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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的肖腾已收回目光,继续脱离挨着凳子的身体,他垂着的眼睛仿佛快要睡着般的漫不经心。华泽元到底还是慌了神,而他表面上仍是大人物般不可违逆却又很可笑地不被理睬的渐渐有些不自然的高傲神态,在男人转身他脸上的面具终于哢嚓一声裂开:“我说不许走,你听到没有?”
然而肖腾充耳不闻,离开的脚步十分干脆,仿佛把背影留给任何人都是理所当然,而他华泽元也不例外。
一手抠着桌沿,华泽元咬紧了牙关,皱着的眉如同两把杀气腾腾的弯弓,眼神像绷在上面,随时准备射出去的冷箭:“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手中的地址作废?你有本事再走一步看看!”
见对方的脚猛然一顿,一阵快感在他心中激爽开,然而接踵而至的悲凉和无奈让他不得不打了个寒战。华泽元压抑住那种灵魂被刺穿的尖锐茫然,对他命令道:“给我坐下来。”
这是一场冷酷的烛光晚餐,本该与它相映成趣的温暖笑容早已不在。华泽元垂下眼帘,看着跟前一桌冷透了的菜,心中仿佛下起了绵绵细雨,失落和凉意泛滥成灾。
两人沉默以对。良久,华泽元才低低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尽量让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但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是能让人听到里面的孤单和委屈。
然而他说这么一句,不过变相地朝男人表达他的歉意。所以下文被冻结,只剩些不那么安静的安静。
华泽远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只拿起酒一杯又一杯地猛灌。他听着喉咙里咕隆咕隆的声音,感受着凶猛的燥热一点点笼罩上来,渐渐也放开了,开始大手大脚对自己为所欲为,脸上露着只是想尽兴般的坦然从而杜绝了他人插嘴的余地。
反正就是醉死了也没人管,不如先做足大义凌然,到时也好有台阶让自己滚下去。
酒并不是很烈的那种,但喝多了也不会好受。原来有男人在身边充当警报器,除了工作需要他不得不喝其他时候都被牛奶伺候。今非昔比,只剩他一个人的生活更叫他无法独善其身了,况且远皓面临巨大的挑战,他要做到严阵以待势必得以酒事人,才好运筹帷幄。
想来,人生没什么意思,成天都与金钱拉扯,与权势龌龊。一点温暖都显得难能可贵,但在欲望的冲击中终究脆弱。越想越他妈纠结,华泽元干脆抓起酒瓶,连形象都懒得顾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肖腾在他对面,一声不吭,仍是正襟危坐。也许此刻自己在他眼中,是可笑的矫揉造作,但那又如何?伤害早就露骨,再大的误会也是小菜一碟,他华泽元已经不再需要去顾虑什么。
看对方事不关己地坐着,他便也只管旁若无人地喝。半途又开了几瓶,逼着自己消受,心倒是痛快了,只是胃开始蠢蠢欲动。然而痛快没有持续多久,情绪又跌至低谷,只感到一阵阵苦涩从五脏六腑蔓延到了眼角,酸酸的太不是个滋味了。
没多久,华泽元的脸就有些发白。但他杯起杯落,毫无作罢的意思。到最后,连吞咽的动作也染上了哽咽的无力,隐藏已久的胃疾终于发作。他咬了咬牙关,面不改色,继续苦中作乐,甚至变本加厉。
从头到尾,肖腾都像个看客,生怕打扰了他的兴致,一动不动地做足了疏离的姿势。
不知是再也受不住酒精的荼毒,还是承受不了对方的冷漠,华泽元面有怒色,但终是让这毫不明智的外露转瞬即逝。最后他自虐的举动,连旁边的侍者都看不下去,倾身劝了他一句,却被他狠狠一眼瞪得噤若寒蝉,立刻消失。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华泽元的动作微微一顿,在心里数落起那人的无情无义,自己在他面前醉得要死不活,他竟然可以如此不动声色。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一点都抵不过他心头的恨?要不是他错在先自己也不会那么狠,凭什么自己就得是千古罪人?
