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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人听着,投降不杀,不降者杀无赦!”城楼下有人开始喊话,城楼上的人见退无可退,一些个怕死的就有些犹豫了,放下军器就要投降,不过,守军中还是有死硬分子的,只见一个参将模样的人一刀砍死一个降兵,怒喝道:“我军大捷在即,不世之功就在眼前,不可再退,投降者杀无赦。”
城下见劝降无果,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这时候,万磊已经带援军赶到,与进攻夺城的队伍汇合,二话不说就开打。虽然守军占着城楼梯严守,不过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强攻的打算,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小投石机架上,照着城上的守军就砸。
这些瓶瓶罐罐砸上来就破,里面装的是一些又黏又臭的液体,城上的守军很快就被溅得一身都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些臭水有没有毒,就见城下呼啦一片火箭往上射击,他们忙闪到女墙下隐蔽,却不想这些火箭不是射人的,而是放火的,呼地一声,城楼上就是一片火海,守军身上立马就被大火包围。
“啊,救命啊。”
“啊,救我。”
“啊,不行啦,快逃啊!”
守军痛苦地惨叫着,挣扎着,就是扑不灭身上的火,很多人被烧急了眼的,照着城楼就往下跳,结结实实地表演着狗急跳墙,而守军的主将也被大火包围,虽有心要扭转战局,却也无力回天,因为城下还没完没了地往城楼上抛瓶子,每一个瓶子落下,就是一声猛烈的爆炸,四处飞散的瓦片把早就低到了谷底的士气给击城粉碎。
城楼这边起了熊熊大火,城外督战的主将自然看到,他正要带兵过来看个究竟,却见城下也是一片火海,而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全灭,阵阵尸焦味顺着西北风飘过来,呛得他直咳嗽。
“去,给王爷报信,北平城有变!”督战的敌将派走了传令兵,就对部下道:“走,转攻南门!”
“张将军,为何攻南门?东门不是大开了吗?等火灭了,咱们就可以进城了。”一个偏将不解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那个姓张的将军一指火海,那偏将再一细看,心中顿时就打起了寒战,因为城里的人在城门外的大火的掩护下,又开始了砌城门。而月前那个雪夜鏖战的惨烈情景,又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走,去攻南门!”那张将军一声令下,带队向城南猛扑。不过,当他的大队人马走出没多远,就发现城南那边火光暴起,不用说,城内的守军已经开始放火了,那张将军心中一阵骂娘:城里那帮龟孙是属火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东西可以烧。
“将军,四面的城门都起火了,咱们还攻不攻城?”又一个偏将问道,他四周看了看,发现北平城四周都是火,估计每一座城门外都已经被火包围了。
“不攻了,咱们就守在此处,防止皇帝小儿逃回城。咱们只要拿住了皇帝小儿,还怕这城不开吗?!”那张将军咬牙怒道。(,..,“ ”,)
第076章持久战十
第076章持久战十
敌军大部都去追击建文帝的逃军了,入城的军队不足万人,而这些人见城内毫无抵抗,就以为胜利在握,四散抢占城内要地。殊不知,真正的群众战争才刚开始,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一万来敌就被北平城的民兵分割包围,陷入了群众战争的汪洋之中,很快就沉了,连个泡都不冒。
夺回了城门,北平城就重新回到万磊的控制当中,理所应当地,万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城门给砌上,同时召集各民兵首领前来开会,议定以后的城防事宜,特别是要不要出兵打救皇帝这个最敏感的问题。
如果换做是两个月前,铁铉立马就带兵出去救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城内的军队的指挥权并不在他的手上,如果万磊不点头,他一个子也指挥不动。至于这支军队的性质,朝廷军,义军,叛军,这都在万磊的一念之间。而从那些军将们纷纷破口大骂朝廷无情无义的情形来看,这支军队很可能要成叛军。
下面数十个将领骂骂咧咧地过足了嘴瘾,万磊这才一摆手,道:“以后北平军何去何从,各位有何看法,直管说来。”
“万先生,您治军有方,爱民如子,咱们拥您为首领,一起反他娘的,把天下打下来。”一个热血少将高声道,很多人开始附和,只有少数有成的将领默然。
“周天寿,你怎么看?”周天寿是北平军的最主要将领,他也是少数的沉默派。
“先生是一军之主,先生说了算。”周天寿拱手道。
“造反,咱们一时痛快了,不过兵连祸结,不知要有多少百姓要遭殃。如若不反,就必须出兵去救皇上,不然陷君于敌的罪名就坐实了,北平城附近有数十万明军,他们兴兵来问罪,咱们只怕抵挡不住。”铁铉抢先道。
“皇帝小儿无情无义,发兵救他,只怕有功也无赏,甚至还要获罪,万先生的遭遇就在眼前,咱们难道要重蹈此覆辙吗?”一个少将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引来很多人附和。
“这个。。。”铁铉顿时无语,当今皇帝确实不地道,赏罚都不分明,自然不能让众将士心服。
“万先生,您就直说吧,去救还是不去救。”周天寿道。
“不救皇帝,那等同于兴兵造反;救皇帝,很可能有罪无功,此两难之抉择,在下也无法定夺。这样吧,咱们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多数人支持去救,那就去救;多数人不支持出兵,那就准备迎接来自各方的挑战。”万磊道。
“贤侄,您投哪一方?”铁铉忙问道,他知道,下面很多人是唯万磊马首是嘱的,只要万磊一表态,下面肯定群起响应。
“我与皇帝有仇隙,为显公正,我不参加投票。各位,北平军的未来在你们的手上,请你们慎重地想好了再投下自己的那一票。”
“贤侄,此次不只是关系到北平军的命运,更关系到全城百姓的命运,咱们还是要召集全城父老,让他们也来投票。”一起列席会议的赵鸿儒道,他虽然不是北平军的将领,不过他的话也很有份量。
因为,北平城防用到的数以吨计的煤油,就是他无偿提供的,也是他带赵庄村民一点一点地偷运进城的,更是他派人暗中埋设好火线的,可以说,能重新夺回北平城,赵鸿儒居功至伟。
而赵鸿儒这话刚说完,铁铉心底里就暗喜,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行礼道谢,因为那些父老不同于军方,他们是和平主义者,自然支持出兵解救皇上。
“好吧,马上把他们叫来,咱们马上表决。”万磊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心底里却暗笑:票决,这不就是民主的雏形吗?
