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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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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察罕笑道。

    阮小幺也笑眯眯看着他,既然他说不会,那便再喝一碗吧!

    察罕一气儿喝了五六碗,这才无奈告饶,“小幺!”

    他从来只叫她小丫头,有时气恼了,便连名带姓的喝一声,从未叫过她小字,如今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似乎就带了些黏黏腻腻的甜味儿,像他把她包裹在手心似的。

    阮小幺顿时又脸红了,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凑在他耳边道:“再叫一声!”

    “小幺。”察罕低笑。

    她心情大好,向那小贩道:“是个‘习’字。”

    那小贩正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这两人酸倒牙的对话,忽的听到谜底,一气儿道:“姑娘慧心,正是个习字——”

    他笑得满面春风,将灯笼从杆儿上解下来,递过去,收了银子,就要送客,“愿二位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阮小幺伸出手来,“找钱!”

    “不用,赏你了。”察罕却开口道。

    那小贩笑得合不拢嘴,又说了两句讨喜话,将人送走了。

    阮小幺瞪着眼,却发笑道:“将军大人真是散财童子!”

    人群中,他牵紧了她的手。有种熏熏然的感觉,方才喝进肚的酒此刻似乎开始越来越变得香醇,三分酒醉,七分却是人自醉。

    “讨个吉言,便做个散财童子又何妨?”他借着酒意,在她身边道。

    旁人正提剑跨马、恣意放纵之时,他已是戎马征战多年。习惯了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不知何时却多了一个小小的纤细的丫头,时常爱笑,有时聪明,有时糊涂,初时只是怜惜她幼年便被抛弃在了寺院,未曾有过半分僭越的心思;而这半年来,又不知何时,心中却渐渐生了些不明的情愫。她在时便舍不得移开眼,她不在时又总牵肠挂肚,慢慢的也有些开了窍,便越来越喜欢,到如今已放不下她一丝一毫,索性便挑明了说出来。若她愿意,那是最好,若她不愿……

    无妨。往后的时日多得是,她总有一天会愿意的。

    察罕在猜女儿家心思这方面,迟钝的就像根老木桩,丝毫看不出阮小幺甚至在比他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上自己了。

    他只是有些紧张,假装若无其事看过去了一眼,却见阮小幺嘴角噙着笑意,双眸也弯得似一道新月,可爱的紧。

    他有些泄气,恐怕这丫头年幼,没听懂。

    人潮入海。两人走在波涛之中,阮小幺却微微晃了晃二人相牵的手,道:“半月之后我便要去南疆了。这一去不是是几月、几年,你愿意等我吗?”

    察罕顿了住,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木愣愣重重点下了头,“愿意!”

    阮小幺笑得开怀。

    他这才觉出有些不对劲,这分明是他打算在去黎越之前对她说的,怎么倒过来了?

    察罕愣了半晌,才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将她带到一边,不被潮水般的人群冲挤到,不确定般问道:“你真的……真的……”

    “嗯,我喜欢你!”阮小幺说得无比直白,眼中有与他一样的喜悦。

    察罕先是呆愣,后开始傻笑,嘴角越咧越大,最后,将阮小幺一把抱了起来,团团转了个圈,兴奋道:“你真的愿意!?”

    阮小幺只觉世界为之一花,惊叫了一声,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大叫,“愿意愿意愿意——”

    两人像傻子一般在街市的角落中大呼小叫,引得有人投了视线过来,又笑着离去了。

    花灯放在金明池里,金明池占了盛乐几乎三分之一的地界,池水微咸,但在寒碱干旱的西北之地已算一方神迹,此时里头落满了一朵朵粉色白色的莲花灯,静静流淌相碰,有一些翻身沉入了水中,更多的被花蕊的蜡烛映得花瓣橙黄,挤满了整个池面。

    阮小幺与察罕放了一朵下去,瞧着那花灯一路平缓远行,直到混在众多花灯之中,再瞧不出一丁点儿痕迹,这才收回了视线。

    阮小幺低声道:“我知自己身份尴尬,但你若不嫌弃,我……”

    我会想方法爬得再高一些,努力配得上你的身份。

    “无妨,我已想好了,我会去挣军功,消了你的奴籍。”察罕道。

    “哎……?”她呆了一呆,问道:“奴籍也可以抵消?”

