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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象,唐军除了寄希望于夜间偷袭成功外,就只能和郑军一直耗下去。直到郑军受不了为止。
这些自然都有将军们来指挥,李鸿基只能每天坐在铅山县府烦闷的等待。好在身边有一个田淑英一直陪着,田淑英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李鸿基闲暇时可以欣赏一下田淑英的歌舞或者让田淑英陪着自己下下棋。让李鸿基不至于太过烦闷。
唐军的各个将领也是焦急异常,赣闽边境的关卡多能容纳十万唐军的攻击,他们许多人只能看着前线拼杀地热火朝天,却没有他们什么事,每个人都盼望前线早日能传来取得突破的消息。
唐军发起攻击的十几天来。每天的伤亡达一千多人。如今唐军的伤亡达到了前所未有地一万多人,这个伤亡却必须继续下去,李鸿基和他手下的唐军将领都在等待,等待前线传来突破地消息,唐军才能长驱直入,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四天了,李岩和钟华二人率领的这支唐军在水里漂了四天。除了晚上能上岸休息外,唐军全天都在水里,承受着各种危险,全身被水流打湿只是小事,还随时要防备前方突然出现一段十来米的悬崖,一不小心筏子上地人就会全部掉入水中。
这也不是最危险的事,悬崖下多半水很深,掉下去受伤难免,却基本没有生命危险,唐军最怕地就水流中间突然多出来的大石,若是躲避不及时,任由木筏在奔腾的水流中撞了上去,筏子马上解体,上面的人非死则伤。
今天他们终于都可以上岸,而且再也不用下水,远处的高山已在身后,前面虽然还是起伏不定,灌木林立,却已露出了可以行人的小道。
望着身后滔滔的溪水,每名唐军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对这条溪水,闽江的第二大发源地,唐军也不知是爱是恨。
这条溪水,使他们本来可能需要七天,或者八天的路程缩短到了四天。没有这条溪流,他们现在还在深山中打转。可是同样这条溪水。却葬送了唐军二百多条生命,至于受伤的,落水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前面就是光泽县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进城去。”
“进城!进城!”刹时间,唐军扔掉了那种复杂难明的神色,全都兴奋起来。
出发时的五千唐军,现在只有四千五百人,身后的大山和溪水吞掉了他们十分之一的袍泽。但那又如何。他们终于过来了。那就是胜利。
光泽只是邵武府的一个小县,整个县的百姓加起来不超过三万人,而县府所有百姓也不过一万五千余人,平时只有不到上百的衙役、捕快,不过此时光泽作为最前方的物质基地,郑军还是派了一千名士兵防守。
唐军地一百名前锋在数十名畲人的带领下,全部装成进城交易的畲人,浩浩荡荡的直接走向城门,城上的郑军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心中暗暗奇怪,哪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畲人。
对于畲人,当地的官府都不太敢得罪,这些畲人最容易抱成团,又是睚眦必报,惹了一个,就会惹来一族,非让你损失惨重不可,若是派兵围剿,他们往山中一躲,谁也找不到他们。加上他们又有本朝太祖的圣谕,允许他们自己管理,不必纳税。因此官府对于畲人。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畲人的族长也是精明,他们一般都能约束畲民不会干出让朝庭难以容忍的事情,几百年下来,朝庭竟然一直容忍了这个族游离于自己地势力之外,在闽、赣、粤边界。若是当地的官府不能处理好和畲人的关系,这个官也当不下去。
所以见到了这么多的畲人一下子出现,郑军虽然奇怪,也不理会。只是这些畲人进入了城,突然之间翻脸,一百多人同时抽出了兵刀,将十几名看门的郑军全部砍倒,正在门口地百姓大惊,急忙四散逃离,大喊:“造反了,舍人造反了。”
