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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点了点头,将碗放了下来,道:“嗯,你说得有理,你家是在哪里?”
朱玉凤趁机大哭:“奴婢家就在西安,奴婢是被强抢进的王府,父母都被王府的奴才害死了,现在家里已经无人了。”
李鸿基一拍桌子,手一挥,放在桌上的参汤顿时被手扫到了地上,咣铛一声,汤洒了一地,李鸿基好象还末发觉,道:“可恶的王府刁奴,哪个奴才害死了你的父母,说给我听,我一定替你报仇。”
朱玉凤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玉碗,根本没听清李鸿基说什么,李鸿基拍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朱玉凤跳了起来,马上道:“闯王,汤洒了,奴婢来收拾。”
李鸿基把她按在椅子上:“不用,等下收拾也不迟,你刚才说父母是被王府的奴才害死,到底是哪个,我为你作主。”
朱玉风盯着地上的汤汁,只觉得心惊肉跳,口里回道:“那几个奴才已经逃跑了。”
李鸿基道:“没关系,只有他们不逃出陕西,就能把他们抓回来。”
朱玉凤如坐针毡,哪顾得上和李鸿基说话,恨不得马上把地上的汤汁给擦掉,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报告,贺景求见。”
李鸿基喊道:“进来。”朱玉凤彻底死了马上把证据消灭的心,忙道:“闯王有事,奴婢告退。”
李鸿基道:“你不用回避,以后常常要在这里。”
贺景已进来,他手里抱着一条哈叭狗,闻到了鸡汤的香味,从贺景手中跳了下来,就要过去舔食,朱玉凤眼前一黑,想要制止,那狗已舔了起来,朱玉凤刚站起来的身体一软,坐了下去,只见那只狗只舔食了几口,已倒在地上,叫都没叫出声来,蹬了几脚已经断了气,鹤顶红见血封喉,果真明不虚传。
房里一时之间静了下来,三人都望着那条狗,不言不语,李鸿基和贺景心里都在想:“乖乖,好利害的毒药。”而朱玉凤脑里已是一片空白,自己不但报不了仇,还要连累姝姝,完了,也不知道贼军会怎样对待自己和妹妹两人。
朱玉凤只觉得过了很久,那个贼首好象才发应过来,手指着她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谋害本王。”
朱玉凤已豁了出来:“我就是秦王的女儿,玉凤郡主,你这个叛贼,竟敢公然反叛朝庭,占据番王府邸,我这次不能杀你,早晚会有人能取了你的狗命。”
李鸿基大怒道:“好,好,原来是朝庭郡主,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一家,自古以来有哪个叛军会放了朝庭的番王,我将你们全家都放回,跟你可以说并无大仇,你何必还要处心极虑来害我?”
朱玉凤道:“我母亲死就在你们手里,我当然要为母亲报仇。”
李鸿基故意向贺景问道:“秦王妃是我们杀的吗。”
贺景道:“回凛闯王,秦王妃是自尽而死。”
李鸿基道:“即是自尽,那就冤不得我闯军,那是她自己想不开。”
朱玉凤哭道:“若没有你们,我母亲怎么会自尽。”
李鸿基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就是想不开呢,她想寻死谁知道什么愿因。”
朱玉风怒眼圆睁,正想大骂几句,李鸿基已发话道:“先把她押下去,过几天再审
第四卷草原争霸 第四章同赴黄泉 上
更新时间:2009…8…16 12:50:04 本章字数:2771
洪承畴正在大牢里满腹心思,从李鸿基来看他到现在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闯军给他的伙食又比平常好了许多,洪承畴却再也没有心思吃饭,总是在想自己还有几天日子,洪福知道闯军对洪承畴下了最后命令,担心连累自己,更是苦苦哀求他投降,让洪承畴更是心烦意乱。