    他点点头,“我会用最多的军功来抵。”

    阮小幺笑得欣喜,不再忡忡忧心。

    很久之后,她才通晓了北燕律法,军功的确可以抵消很多罪籍,然而她没猜到的是,奴籍是铁打的贱籍,任你有再大的军功,也抵消不了。但察罕不是安慰她,他是真想这么一试。

    然而世事多变,她还没等到他的诺言兑现,便再一次迎来了分离。

    月上中天之时,阮小幺才慢吞吞回了府,两人初挑明了心事,仍在外头腻腻歪歪了许久,她这才依依不舍地与察罕告了别。

    递了牌子进府,而后轻车熟路去了晟庆苑,遥遥只见灯火幢幢,便知兰莫已回来。进了院儿之后,却见外头守着的几人具有些战战兢兢。

    荣荣儿与宝珏都已回了,只吉青还在廊下候着,见着阮小幺,便匆忙道:“好姑娘,你可回来了!主子都候你半日了!”

    阮小幺赶紧进去,一眼在书案边见着了兰莫正挑灯夜读。迎了上去,唤了声:“殿下。”

    兰莫没睬她。

    案边茶杯已空了,她赶紧去添茶。兰莫却放下书卷,阴沉沉盯着她,终于开口,“本王怎样与你交待的?”

    “啊?”她一愣。

    “申时之前回来,”他冷道:“现在已几时了?”

    阮小幺猛然记起。居然还有这茬,自己早忘了个精光,忙陪笑道:“奴婢见外头花灯好看,贪看了会,请殿下恕罪!”

    她将猜谜得来的那素面灯笼放在外间,熄了里头的烛火,想留个纪念。忽的又听兰莫道:“把那灯笼拿过来。”

    原来他已见着了。

    阮小幺屁颠屁颠取了灯笼来,犹豫了片刻,递过去。又怕他一个心血来潮又将灯笼收了,连连道:“殿下,这灯笼太素了,您若想要,下回我买个艳点儿的带来!”

    兰莫皱眉看过去,只见她正腆着脸看着他笑。心思一目了然。

    他只瞧了那灯笼两眼,便将东西扔了过去,“本王不是收垃圾的!”

    阮小幺一把接过。小心翼翼捏着,又放回里间去了。

    也幸亏是皇子殿下长得好看,否则成天拉这个脸,肯定不受人待见。她偷看了他两眼,在心中腹诽。

    兰莫倒也没怎么样,虽有些恼她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却也料到她会回来得晚,恼过一阵,便也随她去了。

    第二日,府中却发生了一件人心惶惶的事。

    阮小幺前夜宿在了晟庆苑的偏间。晨起之时,却隐隐听见主间有人说话声儿,想又是哪个侍卫在禀报些东西。只是如此大早。还真是好兴致……

    她脑中昏昏沉沉,梦游似的起身去洗漱,却听隔壁兰莫唤道:“阮小幺!”

    阮小幺晃荡荡地进了去,见兰莫已起身,便道:“还未到时辰,殿下怎么这么早起了?”

    兰莫道:“伺候更衣。”

    她自己都还没清醒过来,为他更衣时,扣子系错了好几个,还差点把中衣套在了他外袍上头,一抬头,见他眉心紧蹙,那弧度都能夹得死蚊子。

    “抱歉抱歉……”她手忙脚乱为他整装。

    好容易都摆弄好了,又端水来净了面,这才出屋。

    兰莫眉头紧锁,步履疾飞,阮小幺跟在后头一路小跑,气喘吁吁问道:“殿下!慢些个!”

