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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心?听到卓峰这样说,临天元笑了一下。
卓峰知道临天元不需要钱,他还真怕临天元把这些礼物退回,所以带着一丝求情的目光看了林小楼一眼,然后一看旁边的临楼,对着临天元说了句临叔我找2楼还有点事,这就先带着她出去了啊。
看着欲言又止的临天元,林小楼上前,然后对着临天元说好了,说完扭头一看卓峰,“小峰,你的心意我们收了,下不为例。”
说了句好嘞,卓峰像临天元和林小楼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临楼来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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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火车站,晚上九点。
因为天空又飘起雪花的缘故,行人有些稀少,还有冷风,风不大,正好吹动发梢,偌大的广场只有少许人影,与纷纷扰扰的候车大厅相比,在这看似热闹繁华的空寂中徒添了几分哀凄,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打扮怪异的人从西站口走了出来,引得路过的人纷纷打量。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破烂的棉袄棉裤,腰里一根麻绳处别了一个烟袋,烟枪被他从后脑插进背部,如果仔细看的话,在他衣袖的地方有着成片的油腻,领口的地方还有几个被烟头烧出的细孔,露出里面略黄的棉花,这个老者有些老态龙钟,在加上右腿有点坡的缘故,走路难免有点颠簸的样子,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就是这个看上去怎么都不会疾走如风的主步伐快到竟然让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小步才能追上的地步。
老者看不出年纪,却是一头银发。
跟在老者后面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二三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老掉牙的尼龙衫,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大褂,脚上是一双变了形的运动鞋,因为西裤有些短的缘故,露出脚腕处的袜子,白的刺眼。
头发有些乱糟糟,脸却很干净。
老人站在公交站牌,看着不远处的郑州火车站,摸出口袋里的烟,是在市面上已经不常见的老黄皮,老人的手指很瘦,用瘦骨嶙峋形容也不为过,青年人在他身旁静静的站着,隔着几步的位置有恋人相拥,在马路对面有待客的出租车在等客,再远的地方,就是灯火阑珊处的大酒店,生意兴隆。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突然来这里?”青年有些怯的看着身边的人,还是问了一句。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青年一眼,“惊驾,你饿了么?”
青年摇了摇头。
“从西北一口气跑到这里,别说自己不饿。”老者叹了口气,想起在火车上的心惊胆颤,然后对青年说了一句在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就算那些追杀自己的人来了也不用怕了,而咱们,现在先去北环。
青年听老人这样说,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几年前见过陈无良两次的小孩现在已经长的壮如山,在他的记忆里,陈无良总是喜欢拍着自己的脸颊说了跟着我混吃混喝,不知道是何种心情,一向喜欢和毒蛇虫兽打交道的他,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影,心里竟然生出少许的害怕。
人,有时候的确要比那些动物猛兽还有毒辣的多。
第一百八十节 风云
来到临天元住的政府大院楼下,卓峰拿出送给临楼的礼物,一只欧米茄的星座手表系石英女表,带有蓝宝石水晶表镜、18K黄金抛光星座护镜托爪以及18K黄金罗马刻度表圈等,这个应该是卓峰从小到大买的最贵的礼物,对自己向来吝啬的卓峰在上次龙腾大酒店见识到龙鳞那些大纨绔子弟送出的礼物时,知道虽然有礼轻情意重这一说,可是如果一个有钱人送的礼物太过于寒酸的话难免给人一种不在乎的感觉,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卓峰觉得现在虽然负债累累,可是几万块的闲钱还是有的,尽管知道临楼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拜金女郎,卓峰之所以送出这么昂贵的礼物,一是为了感谢她在李天戾和佛爷的争斗中那关键的一刀,二是不管是上次和尚还是包青天住院临楼都没少操心,如果还有原因的话除去临楼的背景不说还有卓峰单纯的对临楼的欣赏,你若要问卓峰是喜欢临楼的背景多一点还是喜欢她这个人多一点,卓峰估计说不出来,临楼和乔小攸不一样,前者没有那种小鸟依人的样子,很独立,而乔小攸则是那种倔强中带着一丝温柔,虽说现在二奶三奶横行,可是卓峰这个对感情很含蓄的家伙还真不知道改如何处置,在他心里乔小攸的位置无可替代,而明天就是情人节,卓峰觉得是不是感情的事先放一放,就像多年前黄虎说的那一句话,一个男人如果多了几分儿女情长难免就会英雄气短。(_&&)
卓峰不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就像以前别人骂自己的时候说的小混混,一个伪黑色会份子罢了,哪怕现在自己掌管着不夜皇城和其他的场子,卓峰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人上人,不久之前的凤凰酒一夜之间变成灰烬,给了卓峰太多的感触,毕竟凤凰有卓峰太多的记忆,不管是欢乐还是忧愁,承载着卓峰太多的心酸在里面。
