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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作为赵姓族人,赵全节当然希望自己的姓族更加强盛,占据更多的权力和财富,如果雪儿妹妹真的成了万先生的枕边人,那一吹起枕头风来就厉害了。如果以后生了个小外甥,那就更加了不得啊。
一想到这一层,赵全节心中更是大喜,他现在是第二集团军司令,虽说在军中的地位比周天寿低一点,不过也算是顶级了。混到他这种层次的人,关心的当然不再是自己那点权力,而是要培养派系了。
赵全节这个冒失鬼欢天喜地地离开了,不过万磊却是惨了。由于“丑事”被人撞破,一脸尴尬的赵雪儿把气出到了万磊的身上,一把挣开的同时,几十记“重拳”就击到了他的胸口上,砰砰作响,要不是他也练过,身子骨不错,不然非得内伤不可。
“都怪你!”赵雪儿红着脸,又是一通乱拳攻击。
“呵呵。”万磊却还是一脸傻笑,任由拳头击打在胸口上,好似全然不觉,口中还大喜道:“我有儿子了,雪儿,我有儿子了。”
赵雪儿一呆,目光落到了那张情报上,只见上面写道:“夫人近日身体稍有不适,请刘老大夫诊视,知是有喜在身。”
“什么儿子啊,你个重男轻女的家伙。还没生出来,谁知道是男是女?”赵雪儿强做镇定,一盆冷水浇下。
“嘿嘿,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当爹了!”万磊却还是喜不自胜,在营帐中手舞足蹈地转起圈来,俨然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元宝砸中了,脑子已经处在短路状态中。
保定府边界,离保定府城约四十里外,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向东进发,足足有八万人,这军旗林立长枪如林的场景,看起来很是吓人。不过,保定府西部地区的百姓早就迁移进城了,真正的坚壁清野,这支军队的出现也没引起震动。
“报,北面出现一支骑兵。”一个哨兵急跑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前,高声报道。
“派出一支骑兵,前去迎战。”马车内的布帘都没打开,只是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马车外的部将得令,不再多言,马上派人出战。不一会的工夫,两支骑兵就相遇,这才发现来人是己军,是从前军“逃”回来的,且有一万来人。不过看他们身上铠甲全失且狼狈不堪的惨状,定是吃了败仗。
其实,这支骑兵队倒是没听败仗,只是被人追着跑而已。他们足足被追了一个晚上,临近天亮时才摆脱了北平军的追击,这才有机会南归寻找友军,却发现原隶属的前军不见了踪迹。又一路东进,好不容易才发现中军大部队,马上过来投奔。
一支万人队回归,中军人马顿时上升到了九万,不过中军主帅——扫北大将军常升的脸上却是找不到一丝喜悦,因为这支万人队的回归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前军战败”的消息。
为了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常升难得地从华丽马车中下来,亲自接见败军主将——偏将林宗。
“公爷,属下本来是受沐侯爷调遣。由于先锋军遭遇北平贼军的伏击,沐侯爷派属下带一万人马前去救援。可谁想,待属下带领人马赶到时,先锋军早已被击败,连累得属下也中了埋伏。属下一万人马被几万北平贼围住,若不是属下奋力突围,只怕全军覆灭矣。”林宗一脸凄苦地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当然,这里边有很多水份,所谓的一万人被几万人围住,纯属信口开河。而所谓的奋力突围,是被人追着跑,至于追兵是多少,他也不知道,因为整个晚上都在没命地逃,压根就没敢跟人家交战。
