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现在只是先期筹备,等党纲和党名确定之后,就择日召开第一次全党会议,这个党就算是正式开张了。
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万磊还会对它进行适当地改革,它不但由军政要员组成,还要包括富商巨贾和名儒大家,军阀政阀商阀学阀组成的党阀,握有枪杆子笔杆子印章子银子都是一条心的死杆,卯足了干劲对外搞圈地圈钱。
而正当万磊与众人闭门造党之时,顺天府迎来了几位客人,以徐经为代表,共有五个人,说是专程来顺天府向万磊致歉的,不过闭门会议还没有结束,自然没有人来见他们,衙役只好把他们安置在偏厅小坐。
“来使”被晾在那里半天,以为顺天府此举是为了出气,谁让他们先不守待客之道,对人家的“大使”刀兵相见呢,人家不高兴也是正常的。理亏在先的他们,也只得耐着心地坐等。
好不容易等到闭门会议结束,万磊听说永平府派人来了,也不敢怠慢,马上与铁铉一起往见。虽然暗地里搞党派准备造反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万磊都不会先撕破脸的,这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策略的问题。
如果北平军先动手,似乎能得先机,不过却失人心,会被认为是强盗;如果是朝廷先动的手,那北平军自卫反击就有理了。别小看这一点,儒家都讲究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造反更终究得名正言顺。而小百姓造反,理由无非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样的“义军”才能唤取百姓的同情和支持。
“各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万磊没有开口,因为明面上,顺天府的最高领导还是铁铉。这家伙本是朝廷命官,被朝廷逼得没了退路,朝廷的官是当不上的了,所以只能跟万磊搅到一起了。
当然,铁铉也想过不趟浑水,回家教书过小日子,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放心,因为朝廷那些撑权的人的心胸明显比阴沟宽不了多少,他要是回到明朝地界,只怕没个好下场,若是留在顺天府,那搅不搅和都一个样了,搅和好了,或许还有个奔头。
“家父请万先生前去赴宴,本来宾主和洽,却谁想半途跑出个程咬金要对万先生不利,这实在是太失礼了,所以,家父派晚生连夜赶来,一来探望万先生,二是说明情由,并向万先生致歉。”徐经起身对着万磊深揖一礼,又道:“希望万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让此事影响到边界的安定。”
“哦,在下也没受什么伤,这事不提也罢。只是当时事出突然,在下的人出手过急过重,反倒是苦了那些个军士,劳烦徐公子回去之后,记得帮在下致歉。”万磊摆出一脸最诚恳的表情,全然不过被人围捕的事放在心上。
“万先生宽宏大量,晚生佩服。家父说了,为表歉意,我方愿意多支付北平军一万石粮食,加上前两次约定的二十万石粮食和十万两白银,两日内就送到,还请万先生笑纳。”徐经又道。
“哎呀,徐公爷真是太客气了,在下铭感五内,先替北平军全全将士向公爷致谢了。徐公子若是有空,万请在此小住几日,让我等也好尽地主之宜啊。”万磊道。
“晚生仰慕万先生风采,本想多留几日讨教治国管军的学问,奈何家父还等晚生回去报佳音,实在是不宜久留。”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后徐公爷和徐公子几时有空,一定要再来啊,你们永远是北平城的贵客。”铁铉也一脸惋惜地说道。
“一定一定,晚生这一次走得急,都忘了带礼物,下一次来,一定要加倍奉上。”徐经还是非常客气地说了一通,最后才一拱手,告辞而去。
眼看着对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万磊下意识地摸了下短须,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贤侄,要不。。。”铁铉握手成掌。
“他们不仁咱们却不能不义,任由他们去吧。”万磊知道铁铉的建议是把徐经等人扣下来,当人质。不过万磊却不这么短视,绑人当人质一举虽然能让徐辉祖投鼠忌器,不过过早撕破脸反倒没好处。
而外,徐辉祖只是一个公爷,朝廷又不是他说了算。朝廷一纸诏令,就能把投鼠忌器的徐公爷换下,换上别人,那时候北平军手里的人质非但没用,还会蒙上绑匪的恶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要不咱们把北平军召回来吧,以防朝廷军趁机偷袭。。。”
“这个请放心,我已让人请百姓全部回城,北平城有三十万百姓,足够守上一两个月的。徐公爷见识过北平军民的战力,是不会带兵强攻的,最多只会用计骗城。我们以不变应万变,谅他也奈何不了咱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时强敌环伺,总是放心不下。”铁铉皱眉道。
“铁老哥,我你还信不过吗,几个月前,北平城兵溃城破,咱们都能抢回来,何况是现在?您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万磊拍了拍铁铉的肩膀,笑道:“咱们北平城内住的可都是地主,谁敢来抢他们的地和钱,不用咱们喊话,他们也会用命来拼。”
