓得大叫一声。而紧接着,她用暗月秘术向我发起袭击,令我陷入幻术之中,试图把我引向她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但就在这个时候,她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大大干扰了他的精神力,我抓住这个机会,以明月秘术反击以消除幻境,但在生死关头,没能控制住力量,结果击中了她,令她踏入了自己布置的陷阱里,胸口中了一箭。

    我站在原地,心里又惊又怒,还掺杂着强烈的嫉妒,不知道是应该上去杀死她以绝后患,还是无论如何先救了她再说。这时候我听到附近有人赶来,不知道眼前的场景该怎么解释,心想反正来人也能救她的命,于是就赶紧离开了。

    沿路上我回想着妹妹的举动,忽然间满头冷汗,想明白了她想干什么。她莫名其妙往自己的盲目上划一刀,只可能有唯一的一个目的,那就是冒充我!因为我双目完好而她损了一目,总是巨大的差别,在她自己的眼睛无法恢复的情况下,只能制造我受伤的假象了。而如果要伪装一个新近被挖出眼睛的我,那个伤口必须是新的。

    我甚至能猜到,假如她按计划杀了我之后,会把自己生下的孩子藏起来,若无其事回到我丈夫身边,然后告诉他:“是我的妹妹风栖云因为嫉妒我而袭击了我,伤了我的眼睛。”然后她会一直以我的身份活下去。只是机关算尽,一点小小的意外反而让她成为了受害者。

    至于我,犹豫了很久之后,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我知道这么做是错的,他有权力知道他有一个孩子快要出生了,但我实在不原意说出来。这无论对我,还是对我们家族,都是一个耻辱。我决定把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

第十章谜之渊 '七'() 
风宿云很平静地讲述着这一切,只有提到妹妹和丈夫通『奸』的事实时,才稍微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云湛想着这两女一男之间解不开的爱恨纠葛,禁不住摇了摇头。

    “那么后来的事情,我们也可以想象了,”萝漪说,“你跟随着丈夫,和一些志同道合的背叛者找到了法器库,在此过程中,你丈夫一直声称此行的目的是摧毁法器库,或者永远封闭法器库,让里面的法器永远不再现世。于是你们都相信了他的话,竭尽全力协助他来到这里,等到了十九年前那次法器库的开启之日。然后……你丈夫下手杀害了除你之外的所有人。”

    风宿云木然点点头:“是的。当其他人都在苦思如何摧毁那么多的法器的时候,他却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头脑,先取下了一件法器。有了法器,他的实力就比旁人高出许多,加上突然出手,别人完全没有防备,很快都被他杀害。只有我,他还舍不得杀,但也已经杀红了眼,他声『色』俱厉地警告我,要么听他的,和他一起分享这笔财富,要么他只能连我也一起杀。我苦苦劝他罢手,劝他快离开这里,惹得他发火了,挥手打了我一掌。虽然用力并不大,我还是整个人被击飞出去,结果撞碎了一个密封的陶罐,里面装着的泥土遇到空气立即化为尘土,『露』出其中一颗小小的绿『色』种子。”

    “我不知道这颗种子究竟能产生什么样的效用,更不知道依靠它能不能对付我丈夫,但在那个时候,我几经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我抓起那颗种子,忍着痛把它强行嵌入了我的左眼……”

    云湛看着那个裂开的茧,再看看地下源源不断冒出的威力无穷的藤蔓,再回想之前由于风宿云的愤怒而开始摇摆不休的树林,脸『色』有些发白:“难道整个这一片的土地……”

    “是的,”风宿云点点头,“我脚下的根须,已经遍布了这个海底世界的每一处土地,在这里我无所不能,即便是曲江离带再多的人来,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十五年前,曾有几个曲江离的忠实信徒冒死找到这里,我很轻松就打发掉了他们,还把另一个看来并无恶意的闯入者送了出去。”

    “这么说起来,我们费尽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其实压根就是多此一举了?”云湛喃喃地说,同时又从这番话印证了那本笔记所提到的旅行家的亲身经历。

    “不,你们来到这里,其实可以帮我很大的忙,”风宿云幽幽地说,“我在这里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现身,我一直用秘术保存着他们的尸体,其实也是这个目的。我希望有人能……把这件事报告给天趣,告诉他们,天驱武士龙斯跃不辱使命,摧毁了丧『乱』之神,封锁了辰月法器库。”

    云湛十分意外:“为什么?他难道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天驱的叛逆么?”

    “可他也是我的丈夫,既然我完成了这个使命,和他本人完成也就没什么区别了,”风宿云的眼中涌出了泪花,“而且他用他的生命付出了代价,就算他已经赎罪了,好吗?”

    萝漪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不管他做过什么,你始终都还爱着他。”

    “他是我的丈夫,”风宿云坚定地说,“哪怕他十恶不赦,哪怕他和全九州为敌,他总还是我的丈夫。”

    “爱情这种东西真是不可理喻,”云湛叹息着,“好吧,我答应你……小心!”

