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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闻言,夹着长长粗粗的蛇尾,飞似地蛇行跑了。
“公子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盼儿依旧不放心。她家姑娘从六岁起就没有继续长身子了,受到药物的控制,虽然养得白胖,但一点抽高的迹象都没有。
盼儿很是担心,如果她家姑娘继续这样下去,是不是一辈子都要顶着这张没有张开的娃娃脸?
韩安冉的生母是个游牧民族女子,那里的男女都生得很是高大粗壮。如果告诉人家韩安冉身上流淌着一半的高彝国血统,人家还不信呢。短短的身材,未张开的五官略紧张地凑在一起,唯独那双眼睛,像幽谷清泉,涧鸣溪悦,沉净而透亮。
“没事,继续赶路吧。”韩安冉把身上的灰拍一拍,又继续赶路了。
猫头鹰球球依旧窝在她的肩头上睡觉。
“公子,那边有只野兔,不如我们中午烤野兔吃。”盼儿一心只想着帮韩安冉补身子,不是补肥肉,希望她的身体能抽高。
“嗯嗯,清谷做野味最好吃了。”说道此,韩安冉的口水已经要垂涎下来了。
“韩公子,恕小人直言,我家将军正处于危在旦夕之际,不如我们早点赶到小镇上。我家将军在小镇上等您呢。”为了张将军的命,不少将士战死在来的路上。
“你家将军到底惹上了谁,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你们这般赶尽杀绝。”在这个谁的拳头大谁就赢的世界里,韩安冉显得融入得非常迅速。
一抹温怒从张准辰的眼眸一闪而过,紧握拳头压抑着怒火。
二虎摇头不愿回答。
那是人家的隐私他们不说,韩安冉也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的家伙,简单吃点带出来的干粮,一行人又继续赶路了。
旁晚时分,众人终于走出森林,看到前面不远的小镇。
火红的上空缀着几朵飘过的散云,袅袅的炊烟升起在白墙黑瓦的简朴楼房的小镇上空,峰峦沟壑把这座过来的黛色小镇环抱住。
一进入小镇,用碎石铺就的道路,街道上洋溢着孩童开心的嬉闹声,街上还有不少卖包子跟小吃的摊贩跟商铺,成衣铺子、精美的首饰、胭脂水粉,还有面向平民百姓价格低廉,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从那里采买的头油绢花之物,更是便宜。
小镇虽小,但也五脏俱全。
不过二虎将军根本不容许韩安冉他们,再为其他的事情多耽搁一会儿,直接领着他们进入一间客栈里。这一路来,他跟张准辰一直在心心念念着张将军的安慰。
“韩公子里面请。”二虎推开客房的格子门。
里面有一少女斜坐在窗前的高背软椅上,双手托腮,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众人皆惊艳了。
少女身材高挑,生得很是俊俏,穿着淡粉色的对襟短襦,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藕色的词子裙裙裾上密麻麻绣着百花齐放图,胸前是系着白色的锦缎。两条马尾辫子用蓝色丝带绾结成双挂鬓,齐刘海,眼形似若桃花,两排长长的睫毛黑如鸦翅,横在莹白的脸上。
有这么一个对比的范例,陶清谷不怀好意地在韩安冉,盼儿,及少女身上扫视。
盼儿虽然是一身女装的打扮,双丫鬓,齐刘海,干净得连一点累赘也没有,淡蓝色的交领右衽短上杉绣着蓝花绿叶,蜜合色的双绉长裙,尽管看上去适合纯净,但与少女一对比就是一粗俗的乡下丫头。
而韩安冉完全是一个小公子的打扮,一袭蓝色横罗深衣,戴着深紫色的东坡巾,
看着风尘仆仆进来的几人,少女惊呆了,漂亮的剪水眸子落在张准辰身上,面上一喜,“哥哥,将军大人,你们总算回来了。他们是?”
张准辰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妹妹,“先别问那么多了,让韩公子帮父亲看看。”
韩安冉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慢慢的走近榻子。而她的两个仆人,陶清谷环抱着双臂倚在门框边,盼儿则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东瞧西看。
躺在榻上的中年男子,国字脸,蓄着长长的胡子,面色发紫,看样子毒气已经渗入骨髓了。
韩安冉先帮男子诊脉,然后再翻翻他的眼睛、嘴巴。
少女见韩安冉如此不急不躁的看诊方式,都替她心急了,“哥哥,她真的能治好父亲的病吗?你看她年纪这么小。让你上山找神医回来帮父亲治病,可你就找了这么一个小孩回来。”她一脸的不屑。
张准辰与二虎将军同时囧了。他们也想把神医请下山,可人家不肯,非要把他的宝贝徒儿塞给他们。
韩安冉看完诊,一个眼神示意过去,盼儿立马心有神会的准备笔墨纸砚。韩安冉将抓药单写出来,递给二虎将军。“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用来找我了。”
张准辰的妹妹,张青央一听她用如此自大的语气说话,就来火。“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如果我父亲吃了你开的药,反而……”那个死字她不敢说,“你该怎么赔?拿你的命抵押,都死不足惜。”
盼儿起先隐忍着,可现在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怒吼道,“喂!死丫头,你什么态度,居然敢对我家公子说话如此的无礼。如果不是看在神医的面子上,我家公子才不会帮你们的父亲治病。连感恩二字都不会,把药单还来。”
第279章 女相师()
“给你,就给你。”张青央踮起脚尖,伸手就要去抢二虎将军手中的抓药单子,结果被二虎将军身子一闪,避开了。
张青央变得歇斯底里,要往二虎将军身上扑去,边责问道,“为什么不给我?如果我父亲吃了这个神棍开的药方反而出事了,我看你该怎么办?”