“几万人伏击?”常升一听到这个消息,惊诧莫名,“情报上不是说,北平贼最多只有六万人马吗?难不成全部都在保定府,顺天府没人留守?这也不对啊,早前郭侯爷派人来报,说他派出的精兵刚刚进入顺天府境内被北平贼击败。”
“公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啊,北平贼真的有数万人。若不然,怎么能一面伏击属下,一面围击沐侯爷,沐侯爷手上可是有四万人马啊,而且还有火器营。”林宗忙道。
“照你这么一说,北平贼或许真的不只六万人,看来朝廷上那些大臣小瞧了北平贼。”常升一皱眉,就对身边的幕僚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暂停前行,再加派人马去探寻前军所在。”
虽然昨晚听到炮声隆隆,又一个早上没收到前军的军情回报,不过常升还是不太相信前军全军覆灭的消息,毕竟那是好几万人马啊,就算北平军再强,也不可能在一个晚上吃掉这支军队。
不过不信归不信,为了稳妥起见,常升还是让军队停下来,探清北平军的虚实再说。
军队刚停下来扎好营,又一队快马从北而来,而这一支骑兵是大同府方向来的,一到常升的中军大营,就把一份军报送上。常升打开一看,更是傻眼。
“大同镇总兵柳升急报:副总兵俞贵率两万精骑由紫荆关攻入顺天府,昨夜遭遇北平贼军火炮伏击,俞贵战死,西路军损失惨重,大部战死,小部西归,我部已无法派军东援。”(,..,“ ”,)
第245章拉锯战六
第245章拉锯战六
西北路军和东北路军皆被击退,分进合击之策被粉碎,明军主力——西路军也不敢再冒进,扫北大将军常升下令全军屯守在保定府境内,一面向朝廷汇报军情,一面派人去查探北平军的分布情况。
中路军不前进,后路军很快也就前来与之汇合,明军主力上升到十三万人之多,连营近十里。明军如此集中,北平军暂时也不敢冒然进攻。北平军倒是时常用火炮轰击,不过明军总是死守不出。两军对磊,战局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如此僵持了四天,明军虽然被炸死炸伤数千人,不过常升却还是十分能忍,即不攻也不退,似乎是在耗时间。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由于火药和炮弹都是十分难得,万磊见轰击数天都无大战果,也就下令暂停炮击。
二月末,明军阵营中终于迎来了一个特殊的“使臣”,这个使臣是一个被俘的小千户,从北平军军营里放回来的,并给明军方面带来一个消息:北平军愿意用几位侯爷和驸马,跟明军交换一些人。
常升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北平军要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小百姓,正确的说是原兵部职方司主事焦玉和原御使杨士奇两人的家眷。而用于交接的却是平西侯沐晟,驸马都尉王宁等高级降将。
用侯爷和驸马来换一些平头小百姓,这跟拿黄金来换石头没啥区别了,这也难怪常升不敢相信。他仔细地盘问过那个小千户,得知北平军方面很有换人的诚意,并非开玩笑,这才信了七八分。
信归信,不过战场上换俘这种事不是常升可以做主的,他只能马上向朝廷请旨,至于朝廷是否同意换人,他也没法打包票。将在外,君令还得受,大事都要向皇帝汇报,圣旨下来了才能依旨办事,这也是明军与北平军的差别之一。
其实,万磊之所以提议以人换人,是因为明朝这一次学精了,派出很多锦衣卫去监视和保护那些从军出征的文官和武将们的家眷,潜伏在明朝境内的精忠卫难以把人弄到手,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当然,在万磊的眼中,这些侯爷驸马之类的俘虏并不比平常人高贵,拿他们来换人,也算是废物利用。不过明军方面有回复,万磊的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他看出来了:朝廷不信任前线大将,不但派御使下来监军,凡事都要上面指示,等到上面指示下来,直怕这支军队早就玩完了。
