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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将士看似很多,不过要分摊到数里长城墙上,兵力还是略危吃紧的,好在北平城原为元大都,城高墙厚,虽然久经战火洗礼,多有破损,不过架子还在,十多米高数米厚的砖砌城墙,不是轻易能攻破的。
然而,这一次燕军出动了攻城的利器——吕公车。万磊带人赶到北城楼时,战斗已经开始了,在无数箭羽的掩护下,十数架高大如城的吕公车在人力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城头靠近。
别小看这些木架子一般的家伙,它们高达十多米,分成上下几层,外裹牛皮,内藏数以百计的敌军。这种玩意比特洛伊木马还要恶心,因为它一旦附城成功,敌军就可以通过它而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
临阵指挥战斗的李远倒也具备将领当有的素质,看到这些大木架子一点都不慌乱,指挥盾牌兵在几个炮台前组成盾阵,抬住下面飞上来的箭羽,与此同时,炮手快速地将炮口对准了吕公车。
“开炮!”李远一声令下,数十门火炮齐发,各自击向靠近的吕公车。
只可惜,火炮的准头实在是太差,很多炮都打偏了,这一轮齐射下来,只成功摧毁了七架吕公车,剩下的五架虽然不同程度受损,不过还能动,依旧如蛮牛一般向城头靠拢过来。
由于火炮是前装炮,上弹药之前要罐水浇灭火星,还要用干布擦干,再填火药上弹石,这一套流程搞下来,已经几分钟过去,而吕公车已经成功附城,数以百千的敌军蜂拥上城头,与城头的守军短兵相接,攻防战顿时变成了白刃战。
配合守城的新兵倒也没有胆怯后退,不过由于训练不足,被来敌一通乱砍乱杀,数以百计的人被砍死砍伤,而随着冲上来的敌人越多,即便是守军拼死顽抗,城头上的缺口还是越撕越大,来敌正向各炮台上靠近,试图破坏掉城头上的火炮。
“坚守阵地!后退者杀无赦!”李远抽出长剑,带着自己的亲兵加入到了最近的战阵中。
“弟兄们,一起上啊,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一个新军千夫长振臂一呼,带头往前冲,他各部下均抬起长枪,不停地往来敌身上刺去,刺中了就往城下挑,很快就歼敌数十人,把敌阵又压缩回数米。
而来敌中有很多鞑子,他们也不是盖了,在一些手斧手的掩护下,他们张弓四处放箭,很多守军躲闪不及,纷纷中箭。不过,守军并没有就此胆怯,依旧不要命地抬枪刺人,挥刀砍人,一些不幸中箭的军士,随手把箭羽折断,依旧冲杀在前,仿佛这箭不是射到自己的身上。。。
一边拼死攻城,一边誓死守城,总之,所有人都疯狂了!(,..,“ ”,)
第059章鏖战中
第059章鏖战中
一边要夺城劫财物,一边要守城保亲朋,两边在城头上来回撕杀,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作为奇兵的火头军见到很多同伴痛苦地倒在敌人的马刀下,心中怒气澎湃,纷纷要求前去救援。
万磊何尝不想派出火头军去救,不过他不能。因为他清楚,自己手上这支百人队是奇兵,目的是出奇致胜,而不是与敌人拼消耗,而且煤油本来就稀缺,更是消耗不起。
而这个时候,城下又来了十几支抬着云梯的攻城队,他们打算趁乱攻上城头,这才是万磊不能坐视的。所以,他必须等,等到这些攻城队上到城头,才发奇兵击退之。云梯队一旦被击破,城头上的敌军见援军败北,战意肯定立减,到时再一举反击,定能一战而破之。
很快,攻城云梯就架到了城头上,万磊一声令下,分散于城墙各外的十支火头军马上出动,抬起新制的喷火器,冲到云梯前待命,而守军见了,知这是万先生一早就安排好的后着,所以都安心于与面前的敌人白刃相拼,不用分心来救。
火头军刚到位,敌人就顺着云梯鱼惯而上,当领头的脑袋刚探上城头时,就见一片“油雨”向劈头盖脸地向自己浇来,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把火把火把当头砸来,他忙挥刀去挡开。
不过,此时为时已晚,他头上的“油雨”遇火则燃。只听得呼地一声,整个人变成了火人,惨叫着向城下摔去。而他下面的人也没落得好下场,因为“油雨”还在不停地下,很多人都被浇了一身,也起火成火人,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向下掉落。
同样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上演着,很快,十几架云梯就变成了火梯,而火头军更是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弓箭搭箭照着城下的“火人”一通乱射,直接来了个管烧也管杀。之后才掉转方向,援救还在苦战的己军。
而不出万磊所料,云梯攻城队刚被打退,城头上的敌军胆气一泄千里,与之相反的是,己军如打了鸡血一般,在军官的指挥下,盾牌手组成的盾墙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挤压,而后面的长枪手则不停地抬枪刺人挑人。
团队作战有攻有防,如此疯狂的反击,敌军哪里抵挡不住,很快就被挤压到了吕公车边。而这个时候,城下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枪声,守军见状不妙,马上闪到女墙之后躲避,而藏身在吕公车内负隅顽抗的敌军趁机又发起了反扑。
