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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没想到,秦寿生竟然是个软骨头,进了公安局被刘柳手下的几个心腹一吓唬,竟然还牵扯出那么多事情来。
所以在听了刘柳的介绍之后,再加上跟萧鸿桦的一番恳谈,让徐君然也对于杨维天有了新的认识,他的脑海里面不由得想到一个计划,一个即便是自己离开武德县,也能保证李家镇公社顺利发展的计划。
不得不说,徐君然前世的政治智慧让他想事情要远远比旁人看得远,通过萧鸿桦的一番话,徐君然已经隐约猜到杨维天之所以会受到对付自己命令的原因,也猜到了幕后的主使者,只不过让他有些诧异的是,那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幕后黑手。
必须要承认,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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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严打开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皮难画骨,这句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沈志强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秦寿生会跟自己的媳妇搞在一起,秦国同自然也没想到自己的老朋友沈勇敢会跟自己翻脸。
徐君然同样也没有想到,要对付自己的,竟然会是常务副省长夏秋实。
江南省委常委、省政府常务副省长、省委副书记夏秋实!
哪怕徐君然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科级干部,竟然劳动了夏省长的关注,还让手下人这么“关照”自己。都说杀鸡焉用牛刀,可现在看来,夏省长这分明就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架势啊。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徐君然想来想去,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自己无意当中得罪了夏省长。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
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天,徐君然都没能想到答案。
“主任,杨书记来电话了,请您过去。”
涂文勇推开徐君然办公室的门,开口说道。
徐君然一愣,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
县委大院之中,徐君然走在半路上,不时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徐君然一一含笑答应着,心里面却在考虑着杨维天叫自己过来的原因,难道说他发现自己跟刘柳之间的计划了?
“应该不会。”徐君然暗暗的想到。自己跟刘柳见面的事情虽说瞒不过有心人,可毕竟自己和刘柳的关系在那里,就算有人怀疑,只要刘柳不说,就没有证据。可既然如此的话,杨维天见自己要干什么?
来到杨维天的办公室,徐君然恰好看到县文化局的局长从他办公室里面出来,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人好像是秦国同提拔起来的,现在急匆匆的来找县委书记汇报工作,看样子是收到消息,准备另谋出路了。
这就是徐君然的目的!
相信现在秦国同跟沈勇敢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星星之火,成为燎原之势,全武德县乃至全州市都传遍了,毕竟这种丑闻就算他秦国同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掩盖住悠悠之口。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后的武德县,杨书记的话才是真正管用的。且不说秦国同这个刚刚当选的县长能不能保住县委二把手的位置,就算他保住了如今的位置,恐怕在常委会里面,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强悍,只能选择夹起尾巴安安分分的低调做人,毕竟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做老子的难辞其咎。
“小徐来了,你先等下啊,我看完这个文件的。”
杨维天抬起头看到是徐君然进来,点点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低下头自顾自的批阅起文件来。
徐君然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报纸是昨天的人民一日报,上面全文刊登着《中央关于严厉打击刑事违法犯罪行为的决定》,决定指出,要在舍国范围内,展开一场针对严重刑事犯罪的阶级斗争,《决定》提出:这次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要采取过去行之有效的办法,这就是要全党动员,首长动手,层层负责,广泛发动群众,统一组织行动,一网一网地撒,一个战役一个战役地打,务必做到有威力,有震动。从现在起,在三年内组织三个战役,依法将刑事犯罪分子逮捕一大批,判刑一大批,劳教一大批,注销城市户口一大批,并且杀掉一批有严重罪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犯罪分子。
看着这个报纸上的内容,徐君然眉头忍不住紧紧的皱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次的严打时间虽然跟自己上辈子相比提前了有大半年,可内容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决定》对刑法做了重大修改,规定对流氓罪,故意伤害罪,拐卖人口罪等十几种犯罪可以在刑法规定的最高刑以上处刑,直至半处死刑,此外还增设了一个传授犯罪方法罪,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死刑。总之是扩大了死刑的适用范围,突破了当初限制死刑的立法精神。
如果仅仅是如此,徐君然还不至于这么忧心仲忡,因为随着这个决定,徐君然赫然看到在报纸上面刊登着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和公安部联合下发的通知:“在当前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这段期间,中级人民法院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决定把某些属于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应半处无期徒刑、死刑的第一审普通刑事案件,交由基层人民法院审判。”
半晌之后,徐君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自己虽然能够续变,可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没办法改变的。就好像这次严打的扩大化,原本以为提前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像上辈子听说的那么严重,可是现在看到这几个文件,徐君然忽然觉得,在历史大潮面前,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
“怎么样,对于中央提出的严打,你怎么看?”