“够了!”张准辰早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什么好感了。因为张将军连续生了好几个都是儿子,好不容易终于生了一个女儿,对张青央的疼爱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你不过是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的。”张青央一看这个姨母生的哥哥就来气,不帮她,还帮着外人一起欺负她。她瞬间就来气。你等着,等爹爹醒来了,我让他教训你。
韩安冉主仆三人顺道看了一场宅斗大戏。
“韩公子,真是对不住了。”二虎将军连忙作揖,道歉。“正好,我要出门抓药,一起走吧。”
韩安冉点头,领着她的两名仆人,随着二虎将军一起出去。
“韩公子,我家将军吃了这贴药,就会立即好吗?”二虎将军心虚的问道。
盼儿眼一横,“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你也在质疑我家公子的医术?”
二虎将军手足无措的摇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二虎将军心里还是相信神医大人的话。但看韩安冉那么小一个,就像一团可爱的包子,他又迷茫了。
“二虎将军尽管放心,张将军服了这贴药,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到时,你随便找一个大夫回来帮他调养身子就行。”如果张将军没有那块牌子的话,韩安冉必定会收他们高额的看诊费。
此时的她最心疼的还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溜走了。
与二虎将军道别之后,韩安冉他们就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盼儿伺候韩安冉洗漱更衣后,才出去。
韩安冉舒服的躺在床上,猫头鹰球球扑扇着翅膀将蜡烛熄灭,飞回床上,窝在韩安冉的肩膀边睡觉。
作为一只不喜欢熬夜的猫头鹰,可它眼睛下方的黑眼圈还是那么重。
韩安冉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从接手快穿任务来,第一次感到彷徨无措。这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快穿任务,前身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没有任何的要求与抱负,系统给的任务终极目标是,稳固这个乱世的格局,减少民怨。
民怨?这种东西什么时候与韩安冉这种闲人挂上勾了。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重要。
第二天醒来,韩安冉首先坐在圆桌旁,观察着天空上云的变化,伸出左手的手指念念有词的掰念着。
别人不知道韩安冉在说些什么,但黑猫全部能感知到,无奈的吐槽,“你犯得着如此的神经兮兮。不过出个门而已。”
“住嘴。你把我的思路都打乱了。”韩安冉生无可恋的抓着脑袋,然后又接着算。
猫头鹰则乖乖的站在桌子上,看着韩安冉脸上的表情,津津有味。
“砰!”盼儿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推开房间的门。
这间客房分作两间,盼儿睡在外间,韩安冉睡在里间。陶清谷则住在隔壁的普通客房里。
听到脚步声,韩安冉就知道是盼儿随时准备破门而入。她微叹了口气,“是不是张大将军醒了?”