妈的,太过分了。他仰头,又饮尽一杯。不料喝得太急,胃再也承受不起,猛抽了一下时华泽元立刻屏住呼吸,‘砰’地跺下杯子,手按住有痉挛迹象的胃部,但还是被汹涌而来的剧烈痛楚给冲击得大汗淋漓,要不是死死抿着嘴,恐怕会叫出声音。
他死死地瞪着前方,极力忍受,不肯露出一点软弱的模样,以免有博取同情的嫌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胃部仿佛要四分五裂的撕扯感有增无减,他只有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陷入皮肉仍不为所动。
很难过很难过,华泽元差点就投降了,但抬眼看见肖腾还是淡淡的不动于衷的神色,他一下就毛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唰’地一下站起来,手伸向男人面前还满着的酒杯:“你不喝?我喝!”
他挂着挑衅的笑容,先他一步露出轻慢的嘲讽。这一杯入肚,他怕是挂定了,但是要打击对方的气势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今天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得逞。
不料男人按住了杯子,说:“我自己的酒自己喝。”
胃痛似乎有所缓和,华泽元斗志昂扬地冷笑着:“给我一个面子,这杯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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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肖腾并不放手,他恼怒地上前去夺,故意去捉他的手好让他因为这恶心的碰触而逃之夭夭,但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伎俩,纹丝不动,当出乎他意料,两只手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成了受惊吓的那个,猛地闪开,一脸铁青地瞪向男人的坦然自若。
肖腾趁机一仰而尽。再将酒杯倒扣在桌上,脸色平静地迎向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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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元紧紧地盯着男人,充满审视的眼神诡异的阴沉,但又隐隐有抹火花在深处闪得精神,在对方闪了下眸子准备放弃和他毫无意义的对视,华泽元的瞳孔突然缩了起来,拉紧了拴着肖腾那仿若一根冷硬的铁链的视线。
出乎意料,男人看上去势必要永远冷漠的态度竟然突然露出那柔软的内核,早知道苦肉计可以这么幸运地打破这个持续太久的僵局,他又何苦复杂化与对方的每一个问题,费尽心机却是不得要领。还好他现在总算知道,肖腾还是在乎他的,只是这点希望还没将他的心完全照亮便转瞬即逝,根本不足以让他胸有成竹地肯定男人对他旧情难忘的事实,更别提死灰复燃的趋势。
不过也不必介意。毕竟任何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太过分明的答案反而是他们之间危在旦夕的暗示。如果取得那人的感情真如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反而让他失了兴致。他要的是让自己几近窒息的失而复得,对方越是难以攻破越是令他销魂,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对手能逼他使出登峰造极的圆滑和为人。
华泽元不禁有些兴奋。然而再度缩回龟壳的肖腾又让他兴奋不得。他收回视线,坐下来,扬起带着笑意的声线:“那杯酒,你不该喝。”
肖腾没有吭声,只是皱起了眉,似乎责怪自己在两人好不容易再无瓜葛时又惹是生非。
拿起空空的酒杯把玩着,华泽元嘴角钩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带着几分诈意地说:“肖腾,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的。”
虽然男人的表情依旧不咸不淡,但华泽元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正在挣扎之中。
毕竟他曾经是他最爱的人。一生一次的爱恋即使破灭也剩有泡沫漫天飞舞。
所以他重获自信,毕竟没有谁比他对男人的死|穴更加了如指掌了。
胃痛已经平复。很多事就是这样的,眼看无可救药,下一秒就柳暗花明了。感情总是明明灭灭,就如人生是由无数道起伏组成的。生无所恋,心如死灰只是受了重创后不可避免的一时幻觉。
人一辈子,总少不了艰难坎坷。只需要七零八落地点缀些快乐,用漫长的时间去收拾一地的痛苦,就是活着的意义所在。只要心在跳动,就会下意识地去追逐物质以及精神上层出不穷的享受。真正的绝望,只有在你脑残的时候才会到来。
所以,他敢肯定,肖腾不过在某个纠结上蹉跎,一时无法释怀罢了。
华泽元笑了,他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抖了一下,低头叼住一根,将剩下的扔在男人面前:“抽么?”
