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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令媛那么好的姑娘肯看上我家那个混小子,我很是高兴。”秦大将军很想立刻就约定提亲的日期。
“那秦大将军告辞了。”
秦大将军作揖,“侯爷夫人慢走。”
林氏气得将手里的帕子扭成麻花,转头就走。
侍女连忙跟上,“夫人,您不是要去康国公府找安阳长公主吗?”
林氏突然停下脚步,“派人修一封信过去,就说我有事,改日再登门上访。”
“哦。”侍女刚应完,林氏又走了,她连忙跟上。
秦大将军不解,林氏最近是不是吃炸药了,总是将他拒于门外。别人的妻子,丈夫同样是镇守边疆多年,人家夫妻团聚之后感情更加深厚,如胶似漆。他这算什么事?
庭院中的那棵梧桐树不时飘零落着的叶子,淡黄的树叶犹如枯蝶,迎风乱舞,山风吹过,寒凉之气扑面而来。
“姑娘,外面那么冷,进屋里坐。”春白拿着一件青莲纹厚锦镶银鼠皮披风披在韩安冉的肩上。
韩安冉正准备站起来,院门外传来矫健的脚步声,身着雨过天青色袍子的姜是非直腿走进来,“蔓蔓,要不要去看佃户们打鱼?”
“打鱼有什么好看的?”春白冷嗤一声。
“怎么没有?佃户们说,这庄子的水潭每年会打两次鱼,一次是春天,一次是秋天。每次网上来的鱼特鲜滑肥美。难得蔓蔓来庄子里了,能不去看看,顺道拿两条鱼回来。我煮鱼特好吃。”
“真的?”韩安冉正好嘴馋,听到“好吃”二字,就被勾引走了。
“姑娘。”春白来不及阻止,感觉有一道浅蓝色身影在面前一闪,站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便被夹着飞走了。这该死的姜是非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姜是非一路揽住韩安冉的腰间,施展轻功,抱着她低空掠过树枝。二人到达水潭时,庄子里的十几户佃户也全到了。
他们笑着向韩安冉及姜是非打招呼。
韩安冉双脚刚着地,便把姜是非推开,“姜是非,你挺有能耐的啊。”敢在她的侍女面前掳走她,又与庄子里的佃户们打成一片,人人都认识他这位姜公子。
“姑娘过奖了。小的能有今天,也是托姑娘洪福。”姜是非作揖,打趣着。
韩安冉最看不惯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全是在做戏。她偷偷观察过几回,姜是非平时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眼神冰冻起来,可以将人扎成碎片。
“姜是非,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最好从实招来,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派你来的?”韩安冉一脸审视的,围着姜是非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她也让香冬偷偷调查过姜是非的身份,但与前身的丈夫身份并无出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真心搞不懂。
“蔓蔓,如果我说,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信吗?”姜是非回望着韩安冉的眼睛。
她想退开,却被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不得不对视着他的眼睛。俊美的容颜一半映着浅浅的太阳光下,一半埋在阴影中,将侧脸陡峭的轮廓染得柔和,眉目修长,漆黑的眸底光彩宛如润玉上的一点莹泽,是那么的真诚。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我会用行动证明的。”便移开目光,不再逼韩安冉回答。
韩安冉偷偷的叹口气。那种紧迫盯人的眼神好熟悉,好可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如果她刚才稍有一点的动摇,好似会被他吃掉一样。
“哟,下网咯。”孩童稚嫩的兴奋声音突然响起。
佃户们抓住捕鱼网的四个角,轻轻的拉动渔网。由拉住前面两个角的佃户先走,轻轻的将渔网潜入潭低,然后拉着两个角继续往前走,直到将整张网铺盖在潭低。
第198章 孳蔓难图()
渔网在潭低铺设好之后,佃户们便开始收网了。
“看样子是大丰收。蔓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去帮他们收网。”姜是非搓了搓手掌跃跃欲试。
“好。”韩安冉走过去与佃户们的孩子们站在一起,看捕捞鱼。
佃户们看姜是非过来帮忙,皆有说有笑的欢迎他。有了姜是非的帮忙,收网的工作更加快且顺利了。
姜是非再次回来时,两手各有两条差不多三十斤重的鱼,用搓绳绑住鱼嘴。“今晚有好吃的鱼,我亲自下厨。”
“你真的会做?别平白糟蹋了。”韩安冉真怕,好好的鱼被煮糊了。
“放心不会,你就等着吃吧。”
韩安冉从姜是非的口中听出歧义,也许是她太敏感了。
一回到院子里,姜是非便举着鱼直冲厨房。韩安冉想跟进去,却被春白挡了出来。
“姑娘,里面熏。你想吃什么跟奴婢说。”春白自信的笑道。
“你要给我煮好吃的?”韩安冉怀疑的看着她。
春白的小脸刷的一白,呜呜,“姑娘,你欺负奴婢。明知奴婢最没有厨艺天赋了。”她最多是帮忙指挥摆了。
“那你让开。”韩安冉正色道。她倒想看看,姜是非有没有搬救兵。
“不行。奴婢绝不能让姑娘进去,如果让夫人知道了,她非要扒掉奴婢一层皮。”
“好吧。我不进去可以。”韩安冉最终妥协,“不过你要进去里面,帮我看住姜是非。”
“什么?他想在姑娘的吃食里面下毒。那怎么可以,奴婢绝不会让他得逞的。”春白像一阵风咻的飞进厨房里。
韩安冉根本来不及解释,看来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里面传来春白暴跳如雷的声音,“姜是非,你往锅里加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毒药?”