城上的郑军大吃一惊,畲人虽然不服王化,对境内的汉人也多有欺压,但说到造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城上的守将并没有发现畲人砍杀守城士兵之事,还以为又是一起畲汉纠纷,怕城下的士兵不足应付,慌忙又派了数十人下来。
这数十个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刚下城墙就被唐军的特种兵射杀了一小半,畲人也杀了另外一小半。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城墙,向守将报告:“将军,不好了,畲人真的造反了。”
守将这才相信,他素知畲人善战。亲自集中了北方的所有守军,正要向城下杀去,一个军士突然惊叫起来:“将军,快看,那是什么。”
前方惊起来了一层灰尘,一队数千的人马正向县城而来。唐军已顾不得掩藏形迹,每个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县城奔来。
“畲人,那是大队地畲人,快,赶快把下面的畲人杀了,关上城门,否则大家都要死在畲人手中。”
唐军刚从山中出来,衣服都是破破烂烂,加上被尘土一掩,更是难看,守将看到上百名畲人入城,先入为主,自然以为来地也是畲人,殊不知大错特错。
守将还想着把先进来的畲人杀光,关上城门,只是他们连这一百多人都应付不了,唐军没有动用火器,见大量郑军下来,一个个发出了自己手中的弩箭,郑军成片成片的倒了下来。
这种弩箭地距离在五至十米范围内杀伤力极强,可以连发五支,只是上箭的时候有点麻烦,近距离交战,比使用短枪更管用,是特种兵必备地装备。
郑军守将见对方一抬手。自己的部下就被“唆、唆”的被弩箭射倒了一百多人,他心中有一种明悟,这决不是什么畲人。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这个念头刚一起,他只觉得咽喉一痛,就轰然倒下,一个郑军大喊起来:“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剩下的郑军更是心胆皆丧,连人家一百多人都对付不了,何况后面还有数千兵力,想通了此点的郑军不再犹豫,纷纷丢下了兵器投降,隔得远的就悄悄退走。
等到唐军的大队赶到时,北门已完全掌握在唐军手中,唐军马上接管城门,并派人向其它各门的守军攻击。不到半个时辰,唐年已经将光泽县城全部控制,城中的守军不是死了就是投降,有的郑军看到情况不妙想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唐军全部俘虏,光泽县的守军连一人也没有逃出来。
光泽县县令听到唐军进城,吓得半死,急忙脱下官帽想逃走,城门却已全部被唐军控制,他就是想逃也逃不到哪里,被唐军搜了出来。
那名县令落到了唐军手中,以为唐军要杀他,拼命求饶,李岩的第一个命令却让他目瞪口呆:“你去把县里所有的衙役、捕快、还有酒楼的厨师都请来,马上给我军做饭,越快越好。”
那名县令看到唐军破破烂烂的衣裳,还有消瘦的脸孔,若有所悟,连忙跳了起来,喝斥其他捕快,衙役:“快,去给大军做饭。”
看到唐军进城,光泽的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郑芝龙接管福建的政事以来,福建省的百姓过得还算富足,郑芝龙的资财多取于海上,陆上的赋税不足二成,因此郑芝龙反而减免了福建的不少赋税,让福建的民心多有倾向。
光泽县只有两家稍大一点的酒楼,厨师也只有六人,好在还有一些小酒馆,各种小吃店,都被光泽县令带着衙役气势汹汹的抓到了衙门,总算凑足了五十多人,加上全部衙役,临时给成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开始替唐军烧起饭菜来。
唐军和郑军的战事一起,郑军对唐军的宣传自然尽力抹黑,因此福建的百姓对唐军也是怕的要命,那些人莫名其妙的被衙役拿来,都是恐惧不已,听到是为唐军做饭才放下了心。
光泽县的各种军需堆积如山,粮食自然不必说,一百多人齐动手,很快会为唐军做好了香喷喷的白米饭,许多唐军等不及菜端上来,就开始大口大口的扒拉起来,活象饿死鬼投胎。