牢外又传来了数人的脚步声,现在还不是送饭时间,洪福一惊,道:“老爷,是不是要老爷命的人来了。”
洪承畴定了定心神,事到临头反而安静了下来,对洪福道:“好了,你不用怕,闯军不会杀你的,去开门吧。”
洪福哆嗦着走到牢门前,门已经被推开了,见闯军押着一名女子进来,洪福连忙闪开,闯军士兵将洪承畴侧面的一个牢门打开,将那名女子推了进去,把门锁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洪承畴一头雾水,这个牢里大半年了只有出去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进来,忙向那名女子瞧去,越看越是眼熟,这不是秦王府的玉凤郡主吗。洪承畴是三边总督,多次到过秦王府,自然也见过郡主几面,但还是不敢确定,试着叫了两声:“郡主,郡主。”
朱玉凤被闯军押入大牢,已是万念俱灰,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近一年没人叫的郡主称号,恍若梦中,连忙抬眼望去,大吃一惊道:“三边总督洪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承畴连忙拜倒:“下官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玉凤叹了一声,道:“洪大人请起吧,坐牢中还讲究什么。”
洪承畴起身后,连忙问道:“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玉凤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洪承畴听得热血沸腾,自己这几天的惶恐不安顿时丢下,再次向朱玉凤拜倒,道:“郡主为报母仇,藏身在贼巢中大半年,最后虽然杀贼末成,但已是可歌可泣,不但远比我大明那些投降官员品行高洁,就是比之古之烈女也不逊多让。”
朱玉凤见洪承畴还关在牢内,必是不肯投降,遂道:“比起冯师礼那些助纣为虐的奸人,洪大人威武不屈,才是我大明真正的忠臣。”
洪承畴想起这几天的动摇,不由有点惭愧,道:“臣只是尽本份罢了。”
朱玉凤这大半年虽然没出王府,但与那些仆役接触颇多,那些人谈起外面的事也不再避她,对外面的百姓的生活了解远比从前要多,不由的道:“若是我大明的臣子都能各尽本份,这西安又怎会被贼军攻破。”
洪承畴默然半响,道:“郡主不必担心,贼军只是癣疥之疾,朝庭的大军很快就会打回来,到时郡主必可恢复自由。”
朱玉凤道:“我这次刺杀贼首,早已存下必死之心,唯一担心的只是妹妹,不知贼军会怎样对她?”
洪承畴想起自己不知还有几天好活,心里也是黯然,不知该怎样安慰这从小金枝玉叶的郡主,望着牢中郡主绝美的容颜,想起自己的妻妾儿女,更是神伤。
牢门突然又吱的一声开了,洪承畴抬头望去,见贺景走了进来,洪福在旁边跟着。
贺景看了洪福一眼,道:“你先出去。”
洪福点了一下头,忙弯腰出去。贺景道:“洪大人,你考虑的怎样,闯王又给了你三天时间,再不答应,那今晚就是你归天之期了。”
洪承畴在郡主面前怎肯示弱,昂然道:“洪某仍大明重臣,安然投靠区区匪贼,叫你家闯王死了这条心,洪某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贺景道:“好,好,洪大人果然有骨气,那就休怪我军不给你机会了,你好好准备吧,晚上送你上路。”贺景说完,转身就走。
朱玉凤大叫道:“你们把我妹妹怎样了?”
贺景回过头来,对朱玉凤道:“你竟然敢谋杀闯王,还是多想想自己吧,你妹妹都是被你连累的。”
朱玉凤喊道:“你们到底把我妹妹怎样了?”
