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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闷响,火箭弹在里面爆炸了,从方形水泥空里喷出一股浓烟,飞出一丛血雾和碎肉。
张剑可不管里面情况如何,根据郭拙诚平时告诉他的,敌人就是死了也要刺上一刀的要求,距she击孔二十米之外的他又连续朝这个火力口扔进去了四颗手榴弹。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堡轰地一声坍陷了。得手的他这才咧着嘴笑了,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草你越南鬼子nainai,竟然跟老子玩yin的,看老子不整死你们!”
周围大松了一口气的战士都笑了起来,但看到脚下战友的遗体后,又忍住了笑,有人对着坍陷的地堡又狠狠地扫了一梭子弹。
张剑大手一挥:“继续进攻!”
他那挺身发she火箭弹的身姿、将手榴弹jing准扔进小孔的本事,给现场所有参战人员留下深刻地印象。
坦克跑打得准,在特战队曳光弹的引寻下,炮弹朝着每一个目标打去,对付一个目标,往往只需要一发炮弹就能搞定,最多不超过三发炮弹。
步兵冲锋的通道被坦克顺利打开。
步兵表现也很不错,在特战队的带领下,他们没有在敌军密集的子弹前退缩,也没有盲目地冲锋。当越军有可能威胁坦克的时候,他们奋不顾身地前进,坚决地将这种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但当遇到敌军暗藏火力点的火力封锁时,他们每次都会等坦克的炮火消灭敌人后才冲上去。
在刘大卫、朱建军看来,这次步坦协调取得了从未有过的顺利,几乎从来没有这么配合默契过。多方的配合可以说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在他们心里不但认同了郭拙诚的指挥能力,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反倒是这次进攻的指挥者——郭拙诚——却有点忐忑不安,他还是认为这次配合有点问题:首先是这种水陆两用坦克让他在使用时有所顾忌,不敢让坦克大胆穿插大胆冲锋,很多时候还得牺牲步兵为它薄弱的装甲提供一层保险。为了保护坦克,步兵与坦克的距离拉的太近,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牺牲。他暂时想不出既然保护坦克又能保护步兵的办法。
另外就是通信问题,步兵和坦克的通信不畅通,坦克内部的通信也得借助通信质量不高的对讲机,影响了战斗力的发挥,刚才那个暗堡如果不是张剑挺身而出将其干掉,坦克兵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要多长的时间才能退回来敲掉它,真的很难说。而且,因为通信不畅,坦克倒回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这比向前进攻麻烦得多,搞不好很可能碾压后面的步兵。
“这次就这么的吧,今后再慢慢琢磨改善。”郭拙诚心里默默地想,手里已经换成56式半自动步枪的郭拙诚将远处一个正在逃跑的黑影锁进准星里,然后抠下了扳机。那个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家伙大叫一声,慢慢摔倒在地,在朝山下滚去。
这种一边倒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当坦克和步兵冲上了村后的山腰后,枪声炮声渐渐地沉寂了,只有战场上到处翻滚的浓烟、无处不在的鲜血和尸体在显示着战争的存在和战火的残酷。
就在所有人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令人很不愉快,或者一个令人心酸的插曲:在摧毁的村庄废墟中,一堆瓦砾里慢慢爬出了一个身影,一个瘦小的身影趁人不备慢慢地坐下,从他身边刨出了一具“冰雹”火箭筒。显然他受伤的身躯无法承受火箭筒的重量,他将火箭筒的一头放在断墙上,自己的肩膀搁在火箭筒的后头,形成了一个异常怪异的形状。
火箭筒瞄准的是不远处已经停下的一辆中国坦克,坦克组成员笑着从坦克里爬出来,准备和围在其周围的步兵一起庆祝胜利。
瘦小的身影大叫一声,然后按下了扳机。只可惜,因为身体太虚弱,他在按下扳机的时候无法稳住“笨重”的火箭筒,导致火箭弹发she时远远偏离目标,朝着无垠的天空飞去,留下一道黑se的烟痕和一片弹头破空之声:“嗖——”
所有的士兵立即卧倒在地,无数的子弹、手榴弹、朝这个瘦小身影藏身之处打过来。胜利者只听见了一声惨叫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生命的声息。
几分钟后,冲上来的士兵只看到了偷袭者的半边头颅。这是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男孩子的脸,少许留下没有炸飞的嘴唇上连绒毛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看着连肉泥都不算的“尸体”,没有一名战士对此怀有同情心,有的只有愤怒和害怕或者说庆幸,直到多年后回忆起这事的时候,特别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在面前撒娇的时候,才有人想起这一幕——实在令人心酸。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让大家虚惊一场,但战士们不敢再大意,开始用刺刀清理每一寸土地,寻找是否还有敌人的存在。