唐军在山中已是半个多月,除了那五斤大米,吃得都是野菜,野果。就是这些东西也填不饱肚子,能重新吃得白米饭,就是没有菜每人也能吃下数碗。
吃完了饭,李岩和钟华两人才开始审讯起光泽知县来,那名知县胆小如鼠,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唐军没有问的也主动答了出来。
李岩和钟华两人从知县的口中得知。下面的邵武府每五天就会给光泽县送一次物质,将物质在光泽县下,然后再由光泽县组织人力将物质送到黄土隘,如今距离上次输送物质已过了三天,还有二天下一批物质就会来到。
李岩等人的任务本来是到了福建后,就马上选一个关卡强攻,唐军里外夹击,将一个关卡拿下来。李岩和钟华两人得知这个新情况,商量后,决定暂缓攻击,将邵武运送物质过来的郑军拿下后,再趁给黄土隘前线送物质的机会,发动对黄土隘的突袭,将黄土隘拿下,把握会大许多,也可以减少自己的伤亡。
第八卷 一统中原 第七十四章黄土隘
更新时间:2009…8…19 23:26:31 本章字数:4338
但是,计划虽好,可是赶不上变化快。李岩和钟华两人设想伏击的郑军还没有到,倒是黄土隘的郑军信使先行来到光泽县。李岩当机立断,决定马上发动对黄土隘的攻击。
黄士隘过来的信使只有二人,他们是来催要物质的,黄土隘受到唐军一直持续的攻击。兵员虽然还没有问题,物质却损耗很大,黄土隘开始准备了大量的石块和滚木,给予唐军大里的杀伤,如今这石块滚木已耗尽,要想补充却是不易,石块要经过打磨成圆形才有威力。滚木也要到山中砍伐,补充极少,只得全靠弓箭挡住唐军的进攻。
只是弓箭对唐军的威胁却远没有滚木,擂石那么大,唐军的要害都有钢片护住,其他地方中上三五箭咬牙拨掉照样能够战斗,唐军每人都穿有丝绸内衣,郑军的羽箭很难将丝绸刺破,只能浅浅的射进肉里,唐军往往一拨箭头止住血马上就若无其事。这迫得郑军只能拼命放箭,箭支消耗极快,一天就要有十万多支箭羽射出来。以前每五天送一次的军械已是不够使用,只得第四天就派人过来催要。
这两名郑军信使自然不会想到后方的光泽县竟然会落到唐军手中,他们毫无防备,轻易落到唐军手中。
随着郑军信使落入到唐军手里,李岩、钟华两人对郑军在黄土隘的情况也有了大致了解。黄土隘最高时有一万五千余人,如今则只剩下一万三千人不到,唐军对黄土隘不停的攻击,也使郑军伤亡不少,不过,若是照这个速度下去,唐军再过一个月也休想拿下黄土隘,何况到时郑军还会增援。
令李岩欣喜的是,福建巡抚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竟然也在黄土隘亲自督战,若能将郑芝虎或擒或杀,对郑芝龙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黄土隘也是重峦迭嶂,异常险峻,但比起分水关、桐木关却相差甚远。主要是关前的地势角度远没有其他地方大,唐军的一些小型火炮甚至可以对着城墙轰击,让郑军防守起来吃力不小,不过,黄土隘城墙的厚度却将这一缺陷完全弥补,因为它地城墙厚达五米,深五米,高也有三米多,全是坚石所砌,唐军的火炮轰击过来,只能留下一个浅坑。
天已快天要暗下来了。此时正在攻击黄土隘的唐军阵地内响起来鸣金的声音,进攻的唐军马上向潮水般退了下去。顺便将城下的尸体也全部带走,城上的郑军看得暗暗惊心,唐军每次退却都显得留有余力,而且第二天进攻马上就换上了生力军。而郑军虽然有城墙地保护。为了应付唐军的进攻,已经连续作战近二十天,他们许多人都已疲累到极点。
郑芝虎和陈晖两人见唐军停止了进攻,一起巡视着城墙。敦促士兵赶快对城墙破损的地方修补,在城墙上堆积物质,以应付明天唐军的进攻。
看到城头上的郑军许多已是疲惫异常,郑芝虎心中也是焦虑,对于此次战役,郑芝龙集困并不是没有异议,许多人认为明朝大势已去,唐军必定会取得天下,不如早降。
只是郑芝龙被儿子郑森说动,关键其实还是唐军的出价太低,不能满足郑芝龙为东海大都督,统领东海所有船只的要求,唐军答应可以封郑芝龙为福建总督。但郑军地海上舰队必须接受唐军的改编。
这一点却是郑军中的大部分将领不能接受,海上舰队不但是他们最大的倚仗,还是最大地财源,若是这支舰队交给唐军整编,郑芝龙纵然为福建总督,也是如没有爪牙的老虎,只是迫不得已抵抗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以福建一省之力能挡住唐军吗?
