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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点分析看看,要从谁开始下手,比较快。”尉迟洵将此重大的难题推给韩安冉。对付女人不是他的强项。
男人想问题比较直,不会像女人那样,想事情曲曲绕绕的,钻牛角尖。
“办法总会有的。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得循次而进,并没有一步登天的法子。”韩安冉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是无法做出任何准确的判断,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做观察。
尉迟洵突然想起刚才韩安冉分析出来的话,“按照你刚才的分析,黛才人是最不好对付的。”
韩安冉竖起一支手指头摇晃着,“啧啧,大神你错了。最难对付的人是萧美人才对。”
“为什么?她一个庶女,在家中的地位肯定不高。而且刚才你也说了,她个性有点自卑。一个自卑的人,定很容易找到破绽才对。”尉迟洵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还是谈正经事的时候。
“好吧。你想想,一个庶女,她能在嫡女之间脱颖而出,被她的父亲送进宫来,代表她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她的父亲才敢把重责大任交给她。还有,自卑的人,就越懂得如何自处,才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自己。”
尉迟洵点头,“你说的蛮有道理的。现在细细想来,都是我的疏忽了。”
见尉迟洵还想说下去,韩安冉无奈的哀求道,“大神,我是人,不是钢铁制作的。再说了,钢铁运行也需要润滑油。我真的肚子饿死了。”
尉迟洵无语,今天就绕过你吧。
他们回到偏殿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的吃食了。
韩安冉欢呼着扑进姜渊的怀里,“还是我家渊渊对我最好了。知道我肚子饿了。”
尉迟洵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眉头一皱,全是韩安冉跟韩一铭这类贪吃之人喜欢的食物,偏重油腻,煎炸类的。
“我看你们都讨论了半天时间了,便将早膳跟中饭一起准备上。你喜欢就好。”姜渊宠溺着抚摸着韩安冉脑袋上的秀发。
韩安冉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喜欢一股脑的将贵重、奢华的饰品全套在头上。她就用一条红色的绸带,将头发绑成半披的云鬓,青丝垂下,精致的银翡翠步摇发簪简单的插在头上两端做固定。
所以姜渊每次都很喜欢摸韩安冉毛茸茸的脑袋。
这顿饭吃得尉迟洵很是变扭,看着韩安冉与姜渊之间亲昵的互动,两人互相夹菜,又让对方多吃点。真是够了。
吃过饭,韩安冉抱着姜渊的手臂在后花园散步,消食。
后花园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就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将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在密密的荷叶间,偶有几朵花苞从荷叶的缝隙间钻了出来,散发着清新淡雅的幽香。
“你跟尉迟洵讨论了半天,可有办法了?”姜渊担忧的问道。他跟尉迟洵一样,非常的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所以当韩安冉分析出那些事情来,他着实被吓到了。
看韩安冉整天嘻嘻哈哈,原来她脑中藏有这么多的东西。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如何装的。
“怎么可能会有。她们有没有露出点可以让我揪的小尾巴。”韩安冉嘟囔着粉嫩的小嘴,她摇晃着姜渊的胳膊,“别提那些烦恼的事情,我们好好的欣赏风景,不行吗?”
“行。”姜渊什么都听她的。
“你看那边有只小船,我们坐那个,然后把船划进荷叶里,可以消暑。以前我在燕王府的时候,夏天中午热得要命,我最喜欢躺在小船上,然后躲在荷叶里面。可舒服了。”韩安冉笑着,回忆起她在燕王府里的点点滴滴。
不知燕王现在怎么样了,是否逃到杭州与燕王妃相遇没?燕王妃在知道失去韩镕泽的时候,该是如何的伤心,有人可以安慰她不?