不过,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般的军队,而是火头军,只见十人一组的火头军结成一个盾阵,两米多高的盾阵不只拦住了他们的来路,还挡住了他们的刀箭攻击。
这还不算,在盾牌的缝隙中探出一根长长的铁棍,如花洒一般喷射着煤油,浇得他们一身一脸都是,被这以刺鼻又涩眼的煤油一浇,他们连眼都没法睁开,自然没发现一个火把已经落到他们的头上,呼地一声,大火就起,敌阵立马就成了一片火海。
由于煤油珍贵,成功放火之后,火头军立马退到一边,城防军立马填补到空位上,长枪不停地刺向那些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的敌人,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城下的火枪手见到城上的友军成了火军,想开枪抢救,不过他们刚上完弹药,城上的火人们都全部被赶到了吕公车中,火顿时就蔓延到了吕公车上。本来还是攻城利器,很快就成了大火窟,藏身于其中的敌军见火就要蔓延下来了,哪里还顾得上灭火,都没命地往外逃。
第一波攻击就此被击退,除了留下上千具尸体之外,还损失了大量攻城器械,督战的敌将抓狂了,下令弓箭手和火枪手对着城楼进行报复性怒射。不过守军一如以往,一见不妙就全部闪到女墙后,就连伤兵也被人拉到了女墙之后。
无处泄愤,敌将也只能面对着北平城楼干瞪眼。派来来砸城门,城门跟城墙一样厚实,怎么砸也砸不开;派人来爬城墙,几次三番被人打退,攻城器械不是被毁就是被烧,想攻也没法攻,现在除了退回去再商战计之外,敌将也无计可施。
相比于战损上千的敌军,守军也没落到好去,一样的伤亡惨重,万磊看着这满地是血的城墙以及那嗷嗷惨叫的伤兵,眉头皱得老高: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敌人的战力,很明显,光有斗志却缺乏训练的新军还不是那些好勇斗狠的鞑子的对手。
“马上把伤员抬到城下的军医处去,快。”感慨归感慨,万磊见敌人暂时后退了,马上催促部下开始救助伤兵,并统计伤亡情况。
很快,战损就统计出来了,在刚才那十几分钟的白刃战中,守军就战死近三百,还有近千伤兵。
一战就减员过千,万磊的心在滴血,他平时虽然提倡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不过这并不等于他是个冷血动物,本来还生龙活虎的人,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大堆尸体,任谁见了,心情都无法平静。
“万大哥,我们来帮忙了。”赵雪儿不知是何时到的城楼下,见万磊下来了,马上跑过来还陪了张笑脸。
“刚才血战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还来干什么?”战损过多,万磊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小居士,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是来帮忙救护伤兵的。”非常难得地,宅老邋遢道长也来了。
“狗屁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上天真有好生之德,就该出手助战,不是等人都死了伤了才来假慈悲。”万磊白了邋遢道长一眼,他知道,这个老道脑子很迂,又不喜欢杀人,如果不用激将法,他是不会出手助战的。
“人家好心来帮忙,却落得一通数落,以后,以后我们不来了。”赵雪儿又怒了。
“你们不来就不来,反正守城也不缺你们一个。不过你们如果有命活下去,也是靠千万人血洒城头换来的。日后你们的子孙问及此事,不知你们怎么回答。”万磊的声音又加大的几分,很显然,这些是说给那些怕死一族听的。
果不其然,万磊的话音刚落,那些躲在城下探头探脑地观望的官绅们好一阵脸红。确实,万磊一语击中了他们心里的龌龊心思,那就是守城的时候不出力,待北平保卫战胜利之时,就无所不用其极地向朝廷邀功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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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鏖战下
第060章鏖战下
虽然被万磊一通数落,不过邋遢道长和赵雪儿并没有一气之下离开,而是乖乖到军医处来帮忙。由于伤兵过多,万磊也忙得不行,一边帮伤员包扎,一边抚慰他们几句,让他们安心养伤。
万磊虽然早有准备,带了很多万金油入城,不过也禁不住伤兵多啊,很快,他带来的万金油就被用掉了大半。照这样下去,城内很快就会缺医少药,一旦伤兵得不到应有的救治,恐怕伤口会发炎或者是得冻疮,伤亡的数字就会直线上升。
万磊还在为缺医少药的问题而担忧,这是一个小兵来报,说铁大人请他马上上城楼,又出大事了。
城外,真的又出大事了!敌军见攻城无果,就从营中拉出了几十个俘虏,推到城门前一字排开,要守将开城纳降。那几十个俘虏不是一般人,而是北伐军和援军的高级将领。
如果只是平头小百姓,见死不救就见死不救,最多只会落下个恶名。不过,这些俘虏当中有曹国公李景隆,有滦城侯李坚,有都督平安,更有大小将领数以十计,甚至还有万磊的老熟人百户李大嘴和马六宝。
这些大小官员有背景有靠山,真要致他们于死地而不救,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恐怕丢的不只是名声,说不定连头上的乌纱都得丢。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这群官俘中还有一个叫耿璇的驸马都尉。