贺景头也不回,只听咣的一声,牢门已经关好了,牢里只剩下两人。
留下的两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洪承畴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死讯,脑里一片空白,只是翻来覆去的想起了一句话,我要死了,我终于要死了。
朱玉凤没有得到妹妹的消息,更是心焦,不知究竟会怎样对她,不由抬头往洪承畴看去,见洪承畴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吓了一跳,叫道:“洪大人,洪大人。”
洪承畴抬起头,茫然的向朱玉凤看去,只感觉一个丽人在前面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依希便是自己最宠爱的第五个小妾,他不由叫着她的小名:“裙儿,裙儿,我要死了,你来看我了吗?”向朱玉凤那边扑了过去,却被铁拦挡住。
朱玉凤看洪承畴脸上红通通的,向她逼来,连忙退后,洪承畴只觉得自己的裙儿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去追却被东西挡住,不由大叫:“裙儿,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朱玉凤感觉到了洪承畴不对劲,大声叫道:“洪承畴,皇上有旨,还不接旨。”
洪承畴身躯一振,揉了揉双眼,眼前的人哪是他的小妾,明明是大明郡主,一个机伶,忙跪下道:“微臣接旨。”
朱玉凤看着洪承畴的模样,仿佛刚刚做过一场激烈的运动似的,疑惑的问道:“洪大人,刚才你怎么啦,我叫你怎么不应。”
洪承畴抹了一把冷汗,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羞愧,回道:“没什么,刚才做了个恶梦。”
朱玉凤对他大白天没睡觉突然作起了恶梦感到奇怪,忍了几下,又想起了朱玉莹,问道:“洪大人,我妹妹还在贼军手里,不知贼军会对他怎样?”
洪承畴定了神,说道:“没关系,郡主刺杀贼首都没怎样,贼军在处置郡主之前不会为难玉莹郡主。”
朱玉凤是关心则乱,想到妹妹应当再差也不会超过自己,稍微放下了心。
夜幕很快降临,洪承畴一直紧盯着牢门,好几次都产生幻觉,以为门已打开,这次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忙竖起了耳朵,声音越来越近了,门也吱的一声开了,贺景已走了进来,洪承畴已确定不是幻觉,对进来的贺景道:“看来洪某的大限已到,不知能否给洪某一个完尸。”
贺景微笑的道:“洪大人放心,闯王对大人还是很看重,在酒菜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下去后只会沉睡,不过再也醒不过来,闯王知洪大人风流倜傥,决定让这位大明郡主一起陪你死,让大人在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洪承畴一愣,向朱玉凤道:“连累郡主了。”
朱玉凤道:“无妨,反正早晚也是死,能陪洪大人死也是我的荣兴。”又向贺景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妹妹。”
贺景道:“郡主请放心,闯王不会对他怎样,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放她回去。”
朱玉凤点了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贺景分别给两人端上酒菜,道:“两位慢用,菜中无毒,若想慢点死,两位可先用菜,再饮酒,不过先饮酒也没关系,这药至少有半个时辰才发作,不会让你们做饿死鬼。”
贺景说完就退了回去,两人都呆呆的望着面前的菜肴,眼前的菜肴异常丰盛,每人面前都放了十几个,荤索搭配合理,侥是洪承畴没有心情吃饭,一阵阵香味传来,也让他感到腹中饥饿,夹了一口鸭肉放在嘴里,只觉得满口留香,仿佛是自己从末吃过的美味,想起以后与这些东西就要绝缘,又怔怔的流下了泪。
第四卷草原争霸 第四章同赴黄泉 下
更新时间:2009…8…16 12:50:09 本章字数:2541
朱玉凤得到了妹妹的信息,倒不觉得死有多可怕,望着眼前的菜肴,都是自己以前最爱吃的东西,放下心事,一一品尝,想起已经快一年没吃到这些菜肴了,更觉香甜,给自己倒上一怀美酒,看洪承畴食不甘味的样子,不由道:“洪大人,我敬你一怀,你才是大明真正的男儿。”
洪承畴哆嗦着倒下了酒,也举起了杯子,道:“郡主不让须眉,必能流芳千古。”
朱玉凤道:“好,洪大人忠义之名也会名垂千古,干了它。”说完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洪承畴端着酒,呆呆的看着,道:“郡主,你喝下去了。”
朱玉凤将酒怀一倒,杯中一点酒也没剩,道:“是啊,喝下去了,好酒,我还从末喝过如此好酒。”对洪承畴道:“喝呀,你怎么不喝?”