    他却丝毫当未听见,一路穿了各院,向最西边而去。走着走着,便上了去偏院的路。

    她刚想说再往前就到偏院了,却见那处似乎攒攒有几个身影,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朗赤正在那头翘首盼着兰莫,一见他,便匆匆上来行礼。

    兰莫挥了挥手,问他:“人在哪?”

    “已用被子裹了,暂放在檐下。”朗赤边带路便道。

    阮小幺心生疑窦,什么叫“用被子裹了”?死人了?

    她隐隐猜想到了一些,不敢再想下去,只跟着两人去了那小屋。

    离了这处已然有大半个月,再来时,各处各物依然如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檐下正有一席衾被,卷着个什么物事安安静静躺在那处。

    那里头是个人形。

    阮小幺苍白着脸,想放松一下,“不会是柯延津吧……”

    闷头葫芦柯延津从一旁的侍卫当中默默走了出来。

    “住得离偏院近些的下人中,有的昨夜听着了一些声儿,说像是有人尖叫,初时以为是越了冬的夜猫子,第二日来一瞧,却发现这个……僵死在地上了。”朗赤低声向兰莫说道。

    兰莫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

    转眼看阮小幺时,她似乎有些怔忪,一双水润乌黑的眼眸一直盯在那东西上,上前两步,似乎想去掀开被子。

    朗赤等人退到了院门外,只留他们两人在此。兰莫道:“怎的,你认识?”

    阮小幺慢慢蹲下身子,想去将被子掀开,又有些瑟缩。然而身边的兰莫已先行一步,替她揭了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南疆之行() 
乍见之下,阮小幺吓得几乎瘫坐在了地上,连连后退,一把被他接住,半搂在怀里。

    “她……她……”

    被子下面,是具瘦小的僵冷的尸身,裸露在外的黝黑皮肤早已发青,像石块一般,整个人瘦骨伶仃,一只大腿还没有兰莫的胳膊粗,身上穿得不知是什么破破烂烂的皮革子,甚至遮不住里头干瘪的隐秘处。头发花白、脏污不堪,遮住了大半面颊。露出来的一小半上,能清晰瞧见的只有一只深深凹陷进去的干瘪眼窝,鼻梁几乎就是一张薄皮贴在鼻骨上,而嘴唇……压根便看不出嘴唇在哪里。

    她面部的皮肉已经全部溃烂,溃烂后又愈合,只留下了满脸可怖的伤疤,没有一处还能称之为皮肤的地方。

    至少想从面部辨认这是谁,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但阮小幺知道,这就是那时每夜出来找食、后来又“装鬼”吓她的白毛女。

    她惊恐之下,只觉得心中难受至极,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这个女人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执着,才能让她在这偏院中躲藏了这么多年,拼死也要活下去?

    然而如今她也只剩了一个冰冷、凄惨的尸身。

    兰莫制着她的肩,问道:“你认识?”

    “我夜里见她出来过……”她喃喃道,眼底有泪意闪动。

    阮小幺挣开他,又慢慢上前了两步,伸出颤抖的手,犹豫了好几次,终于轻轻碰上了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孔。

    冰凉坚硬似铁。尚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一片片伤疤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那天夜里,这人偷进自己屋里把她吓了个半死,却只哼了一些“曲儿”,她一字都没听清,安稳地睡着了。

    枯槁的花白头发沾着泥土与一些半凝结的液渍,她小心拂了开,指尖却沾上了深褐色的血液。额头上有块血迹模糊的伤口,血液早已凝干,流不出一滴来。

    “她怎么死的?”阮小幺问道。

    “自尽,”兰莫的语气十分冷淡,“撞墙而死。”

    她一双眼紧盯在他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兰莫只道了一声“放肆”,却丝毫没有见怒。

    她也没指望问出来什么,只是呆呆看了那尸身许久,才慢慢道:“她都已经活到这个地步了。为何又会突然自尽?”

