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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吃饭的时候,我吞吞吐吐的扯谎。
“大婶,其实我会绣花,不用再学了。”
“哦,那呆会儿我给你一块布,你给家里绣个门帘吧。”
“啊?我上工很忙哦。”门帘?那是多么巨大的工程啊?别说我不会,我就是会绣,也得绣很久很久吧?我有眼冒金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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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客人的时候就绣两针,也不急,你慢慢绣。”大婶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副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表情。
“呃,好吧。”我自己也不好打自己的嘴,再说不会绣就太那个了。
吃完饭,天已经不早了,大婶让我们住家里,说明天早早的起来去上工能赶得及,我们自然是服从安排。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绣花这事儿该咋办呢?
“佩佩?你几岁开始学绣花的?”
“我七岁开始跟娘亲学描图,十岁不到开始学绣花的。”
“那你也学三四年了,绣得怎么样?我咋没见你绣过呢?”
“在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平时也不需要绣什么,手艺会有点生疏的,不过总体来说还过得去。”
“我现在才学是不是太迟了?”
“噗哧,我就知道你是说谎,被我娘将了一军。”
“佩佩,你要救我啊。”我拉着她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
“我救不了你,我娘在这方面抓我也抓得很严的,我的针法她都熟悉,如果我帮你绣,到时候她得捶我了。”
“不会吧,我觉得大婶很和蔼呀?怎么会捶人呢?”
“那是你不知道,我娘在学业方面对孩子要求很严格的,我们家三个孩子都被她打过。”
她说到三个孩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范大已经跟大叔说了他的情况,但看大婶和佩佩的神情,一点也不像知情的样子,倒是范二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大叔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婶和佩佩。这样也好,做娘的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实已经死了,非得厥过去不可,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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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到三更的时候就被佩佩给摇起来洗脸,要赶路回去上工了。临走的时候狠心的大娘果然塞了一块长条型的蓝布给我,我迫于她的威严收下了。
“唉,绣花啊,多么古老的艺术啊。我奶奶会绣的,记得小时候她晒红绿的时候,我还见过她自己绣的盖头呢。好像我老娘也会一点,听她吹牛说她出嫁的时候枕头还是自己绣的呢,可是她老人家为何不教教我呢?我现在这年纪了才开始学绣花迟不迟了点啊?”我一边就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走,一边自言自语。
“哼。”范大不屑的声音。
“你不屑啥?”
“你不会就说不会嘛,还骗人,这点就可见你这人不诚实。然后不想学还要逼着自己学,说明你这人活得一点也不潇洒。”
“是,我不诚实,你的女神非常诚实。我活得不潇洒,你的女神潇洒。你还有啥要说的没?”
他不吱声。
这人一天到晚没事就拿我跟人家比,我虽然觉得自己优点和缺点一样多,但被他这样拿缺点去跟人家优点比,我心里也会很不爽好不好。
“话说,这位大哥,我只不过是跟你的女神同样是女人,同样搞了个穿越罢了,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好不好,你别整天比较成不?”
“你们根本没得比,我才不会拿你跟她比。”
“不比最好,你下次再比,我会让你好看的。”我这人吵架一般般,一般是跟人家讲讲理,如果讲不过,就直接上手。我老爹当年看我是个女孩子,怕将来被哪个臭小子欺侮了,所以从小就送我去学跆拳道,虽然没有什么段数,但打倒几个不会武的老爷们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身体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招式我都会,适当的练练还是捡得回来的。下次敢没事找我茬,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武。
第十三章
回来后就开始对着那块蓝布发愁了,绣花是跑不掉了。要怎么绣呢?描图是容易的事,我画几笔漫画还是会的,随便描点什么简单的就成了。一般绣品都是表达人们心中对美好的向往,比如绣嫁妆一定是绣鸳鸯啊,小娃娃之类的,或者牡丹花啊杏花之类的,都是表达吉庆之意。我想了想我穿越后的向往和喜好,总结起来也就是“吃肉”二字,那不如画猪吧。我拿着小炭笔在蓝布上描了两头大猪,大的比较好绣,小的太细致,我现在连针都不太会拿,还是不要整那精细活儿。
把两头大猪画成接吻猪的模样,两只耳朵往大里画,像翅膀一样在天上飞,飞猪好啊,我想吃肉的时候就拿个网捕一只下来,清炖、红烧都好吃。画着画着,口水就上来了。
“果然一天到晚光只想吃的,人家学绣花是从花儿学起,你从猪学起。”范大又在那里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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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别吃猪肉,吃花儿去吧。”
“花儿是可以吃啊,忘忧草的花不就可以吃嘛。”
“呵呵,你说萱草啊,确实,黄花菜我也喜欢吃。不过呢,你这种人吃花那叫牛嚼牡丹,还是别浪费了花儿吧。”
他翻我一眼,继续盯着我画猪。
“猪蹄得画大点儿,这样比较有肉。”两头猪,画了八只肥蹄子。
“这猪为什么像在飞呢?”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这是门帘,是挂起来的,人要在下面走来走去,猪不飞起来不挡着门了吗?”