不过万磊也不急,毕竟明军属于客场作战,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这一拖,就拖到了三月份,梅雨时节再次降临江南,金陵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引人愁思不断。
与这糟糕的天气一样,明朝上下各级官员的心情也是非常糟糕,因为北方屡屡传来败绩,皇帝雷霆大怒,下面的官员个个人人自危,生怕被怒火殃及。最倒霉的莫过于兵部尚书齐泰,他这个国防部长当得实在是不称职,所以天天被底下的言官弹劾,要不是建文帝保着,他早就滚回家种地了。
这天一早,例行的朝会在奉天殿上举行,朝堂上依旧是吵个不停,却吵不出一个对付北平军的方略来。文官方面要求建文帝给前线的将士们施压,要他们发扬不怕牺牲的精神,早点去跟北平军玩命。而勋贵武将方面却不乐意了,纷纷表示反对。
“你们这帮读书人只会乱嚷嚷,上阵厮杀的又不是你们。”这是勋贵武将们集体的心声,总之意思非常明显了:谁想送死谁去,老子不去。
武将们纷纷表示不能出战,建文帝头疼不已,他虽然是九五之尊,不过说白了就是孤家寡人,如果没有小弟帮忙打下手,他也没本事治理整个国家,现在武将集团“官怨”沸腾,若不加以安抚,恐怕他这个皇帝的位子也当快当到头了。
除了武将们愤愤不平之外,文官集团内部也开始分裂,一派是以齐泰为首的主战派,该派人数虽不多,却都是重量级的,包括吏部尚书方孝孺,工部尚书黄子澄等高官。
另一派是以户部侍中黄观为首的主和派,这一派人多势众,多是各部的五六品堂官,还有科道言官。这些人主张暂时谈和息兵,与民休养生息数年,待朝廷元气恢复之后,再一举兴兵剿灭北平贼。
事实证明,以说的不等于就是能干的。所谓因时制宜,形势往往都会比人强。义愤填膺且慷慨激昂的主战派不见得就是多么爱明朝,而那些忍让退缩的主和派也不见得就是卖国。
然而,朝廷内还是主战派占上风。主和派的头头们的上书刚送进宫,第二天就被叫出来领骂,怎么难听怎么骂,就差没被骂成是秦桧了。被骂之后还被降职罚俸,说是“以为不忠之戒”。
即便是降职罚俸,还是没能吓怕主和派干将们,他们吃一堑长一智,不再明着上书要求息兵止争,而是把枪口转向了兵部,并集中火力弹劾兵部尚书齐泰,总之就是要把齐尚书赶回家才甘心。齐泰当然不甘心回家抱孙子,马上组织反击。
主和派骂主战派丧师无能,主战派骂主和派不忠不义,这样一来,本来的意气之争就转变为派别之争,文官集团的两大派系开始对咬,勋贵武将集团也来凑热闹,一时间,朝堂上的热闹程度跟菜市场有得一拼。
建文帝无奈地看着两边就这样一直对掐,他一向是听帝师齐泰黄子澄等人的,可是在这几位重臣的辅助下,帝国越来越不安定,他早就浮躁不安了,心底多少也对齐黄方等人心存不满,只是他一时间还不知该如何抉择。
与其说建文帝不知如何抉择,倒不如说他是优柔寡断,但是这也难怪,作为皇帝,他生在和平年代,长在深宫内院,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世道艰难。至于对朝政的了解程度,也就停留在奏疏之上,根本就不了解人心顺效民生维艰。
早朝吵了一个早上,将近早朝结束时,一太监快步上了大殿,跪于殿下道:“圣上,魏国公遣子徐钦回朝,现于宫外请求晋见。”
“快,快召。”建文帝一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如土灰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生气。
关键时刻,还得信自己人,这就是建文帝的觉悟,而魏国公就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很快,徐钦就被太监领上了大殿,一通三跪九叩之后,建文帝就急问道:“安南战事如何?魏国公何时可以班师回朝?”