洪承畴手一抖,已洒落了半怀,道:“郡主,那是毒酒,你难道对这个世界真得没有一点留恋。”
朱玉凤望着手上空空如已的酒怀,怔怔地道:“留恋,当然留恋,我才刚刚十八岁,我姝姝才十一岁,母亲已经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姝姝,可是以后我要去找娘亲了。”突然又哭了出来:“姝姝,我可怜的姝姝,姐姐要走了,以后只有全靠你自己了。”
洪承畴将酒放到唇边,又放下,拿起筷子恨恨的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塞的满满的,差点咽着,朱玉凤以前很少喝酒,临死了干脆一怀怀的喝着,这酒绵软醇厚,极易入口,但度数不低,很快朱玉凤双腮嫣红,迷眼如丝,看到洪承畴还没喝酒,不由激道:“洪大人,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不如一个女子,我再敬你一怀。”说完又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尽。
洪承畴被郡主一激,血往上涌,端起酒怀,正要一饮而尽,突然看到朱玉凤的怀子掉在了地上,自己也倒了下去,洪承畴以为她药性发作,吓了一跳,手中的怀子咣的一声也掉在了地上,口里讷讷自语地道:“不,我不想死,裙儿,裙儿,你别离开我,我不想死。”
洪承畴突然大叫起来:“来人,来人,我要见闯王,我不想死。”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贺景走了进来,对洪承畴道:“喊什么。”
洪承畴连忙道:“贺将军,请转告闯王,我不想死,洪某愿意为闯军效力。”
贺景面色古怪:“你没喝酒。”
洪承畴连道:“没喝,没喝。”
朱玉凤刚才只是不胜酒力,被洪承畴一吵,又清醒过来,见洪承畴要投降,大骂:“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枉本郡主还以为你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是大明的忠臣,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候,你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洪承畴低着头,满脸羞愧,贺景将洪承畴的牢门打开,道:“没关系,她的药性差不多该发作了,让她再骂几句。”
贺景一说完,朱玉凤果然“砰。”的一声又倒下了,这次不再象是醉酒,洪承畴见她呼吸都好象停止了,心里又是一身冷汗。
贺景拉着他道:“走,咱们一起去见闯王。”
洪承畴身不由已的跟着,贺景将洪承畴直接带到了李鸿基的书房,在外门喊道:“报告,属下将洪承畴带到。”
李鸿基吃了一惊,连忙喊道:“进来。”
李鸿基给他们两人下的药正是从尚炯那里配的,喝下去之后人会睡上一天,在梦中产生幻觉,感觉自己到鬼门关走了一趟,李鸿基想洪承畴若死上一回,再劝他应当容易得多,没想到洪承畴根本连酒都没有喝,洪承畴今晚就会投降,李鸿基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洪承畴进了李鸿基的书房,见李鸿基含笑站着,马上跪下道:“罪人洪承畴拜见闯王,闯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鸿基连忙将他扶起,道:“什么罪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闯军的军师,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
洪承畴再次拜倒:“闯王心胸开阔非属下能及,从今住后,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为闯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鸿基扶起他,道:“好,好,洪爱卿能助孤王一臂之力,犹如汉得张良,明之伯温,贺景,你去叫人准备,今晚洪爱卿就住在闯王府,明天你给洪爱卿安排一处宅院,越大越好。”
洪承畴连忙称谢,贺景自去准备,当晚李鸿基留洪承畴谈了半夜,将洪承畴夸上了天,直到他晕晕糊糊才让他去休息。
第二天,贺景就带他来到他原先的总督府,告诉他闯王已把总督府赐还了他,洪承畴走进原先熟悉无比的总督府,一年不到的时间,只觉得物是人非,心里唏唏不已。
朱玉凤只感到自己幽幽的离地,向地府飘去,见到前面一人好象正是自己的母亲,忙大喊:“娘,娘。”
她母亲转过身来:“孩子,你怎么来了这里,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