不知道何时杨维天已经看完了文件,来到徐君然的身边坐下,此时正笑着对徐君然说道。
徐君然一愣,看向杨维天,有些抱歉的说:“书记,前几天我……,”
他是因为自己当时误会了杨维天,没有体会到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好意而道歉,毕竟杨维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保护自己,可自己却以为他已经跟秦国同乃至士面的某些人同流合污,对他心生怨念,这真的让徐君然觉得很过意不去。
杨维天洒脱的摆摆手:“萧主任都耿我说了,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就是江湖混的越久,胆子越小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多时候,有些话是不必说的太明确的。萧鸿桦跟徐君然谈话之后,就把自己和徐君然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杨维天,杨维天自然也看明白了,徐君然这个人,看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甚至于在接到县公安局的汇报之后,杨维天隐约之中觉得,这样的行事手段颇为眼熟,似乎跟徐君然的手段很像。
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之间让几个不相关的事情扯上联系,杨维天甚至于觉得,这个事情徐君然就算不是幕后策划,也绝对是主谋之一。如果不是沈勇敢和秦国同的反应证明这个事情是确有其事,他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徐君然跟刘柳合伙设计了马丽娜和秦寿生。
对于这个事情,他倒是并不在意,毕竟想要在官场上混,就不要奢谈什么纯真、天然、善良、美好等等,那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官场上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背地里心怀鬼胎。玩政治讲不得高尚,来不得半点宽容和菩萨心肠:政治家诚实等于愚蠢,善良等于软弱。不扶植潜在的对手,是官场的人事秘诀,而对于杨维天来说,秦国同就是自己的政治对手,虽然落井下石看上去有些可耻,可实际上,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下一次有机会扳倒对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对于刘柳的汇报,杨维天十分的重视,毕竟沈勇敢跟秦国同翻脸,再加上秦寿生打伤沈志强,在审讯当中交待了大量罪证,这基本上已经打破了武德县委常委会当中的平衡。而谁在官场上失去了抗衡能力,就会处处被动受制约。
官场上总能把原本平等的人弄得不平等,同学、朋友、亲戚栅莫能外口自古以来多少人是死在朋友一手策划的阴谋之下,而不是死在敌人的屠刀下:是死在叛徒手里,而不是死在战场上。官场毕竟不是战场,每一刀砍下去都要见血。官场上许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讲,许多事情只能讲不能做,不了解其中的变数,都是要栽跟头的。
此时此刻,杨维天觉得,整个武德县最大的变数,就是徐君然!
身在政界,在乎的就是位置。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高官的也不是好官员。
杨维天也有着自己的抱负和野心,单纯的说他是一个好人是不对的,如果真的是一个好人,他也就不会听从朱逸群的暗示,准备雪藏徐君然了。只不过是因为心里面的那一抹尚未消失的良知,使得他没有真正的对徐君然下毒手。
要知道,虽说处级干部待遇说起来和教授差不多,但是两者却有本质的不同。教授是学术头衔,标志着学问和知识;处级是官衔,标志着地位和权力。有的人有学衔无官衔,有的有官衔无学衔,两者很难兼得。学衔与官衔相互作用,便可你助我名,我助你势:名可得势,势可成名,名势互动,就能上可入天,下可入地。
杨维天做官是有个准则的,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贪求完满,他肯定不会对别人赶尽杀绝,会给别人留下余地。这是他从政多年以来总结出的经验。因为杨谁天觉得,你必须让别人也要得到一点什么,你必须也要同时满足别人做官的自尊心和利益需求;你让别的官员一无所有,你把同僚们逼急了,只给人家留下跟你拼命的一条路,你自己最后也就一无所有了。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似乎在徐君然的面前,自己的这个理论有些行不通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疑问()
身为一把手,领导的是一个集体,不可能每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当领导最忌急噪,锋芒毕露是政治家的大敌,从政的人不受批评不作检查很难做到。杨维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谓不招人妒是庸才,可徐君然这招来的妒忌,未免也太离谱了一些。
常务副省长居然要动他徐君然,甚至由市长传达命令,由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执行,目标是一个公社党委副书记。
想想这个事情,杨维天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面前安之若素,丝毫不见一丝慌乱表情的年轻人,杨维天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小徐,你是不是在省城的时候,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夏省长了?”