当然,万磊这也是在搞民意调查,如果大家都支持谋反,他也是要顺应民意的,至于造反能不能成功,那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军情如火,很快,十数名有头有脸的父老就被集中到议事厅,开始无计名投票。由于很多人不识字,所以支持出兵的就划圈,不支持的就划叉。很快,表决结果就出来的,二十一个圈,十五个叉。
“既然表决结果已定,那就出兵。至于如何出兵,你们有什么想法?”
“北平城防同样重要,在下以为,最多只能分出一半兵来。而北平城内军马少,很多将士又不习马战,所以,能出战的人只有几千。几千人如果想取胜,就要发奇兵突击。”赵全节道。
“那谁愿意领兵出战?”万磊问道,他是不会出战的,毕竟他擅长的是搞组织,而不是上阵冲锋,所以拿刀子拼命的事就不参与了,让能干且敢干的人去干就行,退一万步来讲,派出去的援军就算战败了,北平城还得有他鼎护,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在下愿意出战。”周天寿第一个站出来,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救驾成功那就是天大的功劳,拼赢了这一次,封官晋爵也不是没可能的。而他刚站出来,就有数名将领也站出来请战。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马上领兵准备出战,我不问过程也不问结果,你们只要尽力就行。对了,铁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理应随军出战,若能救出皇帝,还得由您代为交涉回城事宜。”
“那是自然,不过本官一介文臣,不谙军事,打仗的事还有劳各位。若救出皇上,本官定为各位请功,若请功无果,本官就戴罪来谢。”
“对我而言,功不功皆无所谓,铁大人只要为众将请功就可。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铁大人看在顺天府军民牺牲甚多的份上,向皇帝进言,免除顺天府一带二十年赋税。”
“万先生说的对,北平城是咱们的亲人们用血守下来的,要免赋税二十年!”这下,下面的将领也好父老也罢,都纷纷响应。
“好,本官心力上言,若不成功,就成仁。”铁铉还以为万磊要特别刁难朝廷,没想到只要一个免税特权,这虽然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什么通天的事,毕竟顺天府一带经过连年的战乱,地广人稀,一年的赋税也没几个钱,朝廷再小气,也没必要在这里死抠银子。
北平城内正准备出兵,不过建文帝那边就惨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围追堵截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这不,逃亡的队伍刚出城没几里地,就被一支万人骑兵队追上,一通乱砍乱杀,逃亡军就死伤数千。
虽然逃亡队中有数万兵力,不过这些人都被敌人吓破了胆子,根本就不足于一战,要不是有一个阎王一般的徐辉祖压阵,谁敢投降就杀谁,他们才不临阵投降。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来敌不断地冲击之下,军队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而建文帝那些个亲信大臣们也都吓破了胆子,平时夸夸奇谈的高谋们都不见了。虽然他们四周有数万军队围护,不过现在已经进退不得。在这种想逃逃不了,想退又无处退的情况下,很多大臣都后悔不迭,悔不该搞什么御驾亲征,更毁不该把军队派出去,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才知悔之晚矣。
“公爷,北平城那边传来火光与喊杀声,似乎有变。”一个哨兵快马来报。
“北平不已经落入敌手了吗?还能有何变,这肯定是敌军放火焚城。”徐辉祖一身戎装立于阵前督战,此时也是甚感无助,因为四周有数万敌军围拢了过来,发起冲锋是迟早的事,至于临时弄起来的营盘能不能挡住来敌的冲击,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而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带着一只信鸽,快步来到徐辉祖面前,道:“北平城内传来密报,请公爷过目。”
徐辉祖取下信鸽上绑着的小筒子,从里面倒出一张纸,打开一看,脸色由阴转晴,又立马由晴转阴。
“钦儿,为父有要事去面禀皇上,这里交给你督护,有敢言降者,杀无赦。”徐辉祖扔下这句,就快步离去。(,..,“ ”,)
第077章持久战十一
第077章持久战十一