“姑娘,你可真太神了。我都还没说,你就知晓我要说什么了。”盼儿对她家姑娘的崇拜程度已经变成盲目崇拜。别人不能说韩安冉的坏,只能夸好的。
韩安冉忍无可忍的送给她一记白眼,“如果我连自己的医术都没有把握的话,我就不配作为神医的徒弟,岂不是砸了师傅的金字招牌。”
“那也是。这是二虎将军亲自送来的看诊费。”盼儿把一张印有一千银两的银票递了过来。
韩安冉装作不在意的眼皮一掀,手已经伸过去将银票拿过来,装作塞进衣袖里,那张银票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送至她的随身空间里。
她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偷偷躲开盼儿,将这张银票兑了。银子比银票安全多了,况且她有随身空间,需要时随时可以拿出来应急。
盼儿完全不知晓韩安冉心中的小九九,自顾自毫无心机的调侃着,“想必那个嚣张的张姑娘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想起昨天她说话的嘴脸,我就一肚子的火。真没有见过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韩安冉摆摆手,“算了。”她从腰里扯出一个荷包丢给盼儿,“拿去买点好吃的,好玩的,消消火。”
盼儿接住荷包的手微颤。她真不知道她家姑娘随手丢给她钱,让她用买买买消气是几个意思,是不是想要膨胀她对物质的欲望,还是单纯的,只想让她开心。
其实盼儿误会韩安冉了,她只是想让她安静一下。
吃过早餐,盼儿像阵风一样,带着她的荷包出门逛街了。韩安冉与陶清谷一起行动,锁定目标往南方走。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坚持走直线。”陶清谷表示,完全无法理解韩安冉的脑回路。神医大人本就已经够古怪的了,没想到他的徒弟更古怪,说话、做事天马行空,乃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境界。
想起神医大人跟韩安冉每次看到自己,好像道破天机又不能说的眼神,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这对师徒真怪,也真够神秘。
“这你就不懂了吧。”韩安冉一脸的,咱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陶清谷忍不住翻白眼,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能从一个人的脸看到他的运道、未来。
在这个位面,韩安冉确实拥有如此特殊的技能。但她心知,这项技能会在下一个位面就消失。就像她在第二个界面里面的魔法技能,所有太逆天的东西都无法带走。
所以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融会贯通这项技能的操作办法,可她就是完全无法深入了解,容易被带入致命的死胡同里。她真的没有办法在算命这条路上拼命拍打,因为不经敲。
第280章 女相师()
她看不穿自己的命或者未来,就连这具身体的未来,她亦迷茫。可她看得明白,盼儿的未来,还有陶清谷的未来。
不过近点的遭遇,她多少能算出个大概,最详尽也就大概很朦胧的。有时根本算不清。
很好,她由衷的佩服系统对她的人物框架设定,真够绝!
当韩安冉通往南方直路的方向出现一堵墙,或者一个挡住了,她便停下了。人,她可以等他转道过去了,再继续前进;可墙或者房子,她该怎么办?
所以她又开始在算了,手指头快速舞动着,她的嘴唇亦念念有词。
但不经敲,陶清谷听了一会儿就晕了。什么啊?你都在计算些什么东西,他除了听到类似什么乾、兑、坎、坤,地、山、柳、中男,还有数字的计算。听多了,他糊涂了,或者根本听不下去。
这些东西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是什么,外行的,连凑份热闹都嫌费劲。
算完以后,韩安冉的身子向左转,走一步,嘴里亦跟着喊,“一、二、三、四、五……九、十、十一。”然后她又停下脚步,身子再次向右转,只听到她深呼一口气,“太好了,我终于算对了位置。就是这里。”
“这里?马路中央?”陶清谷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人疯了。如果韩安冉不是女的,他早就敲晕她,将她打包带回神医大人身边,警告他,别把他的徒儿放出来祸害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其实韩安冉自己也很是期待,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咋样的,对她的未来发展到底是好是坏。当然,这点她没有算清楚,从卦象看,解得很隐晦,有好亦有坏,好坏掺半。
从城门突然出现一骑骑兵,坐在马背上的将士身着黑衣银甲,头上戴着厚重的头盔,太阳光线晃得找不清面容。
“少爷,我们快走吧。这里很是危险。”陶清谷想要出手强拽韩安冉远离危险的马路。
“慢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如果我算错了,那就认命吧。”韩安冉之所以如此的坦荡荡,还不是预知了此人的出现关系着她未来的生死存亡。如果连这点小挫折就害怕了,那她后面也会死得更难看。
在这样的乱世,尤其是战乱分裂前宁静的表象,更令她感到心慌慌。
策于马上的领头男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斜上扬的凤眼一蹙,连令将士们勒紧缰绳,莫要冲撞上马路中央的人。
陶清谷气疯了,“你简直胡闹。”说完夹起韩安冉便掠空飞走了。
那只上百人的骑兵堪堪在韩安冉刚才停留的位置刹住,坐在马上的男子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有些惘然。也许是他多心了。
回到客栈门口,陶清谷才放开韩安冉的。韩安冉就像母夜叉一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陶清谷,“丫的,你知不知道,你坑惨我了。”
“我一点也不这样认为,我只知道,你在跟自己玩命。”陶清谷将自己所看到的事实阐述出来。
“对。我是在玩自己的命。”韩安冉咬牙切齿的道。转身走进客栈,不再与陶清谷多说一句话,她怕自己会被气死。
……
“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那支骑兵的领头将士与众将士一起跪在“福来”客栈的门外。
二虎连忙将那个少年将士扶起来,“不会,来得刚刚好。大将军多亏有神医大人的亲传弟子相救,已经醒过来了。那位小韩公子果然医术了得。”
少年将士点头,“那般了不起的人物,属下没有见到,真是属下的损失。”
“不过那个小少年的脾气跟她师傅一样乖张,不见也摆。大小姐被她气得满肚子的火,刚才还借机揪几个无辜的小士兵,无故找茬。”二虎将军想起自己近日来的遭遇,就觉得身心俱疲。
那个是祖宗,那个也是祖宗,一个也得罪不得。
“将军受苦了。”少年将士抱拳道。
“哪里,最受苦的,还是我们的大将军。如今你来了,更是如虎添翼。”
“将军过奖了。”少年将军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