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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德再专横跋扈也不敢这么做,怎么可能将一个正科级干部抓过去就是一枪?他嘀咕道:“那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啊,……,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妥当些?”
马修德将张恒德扯到更偏僻一点的地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最后举起手往下一斩,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稳妥、可靠,不留痕迹!”
张恒德咧开嘴笑道:“这才是我所喜欢的。行,这事我来安排。那我先回去了。”
就在马修德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恒德却说道:“我不能就这么走掉,连招呼都不打就溜了,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也会引起招待所的人怀疑。我先陪他喝一杯酒,说几句话,然后借口有事就可名正言顺地走开了。”
马修德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马上说道:“这是小事情,你就不必过去了。谁不知道公安局的事情多,情况紧急?你还是全力以赴做好那件事,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张恒德狐疑地看着马修德:“老马,你今天怎么啦?我总感觉你不对头。以前人家掌握了真凭实据不还是没有搞下我们,今天那小子也就看了一张纸条而已,字条上又没有名字,只是一些代号,你怎么就怕成这样?再说,他还有证据在我们手里,他现在心虚着呢,你怕个毛啊?”
马修德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说道:“我不是怕你时间紧吗?那种事越小心越好,时间多一点考虑就周详一些。”
张恒德说道:“我是公安局局长,其他事也许我不如你,但做那种事我可比你门清得多。得了,走!我们进去吧。”
马修德苦着脸说道:“那小子不让我进去,说看着我恶心,吃不下饭。你看……”
张恒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啊哟呵,在我们长河县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对你说这话?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哼!老子就不信世上还有这么疯狂的人,走!老子还真想看看这个小子牛气哄哄的样子。”说着,张恒德大步朝餐厅走去。
马修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心里如打鼓似的嗵嗵嗵直响。他害怕的不是郭拙诚在打他、羞辱他,而是他担心人造革皮包里的那条荷花se短裤被张恒德看到。因为那是张恒德老婆的短裤!
自从张恒德不能人事后,他在床上就尽量避开老婆,可他老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哪里能忍得住?开始的时候以为张恒德这个se鬼变心了,准备抛弃她另找新欢,于是就拿她所掌握的证据要挟他:如果抛弃她另找女人,她就把掌握的证据交给上级,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妻子的父母在长河县也有一定的势力,加上她的姐姐又是马修德的老婆,张恒德打骂妻子可以,但还没有到敢于杀她灭口的地步。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被人踢成太监的事说了。女人开始还能忍,并积极鼓动丈夫到处治疗。但长时间治不好并且医生断言其无法治好后,她也死了这条心,慢慢地物se能让自己开心的男人。
张恒德很自然地成了她第一个物se的对象,因为两家是亲戚,马修德和张恒德又是一丘之貉,常常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做伤天害理的事,随时都可以到她家来,而且无论什么时候来,张恒德都不怀疑,也听凭马修德在家里呆多久。
有此便利条件,她使出一些小手段就将本也是se鬼的马修德弄到了自己的身体上。说句实在话,马修德开始并不喜欢与她交欢,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与张恒德之间闹出矛盾,更主要的是作为土皇帝的他不缺女人、不缺年轻貌美的女人,有了那些尤物,哪里会将一个半老徐娘看在眼里?怎么会喜欢全身上下都已经开始松弛软塌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知道他们的很多内幕,马修德不敢过分嫌弃,还有就是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但在床上的功夫很不错,特别是嘴巴吮功一流,能让马修德(xing)趣盎然,能够在她身上收获在其他地方收获不到的男人威风。
久而久之,两人就勾搭成jian了,甚至于马修德对其他女人都没有了原来的兴趣,大部分jing力都用在她身上。
可以说她的行为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拯救了马驿镇不少可怜的女人。张恒德之所以一直蒙在鼓里,一是因为对马修德放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位连襟会给自己戴绿油油的帽子。二是因为他对妻子有点内疚,也心虚,平常尽可能不与妻子面对面,不想看到她哀怨的目光,偶尔回家一次都是回来做一做样子,或者送点礼物给她,让她开心一下。
最后一个主要原因是张恒德喜欢摧残其他漂亮的女人,没有心思关注家里的事。听任马修德在家里进进出出。
那条荷花se短裤是张恒德一次到南方出差办案时为老婆买的香港货。这是一套才面市的高级情(趣)(内)衣,布料高级、式样新chao,那种yu露未露的效果不但让男人蠢蠢yu动,连女人自己都兴奋不已。看到自己老婆穿着这套内衣而眼里冒充的火花,张恒德却只能惭愧而逃。而让被她招来的马修德白白地得了好处,不但好好地欣赏了这种内衣所穿出的暧昧效果,他更是在她身上兴奋地鞭挞了好久,让她兴奋得狂叫了半天。
自感因此年轻了不少的马修德想象着将这套内衣穿在其他年轻女人身上将产生的效果,认为至少不会比穿在眼前这个半老徐娘的身上差。于是他借口太想她,时时离不开她而提出拿走这套内衣,还情意绵绵地说见衣如见人,让他天天摸着、闻着这套内衣,就如时时和她拥抱在一起一样。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拿出来让她穿。
女人听了马修德如此“情深意切”的话很是感动,如果不是担心张恒德万一哪天问起这套内衣而出现麻烦,她真想将它们全部交给他,为了安全她只是将内裤交给了他,同时不忘告诉他不许有一秒钟忘记她。
殊不知这个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男人压根就不是因为思念她而要的衣服,而是想欣赏其他女人穿上后的妩媚。虽然他只拿了一条内裤,但穿出来也有不少效果,看着其他女人穿上这镂空的短裤那种羞涩的样子,他在床上的战斗力强大了不少。当然,这条短裤也成了他每次进城必带之物。
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条短裤却被郭拙诚给抢走了!