这一战虽然打的轻松、快捷,但战果却不小,击毙敌军二百六十多人,俘获包括村民、伤员在内的越南人五十三人,缴获轻重机枪十五挺,火箭筒八具,摧毁隐藏在山腰的火炮六门,弹药无数。我军则牺牲士兵十七人,二十九人受伤,但“老”特战队队员无人伤亡,坦克一辆毁损一辆履带被炸断。
来不及庆祝,也没有人提议庆祝,等后面的军工、民兵上来后,直属团立即进行了移交,同时给坦克加注燃油,补充弹药,并简单地对坦克进行了检修,等战士们吃了晚饭后他们朝野鸡岭出发。
因为那里还有他们的战友,没有一个人对连夜行军抱有怨言。
在前进的路上,郭拙诚从电台里接到了蒋力发来的电报,电报称他们已经被兄弟部队解救出来,目前坦克出村的道路已经排雷完毕,只等河流上架设浮桥就能离开。留下的人员中牺牲了十五人,另有二十四人受伤。蒋力代表余下的三十六人坚决要求利用十四辆未受损的坦克进攻239高地的敌人,战斗结束后再归建。
郭拙诚激动之下立即回电表示同意,并祝他们凯旋。陈垚、柳援朝和刘大卫、朱建军等人也大喜过望,几个人又联合发了一份贺电过去。
不久,郭拙诚又接到了东线军团总前指发来的敌情通报,让他对整个战局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越346师、越304师已经被我军打败。越304师在越346师的舍身掩护下,有近两千越军冲破我军小部队阻拦,朝同样处于我军包围圈里的同登市逃窜。在野鸡岭一带的304师未逃跑部队已经被全歼,武装民兵、jing察被消灭。越346师大部被歼后,余部在师长黎安德的率领下占领239高地负隅顽抗。但他们已经处于中**队的重重包围中,覆灭只是短时间的事情。
总前指命令直属团就地宿营,明天接受新的任务。
第二九八章 部队越发壮大()
因为知道了蒋力等人转为为安,接到命令的直属团找到一个适合宿营的山坡后就开始宿营。也因为有很多部队没有归建,直属团现在的人数只有六百多人,在民兵和军工的主动要求下,郭拙诚将营地的外围jing戒工作交给了他们,而他们只负责内圈的jing戒。
无论是特战队队员,还是原来332团的一营、二营,大家都很累了,命令才下不到十分钟,他们一个个和衣躺在地上睡着了,他们都睡得很香。
夜se如水,远方的天空不时发出炫丽的火光,那是战场上炮弹爆炸后产生的火焰,在夜se中传得很远。
郭拙诚靠在墙上,仰头注视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心情纯净如洗。听着周围战士轻微的鼾声,郭拙诚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清晨,郭拙诚竟然是被清脆的鸟声惊醒的。一对漂亮的小鸟站在他头顶上的树枝上欢快地鸣叫着,母鸟在前面挑逗,公鸟在后面追逐,追上了两只小鸟的脑袋相互摩擦,相互理着对方的羽毛,然后母鸟又跑,公鸟又追,忙的不亦乐乎。
张剑大煞风景地问道:“头,要不要用弩把它们she下来给你烤着吃?”
郭拙诚白了对方一眼,说道:“你敢杀它们,老子就踩死你。跟你这种人没话谈,真是焚琴煮鹤、牛嚼牡丹。我说大块头,你有点素质好不好?”
张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草!头,我是想拍你马屁好不好?最多就是拍马屁没拍到屁股上却拍在马蹄上而已,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还一套一套的。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杀生,我最怜悯小动物了。”
孙兴国做出呕吐的样子,说道:“大块头,别说了好不好?再说今天早晨我的胃口就全被你们毁掉了。你连越南女民兵都死劲杀,还怜悯小动物,谁信?我看你早就准备she它们了,只是因为怕惊醒师傅,你才忍着没有出手。”
郭拙诚同样没给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好脸se,说道:“滚!”
等他们离开,陈垚走过来说道:“头,你说你的兵怎么就没有几个好人呢?”未等郭拙诚回答,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真是没错。”
郭拙诚冷笑道:“陈大人,你也用不着今天一早就过来这么自贬吧?”
“自贬?”陈垚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徒弟。”
“现在有几个人认为你和我们不是一伙的?”
早餐是军工和民兵准备的,说不上丰富,但比特战队的压缩饼干好多了,不但有罐头做的汤,还有蔬菜,有肉,有米饭,大家一个个吃得直呼过瘾。
吃完早餐,东线军团总前指发来命令:“立即朝同登方向前进,参与进攻同登。”
在敌情通报中,上级通报越346师已经在239高地被剿灭,师长黎安德兵败自杀,他的尸体被其生前安排的士兵用汽油焚毁。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在整场战斗中,近万名越南正规军和几乎同等数量的武装民兵、jing察竟然只有区区三百多人投降、一千八百余人被俘,其中被俘的人员中还有将近一半的人员是因为受伤无法动弹而落入我军手中的。
可见越军的顽固!
而我近三万部队参战,牺牲和受伤的人数高达三千余人。如果不是早就洞悉越军的yin谋,如果不是提前做好相关准备,猝然应对的话,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在许大将军私人拍发的电报了,老将军给了郭拙诚几个字:“小子,好好干,战后老子请你喝酒。”
能够让许大将军请喝酒,绝对是郭拙诚的荣幸,在中国值得他请喝酒的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一百人,能让他说出请客的估计不超过十个,而郭拙诚就是其中一个!