刚跑出城外五里的朝廷军陷入前后夹击的困境中,已然穷途末路了。按说,朝廷军有七万兵力,比来敌多上近一倍,不该落入下风。不过,战争不是算数题,战争跟数学完全不搭界。战争打的不只是军队数量,还打战略战术,更打军心士气。
朝廷军现在除了有数量上的优势之外,别无其他。而来敌不同,他们布局了这么久,失去了这么多,称得上是孤注一掷了。成王还是败冦,就在于能不能把皇帝弄到手。所以,来敌如一头蛮牛一般,什么也不管不顾,只向那最终的目标猛冲。
朝廷军草草设下的营盘,不足以抵挡来敌疯狂的进攻,要想保住御驾,就得据坚城以守,这一点,徐辉祖心知肚明。不过他们刚从北平城里逃出来,而下一座坚城——霸州城又远在数十里外,想赶过去都没可能。
火把上跳动的微光在徐辉祖的脸上跳跃着,而就在他绝望无助之时,突然发到城内传来的飞鸽传书,给他带来一个倍感诧异的消息:北平城又被人夺回来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明明已经被攻破的城池,怎么又能夺回来?明明军队都已经尽撤,又还能有谁在战斗?”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他来到了建文帝的君帐,向皇帝汇报此事,并请示,要不要向北平的方向突围。
建文帝和众臣听到这个利好消息,与徐辉祖一样诧异,且抱不相信的态度。
“皇上,此消息定是敌人的诡计,不必理会,只须就地坚守,霸州保定等地的勤王军马上就能赶到。”黄子澄道。
“敌人势大,就地坚守只怕是守不住。”徐辉祖皱眉道。
“这是敌人的诡计,目的是诱骗我军离开营盘,我们岂可中计?”黄子澄还坚持坚守营盘,而一如既往地,建文帝还是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至于是不是敌人的诡计,我们派人去一看就知。密报还说了,城内已经派出援军,很快就能杀到,我们应该作为准备,与之里应外合,好脱离险境。”徐辉祖道。
“徐爱卿有何妙计,但说无妨。”建文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拼杀声,也知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国之君要想不沦为阶下囚,还得靠能打会打的人。而徐辉祖是开国名将之后,多少也有点实料,这一点,是建文帝是心知肚明的,这个时候只得靠他力挽狂澜了。
徐辉祖看了看四周的人,建文帝会意,挥手让人都退下,徐辉祖才低声道:“请陛下脱去龙袍冠冕,化装成寻常军士。待援军掩至,我们就分兵两路突围,大军向南引开敌军,臣等护送陛下向西,一路狂奔绕开敌军,再向北入北平城。”
“此计当真可行,万一路上遭遇不测?”建文帝还是一脸犹豫。
“臣等冒死相护,定保陛下无恙。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外泄,就连亲近大臣也不可告知。”
“啊,若不告知大臣,他们岂不要遭遇不测?”建文帝皱眉道,这不呗,拿大臣当诱饵,皇帝自己跑路,这事确实不怎么地道。
“军情紧急,保护圣上要紧,弃卒保车也在所不惜,还望陛下马上决断。”
“齐爱卿与黄爱卿为朕股肱,朕不忍弃之。”
“那好,就带他们两个,其他人臣无力保之。”
“来人。。。”建文帝刚要喊人,就被徐辉祖止住了,“陛下,军中或有奸细,此事切不可外泄!请陛下于此小坐,臣出去办事,片刻就回”
徐辉祖劝服了建文帝,就出了皇帐。就近叫来十几个年纪尚轻的亲兵,问道:“你们谁已经成家立室了?”
“属下已经成家立室?”六个亲兵道。
“谁家留有儿子了?”
“回公爷,小的家有两子一女。”一个亲兵道。
“好,你留下,其他人马上去把齐泰黄子澄捆了,绑到马上去。”徐辉祖一挥手,亲兵们也不多问,立马就去办事了,而那个被留下的亲军似乎也知道有更重要的任务要自己办,所以静听吩咐。
“你跟了本公多久了?”徐辉祖拍了拍那亲兵的肩膀,问道。
“五年了!公爷待小的恩重如山,如有差遣,小的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惜在。”
“本公现在真有一上难办的事要你去办,可能要丢掉性命。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这趟差事办好了,本公不会亏待你家中妻儿老小。”
“小的任凭公爷差遣。”
徐辉祖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敌阵中却发生了一个不小了争议。督军作战的正是“燕王”朱高煦,他听说北平城得而复失,顿时有些慌乱,而部分军将也有些心惊,月前那场要命的雪夜鏖战又在他们的脑海中翻腾着。如果这一次又像上次那样,那真就惨了。
好在有道衍这个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