他又翻我一眼,不再理我,拿本医书在看。
“掌柜的,听说您老人家的娘子花儿绣得能闻出香来,鸟儿绣得能飞了去。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拜入她老人家门下学艺呢?”
掌柜的被我夸得飘飘然。
“这个嘛,我要先知会一下我家娘子,如果她愿意指教你一二,也是你的福气呀。”
“那是,那是,还请掌柜的代为转达我对她老人家的仰慕之情。”
掌柜的乐颠颠的去找他娘子去了。
“马屁精。”范大的声音。
当是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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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把跆拳道练得得心应手前,我决定当忍者神龟。
中途找人顶了一会儿班,偷跑出去买了一些粉色、和黑色丝线,打算绣粉猪宝宝。
回来的时候掌柜的娘子已经在后院等我了,我得到掌柜的默许,公然的用上班时间干私活儿。范大很不满的看一眼掌柜的,我知道他是觉得这个人不太合格吧,毕竟这些连锁药铺当年都是他创办的,掌柜的也只是他手下的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可惜他今时不同往日,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呢,所以敢怒不敢言哪。想到这一点,我的内心深处很是兴灾乐祸了一把。
掌柜姓刘,我叫他娘子刘姨。刘姨说刺绣第一重要的是描画,然后才是绣,一副绣品是否能上档次,首看还是审美,其次才是绣功。会绣的人很多,但真正出色的绣品却不多。
我拿出自己描的那两只飞猪给她看,她很惊讶,连夸我非常有天份,看样子我们的审美情趣差不多,以后要好好交流才是。
“刘姨,你的意思是用普通的针法,只要静下心来,不急不燥的慢慢绣,每一针的长短差不多就行了对吗?”
“对,这种活是女人都会做,你虽然学得晚了点,但以你的天份,很快就能上手的。”
我一直以为刺绣难如登天呢,没想到在她嘴里却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我说的是会绣,不是绣得好。自己家里用的绣品只要绣得过得去就成了,没有什么讲究,但真正要绣出能拿去卖,或者进贡的绣品却非得要有十几二十年的刺绣功底不可。”
我焉了。原来她的意思还是刺绣挺难,只是对我要求不高而已。不过我对自己要求也不高啦,只能能应付大婶的考试就行了。
余下的日子,只要没有客人我就拿着崩子绣猪。开始的时候很不顺手,绣得歪七扭八的。
“我看你也就是会吃,绣个花都不会。”范大又在那里向我开炮。
“你的女神会?”我直瞪着他,他要敢说会,我无论如何也要拿针去扎死这个虚伪的人。
“呃,她也不会,不过她有其它才艺。”
“什么才艺,会唱歌还是会跳舞?亦或是会讲故事?”一般穿越女都会这个啦。
“那倒不是,他会用一种羊毛搓的线织衣服。”他开始有点尴尬,后来又理直气壮的显摆。
“切,织毛衣是吧?我也会,我还给男朋友织过手套和围巾呢。”其实我是昧着良心吹大气,织围巾和织毛衣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事儿。
“那也不见得你强啊。”
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我们都会织毛衣,也不见得我就比人家强。
“我不只是会织,还会钩呢,我钩的花样可美了,什么样的花儿经我的钩针一钩就跟活的一样。”
汗之,这绝对是吹牛!我所说的这个能钩出美丽花儿的人是俺老妈,家里的沙发靠垫上铺的都是她钩的,连床头柜上都钩了漂亮的桌巾。我虽然很羡慕这门手艺,但又是个二把刀,只自己钩了一个小小的手机套,而且还特别的丑,后来直接弃用,让老人家给我再钩了一个。
“你吹牛吧?”范大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我非常不爽的瞪他一眼,然后装着很忙的样子低下头绣花,其实是很心虚。
经历了开始的痛苦时期,拿针顺手后也就不那么难了,只要细心一点,耐心一点,绣出的线条不再那么紧绷,也没有那么乱了,开始越来越像绣品。
而且我发现绣花还能令人心静如止水,确实是一门不错的艺术。
“你这猪这么大,要绣到什么时候才能绣得完哪?”