太多太多的烦恼涌上韩安冉的心头。以前她从不会想“家人”这件事,还蛮新奇,又挺难过的。
姜渊看出韩安冉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突然横抱起韩安冉。
“你干什么?”韩安冉连忙伸手抱住姜渊的脖子。
“你不是想坐小船?我抱你下去。”姜渊的脚尖一点,便跃出地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双脚落在小船上。
他将韩安冉轻轻的放下来,生怕她不小心落进水里了。姜渊划着浆,将小船开进荷叶里,直到荷叶把小船隐秘的掩盖住。
韩安冉拉着姜渊一起平躺在小船上。小船轻轻摇晃了一会儿,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很快便平稳下来。
浓绿的叶子过滤了骄阳,使光线变得幽暗柔和。透过层层掩护的荷叶,天空是那么的蓝,干净的纯粹。
“是不是很清凉?”韩安冉咧嘴问道。
姜渊轻“嗯”的一声。
韩安冉突然转过头,粉唇轻轻的在姜渊的脸颊碰了一下,“我要午睡一下。”
粉唇碰到姜渊脸颊的那一刻,姜渊有些略微的闪神,那柔软的触感仿佛猫爪在他的心间挠了一下。他的心也随着船身的摇摆,荡出一圈又一圈的微澜。
他侧过脑袋看韩安冉时,她双眼已经紧闭,浓墨般的睫毛在轻风中以一种脆弱的姿态微微颤动,高挺的鼻子微翘出高傲的弧度,跟韩安冉肆意洒脱的个性很像,丰腴的小嘴带着樱粉色。嫩嫩的脸蛋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不过姜渊忍住了捏她小脸的冲动。他随着韩安冉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沉入梦乡。
第325章 女相师()
白云随风飘荡,舒卷自如,无牵无挂,浓密的树阴下面掩映着湖水呈现出深绿的颜色。荷叶将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大多数的荷花像是受不了这烈日的暴晒,无精打采的依附在荷叶下。
“看来可汗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娘娘。”几个身着宫装的宫女从荷塘边的甬道路过。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可看过可汗为了哪个娘娘下了早朝,特意赶过来陪她吃饭。”
“其他的娘娘倒是没有,不过男人倒有一个。”小宫女噗的笑出声。
“嘘,小声点。”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宫女连忙竖起手指头,眼睛东张西望,就是怕别人听到。
躺在小船上的韩安冉翻了个身,看着姜渊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双眼紧闭,正安详的睡觉着。
她伸出用凤仙花染红指甲的小手,放在姜渊高挺的鼻子上,戳一戳。
姜渊睁开狭长的凤眼,眼疾手快的抓住韩安冉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唔……”韩安冉刚准备开口,却被姜渊突然伸出的手给捂住小嘴了。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就像一只炸毛的小金鱼。
姜渊努力憋笑着,小声道,“有人来了。”他被韩安冉的那个表情逗得心都化了。
韩安冉皱起眉头。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
随即听到,从后花园的另一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原本在后花园中讨论八卦的宫女,扑通的跪下来,“参见娘娘。”
齐美人目视前方,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漫不经心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宫女们从地上起来,分作两队站在甬道的两边,头低低的。
“本宫问你们,下午有没有看到贵妃?”
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皆摇头,整齐的回答着,“奴婢没有。”
“那就奇怪了。”齐美人冷笑着,也不太想搭理那些宫女们,带领着自己宫中的宫女们离去。
躲在荷叶里面的韩安冉,姜渊,等人都散光了,姜渊才抱着韩安冉飞回甬道的地面上。
“那个齐美人可真奇怪,突然间关心我做什么?”韩安冉这句话显然不是对姜渊说的,是对自己的说的,或者对着空气发出惆怅摆了。
“你上午才匆匆见过齐美人一面,这么快就将她的声音烙印在脑海中了?”姜渊知道韩安冉的记忆力很好,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厉害到令人大吃一惊。
“你的话语中有歧义。不过算了,本人这么聪明。就当你是在妒忌我。”韩安冉高傲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拨开挡住视线的秀发,嘟起小嘴吹出一口气。
姜渊无奈的笑着,真是拿她没辙。
……
韩一铭逃出泾国之后,一直处于伏蛰的状态。直到泾兵攻陷安继国的国都,泾兵将太上皇,新皇,皇亲贵族,朝中大臣及金银财宝如数打包带走之后,韩一铭才带着他的亲兵站起来,开始招兵买马,并且宣布南继国的建立。
泾兵退出京城之后,燕王带着家卫从暗道里出来,看着曾经富丽堂皇的燕王府一夕之间变成一堆残石断瓦,燕王的心中感慨万千。
他带着家卫,扛着燕王府先前藏起来的贵重家当,一路边躲便逃的,逃出京城,一路南下,来到杭州。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燕王才再次见到最亲的家人。
燕王与燕王府抱头痛哭。
思主心切的盼儿迫不及待的问道,“王爷,我家姑娘呢?”
“盼儿,依我们家冉冉的聪明,她一定不会有事的。”韩卓希轻笑着。他对自己的妹妹有十足的信心,相信她定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夫人……”燕王放开抱着燕王妃的手,底气不足的低下头。
“王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燕王妃还没有听答案,光看燕王的表情就知道,情况定不乐观。只怕会超出她预期的结果。
盼儿失神的往后退一步,韩卓希最先发现盼儿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扶着她,“盼儿,你还好吗?”