所谓的驸马都尉,直白的说就是皇帝家的女婿,正牌的皇亲国戚。而这个耿璇更不简单,他爹是长兴侯耿炳文,而他自己则是当朝皇帝的亲姐夫。如果让这个祖宗死在北平城下,别说头上的乌纱了,恐怕连吃饭的家伙都不保。
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敏感人物在敌人的手上,铁铉投鼠忌器,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火速派人去把万磊找来,希望万贤侄能再出奇谋,妥善地为他摆平此事。
万磊站在城头上向下扫了那一堆官俘几眼,眼睛转了几下,就明知故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朝廷勋贵重臣,从军北伐,不幸落入贼手。”铁铉还以为万磊不认得官,所以低声提醒道。
“勋贵重臣?”万磊扯开了嗓门反问道,这声音大得连几百米外的小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他压根就没有跟铁铉交头接耳的意思,继续高声放话:“在下左看右看,怎么看他们都不像啊。”
“贤侄,借一步说话。”铁铉何等的精明,已然听出了万磊打什么算盘,就是装傻充愣不认人,管你拉来的是真公侯还是假驸马,老子通通不卖帐,直接说他们是冒牌货。
这个死不认帐的主意虽好,不过铁铉不敢冒险,毕竟下面那堆人身份特殊,闹不好就会惹出大祸,所以,他把万磊拉到一边,低声道:“贤侄,此举不妥啊,万一贼军一怒之下斩杀俘虏,咱们只怕有过无功。”
“除此之外,大人还有其他良策吗?如果大人怕担干系,这事就交由在下来办,反正在下已经杀过一个燕王了,身上再加上几个罪状也无所谓了。”万磊摇头苦笑,他何尝不知道至下面这些人于死地不救会得罪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是另无办法了。
再说了,就算是答应了敌人的要求开城受降,也不见得就能把那些人要回来。另外,作为累死数十万部下的败军之将,他们本来就该死,光荣地“殉国”总比当俘虏没脸地活着还要好,总而言之,那些人在万磊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万磊见铁铉沉默无语,就当他是默认了,又高声道:“在下听说,我大明将士将都是忠勇之士,现北伐军不幸兵败,将士肯定集体殉国了,下面那些人肯定是假冒的。众位将士,你们说是不是?”
“对!我大明的将士都是忠勇之士,兵败之后定是以死殉国,绝对不会苟且偷生。”新军是万磊一手弄来的,万磊说什么,他们都满口附和。
城楼上近万人齐声大喊,下面的那些官俘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头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急了,大叫道:“你们胡说些甚么,本公就是当朝曹国公,你们还不尽速前来救护?”
不过,除了李景隆之外,其他将领都默然无语,似乎真的觉得面目无光。
“哼!曹国公?!你也配?”万磊白了那男子一眼,自然认出了这家伙就是当初声言要砍他脑袋的那个银袍小将,谁能想到才过去几个月,就轮到这家伙亲自品尝身陷囹圄绝望无助的滋味,这真是报应不爽啊。
看见仇人倒霉,万磊心中大爽,又大声道:“这些人假冒我大明忠臣义子之名,污辱忠魂,各位将士,你们说是不是该杀?”
“该杀!”又有近万新军大喊,下面的官俘们都傻眼了,城内的人说他们是冒牌货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动刀子杀人了,这真是大水横冲龙王庙,小鬼板倒大城隍。
“入箭,射死他们!”万磊一声令下,城头上顿时就有近万张弓拉满,对着城下一通怒射。当然,这些箭一支也没射中人,因为那些官俘本就远在弓箭射程之外。
万磊虽然很想搞吊丝逆袭,不过没真想杀这些官,毕竟这些人不值得他弄脏自己的手。
虽然一轮齐射没射到人,不过这一幕自然落到敌将的眼中,他再傻也看明白了:城内的人压根就不管这些官俘的死活,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抽出刀架到李景隆的脖子上,道:“快开城投降,不然老子杀了他。”
刀架到脖子上,李景隆显然没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一个劲的求饶,又不停地冲城上喊话劝降,不过万磊压根就不理他,还道:“杀吧,马上就把这个骗子的脑袋砍下来,若是能扔上来给我们当球踢,那就最好不过了。”
对方拿出“分我一杯羹”的“大无谓”精神,敌将气得手脚发抖,不过这当头一刀最终还是没砍下去,因为这人不是他想杀就杀的,说话算数的人远在燕军大营中一座高塔上,他们正时刻关注着劝降的动态,其中一个和尚放下手上的念珠,对身边一年经男子道:“人才啊,可惜了。”
“军师,那个小子咱家认得,就是杀害先王的那个贼子。”和尚旁边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咬牙道。
“哦,原来是那人,难怪,难怪。”那和尚摇摇头,又道:“难怪北平城的百姓铁了心不肯降,原来是这小子在捣鬼。唉,真是可惜了,人才难得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王狠不得马上拿住那贼子,千刀万剐以祭奠父王之灵,来人啊,传令下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