    这一声喊是对着萝漪而去的,因为一直被人们所忽略的那只奇特的怪物不知何时挣脱束搏站了起来,咆哮着冲了过来。萝漪还没来得及使用秘术护身,风宿云的一根长藤卷了过来,把怪物再次捆住。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徒劳地撕咬着坚硬的藤蔓,那一对属于野兽的双目中竟然能看出刻骨的仇恨来。

    “这只怪物是怎么回事?”云湛问。

    风宿云苦笑一声,“这是一只耳鼠。”

    “耳鼠?是那种身子小小的、可以用耳朵滑翔的小玩意儿么?形状倒是有点像,但怎么可能长那么大?”

    “它本来是我妹妹养的宠物,那一天晚上,我妹妹中箭之后,我匆匆逃离,这只耳鼠竟然跟上来了。我开始还以为它抛弃了自己的主人,想要寻求我的喂养,看它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把它带在身边了。在法器库里,它不知道被哪样法器所侵蚀,变成了这副样子。而此后,它就变得狂暴起来,不停地想要袭击我。我原本以为那是法器改变了它温驯的『性』格,后来才想明白,不是的,其实它跟上我,就是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我,法器给了它力量,令它不再伪装了。”

    “一只小小的耳鼠也那么有情有义啊,”云湛摇摇头,“和风栖云一样,虽然她确实过于偏激毒辣了,好歹对自己的女儿,还是舐犊情深的。”

    “说到我妹妹……她的法器后来你们找到了吗?”风宿云问。

    “没有,不过风笑颜向我提到过,风家曾经遭到云家夜袭,意外地引发出了一场毒烟,而毒烟的来源正是风笑颜当年的居所,”云湛说,“所以我们不妨猜测,风栖云在那个探望女儿的夜晚把这件法器藏到了女儿的屋里,后来独眼人们曾夜闯风家寻找它,但他们没有想到法器会藏在那个地方,只是白白送掉了风长青的『性』命。十七年后,它在云家放的那场大火中被毁掉了,永绝后患。”

    说话时,风宿云放开了那只巨型的耳鼠,耳鼠仇恨地在喉咙里发出咕咙声,转身跑开了。而耳鼠刚刚离开,一直躲藏在屋里的村民们战战兢兢地开门出来。风宿云想躲都来不及,很快被激动万分的村民包围了起来。

    “原来您才是真正的神!”他们看着这个用自己的见识完全无法理解的生物,发出敬畏的膜拜声,“求神庇佑我们!”

    风宿云看着村民们,很有些不知所措,云湛笑了笑,冲她挤挤眼睛:“你看,现在你成为真神了,信仰这种东西,有时候好有时候坏,看你怎么用了。他们的未来,以及他们子孙的未来,都靠你决定了,你一定能改变他们的命运的。”

    风宿云沉默了半晌:“可是我的命运呢?谁又能改变我的命运?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许还能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永远不能离开这个深深的海底,永远孤独下去。”

    “我会找时间来探望你的,我保证,”云湛说,“这世上能让我佩服的人寥寥无几,你就是一个。我甚至可以帮你编个故事,把当年发生的事情编圆了,让风笑颜以为你才是她的母亲……”

    “我不要!”风宿云大喊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村民们磕头如捣蒜,“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妹妹的女儿,我不要再见到她!永远都不要再见!”

    云湛满脸不忍,却也说不出话来。他来到方才地『穴』裂开的位置,蹲下身去,仿佛要看透厚厚的地面,看到那些十九年才能出现一次的恐怖的秘密。仅仅是刚才在生死搏斗中的惊鸿一瞥,他也能感受到那些法法器的惊人的诱『惑』,感受到法器中勃勃跳动的无法遏制的欲望。汤家、曲家、三皇子、崔松雪、云浩林、曲江离、龙斯跃、公孙蠹、公孙克……那么多有关的无关的人为了它而丢掉了『性』命,而到了最后,法器库的奥秘却掌握在了一个本来对它全然不感兴趣的女子手里。为了丈夫的名誉,她不惜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半人半植物的怪物,虽然拥有着法器的恐怖力量,却将会在这里忍受着孤寂的煎熬,忍受着永远无法消弭的心灵的伤害,直到生命终结。

    命运的安排何其不公,却又何其玄妙啊,云湛感慨地想着。他背对着风宿云,缓缓地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风栖云恨的是你,可为什么要把你和你丈夫的名字都刻在墙上?你能理解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很容易解释,”风栖云回答,“那是她心里对于和我丈夫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执着渴望。”

    “但她明明写的是你的名字啊。”

    “不,那就是她的名字。”风宿云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大约是在她头脑错『乱』了之后,某些记忆反而更清晰,所以记起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是风宿云,谁是风栖云?”

    “其实呢,如果按我们出生时的名字来算,她才是姐姐风宿云,而我是妹妹风栖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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