由此可见郭拙诚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面对陈垚、柳援朝、刘大卫、朱建军他们羡慕的目光,重生而来的郭拙诚想起前世中越边境战争的事,觉得这杯酒该喝,自己也有资格去喝:前世的边境战争打得异常艰难而不顺,不但没有消灭一个成建制的师,更没有俘获甚至击毙一个师级以上的军官。而现在的战果已经大大超过了前世,虽然好几次战斗都打得窝囊,但相比前世却好多了。
蒋力则充满哀怨地发来了一份参战电报,电报里说他们因为浮桥架设耽误了时间,加入战斗的时候,整个战斗已经进入尾声,虽然突破了敌人的阵地,但因为只是扫尾战,所取的作用实在有限,主要是为兄弟部门壮大了一下声势而已。
看了蒋力的电报,朱建军“骂”道:“草,这小子得了好处还卖乖。几万人的大战,我们怎么就没参加呢,不说亲自上阵杀敌,就是站在旁边看看也好啊。”
石金胜一副很后悔的样子,说道:“如果我们不突围就好了。肯定也能和蒋力一样参加对越军的围歼战。”
心情本就不爽的刘大卫对着那就是就是一拳:“放屁!你小子才是得了好处卖乖的家伙。如果我们都在哪里,一个小村子藏了那么多人,越军几轮炮火轰下来,能剩几个?这些坦克能剩几辆不清楚,至少我们大家非得死亡一半以上的人。
或许越军看到我们还在包围圈里,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消灭我们,到时候就是蒋力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正因为村子里面没有几个人了,里面又是洪水又是地雷的,加上外围我军在得知我们突然了,加快了进攻速度,加大了打击力度,越军才觉得没有必要,不值得他们收拾,这才有了蒋力的幸运。”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郭拙诚他们不突围出来,中**队就会投鼠忌器,主动权在越军手里。郭拙诚他们突围出来,中**队就可以放手施为,越军就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东西。正因为郭拙诚他们突围了,主动权完全在中**队,所以现在的战果这么好。
石金胜也只是说说而已,等刘大卫说完,他笑道:“老营长,我不信你就不想参加这场漏掉的战斗,呵呵。”
因为弹药车、油罐车、运兵卡车、维修车等等都在野鸡岭损坏,直属团只能一边等待这些后勤车辆的到来一边朝同登前进。没有它们,坦克就是几个铁柜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路上,上级划归他们的817团第五步兵营和某部第三坦克连正式归建,加上从另一条路上赶过来的蒋力他们,整个直属团终于有了一个团的规模,人数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人,坦克达到了四十八辆。
随着新坦克连来的还有几辆油罐车、一辆维修车,虽然尚不能满足整个坦克部队的需要,但多少解了燃眉之急,几辆因为零件磨损太厉害,快要趴窝的坦克经过维修后又开始生龙活虎了。
至于817团第五步兵营则是特战队的老熟人,只是之前营里的领导是特战队领导的上级,现在却反过来成了他们的下级。上级领导出于指挥的考虑,不但深受重伤的文营长没有过来,营参谋和副营长也没有配过来,带队的是营教导员。除了营教导员,其他领导由直属团班子直接任命,其中邓子峰已经被郭拙诚报请上级同意成了该营的营长。叶俊辉、陈鹏、孙兴国、张剑等人都有任命。
相对所有人而言,升官最快的就是邓子峰,他从战前的一个班长几下就跃升到了营长,比郭拙诚从连长跃升到团长还快得多。不过,如果将时间从郭拙诚进入部队开始算起,郭拙诚的升官进度就无人能比他,他可是从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兵升起来的。而邓子峰多少是从班长开始往上升。
直属团一路走一路相互熟悉相互磨合一路等待后勤车辆的到来。直到这个时候,那些才进入进来的步兵才觉得平ri威风凛凛的坦克兵也不是事事都牛皮,远远不像他们说走就走,说歇就歇,实在有太多的制约,太多的麻烦。有人甚至埋怨这些人拖了全团的后腿,如果不是他们,直属团早就到达了战场,准备跟越军开战了。
有感于大部队的速度太慢,郭拙诚将部队交给朱建军和石金胜之后,带着陈垚、柳援朝、刘大卫以及几个特战队员离开大部队,迅速赶往同登市。不但是为了早ri接受上级交给他们的任务,更是为了早一点熟悉战场情况,熟悉敌情。
听说郭拙诚到来,作为直属团临时领导的175师师首长们跟他们稍微寒暄了一会,就安排了师副参谋长接待他们,向他们通报敌情。
师副参谋长叫邓云鹏,是一个jing干的军人,相互介绍之后就带他们到了另一个帐篷里,大声说道:“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越军收集了304师和346师逃跑出来的残兵后进行了严格的整编整顿,他们已经加入到防守部队中。为了挽回他们在野鸡岭一带因失败而造成的士气低落,越军高层决定在同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