临楼看到卓峰的礼物说了一句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不知道我是穷人啊,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可是却是满脸欢喜,看着临楼把手表带着手腕上的样子,卓峰呵呵一笑道我穷大方不可以啊,那行啊,等你什么时候不穷大方了送给我一辆法拉利好了,临楼这句话说的卓峰甚是汗颜,就说好啊好啊不就是五百万么,等我将来牛逼了别说一辆法拉利就是飞机也给你搞一辆,看着卓峰满不在乎的样子,临楼抬起头伸出手说那咱们拉钩,临楼的手指有些纤细修长,小尾指伸到了卓峰的面前,卓峰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然后两只手勾在一起,等到拇指相碰临楼说卓峰记得你说的话啊,点点头,卓峰说了一个好字。
莫名的有些沉重。
你这个手表我蛮喜欢的,临楼说着在卓峰面前晃了晃手腕,来而不往非礼也,看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正好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说完临楼呵呵一笑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送给了卓峰,提前对你说一句情人节快乐哈。
情人节,情人结,情人劫。
说了句同乐同乐,卓峰看着那个四四方方包装精美的小盒尴尬的挠了一下头问了一句什么啊。
“不值钱,不准弄丢了。”说完临楼上前一步,“来,抱抱。”
我靠,暗骂了一句,卓峰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然后心怀忐忑的上前了一步,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两人随即分开。
还有事么,没的话我先上楼了。临楼说着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了呢。
卓峰点点头,看着临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之后,坐上了来的时候开的一辆昌河,点了一根烟的同时拿出临楼的礼物笑了一下,然后轻微的摇了摇头打开,里面是一款jack、jones钱包。
把钱包放回口袋,卓峰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短信,是陈无良的,“卓峰,现在去火车站,我朋友提前来了。”
回了一条好,卓峰猜想陈无良的朋友是什么样的货色,估计多半是牛鬼蛇神一类,卓峰猜的没错,找陈无良来的这两拨人都是以前和陈无良一起挖帝王坟翻富豪门的大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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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惊驾看着汽车的人流,斜靠在公交站牌的一处广告栏下,他身上背的那些东西分量不重,却依旧被他紧紧的拽在手里,在他的旁边,他的那位师傅蹲在地上吸着老黄皮摆弄着一款大街上贼看到了估计都懒得下手的诺基亚1280,霍惊驾不用看就知道他在玩上面的吞食蛇游戏。
黑白屏幕闪了一下,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老者露出黄牙,依依不舍的退出游戏看了一眼信息,然后神色一喜,站起来四处观望。
卓峰来的时候和开着奥迪A6的陈无良汇合,当时陈无良车里还坐着和尚,陈无良开着车在前面开路,卓峰坐在副驾驶位上,和尚独自一人开着昌河车跟在陈无良的车后面。
一路上陈无良说了几件往事,把卓峰听的一愣一愣,原来这些年浪迹江湖的陈无良干的最多的就是寻龙问脉,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有时候事情败露就弄张身份证换个新面孔,刚开始出道时,陈无良不屑于与别人合伙,都是单打独斗,再说这玩意上阵基本上都是亲兄弟父子兵,无亲无故不知根知底弄不好被自己人阴了,刚开始陈无良只是找些小型的古墓,后来遇见一些大的机关多的,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就开始找合伙伙伴,慢慢的就认识了一帮子和他志投义合的朋友,朋友二字在陈无良眼里定义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拿命换过来的称呼,从十八岁到现在二十八岁,能成为陈无良的朋友一起喝酒下墓偷古董的人还真不多,也就三五个,这玩意不像打仗那样不用担心背后会射来黑枪什么的,这一行最容易出黑刀,就像陈无良知道的那些圈子里的事:曾经一伙山东的盗匪因为一件南北朝皇室的几件玉器分配问题,就在古墓下拔刀相向,后来古墓塌陷全部陪葬成了笑柄,可是却没多少人引以为鉴,毕竟碰见一两件值钱的宝贝基本上能几辈子吃喝不愁,就像04年在西山辽代古墓群,当时陈无良和几个老朋友呆在下面往外运送宝物的时候,突然被人发现,当时在墓上的那个在西北一带年轻的时候是大响马现在已经是个超级大富翁的人朝墓里喊了一声,随后拿起身旁的宝物就开始跑路,当时陈无良和另外三个人看着扔下来的绳索,气的陈无良把嘴唇都要出血来,还好的是后来几人沿着古墓群挖了几天,算是跑了出来,可是除了陈无良之外一个人的腿断了,一个人的眼瞎了,还有一人死了。
而陈无良现在要见的就是那个腿断了的老者,那老者在那事情发生之后,临走跟陈无良说了一句,老董死了,我的腿这辈子也废了,王老三这事不算完。
当时陈无良就说也是情不得已,你以为事情真的像表面这么简单?为什么那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咱们把宝贝都送上去的时候来?还有,就凭王老三的本事,那些人要想在他一里地之内不被发觉都难?追杀怎么的这些家伙各个都是练家子,老董什么样的身手你清楚,你或许不知道,我和老董与王老三他这些年的账没法算,他想独吞?我就让他吐出来。
这样一说,陈无良本来心底有的那些疑惑这个时候也被勾引了出来,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一句说乌从善啊,王老三在西北家大业大,咱们现在动不了他。