现在张恒德又要去见他,这叫马修德如何不着急?真让他知道了,这个鲁莽的家伙一气之下还不把他给活活掐死?就算逃过了张恒德这一关,消息传到自己老婆那里,那个母老虎绝对也不会让他轻松:老王八,老娘对你搞别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竟敢连自己的姨妹子都搞,太畜生了吧?!让老娘如何今后如何做人?
看着张恒德大步过去,马修德每迈一步都觉得异常的艰难,心里也更将郭拙诚恨上了天,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刀一刀将这个小子割成碎片,一块块烧着吃!
看到两个家伙一前一后的进来,郭拙诚将刚夹的一口肉扔进嘴里,笑问道:“你们还真是没礼貌,说是请客,两个主人都不在。我刚才还担心你们是不是跑了,留下我来结账呢。我看这桌菜至少值一百元,很贵的,平时我可舍不得这么吃。呵呵,你们来了,我总算放心了,只不过这些菜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第424章 全送给你()
在官场打滚多年,张恒德也练就了一身随机应变的本事,能够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他一边在郭拙诚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边笑着说道:“郭科长,实在对不起。你也知道公安局是一个什么部门,随时都有意外案子发生。这不,刚才就有一群混混在街上打架,虽然没出什么人命,但也有几个家伙受伤,社会影响很不好。下面的人报上来,我就只好去处理,幸亏现场离这么不远,要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对不起,我先自罚三杯。”
后面的马修德心里嘀咕道:“王八蛋,抢走了老子好几千元,还说这些风凉话。什么一百元的菜舍不得吃,你看你现在桌上还剩多少?好菜基本都被你吃光了。一个人吃这么多,怎么不吃死你?”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说,不但不敢说出来,他还得赔上笑容。目光却胆虚地扫描着,看见人造革皮包放在那小子身后的墙边,心里只想扑上去,只想在第一时间里将那条荷花se短裤揣进自己的口袋。
但是,他不敢动。
郭拙诚看都没看马修德,而是笑着对张恒德道:“张局长真是辛苦了。酒罚不罚,我无所谓,反正我是不喝酒的。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担心这里的人说我吃不交钱的霸王餐。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间去。呵呵,很不好意思,好菜都被我吃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想吃的话再加就是,不用客气。”
就在张恒德目瞪口呆也气愤郭拙诚如此不给面子的时候,郭拙诚将身后墙边的人造革皮包提上来,面对胆颤心惊的马修德道:“马镇长,您真的太客气了。我们从明天起就是同事,虽然我是一把手,但与你是平级的,你一下子送这么多礼给我,我真是过意不去啊。不过,这是头一次打交道,您对我还不了解,一下送这么多,也情有可原。为了不使我们两人都尴尬,这次我就收下这些礼物了,下不为例哦。
对了,也许你太激动了,连你自己的一些东西都放里面。下次送礼可要注意,你这么做让收礼的人以为你拿错了包。这串钥匙、这张纸条肯定是你的,我还给你。这件荷花se内衣嘛——”
说到这里,郭拙诚不说了,而是玩味地看着马修德。
马修德呆若木鸡地看着,良久,他胆怯的目光才看向张恒德。
张恒德想不到郭拙诚这小子这么狠,竟然将包里的钱拿走。他可是知道人造革包里有多少钱,这些都是他们用来送礼的,为的就是想改变县委的决定,为了把郭拙诚安排到一个闲置部门去,那里面一共可有整整六千元!
不说一般人,就是他张恒德也有点眼红这笔钱,只不过他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舍才有得,而且这些钱也不是他私人的,都是马修德拿公家的钱。
他说道:“郭科长,这……这……你也拿的太多了吧?”
郭拙诚没有回答张恒德,而是看着马修德,说道:“马镇长,我看这种颜se的内衣很少,又新chao,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肯定用不上,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用,却正好适合我们年轻人,你就把它送给我吧,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这些钱和内衣你就送给我,您说呢?”