“贤侄这么说,老哥也就放心些了,只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提心吊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没有了奔头,咱们打归打,前提条件是得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顺天府民困财乏,这才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事,炼铁厂和纺纱厂的建设不能落下,因为这两个将是让百姓富起来的主要产业。”
“这个老哥清楚,业已召集各类良匠,按照贤侄你给的图纸打造各式用具,最晚一个月之内,厂房就可安装完成。”
“这就好,现在创业之初,还得靠铁老哥能者多劳啊。”
“哪里的话,贤侄事事筹谋得当,这才是多劳啊。”
“呵呵,铁老哥这是损我吗?”万磊哈哈一笑,就道:“走,咱们去巡视百姓,鼓舞民气。”
入夜时分,一直坐卧不安的徐辉祖终于把宝贝儿子等回来了,并听儿子汇报完北平一行的情况,特别是关于万磊近况。听说万磊如没事人一般并明确对表对被围捕一事不芥于怀时,且北平军又没有明显的调动,他反倒是有些迷糊了。
如果万磊火冒三丈,大放造反之词,并大肆调军备战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下令制兵应战,现在万磊变成了闷葫芦,他反倒是不明白这里面卖什么药了,就是不是按计划发动突袭一事,难免有些举棋不定。
众谋士也在场,见主公有些犹豫不决了,就纷纷进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趁北平军麻痹大意之际发动袭击,定可一战而破北平。
而武将们大多碱口不言,徐辉祖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一会,最后一咬牙,道:“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行动。”(,..,“ ”,)
第113章将计就计
第113章将计就计
四月末的天气就开始热了,万磊吃过晚饭,就坐在院子里乘凉。这个院子是万磊在北平的居所,现在战局不定,他自然就带所有人搬迁进城来了。只见他藤椅轻摇,蒲扇慢拍,好不悠哉。
赤心赤诚两道也在院子里,拿了个平水,又拿了个角度计,在不停地看天。此时天朗气清,也算是观天象的最佳时机。妙语等女道却没有这等闲情,她们每人皆摇着一台手工纺机,在编着棉灯芯,好用来做蜡烛的烛芯。
学习不忘生产,这是万磊一向的授徒传统。这样即可以挣钱自足,又可以锻炼学徒们的动手能力,实践教学,学以致用这才是王道。众小道有说有笑地干着细活儿,纺车叽叽复叽叽的声音很是催眠,万磊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倒是闱儿勤快,她坐在一盏小油灯边缝夏衣,一针一线都缝得非常认真。
“先生,测出来了,咱们现在所在的纬度,大约就是四十度。”赤心兴奋地跑过来报道。
“嗯,不错不错,懂得北极星来定纬度,以后再想办法测定经度,这样就能画出更加精确的经纬地图。”
“这个有何难,咱们可以用测定太阳当空时的时间,来断定所处的经度。比如咱们这里天阳当空时是正午十二点,往东十五度,太阳当空时就是十一点,往西十五度,太阳当空时就是下午一点。”妙诣插嘴道。
“不错不错,小脑瓜真聪明,那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呢?”万磊喜问道,这些娃儿工作不忘温习,三好学生也不过如此啊。
“这个我知道。”妙语抢答道:“地球自转一周,用时正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由于地球是自西向东自转的,所以,我们才会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也正是由于此,同一纬度上,东边的日出时间肯定比西边的早。”
“那为什么不出日出的时间来测定经度,而用太阳当空的时间来测呢?”
“由于冬夏昼夜长短时间不同,所以日出时间并不能做准,能做准的是太阳正中时。不管是高纬度还是低纬度,太阳正中时就一定是正午,而且正午的太阳高度最高,日影最短,比日出容易观测。”妙诣道。
“嗯,不错,那经线测定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需要一个时钟,能准确计量时间的时钟。如果有了时钟,北平被定了零度经线,正午被定为了十二点。而向东行十五度后,那里正午的时间会变成十一点。相反地,如果某地正午的时间是十一点的话,那里就是东经十五度。”妙诣又道。
“不错,时钟就是精确记时的工具,我们以前用漏来记时,这不太精确,而且分得不够细。现在,我们要另行设计一套记时工具。”
“先生,咱们把漏再细分一下格数,不就可以精细记时了吗?为什么还要另行设计。”赤心问道。
“用漏来记时真的很不精确,以后我们要研究物理学和天文学的时候,要用到精细记时工具,现在设计是为以后的研究铺路,所以时钟一定要设计出来。”
“好吧,不过我们手头上没有相关设计图纸,只怕一时之间很难弄出来。”赤心皱眉道。
“这个我心中已有定论,只是要做出来的话,还要你们多多动手试验。”
万磊心里早有蓝本,后世的电子钟记时最精密,不过以现有的科技水平,肯定做不出来。所以,万磊退而求其次,造大笨钟,准确地说是单摆机械钟。它是利用单摆的等时性,利用单摆作为核心守时装置的计时器。