“暂时没事。”她深吸一口气。
“夫人,你答应我,情绪不要太激动。”燕王安抚道。
“好。”燕王妃着急的想要知晓韩安冉的安全,当然什么都随口应下。
韩卓希跟盼儿连忙站到燕王妃的两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泽儿没了。当时冉儿测出不好的卦象,她极力劝我跟泽儿,千万不要让泽儿带兵出征。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就答应了泽儿的请求。”燕王当时想着,国家将亡,身为这个国家的好男儿就算战死沙场也是件光荣的事情。
可现在,国家没了,家园没了,儿子死了,女儿又生死不明,燕王才觉得后悔,他悔不当初。
“什么?你怎么可以答应他,那个孩子像极你了,我就知道,将他留在京城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燕王妃拼命的捶打着燕王的心口,最后哭到差点断气,她整个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王爷,我家姑娘呢?”盼儿见燕王妃哭到坐在地上,她也跟着蹲下来,抬头望着苍老了十几岁的燕王。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全是皱纹,一点也不像快五十岁的人,反倒像六七十的老者。
“她被泾国的士兵带走了,现在生死不明。”燕王说完这段话,腿腹一软。是韩卓希反应快,及时从后面搀扶住他,才没有令他倒在地上。
燕王从暗道里出来,四处打听韩安冉的消息,后来听受难的居民说,燕王府的小郡主也被泾兵带走了,连同皇亲贵族的那些女眷。
“啊……”燕王妃尖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王妃。”
“娘。”
“夫人。”三个声音中,就燕王的声音最有气无力。
再次团聚之后,燕王跟燕王妃大病了一场,盼儿跟韩卓希忙得没有时间伤心。等到燕王跟燕王妃的病好了,他们两个都瘦了一大圈,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一夕衰老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第326章 女相师()
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只有头顶上一轮烈日,街道两旁的高杨树叶子在阳光底下一动一动的,折射出一层闪亮的绿光。庭院中的篱笆上爬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叶子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趴在篱笆上。
“皇叔,请您收回去吧。我不能收下您的东西。”韩一铭心想,如果让韩安冉那个守财奴知道,她辛辛苦苦为了燕王府的人攒下的银子被他捞走了,她定会举着砍刀满天下追杀他。
所以当韩一铭看到放在院子里的那五大箱的金银珠宝,他的内心是抗拒的。虽然他目前非常需要钱。
“你必需收下。安冉说过,你有天子之命,起初我是不相信的。但现在,我不得不信。”燕王也悔恨,他对韩安冉的信任太少了。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当初他肯听韩安冉的话,离开京城,她也不会为了保护他而被抓走。
韩一铭的嘴角扯出牵强的笑意,“皇叔您别担心,冉冉在泾国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走在韩一铭旁边的韩卓希,忍不住出声问道。
韩卓希想起了他的一位老同学,当年他那个老同学央求着韩卓希将韩大师(韩安冉)请出来,帮他看相。可韩安冉一进包厢,一看到他那个老同学的面相,便黑着脸直接走出来了。
当时韩安冉说,他那个老同学没有享福的命道。韩卓希不信,他那个同学父亲刚要进爵,正是一片光明之时,怎会是无运道之人。可现在,韩卓希不得不对韩安冉佩服得紧,什么东西都在她的运算之内,她从说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去过泾国当人质,你忘记了。”韩一铭心想,我总不能说,韩安冉跟泾国的皇帝尉迟洵是老相识。别人会怎么看韩安冉,或者如何看待韩一铭。
就算对方是韩安冉的家人,他也不敢说。
韩一铭心知自己的理由很牵强,看燕王父子俩的脸色便知道了。
“可是我听说,那些被泾国抓去的女奴,不是送进军营中当军妓,就是送给皇亲贵族做宠姬。”韩卓希一时心急说溜了嘴,他连忙捂嘴看燕王的脸色。
果然燕王的脸色更差了,“侄儿,如果你真心认我这个皇叔,就把这些金银都收下。我要救我的女儿。”
“好,皇叔我收下总可以了吧。”韩一铭在心里默哀。安冉,为了让你家老父亲安心,咱就勉强将银子都收下。
其实这些银子对现在的韩一铭而言,非常的重要。有了这些银子,他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韩卓希再次不合时宜的问道,“九堂哥,我听说你的妻子,九皇妃也被泾兵抓走了。”
这次换成韩一铭的脸色变差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担心,就是担心九王妃落入尉迟洵手里,他不知会如何欺负那个可怜的女人。只能乞求韩安冉有能力,能护着九王妃一会儿,是一会儿。
看着两双要杀了自己的眼睛,韩卓希心虚极了,他讪笑着站起来,“外面的天气可真好,我要出去看看,盼儿中午要煮什么好吃的。九堂哥就别急着走了,盼儿煮的东西可好吃了。”
韩一铭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既然堂弟如此的盛情,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对了,安冉说过她走之后,她在朝中的官职就留给你了。”
“什么?”韩卓希惨叫,太晴天霹雳了。
韩一铭一定是故意的。
等燕王妃走进屋子里时,看到屋中的三个男人面色都好差好差。他们刚才到底怎么了?
……
自从尉迟洵抬了一个贵妃娘娘之后,朝中的大臣们便看到一个比以前和气很多的可汗。不过尉迟洵最如沐春风的时刻,还是尉迟洵带着安继国的九皇子进宫的那段期间。
韩安冉淡红色的手指头放在紫檀方桌上,敲击着发出“哆哆”的声音,“尉迟洵,你真是太过分了。”
“这次我非常赞同安冉的话。”坐在韩安冉身边的姜渊跟着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