马修德冲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只要现在不被张恒德看到就好!
他慌忙不迭地说道:“好,好,送给你,全送给你。”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揩着额头上汗珠,一边偷偷地看着张恒德。
张恒德此时心里只为那几千元惋惜,听到马修德如此说,他心里很是窝火,全没有注意什么内衣,他急切地对马修德:“老马,你疯了?那么多钱,我们……”
马修德连忙说道:“没事,没事,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用了才会再来。郭科长,你请便,我们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好走!”
郭拙诚将手伸进人造革皮包里,将里面的钥匙、纸条、带鞘的匕首和那些零散的钞票一把抓住,往桌子上一放,说道:“马镇长,你看看,你的东西都在不?”
虽然郭拙诚“不小心”将荷花se内裤也带出来了一些,刚好让张恒德看见了一点点,但郭拙诚的手很快“慌忙”地将它遮住了,这动作让马修德又庆幸又感激又慌乱。
毕竟只看到了内裤很小一块,张恒德依然没有过多的注意,更没有产生联想,自然更不知道这玩意跟自己有关,也不想到自己为老婆买的短裤会在这里出现。
等到郭拙诚提着人造革皮包扬长而去,张恒德一把揪住马修德的胸口衣服,吼道:“姓马的,我草你老娘!”
马修德以为张恒德发现了那条内裤的秘密,刚刚止住的冷汗一下迸了出来,慌忙不迭地说道:“张……张局长,饶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怪我,是你老……”
马修德这句未说完的话的意思是说是张恒德的老婆勾引的他,而不是他主动勾引她。可是,他这话让张恒德以为马修德在怪他,未等他说完,张恒德一把将马修德推倒在地,怒道:“你他玛的懂不懂,你送这么多东西给他,这是送把柄给他抓啊。只要他把这些钱往上级一交,你我怎么解释?你怎么这么蠢?蠢!蠢!蠢!”
因为是第一次理直气壮地骂马修德愚蠢,张恒德忍不住连骂了三个“蠢”字,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扬眉吐气地感觉。
听出张恒德并没有发现内裤的秘密,看重的只是钱,马修德有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有点虚脱的他心里狂骂着对方贪婪、吝啬和愚蠢,嘴里却点头说道:“是我蠢,我蠢,对不起,这次我尽办一些蠢事……”
见以前一直在自己面前自称聪明人的马修德如此谦虚,张恒德有点过意不去,看着郭拙诚离开的门口,说道:“算了,这小子有股杀气。不说是你,就是我这个经常玩枪的人也不敢盯着他。估计这小王八蛋在越南战场上杀过不少越南兵,否则不可能有这么浓的杀气。嗨,反正我们计划用那一招整死他,这些钱送出去也没有用,别人拿走和他拿走都一样,或许等他死了我们还能拿回来,比放在袁兴思、马庆豪等人手里安稳得多。走吧,我们也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我不信有了我们两个做出的计划,他会逃脱得了。”
听了这话,马修德终于放心了,他抓着椅子爬起来,快速地将钥匙、纸条、匕首和零散钞票抓进口袋里,咬牙切齿地说道:“走!不整得他死去活来,老子不姓马!”
……郭拙诚提着几千元钱回到了房间,此时柴灿灿已经离开,洗手间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香皂味。他走进洗手间,先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见天花板没有变动,这才把目光落在晾晒的衣服上,笑了一下这回到睡房。
从人造革皮包里掏出三包用报纸包着的钱放在床上,又从里面拿出那条荷花se短裤,自言自语道:“马修德啊马修德,你也太缺德了,竟然搞张恒德的老婆,人家是你的盟友你也下得了手?朋友妻不可戏,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也太过分了。”
具有多年官场经验的他,几次发现马修德对这条短裤如此重视,自然知道它有不同一般物品的意义,特别是看到他那么害怕张恒德发现,他就知道这条短裤一定与张恒德有关。所以就试探了马修德一下,“不小心”让张恒德看见了一点点,果不其然马修德吓得脸都白了。
“你还抓我的把柄,就没想到自己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我手上?呵呵。”郭拙诚将内裤扔到一边,在分为小心地从皮包里取出一堆垃圾出来。
不错,不管怎么看,他手里拿着的就是一堆垃圾,一堆废报纸组成垃圾。不过,郭拙诚对这些垃圾可是小心翼翼,比拿鸡蛋还小心得多,几乎是两只手轻轻捧出来的。
直到他将这些垃圾放在床上展开,才发现在其中间有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当他小心扳开那团湿漉漉的东西,里面却什么也没有,依然是一堆湿报纸。
不过,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这团湿报纸中间有一些用什么东西压出的痕迹,有压槽有凸起,还能看出一条条阶梯状方块印迹。不需要多少丰富的联想,你就能猜到这是钥匙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