不一定,乌从善冷笑了一声,弄不死他也要让他睡不好觉,不然我就对不起我这个姓,听乌从善这样说,陈无良呼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乌从善说自己是唐朝大将乌承恩后代的旁支,这个自然无法考证,不过以陈无良估计,想必不会假,毕竟谁没事抖搂这个又当不了饭吃。
另一个姓翟中年人这个时候则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的说了一句都是命啊,生死朋友一场,只是老董死的太不值了。然后抱拳对着陈无良和乌从善说我以后就在京津地区呆着,算是退隐。
“那这个乌从善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听陈无良这样说,卓峰问了一句。
“联系过两次,都是在西北,你不知道王老三在西北的势力,乔老爷子在郑州牛叉估计河南道上的朋友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可是王老三那家伙在西北几个省都有爪牙别人见了都要喊句王爷。”
“那这次乌从善来这里……”下面卓峰的话没说,不过已经猜出了一些。
“老乌不是省油的灯,他当初给我联系的时候就说了,他要废王老三一眼一腿一手,顺便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除非他死,不然这辈子谁都别想安生。”
“那是04年尾,现在过去两年,前些天他问我敢接他不,我就知道王老三多半栽在他手里了。”
笑了笑,卓峰没再说什么,乌从善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很快就要再起风云。
这个时候陈无良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西北离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什么好怕。
第一百八十一节 从善,向善,无善,祸根。
(PS:这节自认为写的不错,真不错。**())
陈无良一路不停说的轻松,手上的烟就没断过,一根接一根,那一句山高皇帝远在卓峰看来只是自我安慰罢了,陈无良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崛起阶段,如果真有一股大山压下来绝不会像孙悟空那样被压在五指山之下五百年之后还能东山再起,不说到时候会不会出来一个唐三藏那样的人物把自己救出苦海,就是那几百年的寂寞岁月恐怕都要让人窒息、发疯,这事还真不好说,看陈无良话里的意思,那个王老三多半是以前听黄虎说过的王老虎,西北地区地下世界的‘王爷’,想不到暗地里竟然干这勾当,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卓峰觉得这样一个‘王爷’在,无异于像如来佛那样能够翻云为山,抛开跨地域作战不说,真要真枪实弹赶上了,自己的胜算还真有点难说,除非联合整个地下势力,让王老虎没有立脚之地,只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流量有这么大,真要被几个杀手盯上,恐怕连脚都睡不安稳,再者,地下世界现在自己说了也不算啊,尽管如此,卓峰并没有打什么退堂鼓,既然陈无良接下了这个活,兄弟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未雨绸缪是好事,可是太多的杞人忧天就有点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
走一步,说一步,在把眼光看的远一点,未必就会败了。
来到火车站西出站口,把车停在红珊瑚酒店不远的路边,卓峰和陈无良下车,和尚则呆在车里看着外面有点冷寂的街道,摇下车窗,吸着一根十块钱一盒的红旗渠。
占地面积近3000亩的郑州火车站因为是京广、陇海两大铁路干线大动脉十字枢纽的缘故,每天过往人流近15万人次,刚才零星的小雪驱逐了一部分滞留的乘客,现在雪势小了许多,哪怕是将近晚上十点的时间,依旧人来人往,相较于二七路、二马路这些主干道而言,就是一个小小的公交站牌前,都能聚集着令人膛目结舌的人流,毕竟已经到了夜班车的时间,发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几班K8系末班车这个时候也从十五分钟一趟减少到了二十分钟一辆。
接到陈无良信息的乌从善站了起来,四处看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方位,然后跟一旁的霍惊驾打了声招呼,两人避开挤公交车的人流来到了西出站口,二十几米的距离,乌从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仰头吐着烟气的陈无良。
“师傅,陈无良好像有点变了。”小跑了两步,霍惊驾跟上了乌从善的脚步,然后低声说道。
点了点头,乌从善笑着回了一句他混吃混喝吃饱不饿能不发福么。
两年的时间,七百多天,别说一个人身体胖瘦发生改变,出生之前十月怀胎,长大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两年里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同样,也就会有很多女孩变成女人。
霍惊驾之所以问出这样看似有点无知的问题,实在是因为当初那个喜欢没事就吹牛看美女的陈无良给他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印象,以前的陈无良穿衣服不讲究,头发也是乱七八糟,哪像现在这般西装革履、油光贼亮。
“老朋友。”看着走到跟前的乌从善,陈无良把嘴角的烟头扔掉,然后上前一步抱着了比他低半头的乌从善,用力的拍了拍乌从善的后背,同时在乌从善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说完,两人分开,陈无良看着乌从善的头发,怎么,这两年没见,是不是想我如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头发都白了?
看着调侃的陈无良,乌从善摇了摇头,只是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