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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研究的那些项目功用以保胎为主。因为华泽元体质特殊,又没作为一个孕夫的自觉,情绪常常被那个负心汉所左右,身体状况可说每况愈下,不得已只能以药物辅助。
姑且不提他是怎么知道那种药的存在,更别提两人的交情这个主观的因素,光是职业道德,就让他不能答应对方的要求。那种药虽然对孩子没有副作用,但对母体伤害很大,分娩结束之后,种种不良症状就会一一反应在母体身上,而且不易根治,说是永久的创伤一点都不夸张。
纵然他知道,华泽元现在很不好过。由于怀孕他的事业停滞不前,多年积累的经验再加上他经商的天分和独到的成熟,他脑子里不乏许多奇思妙想,眼看时机成熟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却因为忽入而来的变故导致搁浅,他肯定不甘心。偏偏感情方面又出现问题,这几年来可说多灾多难,而且男人产子是个望尘莫及的高坎,搞不好他这一生就要败在上面。
华泽元一直都不容易,这也是他这个私人医生不离不弃的原因。很多人来找过他,开的条件优厚得让人咋舌,但他从不动心。其实这跟原则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是想见证,不完整的人也能得到幸福和爱情。
早上九点,他装好西装,打好领带出门。
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式,免得肖腾那家伙想入非非。
到了那里,保镖也只是盘问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了。
今天他的到来并不符合半月一次的规矩,但保镖并没为难他,甚至和颜悦色,这让他觉得奇怪。
直到他走进华泽元的房间,看见蜷在沙发里衣衫单薄,面容苍白的男人,才明白保镖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你怎么样了?”
华泽元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被他扶起来时还在说梦话,被他声音响亮地一问,才抖了一下,抬起头看见是他,松了口气才轻轻回答:“肚子有点痛……好象是胃……我也不知道……”
“怎么穿这么少,”李先有些责怪地看了看他,“我先给你做个全面检查。”说着去解他衣衫上的纽扣,却被对方用手挡住:“不用了,”他微微别过头,躲开医生的审视,“药带来没有?”
李先不答。趁男人因为他的沉默而疑惑不安的时候,猛地扯开他的衣服,在华泽元反应过来用手遮挡之时他早已将事实看清楚。
“那个东西是肖腾弄上去的?”
华泽元抿着嘴唇,脸色越发苍白,不知该怎么辩解地垂下头。
“把它取下来!”李先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男人的身体忽然抖得很凶,“既然他喜欢……”
‘啪’。不等他说完,李先就给了他一耳光。华泽元被打得楞掉,那些妥协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华泽元,你给我争气点好不好?离开他就不能活了?好吧,就算你不肯离开他,那你也没必要这样折杀自己,为你的将来,你的孩子想想,再说这个家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肚子里的胎儿,你根本不欠他什么,以前的事,不能怪你,就算你有错,如今他这样对你便已经失去怪你的资格。”李先只觉头疼,这家伙怎么就不长记性?成天想的是怎么让自己输得彻底,靠一味忍让而苟延残喘的爱情根本没有意义。“华泽元,你是个男人,以前你是怎么证明给他看的?而且你现在有孕在身,叫他积点德,别玩这些鬼把戏!是男人就站出来,有什么问题面对面地解决!你连这点决心,这点尊严都没得,以后怎么教育孩子?你舍得让他重复你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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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元脸色苍白,表情迷茫,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仿佛失去知觉般嘴唇半启,不管他怎么骂都没有反应。
骂着骂着,李先突然无语。看着男人对现实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觉得言辞激烈的自己即使是为他好但终究是在落井下石。
“好了,不说了。”吐了口气,李先将他从沙发上扶起,男人就像任人摆布的木偶,随着他的指示,缓缓行到床边,坐上去在医生的辅助下躺平。
把心情将给别人听远远没有自我封闭来得容易。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华泽元保持沉默并不稀奇,他需要逃避即便为人所不齿也得躲得深深的。
他和肖腾之间充斥了太多难以启齿的东西,包括互相折磨的方式。况且他根本没有倾诉的能力,虽然憋着心事只能让痛苦加剧,但无径可走的秘密始终是安全的。这片泥沼自己踏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是绝望同样也是安慰。
“放松,我看看下面。”李先让自己的目光尽量保持平和,就算男人肚子上的勒痕鲜明到让人一不了然的地步,就算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片平整的肌肤,到处都是斑斑青紫惨不忍睹,他也再没说一声肖腾的不是。
直到除下内裤,对方饱受凌虐的下身露出来,李先的情绪才有些失控。只见那红肿的|穴肉外翻得厉害,入口处屡屡血丝不断,有些是从体内渗出,有些来自肉珠上被银环穿透的伤口,李先倒吸一口冷气,怒极攻心般地浑身颤抖,双眼外凸,但终究压抑住,艰难地沉下嗓子:“有没感到哪里痛?”