    觉得蹊跷,更觉得似乎她的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阮小幺心中惶惶不安,昨夜带来的好心情一挥而散,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兰莫眼中的一丝探究。

    他什么也不会与她说,只叫来朗赤,嘱咐道:“去买一副上好的棺椁。先停尸在此。”

    朗赤领命而去。

    整整几日,阮小幺都有些心神不宁,脑中不时便浮现出那具尸体凄惨的死相。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

    出征时日越来越迫近,兰莫也是经常大半日都不在府中。直到府里上下都开始准备主子出行所用之物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还没给察罕绣个香囊,如果能再见一面那更好了;

    走之前得要去跟叶晴湖告个别吧?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

    还要去。医药营点卯,其实就是“面试”,医药营如今正缺人手,她又是内定人选,面试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么一想,时间有些紧迫。

    她首先去库房领针线布片。到了之后,库房管事的却说:“姑娘,你此月份额已领完了。待下月吧!”

    “我记得针线之类的没有份额吧?”阮小幺皱眉苦想,道:“况且上回我领的也不算多,怎么就没了?”

    管事的将记录册翻到某一页,又核对了一遍,“的确是再没了,还请姑娘见谅。”

    她沮丧回返,自己也没个私房钱,从前叶晴湖给的那一百文早不知被她花道哪里去了。

    荷包做不成,便只能去叶晴湖那处告个别了,若能顺道借些钱更好。她打定主意,递了牌子便出府去寻他了。

    然而好容易到了新郑街的查哈子巷,叩响门环,应门的依然是胡生。

    “我找你家主人。”她道。

    胡生摇了摇头,“叶大夫前日出去了,还未回来。”

    阮小幺觉得稀奇,这宅男恐怕是第一次出门?

    她又问了声,“那何时回来?”

    “究竟何时,小的也不大清楚,”胡生露出了个歉意的神情,“只猜着没个近十日,恐怕回不来。”

    阮小幺又沮丧地回去了。再过四日便要出征,她哪里等得了。

    一连扑了两个空,她很是郁闷,只好先去医药营点卯了。

    盛乐医药营是一年到头开张的,平日里清闲,偶尔收一收民间的病人,一到战事将至,便忙得不可开交——收药材、腾地方、准备随行药物、招收人手……

    出征兵士的“体检”也是他们负责,钱不够时,还得上奏折、要银子。总之,是除了军营,最忙碌的一个地儿。

    阮小幺去后,见着的便是一副人来人往、拥拥挤挤的热火朝天之景。

    来往的多穿着医药营统发的灰色布衫,有的包着头巾,各自一派忙活。她不甚容易挤了进去,在中门外被两个门子拦了住。

    阮小幺亮出皇子府的腰牌,道:“我是来医药营点卯的。”

    其中一人查过了,便道:“请姑娘随我来。”

    二人穿过了吵嚷拥挤的中门,进了内门时,陡然间人少了下来,耳中清净了许多。

    里头便是专职军医的点卯处,只一间屋子,两旁各自有个耳房,正有一中年留着长须的男子出来,想是此次出征随行的大夫。她接着进去,便见厅堂轩敞,一旁书架上撂着成堆的文案,一人正伏案写着些什么,那身影熟悉的很。

    “十一!”阮小幺一眼便认出了他,欢欢喜喜叫道。

    正伏案疾书的十一抬头,定睛瞧了她片刻,似乎在辨认,随后道:“是你。”

    仿佛两人不是半年未见,而是半天未见似的。

    阮小幺喜道:“你也在随行人员当中?”

    十一点了点头,抽了张纸出来,旁边搁着朱砂的印泥,催道:“来点卯。”

    她过去实实按了个手指印儿,又听十一问道:“你在大皇子府上?”

    她点了点头。

    按完手印,又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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