哪知肖腾像受了惊一般猛地一下站起来,还撞翻了一个盘子,脸色惨白转身就走。
华泽元毫不意外,跟着起身,留下几张大钞在桌子上,说了声‘埋单’,就追了过去。
一直以来,他都处于劣势,今天自己不得不好好残忍一次。
没想到事隔两年,一包再普通不过的烟,让他们再次回到那一夜。
那一夜,他将男人推下去,然后在倾盆大雨中独自奔回车里。有一秒钟冷得簌簌发抖几乎快熬不住的自己,如今还记忆犹新。
放在面前的那包烟,犹如一条对他虎视眈眈,异常凶残,却不削于攻击他的蛇。他吓得不轻,反射性地将它扔到脚下,踢得远远的。
然而在第二天洗车的时候,他又把它捡起,还神经质地记住了已经消失的那个人最爱抽的牌子。
里面还有七根。在失眠得厉害,头痛欲裂,那些寂静得撕心裂肺的夜里,他会把它拿出来,细细地看,然后抽出一根如饥似渴地点燃。
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冷清的生命里冲起了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如此安慰,如此温暖。
而今天他拿出来,把自己一直珍惜的回忆无奈当作了对男人尖锐的刺探。
“肖腾!”他追着快速往前走的人,大喊一声。
男人没有理他,但脚步呈现慌乱,跌跌撞撞地飞奔。
“肖腾!”华泽元几步赶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却被狠狠挣开,他不得使劲将他拽回来。
他笑着:“肖腾,你走哪去?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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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几度压抑,仍是忍不住浑身的战栗,华泽元笑得更欢,把他推到墙角,禁锢在怀里:“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应该──”压低的声音,在空气里有力地周旋了一圈:“是怕你把我吃了才是。”
“呃……”怎么努力都挣不脱的男人突然仰起头,露出一张满是冷汗淋漓的虚弱的脸,半启的嘴唇,发出一声苍白的呻吟。
华泽元轻轻一笑,腿蹭进他的胯间,戏虐地抬了抬膝盖,出声讽刺:“哟,硬了。可惜大街上,人来人往,我还不可以满足你。不如换个地方再叙,你说呢?”
华泽元叫了辆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到自己早就物色好的酒店。
本来他打算放过他的,可惜对方太不识趣,竟然对自己暴露了本该是迷一样的心思。
在酒里放春药,也是情非得已。其实他也痛恨自己再对肖腾使心计。
“等我洗个澡。”
华泽元单膝跪在大床上,对侧身躺在上面看上去很不好过的两眼紧闭的男人幽幽地说。
肖腾紧紧地蜷着,躲着他身体投下的阴影,痛苦地喘息。那面对他总是自我保护着的姿势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十分不悦,不过发作的必要还是没有的。
到底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华泽元只在浴室里呆了一会,脱下衣服,换上浴袍,出来后在房间里漫步目的地转了圈,然后开了电视。
在喇叭里嘈杂的对白中,华泽元摸上了床,手先碰了碰男人的肩膀,发现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也无排斥的意识,才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打量他的无助和不堪。
“忍不住了?”轻笑一声,手指放在对方的脖子上,细细地摩挲着,漫不经心地蜿蜒下去,挑开扣子,直到那瘦削而结实的胸膛整个露出来,上面两颗殷红小点透着令人玩味的可爱和生涩。
“唔……”让他看了个够,肖腾才集聚起涣散的意识,偏开头,流露出毫无魄力的拒绝。
“怎么,你还害羞?还是你欲擒故纵,又想让我主动?”华泽元挨上去,感受着他机理的紧绷,慢吞吞地蹭到他脖子边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惨淡的印子,才开口:“你这么笨,袁风也敢让你单独赴约?就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肖腾,”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撒娇一般的绕指柔:“有没有想我?”手探进裤子,缠住他蓄势待发的男根,一寸一寸地挤动,“你真是个蠢货,都这样了还固执什么?”