华泽元仰躺着,双目无神,嘴唇蠕动:“下腹……痛……”
李先赶快打开箱子,在里面找出两颗淡蓝色的药丸放在他手里,递上温水:“吃了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马上就会好的。不会有事,你放心。”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眼里半是冷漠半是空洞,毫无生气的样子既让人心寒又让人心疼。
纵然心急如焚,李先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一派轻松地和他聊天:“刚才是我把话说重了,我向你道歉。既然你不想离开他,我也不强迫你,但总不能老这样,陷在困境里出不来,怎么也要找到症结所在……”说着俯身,看着他干裂的嘴唇绽开的那些细小伤口,嗓子放得极软,“你知道如今这个局面是怎么造成的吗?”
华泽元不语。
“其实原因很简单,你不够坦诚。总是怀疑,总是忌惮。”见他低下头,李先扬了扬眉,“难道不是?”继而声音微微抬高,但始终轻柔,没有丝毫过急,“那你回答我,你爱他还是不爱?”
被问到如此敏感的问题,而且是这样直接方式,男人的身体轻轻一颤,像是掩饰什么地将药放在嘴边一口吞了下去,尔后微转过脸躲着李先对他兴趣盎然的探视。
医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总有一天,这一点必须得到证实。”见他还是不开窍,不肯将心事与他一起分享,便耐心地疏导他,同时巧妙地逼着他,“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所以你必须对我实话实说。”为了打破对方的顽固,李先可谓绞尽脑汁,“难道你不想和他重归于好?莫非要他继续恨你?”
华泽元浑身一抖,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李先长呼一口气,身体坐直,眼里转着点点算计,“你这个人,不仅固执,还好面子,又敏感得要死,和你谈恋爱实在辛苦,我说……”他故作玄虚地拖长了尾音,“你和人家相处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该有的也有了,你不会还没对他说那三个字吧?”
华泽元很明显已经被他引出了阴霾,灰暗的心情随着他接二连三的问话逐渐扭转。只见他想了想,抬起头,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同时面有愧色:“没……”
早就知道答案的李先故作惊讶,有些责怪地看向他,声音倒是温和非常,一点都不像生气:“怪不得肖腾……”他并不把话说完,就直接跳到重点,“如果你爱他,就要让他知道,对他好不如让他知道,就是让他知道了,也要每天说一遍,让他深信不疑,明白吗?爱情既脆弱又微妙,不能有丝毫的隐瞒,你若是吝啬这三个字,就永远得不到属于你的东西。但是在对他说这三个字之前,你必须为以前的过失道歉,这样才合情合理。”
华泽元皱眉:“但我……说不出口……”
李先拿走他手上的杯子,重新倒上温水,再放回他的手心:“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用不着顾及太多。不管他接受还是不接受,你都得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就算被拒绝,也是千值万值。
要知道,世上没有不言爱的爱情,正如没有解不开的误会,挽不回的心。”
听他这么说,华泽元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亮,那抹光亮透过他长长的睫毛,显得异常渴望:“我们真的……可以回到以前么?他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爱着我?”
李先说:“不需要回到以前,这是一段崭新的恋情。至于他是不是还爱着你,会不会原谅你,需要你自己去努力,而不是在这里惴惴不安,犹豫不定。既然他是你的幸福,就要去争取。”
“好了。”一是怕他是劳累,二是怕他激动,李先率先结束了这场谈话,“总之要相信自己。”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肖腾不会那么绝情。”
看着他重新躺下去,心满意足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兴奋又忧虑地合不上眼睛,李先知道自己成功地推了他一把,至于是把他推进了深渊还是推出了火坑暂时不得而知。
手放在后颈上抹了把冷汗,李先感到心跳还未慢下来,刚才很险,下体出血加上腹部坠痛是流产的先兆,还好血流得不多,他刚好带有保胎的药,好不容易才哄他吃了下去,并想方设法地稳住他的情绪。可以说,这一切他做得很完美,除了那药,是抹不去的败笔。要不是情况危急,他绝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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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想心事想得出神,嘴角有了笑意甚至显出几分神采飞扬的样子,李先觉得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华泽元。眉间是果决,眼里是自信。忧郁却不悲观,柔软却不懦弱。虽然跟原来的他还是大相庭径,至少回归了几分神似。
“让我帮你把药上了。”他知道接下来的治疗会顺利进行,只是无论对病人做什么他都要习惯性地告知一声,不会因为彼此之间很熟悉而省略这个环节。拨开男人的双腿时并没遭到抵制,因此他便顺理成章地拿出软膏进行自己的份内之事,只是完全没料到,肖腾这个时候会突然回来。
门被推开时,他赶快拉起被子盖住病人的下身,但这个动作在来者眼里分外变味。听见动静,华泽元也从纷乱的思绪里脱身出来,看见李先的脸上满是凝重,仿佛有大事要发生,他顿时猜出开门的人是谁。
“你不知道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虽然这当中完全不可能有误会,很久之前他便以私人医生的身份介入到他们之间,专门为华泽元处理伤势,但是随着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劣,他的存在也逐渐变得敏感,特别是最近,敏感得就快没了他这个医生的立足之地,现在还被撞见两人疑似偷情的画面,难保肖腾不胡言乱语,他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奈之下只好先发制人,死马当活马医。
果然肖腾将他的质问原封不动地抵了回去:“你还敢问我!我还没问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华泽元,你真是不要脸,这么大个肚子还他妈不安分,趁我不在就到处偷人,居然给我戴绿帽子!”