既然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杨维天还是希望能够帮助徐君然一些,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解决徐君然跟夏秋实之间存在的问题,当然他的心里还是认为,应该是徐君然某些事情做的不成熟了,这才惹恼了夏副省长,毕竟在华夏,政治上的成熟就是没有锋芒和棱角,说白了就是要学会圆滑。简而言之,所谓政治上的成熟,实际上就是遵守、掌握、运用潜规则的熟练程度。否则,你就永远不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尽管潜规则实际上是封建官场的文化伦理遗产,政治腐败的润滑剂。
可杨维天还是希望,徐君然能够学着成熟一些。留下自己有用的身子,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要知道张狂,可是从政之人的大忌,纵然身居高位,或者是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在官场之中也要适当的保持低调,否则木秀于林的话,必定会招来更多的敌人,那时候前浪死在沙滩上的事情,也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徐君然也明白杨维天是为了自己好。虽说跟领导低头看上去有些低三下四,可在官场上,你不能认死理。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人尖子和人渣子都不适合做领导,所以官场中人不能太锋芒毕露,诸如精明、狡猾都是官场大忌。聪明人就聪明在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但不点破,不翻脸,不露声色。打哑谜、装糊涂。做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有能力就能上去;有时候有能力反而是千年老二。扶不了正。
上辈子干了那么多年的领导,徐君然很清楚,现代官场有一种怪现象,就是一把手的能力不重要,听不听话才是最重要的。而有些担任副职的人却长期工作在第一线,有能力有成绩,却得不到提拔。
这种事情,徐君然太清楚不过了,所以在听到杨维天的劝告之后。他眉头皱了皱,对杨维天无奈的说道:“杨书记,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夏省长,要知道我之前可是跟他连面都没有见过啊。”
杨维天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君然:“一次都没有见过?”
徐君然满脸的无奈,仔细的想了半天之后,这才轻轻点头道:“一次都没有见过。我可以保证!甚至于我得罪的人里面。也没有一个姓夏的人,根本不可能和夏省长有交集啊!”
他这话绝对是真话,要知道这次在省城,虽说自己结下了不少仇敌。可说起来,不管是陈楚林家的于泽演,还是任久龄的儿子任深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只是仗着家族势力横行霸道的纨绔而已,就算是官场中人,最多也就是陈楚林等人对于自己这个破坏了他们好事,让他们大丢面子的小干部有些不满,应该还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要收拾自己。
最关键的是,就算陈楚林要对付自己,应该也不会假手于夏秋实啊,毕竟他们一个是江南本地保守势力的领军人物,另外一个,却是如今江南省改革派除了周德亮之外,最出风头的领导,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才是徐君然如今最为不解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夏秋实,要让他兴师动众的对付自己。
不对!
不是兴师动众!
徐君然沉思的时候,脑海里面忽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来,如同黑夜里凭空响起一声惊雷,徐君然的思绪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从始至终,杨维天都没有明确说过,夏秋实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而且徐君然前世经历了那么多的官场争夺,很清楚官场上的潜规则,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条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多大的官员,一般来说,不属于自己主管的事情根本连问都不问。这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官场上的很多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很无聊,但是彼此却都心照不宣,仍然是认认真真的样子。似乎上下级之间就靠这种心照不宣维护着一种太平现象。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因为官场就象一盘棋,棋子之间相生相克,厉害关系因势而变。
官场里的许多事情,往往不是由最权威的理论、法规、政策、决策层、领袖人物所决定,也不是由官方有意识的运作所都能够左右的,在这一切的后面,在官场人群包括大官,也包括小官的群体意识深层,还有一种魔力,它是那么无法无天,那么力大无穷,它让官场里的人群是几乎本能地产生冲动,从而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群体处世规则。
屁股决定脑袋。处于不同职位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绝对是不同的。徐君然可不认为,自己这么个小人物会让夏秋实牵肠挂肚到兴师动众的来对付自己,很有可能他只是暗示了一下,下面的人自然就会心领神会为他办好。
也就是说,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找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夏秋实。
到底是哪里呢?
徐君然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跟夏秋实有交集。
最后在杨维天的目光当中,徐君然老老实实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