忽而,他抓住男人的头发扯起来,穷凶极恶地冷笑着:“总之,今天──你完了。”
华华好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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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黄|色的双人床上正慢条斯理地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两个男人不完全地重叠着,上面那个着一件白色浴袍,在黯淡的灯光下十分醒目。特别是从浴袍里伸出的修长的腿,因为有力地弯曲着而肌肉微微纠结,也许是灯光的缘故,打着阴影的内侧加之皮肤是浓浓的蜜色,更显得健美和性感了。隆起的二头肌光滑得像涂了一层蜂蜜,昂扬着的男性气息里夹杂着一缕针锥似的甜腻,不断侵袭着下方拼命的隐忍。
华泽元的侧脸英俊有味,软软地抵在男人颤抖的肩膀上,半闭着眼含着一分静静的沉沦。他掀开浴袍的一部分,将早就除去内裤的下体对上肖腾的那话,动着柔韧的腰让自己半勃起的分身摩擦着对方同样的火热。
欲望越发赤裸,但两人的契合却如此唯美,毫无一丝猥亵之感,反而诱惑得一塌糊涂。随着下面马不停蹄的动作,华泽元时而晃动上半身,时而难耐地紧着大腿,不断调整脚的支撑点,节省体力,好一鼓作气地扬起Xing爱的风帆。
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却不见一点愉悦,皱着眉,抿着嘴,仿佛承受着毫无人道的酷刑。手无力地推着面前的胸膛,扭动着身体,用暗哑的嗓子发出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呻吟:“走开……给我……走开……呃……”
华泽元却不以为然,用各种暧昧的方式软化着他僵硬的肢体,脸上挂着笑,纵然灿烂到底还是伤感。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不愿意和肖腾以外的人度过,还记得少时,在这一天他总是无人问津的孤孤单单。以至于养成了孤僻的性子,在得到权势尝到可以操纵一切的优越感时,他本来单纯的孤僻变成了几乎不可理喻的强势和令人发指的刁钻。但这一天,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想将自己置身事外,远离那些趋炎附势的嘴脸,以及在各种的名义下深藏不露的糖衣炮弹。他讨厌那种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理所当然,哪怕是得不偿失只要单纯点的交换都能得到他的慷慨。他只是想被人爱,不带任何杂念,不求任何回报,那样仅仅出于心甘情愿,别无他求的喜欢。
如果肖腾是个女人,那该多好。他想。哪怕身患绝症,哪怕人尽可夫,哪怕残疾,哪怕贫困,他都不会嫌弃,都愿意与他结发,共度一生。
眼眶突然热了起来,看着对方在身下饱受折磨般的姿态,对他的碰触惶恐得几近疯癫,脸上总是拼命嘶喊着‘放过我’那凄厉的神情,华泽元简直难过得很。他既不愿意承认被这个人左右,但又忍不住要靠近他相互摧毁。这一刻,他灵魂剧颤,以至于要扑上去抓着对方扭曲的指节、湿热的掌心才能够安静下来,等待下一波激烈又悲恸的快感卷着破碎的世界、找不到出路的纠缠,恶狠狠地打来。
“你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被夺走面具的男人裸露着鲜血淋漓的软肋,供人伤害,那像要哭出来的表情如同耳边挽留不住的萧瑟的风声。华泽元红了眼眶,猛地把头埋在他胸膛上,歇斯底里地用下身撞着男人吐着零星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