唐军大举向福建进攻时,郑芝龙不是没有向弘光朝求援,只是弘光帝一听唐军是报复郑军派出舰队在长江的袭击时,马上就将郑芝龙的信使赶了出去,他生怕唐军会对自己进攻,如何敢救郑芝龙,加上郑家不听朝庭的旨意,弘光帝对郑芝龙更是暗恨,任由朝中的大臣磨破嘴皮子讲福建非救不可,弘光帝就是听不进去。
弘光帝不肯下旨发兵相救,在浙江地近二十万兵马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军对福建省的进攻,只有广东军主动答应出兵相助,郑芝龙却不敢接受周家地好意,对于郑军来说,周家才始终是郑家的威胁,原因就是周家同样有不逊于郑家的水师。
万一让周家过来,突然之间翻脸,那岂不是引狼入室,郑芝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广东出兵的好意,他宁愿不敌之后投降唐军,也不会让广东地军队进入福建要地。非但如此。福建遭到唐军的强攻,此时福建地军队有一小半还留在闽、粤边境,防止周家趁火打劫。
此时福建的各府已经空虚,军队金都调到了闽赣前线,或闽粤前线,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得到增援,见到前线情势危急,郑芝虎,郑鸿逵才分别带头上了前线,以稳住军心。
”报,将军,光泽县令已将物质押到,请将军查收。”一个传令兵跑了上来,向郑芝虎大声禀报。
郑芝虎一喜,向陈晖笑道:“这个光泽县令不错,运送物质如此及时,这仗打完后,可以提一提。”
阵晖也是郑氏集团的老将,当年的十八芝之一,听到郑芝虎的话,他点了点头:“能得到二哥的称赞,这个光泽县令也算就此交了好运。”
”你交待下面的人查收就可以了,我和陈将军就不去了。”光泽是自己的大后方,又送过多次物质,郑芝虎虽然夸了那个知县一句,也不用自己亲自去接待他。
“是!”传令兵走了下去,郑芝虎和陈晖两人继续在城墙巡视,见到疲累的士兵就鼓励两句。
趁着关隘上的士兵前去禀报时,钟华仔细打量着这个关隘,暗暗庆幸自己不用强攻,黄土隘建在隘口的最高处,无论是从北边还是从南边攻打,都不得不仰攻,而且南边的城墙比北边更窄,若是强攻,不要说他们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就是有,也非是这四千人所能攻下。
可是今天,这个关门却不用他们强攻了。守关的人连多看一眼他们的兴趣也没有,郑芝虎的命令传来,关门马上在“吱、吱”声中大开。
见关门趟开。不等关内地人出来。前头的钟华手一挥。装成普通民夫的唐军马上挥动了手中的鞭子,打在拉车的黄牛身上。前头的黄牛“哞”的叫了一声,拉着车子就往关内挤去。
关内地郑军大骂:“混帐,等一等,先让我们出来点数。”
唐军不理不睬,哪能让郑军先出来,此时虽然太阳已经下山。在城上看他们模模糊糊,一旦出来,唐军就无所遁形了,至少也要先堵住大门不会再关上才行,后面的唐军见牛车已挤了进去,干脆将鞭子甩的更响,让牛车加快速度。
里头要出来的郑军骂骂咧咧,却不得不退后。或者闪到一边,让牛车通过。否则被牛车这么直接撞过来,不死也得重伤。
唐军跟在牛车后面趾高气扬的进入了关内,前来查验物质的郑军将领无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