没办法,朝廷上没有良将坐镇,建文帝只能寄希望与徐辉祖早日回朝,好派任扫北大将军,去对付北平军。
“家父奉圣上令旨领平南事宜,数日前于升龙与安南国叛军大战,一战击溃叛军主力。今叛军已逃往南部,需留兵征讨,以防死灰复燃。家父着不才昨夜回朝,禀明一切。”徐钦朗声道。
“魏国公扫平逆贼,功在社稷,请先生代朕拟旨嘉奖之。”建文帝听说安南国叛军主力被灭,大喜过望,不过脸色随即又是晴转阴,对方孝孺道:“圣旨上言明:今北平贼又兴兵谋叛,朝廷难制,还望国公早日归朝,好替朕分忧。”
“臣领命,这就拟旨。”方孝孺叩头行礼之后,就挥笔疾书,不一会的功夫,一道文采非凡的圣旨就出炉了,建文帝看完觉得非常满意,就让掌印太监盖上玉玺。
徐钦跪在殿上,又是一通跪拜谢恩,却没有就次退下,而是高举起一封奏折,朗声道:“家父听闻北平贼又兴叛乱,日夜寝食难安,特拟定平贼方略一份,请圣上过目。”
“平贼方略?”建文帝一喜,对身边的太监道:“快,快取来与朕。”
太监马上下阶来取,不过徐钦却死死地捉住奏折不松手,双眼还左右看了看,意思非常明显,这是密奏,旁人不可与闻。建文帝倒也看出来了,一挥手下令道:“众臣先行退下。”
等大臣们都离开了,不过徐钦还是没松手,建文帝无奈,只得下令太监和侍卫都退出去,大殿上只剩下君臣二人,徐钦这才亲自把奏折呈上来。建文帝打开奏折扫看了一遍,脸色却是数变。
“这就是徐爱卿的方略?”建文帝脸色很不好看。
“这确是家父所书,不才临行前,家父还曾细细叮嘱:北平贼势已成,所谋者大,挖肉补疮终难根治,唯有壮士断腕方有一线生机。”
“壮士断腕?!”建文帝的脸色更是难看,颤声道:“祖宗江山来之不易,安可弃之于非人。”
“圣上,此乃引虎吞狼之计,若依计而行,相机而动,定能收渔翁之利,所弃之地也可尽数收回。”
“这个。。。”建文帝还是犹豫不决,道:“若是众臣闻知此事,那朕岂非成了弃国之君?”
“舍得,有舍方有得,家父定下此策,用是不用,听圣上裁量。”徐钦说完,跪称万岁,缓缓地退出了大殿,殿上只留下还是犹豫难决的建文帝。(,..,“ ”,)
第246章拉锯战七
第246章拉锯战七
'。guan m。'又是一年阳春三月,与南方的阴雨绵绵不同,北方春光明媚,草长莺飞,一派生机勃勃,保定府西边是战场,局势紧张,不过战场之外的大片土地上,无数民众在田野中劳作,
由于去年发生争战,保定河间两府错过了种冬小麦的时节,现在正赶种春小麦,也有大开荒地大种棉花的,与顺天府相比,保定河间两府的土地更加肥沃,水源更加充足,而且开发日久,灌溉系统相对完善,在发展农业上有天然的优势,
占据了这一片平原宝地,对北平军來说,价值是无量的,当然,要守住这一片沃土,难度也是非常高的,除了军事固边之外,政治经济文化这几大块也是不能放松的,特别是教育,更是重中之重,万磊可不想出现各府民众认同感不同的问睿
这不,三月初七,以傅闱为首的师范学院数十名毕业学员组团前來保定河间两府,调研并主持扫盲和普及义务教育等工作,两府的父老乡亲自然是夹道欢迎,并给以最大限度的支持,毕竟这些人都知道來的是万夫人,万先生的面子他们肯定要给足的,
保定河间两府不同于顺天府,顺天府的百姓百分之九十以上住在北平城内,而这两府百姓散居在各级城乡,人口密度相对较低,要把学龄儿童集中起來受教育都很难,更别说对一般百姓进行扫盲了,
教育工作难搞,不过傅闱跟丈夫一样,从來不畏惧什么困难,在她的牵头下,保定和河间两府成立了一个临时师范培训点,从两府中选拔一些识文断字的人來进修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