被那种冷厉的口气叫到名字时,华泽元就知道他会扭曲事实夸大其词,铁定要骂些不堪的词,但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过分,当时就觉得心里涌出那股热血被泼了盆冷水,刚才还充满憧憬的心立刻就只剩一片灰烬。
李先见他放弃辩解只顾着难过就一阵恼火,瞪了他一眼便抬头向肖腾大声地说:“你把他弄得浑身是伤不说连孩子都差点保不住,还好意思在这出口伤人搬弄是非,肖腾,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也没你这样可恶!滚出去,病人的疗程还没结束,还轮不到你来添乱子!”
肖腾靠在门边,亮着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们,李先替华泽元反驳的这席话,他当做没听见,只点起一根烟,面无表情地抽了几口:“你向着他并不奇怪,”那无所谓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讽刺和歹毒,“你护他这么紧干什么?你俩的奸情有多久了?”扔掉烟,吐出嘴里残存的烟雾,眼睛瞟向华泽元就像在看一个被捉奸在床无路可逃的贱货:“肚子里的种,怕是李先的吧?你怎么早点不给我说?若不是今天恰好撞见了,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住口!肖腾,你给我住口!!”李先几乎气得吐血,没有形象地冲他大吼,伸手搂住眼前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的身体,让对方万分痛苦的脸埋入自己怀里,只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让人心痛的颤抖陡地转为叫人恐惧的抽搐时,李先一边搂紧他语气急促地叫着‘放松,放松’一边发狂地翻找包里剩下的药品,特别是扯开被子看见对方光裸的胯间一小股一小股迸出的鲜血,他没吓死也差点被急死,将蓝色药丸嘴对嘴地喂了进去,立刻打上三瓶不一样的点滴,重新用被子给陷入昏迷的男人裹紧,因为过度焦急医生仍是神经质地在战栗。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经过刚才那场急救李先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把罪魁祸首五马分尸:“肖腾你他妈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被你整得怀孕,折磨得神志不清,还逼他大着肚子陪你玩杀千刀的性游戏!你是不是人?刚才他差点就没命!”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华泽所受的伤都在自己身上般的让他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悲恨交加如暴风骤雨。
与他对峙的男人却黑着脸,刚才华泽元的情况他不是没看见,很短的时间留给他的印象和认知便只有那喷薄而出的鲜血。且不问自己感想如何,因为他更介怀的是李先用嘴灌药的方式和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懂的肢体语言,弄得他这个主角竟成了无法插入的旁观者。
“他死了也不管我的事,死了最好,肚子里的孽种没了便不会扫我的面子。现在他成了这样,我就大人大量不追究你们的过失好了,你既然喜欢他就把他带走,以后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大家算是扯平,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李先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朝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他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浑身只有发泄不完的怒气。肖腾早有防范,在他如同一头公牛冲过来前,几个保镖鱼贯而入,刚好截住还差几公分就要砸在他脸上的拳头,“把他拖出去。”肖腾看了一眼在几人的钳制下仍奋力向他挥舞拳脚的家伙,“等他冷静了再放他不迟。”
李先突然后悔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作聪明,给华泽元希望,教他去讨得肖腾的欢心。
他现在终于看明白,就算华泽元放下身段,去苦苦哀求,拼命争取,肖腾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他们注定要同归于尽,注定要一起毁灭。要扭转那既定的恨意只会弄巧成拙,让悲剧提前,让阴影膨胀为黑暗,让黑暗化作阴森的地狱。
所以他后悔了。
刚才他真想一拳打烂那张没人性的脸,后来冷静下来才想起病人还在里面。保镖们吃了他不少拳脚,不肯放他进去,他只好赔礼道歉,这还不够,被带到肖腾面前要他低头认错时,他也只能照做,还被挖苦了好一阵子。
危难之际,华泽元只剩一个李先,他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尽管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但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