“猪不大点哪有肉啊。”
“你整天一说话就是肉啊肉的,很粗鲁啊。”
“我就要肉啊肉,我爱肉,肉也爱我,成不?”气死你,谁叫你没事找我茬。
他不出声了,继续看医书。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倒是没有再争吵,他也没有再拿我跟他的女神比,可能是怕我又比过人家。相安无事后,倒不觉得他有多讨厌了,有时候他静静的看着我绣花,我偶尔抬起来跟他对视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眼神里有淡淡的温暖在流转,像极了清晨水面那一层薄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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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休息的时候我没打算再回范家了,我打算抓紧时间把门帘绣完好拿回去交差。
“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吧。”范大居然邀约我,嗯,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这人转性了?还是大太阳从西边出来?
“好。”
既然他请客,我就不客气了,拿着菜单很点了几个爱吃的,他也点了几个。上菜的时候我让小二把我爱吃的菜都摆我面前了,他点的菜自然就摆他面前。我拿着筷子正准备下箸的时候,他突然把一盘螃蟹摆我面前。
“干吗?”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我前世的身体是寒底子,吃不得寒凉之物,就是喝点绿茶也会肚子痛,螃蟹更是被我老娘严令不许吃的。现在这个身体是什么底子我不清楚,但我的饮食习惯早就养成了,我肯定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我是喜欢吃蟹的。
味同嚼蜡。
第十四章
吃了这顿蜡饭后,我怕消化不良,赶紧和他分开,出城走走。
居然信步走到一条小河边,河水很清晰,还能看到小鱼在水里游。我对着河水狂吼了一阵,然后开始凭记忆练跆拳道。
练了一圈,总算是找回了感觉。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冲回去踢他一顿?这时有个让我感觉非常不爽的声音响起:“这个女的是疯子吧?刚刚对着河水大喊大叫,现在又乱挥舞胳膊和腿。”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这个敢在老娘火头上浇油的家伙。两个男人,一个像个公子哥,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手里拿一把折扇,装模作要的扇着。另一个像是他的书僮,正对着我指手划脚的大放厥词。
我转身、立正、小碎步(比照戏台上跑龙套的那种)向他冲过去,腾身而起,一个侧踹,一招把这个多嘴的小人劈翻在地。
立正、稍息、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中指相会在气海|穴,抬手至胸前、吸气,手归气海|穴、呼气。重复三遍,心情无比的舒爽。
转身离开。
“你打了我的人,就这样走了?”
回头看他,很面熟。再仔细看看,剑眉、凤眼。原来是那个带我去他书房的男人。
“不走又待如何?”
“至少要赔偿医药费。”他理所当然的说。
“他辱骂我,我还没找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呢,你先赔吧,也不用多,千两黄金即可。”
“你还挺大的口气,看来是真的疯了!”
“你不是说我像你妈吗?我是疯的,那你妈也是疯的吗?”
“放肆,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说你像我妈了?”
“上次在牛家村的时候,我在吃肘子,你非得把我拉进你家,说我像你妈呢。”
“牛家村?”他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一丝丝笑容爬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原来是你啊,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不辞而别,居然也能被我撞上,看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了。”
“呃……”我无语问苍天。
抬头望天,天还是很蓝,有一坨坨的白云飘在上面,像棉花糖一样。咽咽口水想:难道我遇到了穿越女最常遇到的桥段?某穿越女主女扮男妆出去闯荡,走到一条小河边(小河可参照我旁边这条),河边有绿柳数棵(这附近也有几棵)。然后脱下外衣欢快的戏水(有的还唱歌)。正在这时!一英俊男主出现,看到此美人出浴图,兽性大发!然后男主摇着扇子飘过来(比照我身边这位)说:“美人儿,你真美啊,我们鸳鸯戏水吧。”然后女主很害怕的样子按着丰满的胸口娇声说:“流氓,不准!”,然后男主不管不顾的开始脱衣服,脱得光光的跳下去按着女主一阵狂吻,然后撕了她的衣服,强Jian了她。强Jian的过程非常长,一般是从日出到日落,然后男人高呼:“啊,美人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啊,你太美味了!”然后女主嘤嘤的哭着说:“不……要,不……要。”或者说:“你真坏,把我弄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说的时候还扭头作娇羞状……
我想着想着就恶寒得发抖,我可不要演这样恶俗的剧情哪!拨腿就跑。
“你跑什么?”他居然追着上来了,而且还追得很轻松的样子,我甚至觉得他真的是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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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跑等着你强Jian我吗?”我一边跑,一边反驳他。
他明显的身子一晃,差点摔一跤。
“你很希望我强Jian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