姜是非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春姑娘,你在说什么?”
“你才是春姑娘,你全家都是春姑娘。”春白明显被人带着歪楼了。
在春白戒备的眼神中,姜是非将一道又一道的色香味俱全的鱼料理端上桌,酸菜鱼、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烤鱼饼、鸡蛋抄鱼籽。
韩安冉的口水快流下来,“这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
“是啊。春白在厨房里盯了我一个下午。从刮鱼鳞,处理内脏,洗鱼,腌鱼。全是我一个人处理的。”姜是非低眉温和一笑。
韩安冉连忙移开目光,刚才被他的那一个微笑弄得很是窘迫。
她正准备举起筷子,春白连忙从她手中夺走筷子,“等等。让奴婢先试毒。”
“你还试。”刚才如果不是姜是非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他的鱼就差点被春白的银针戳得面目全非。
“怎么?不能因为银针戳下试不出毒,就以为没事了。”春白手中的筷子往桌面一戳,便伸向盘子中的糖醋鱼。
“等等。”韩安冉从春白的手中掰回筷子,“不用了。”
“为什么,如果有毒怎么办?”春白吃惊极了,抬头瞪着姜是非。
“不会的。”韩安冉在春白惊愕的眼神中,夹起一块糖醋鱼放入嘴中。
左等右等,见韩安冉真的没有中毒现象,春白这才安下心。
这顿饭韩安冉吃得很是高兴,糖醋鱼,烤鱼饼,鸡蛋抄鱼籽她动筷的次数最多。
“姑娘,今天天气好,我们去爬山吧。”姜是非道。
春白正准备劝韩安冉进屋午睡,没想到姜是非又来了,她气的怒目而视,“不行。”昨天你能从我手中掳走姑娘,只是一个意外,你真以为,你次次都能得逞吗?
“好啊。”韩安冉正觉得无聊。
“什么?”春白诧异的回头,“姑娘!”
“行了,你不用多说。”韩安冉真觉得,再这样闷下去,她真的会发疯。
她好不容易从康国公府解脱出来,现在只是变样性的关进庄子里,这与康国公府有什么区别。
“春白,陪我进屋换衣服。”韩安冉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方便行走的衣服,如意云纹的绣花上袄,翠蓝马面裙,披着青莲纹厚锦镶银鼠皮披风。
枫树的叶子早已染上火一般的色彩,映着秋日明朗的阳光,投下斑驳的光斑,连绵起伏的山巅红叶摇曳在秋风里。
韩安冉坐在马上,姜是非牵着马儿。
姜是非很是见多识广,向韩安冉讲述大夏王朝各个地方的风景跟地域风情。韩安冉亦听得津津有味。
“姜是非,你去过的地方很多吗?”韩安冉好奇的问道。
“嗯。我这人就是闲不住,喜欢四处走走看看。如果有机会,我定带你去西域玩。那里的人跟我们中原人生得很不一样。”
“是不是跟幽王府邸里的那个西域宠妾一样,五官非常的硬朗?”韩安冉故作无知的样子。她已经在心里吐槽自己了。
姜是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去看过?”