这种时钟的机械动力由重锤提供,擒纵器的摆动频率由单摆控制。一个与擒纵器心轴连在一起的l形杆伸向单摆,l形杆的杆头分叉,刚好卡住刚性的摆棍,单摆摆动时带动l形杆转动,从而把摆动的频率传递给擒纵器。
摆钟的优越性在于,单摆的频率与推动它的初始力量无关,而只与重力和摆长有关,这样守时机构就真的不再受到动力机构的干扰了。另外,还可以加上游丝来控制摆轮。游丝是一个螺旋形的弹簧,连在摆轮上,当摆轮向一个方向转动,使游丝发生形变,产生一个力拉动摆轮回转,在转过平衡位置后,游丝再一次发生形变,又产生一个反向的力,重新把摆轮拉回来。这样就能维持一种能够周期性的震动,像横摆、单摆一样,用来控制擒纵器的频率。
游丝—摆轮与单摆一样独立于动力机构,其频率不受其他机械部分影响,而利用游丝—摆轮制成的钟表相对于摆钟的优点主要在于不依靠重力,因此只要设计合理,那么其在移动中仍可准确走时,也就意味着相对更加便携,即便是在马车上的颠簸中,也能精确记时。
原理看似简单,不过要做出这种时钟出来,还有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才行。这个烦琐的试验工作,自然就由几个学生来完成。现在做时钟,虽然费时费力,不过也算是为以后设计其他机械积累经验,特别是蒸气机,这种东西万磊早就想拥有了。
为了早日发明将蒸汽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机械,甚至更加先进的内燃机,万磊决定多指导这些小家伙,培养他们的动手发明的能力。万磊也不敢奢望他们个个是爱迪生,不过七个合起来能成半个爱迪生,那就了不得了。
而就在万磊与跟众道讲解钟摆原理之时,院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之后就听有人喊道:“万先生,城南有事,请您马上过去一趟。”
“什么事?”万磊马上人藤椅上站起来,把藤扇一扔就去应门,而赵雪儿等人也扔下手头的工作,跟了出去。
“负责镇守城南的张营长派人来报,说城外来了一支运粮队,正吵吵着要进城。”来传令的是一个衙役,看铁铉也已经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且赶过去了。
“运粮队?这么晚了还来?”万磊隐隐地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马上小跑着出门往城南而去,边走还边冲赵雪儿等人道:“你们几个打马到其他城门去,告诉守城的将领,全军戒备,小心守城。”
众小道应声而去,只有赵雪儿一人跟在万磊身边,充为保镖,两人打马跑到城南,就听到一阵阵“开门放我们进城”的大喊声,登上城楼一看,好家伙,数千两粮车摆在城外,而负责押运的少说也有上万人。
“此时天色已晚,照例城门不能开,各位爷受累,先在城外凑合一晚吧。”城上的守将喊道。
“我们已经赶了一天路,水米未进,又累又饿,各位爷行行好,就放我们进城去吧。”见用喊的不成,城外的人改用哀求。
“我们好心运粮来,你们却闭门不纳,你们北平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弟兄们,早知北平城如此不仁道,咱们就不该把粮食运来,现在咱们运回去,不给他们了。”
下面吵吵着要进城,城头上的铁铉见了更觉头疼,见万磊来了,就道:“贤侄,这门开不开?”
“开,怎么不开?!”万磊嘴角向上一翘,不以为意地说道。
“可是,万一这些人趁机夺城。。。”铁铉担心的是这个。
“将计就计。”万磊在铁铉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就冲城外喊道:“各位弟兄远来辛苦,城门一会就开,劳烦各位再等等。”
“快点开门啊,这野外夜霜这么大,快把咱们冻死了。”城下又嚷嚷着催促道。
不过,万磊却没理会他们,而是叫来负责守城的张营长等一干将众,大家在房间内一阵交头接耳,然后就带人分头行事去了。铁铉见万磊已经有了主意,也懒得再过问,只是还守在城头上不敢离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万磊带着一群军士,抬着几十个大袋子上了城楼,一切准备完毕之后,这才一挥手,示意开城门。“哗”地一声,吊桥被放下的同时,城门也大开了。
此时的铁铉,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城外那帮人一拥而入,万磊却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其实,万磊早有准备了,那几十个大箱子里装的东西就是防止来人一拥夺城的,现在已经被放到城头上,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铁铉担心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城外那些人见城门开了,非但不嚷了,还变得特别有秩序,赶着粮车排好队向城门走来,没有一点乱民的样子,这让铁铉再次恍然不知所谓,城头上的守军也齐齐向万磊看去。万磊只是淡然一笑,摆手示意采用第二套应对方案。
所谓的第二套方案,那就是请君入瓮,万磊可不管来人是不是奸细,反正就先当奸细来待。这不,一个小连长马上领人推着几辆马车卡在城门口,并从马车上搬下热气腾腾且浓香四散的老酒,当路冲第一个进城的粮夫叫道:“各位远道前来,我们顺天府无以为敬,请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再入城吧,等放好的粮食,咱们再设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