“我就是好奇。”韩安冉当时是有去看过一次,倒也不像人们口中那样惊艳。不过倒也能理解人们的心情,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物以稀为贵。
刚刚还是万里晴空,突然一阵飓风刮过,带起树枝叶梢浪潮般涌动“沙沙”作响。天边聚起了层层黑云,只见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天空,一时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马儿被那道闷雷吓的疯狂乱窜,将韩安冉从马背上甩下来。姜是非一个剑身扑过去,将韩安冉被甩飞的身子接住,护在怀里,落地时用自己的身体给韩安冉当垫背。
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韩安冉睁开双眼,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姜是非。她连忙站起来,将姜是非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
“当然没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姜是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带着韩安冉往附近的一个山洞走去。“这个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倒是一个避雨的好地方。”
姜是非把干草拢到一块,让韩安冉先坐在上面休息。
“阿啾!”韩安冉猛然打了一声喷嚏。
“着凉了?我先升火,马上好。”姜是非在山洞附近找到一些干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没想到火折子居然被雨水打湿不能用了。
第199章 孳蔓难图()
他丢了火折子,找了一根粗细适中质地比较硬的干木棍当做钻杆,用小刀将一头削成圆头;在一根粗点的木头上挖一个钻坑,作为燃屑槽;再用小刀刮出一些木屑,作为易燃的引火物。把引燃物铺在燃屑槽的下面,便开始钻木取火。
韩安冉抱着手臂瑟瑟发抖,“到底好了没?”她一开口牙齿便开始打颤。
“再等等,马上好。”姜是非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继续努力,彻底与那根木头杠上了。
片刻之后,便升起了火堆。姜是非四处云游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他学会了如何快速的钻木取火。
“蔓蔓,把你身上那件披风递过来,我先把它烤干了。”姜是非朝着韩安冉伸出手心。
韩安冉解下系在脖子上的系绳,将青莲纹厚锦镶银鼠皮披风递给他。
披风烤干之后,姜是非又递还给她,“用披风将自己的身子围起来,然后把你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不要。”韩安冉的小脸红得像烤熟的虾子,将自己的半张脸几乎遮在披风里。
“蔓蔓,乖,听话。如果着凉了怎么办?我可是答应过你哥哥,要好好的保护你。”他见韩安冉还无动于衷,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既然蔓蔓不想自己脱,那只能让我来帮你效劳咯。”
“你什么意思?”韩安冉顿时戒备起来,身子往墙壁扭进去了一点。
“你说呢?是让我动手,还是你要自己脱?”姜是非眉一挑,痞笑着。
韩安冉气得,真想一拳打在那张漂亮又不正经的脸上。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韩安冉的内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咬牙道,“你背过身去。”
姜是非莞尔,将后背转过来。他数了数手上的衣裙,不对,“蔓蔓,内衣呢?”
“不要。”这已经是韩安冉最后的底线了。
姜是非知道再这样逼下去,估计韩安冉再也不肯理他了,便不再强求。
韩安冉将烤干的衣服穿好,身子也暖和了不少。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骤雨抽打着地面,白茫茫里,群山都看不见了。
韩安冉看向将她骗出来的罪魁祸首,此时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光顾着帮韩安冉烤干衣服,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湿哒哒的紧贴着肌肤,若隐出精悍而内敛的肌肉线条。“姜大哥,你还是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烤干吧。免得感冒了。”
姜是非闻言,唇线微微翘起,“好的。”
他突然站起身,当着韩安冉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韩安冉对他的同情心,一下子瓦解,咬牙切齿的道,“姜是非,你找死啊!”
遇到一个情商低的男人就是令人无语到心塞。
姜是非咋舌,我又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姜是非烤干完身上的衣服,在韩安冉的身边坐下,“累的话,先靠在这里休息一下。”他将自己的织锦镶毛斗篷抖开,盖在韩安冉的身上。
“你将你的斗篷给我,你会感冒的。”韩安冉抓住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放心吧。我是男人,身体比你好太多了。”姜是非情愿自己感冒,也不舍看到韩安冉身体难受,受伤。
韩安冉也不再勉强,脑袋搁在姜是非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她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趴在一个舒服宽厚的肩膀上,肩膀的主人背着她在移动。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记得。
第二天韩安冉非常神清气爽的醒来,春白与香冬伺候着她洗完澡。此时她正舒舒服服的坐在饭桌上吃早膳,听着春白将昨天的事情。
“姑娘,您知不知道,你昨天吓死奴婢了。你跟姜公子骑马出去没过一个时辰,便下起了磅礴的大雨。奴婢跟侍卫们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想出去找您。可雨下得太大了,实在看不清山路,又很滑。侍卫们说,等雨稍微小点,再组织庄子里的佃户一起上山找您。结果这雨足足下了三个多时辰。”相当于六个小时。
“嗯,那我是如何回来的?”韩安冉吃得差不多了,便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是姜公子背您回来的。不过您当时已经睡着了,姜公子不舍得叫醒您,坚持将你背回来。”春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莫名的感动。
当时春白带着长公主府的侍卫爬到半山腰,远远的看到一道黑色身影慢慢走来,到达近处,才借住木棍的火光看清来人。春白想从姜是非的背上抱走韩安冉,但姜是非不肯,坚持将韩安冉背回来。
“那姜大哥现在如何了?”韩安冉的心就像浸在蜜罐里一样,甜而不腻。她垂下眸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异样被春白她们发现,小脸火烧火燎的。
谁知春白竟这般的不识趣,慌张的问道,“姑娘,您是不是染上风寒了?”说着伸出小手一碰韩安冉的脸,仿佛被烫了一下,立即弹开,“姑娘你的脸好烫啊!香冬姐姐,快,快去将大夫请来。”
韩安冉双手重重的往桌面一拍,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热而已。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看总行了吧。”
香冬一个箭身挡住门口,“姑娘,夫人来了。昨天你失踪的事情惊动了夫人,还有大公子。他们昨晚冒雨赶来……”
春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姑娘,对不起。是奴婢太心急,派人回去禀报夫人的。”
“那姜大哥到底如何了?”韩安冉心知,依照安阳长公主的脾气,姜是非不死也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