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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却一直在题目上面。
他比任何人都要投入于这场比赛，比分拉的越来越大，到最后，别的国家队几乎丧失了信心。
在齐换的碾压之下，大比分完全倾斜。
华夏，力压群雄。
裁判宣布结果的时候几乎完全没有悬念，站上领奖台的时候，齐换的脑海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顾子夜。
对，就是她。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他抬起手，手上的国旗飞扬着，一群人对他表示祝贺，他并不说话。
“诶，你和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啊。”队长微笑着跟齐换握手，“不过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
“你真厉害。”
来自各地，各个学校的人对齐换表示出了赞叹，他不骄不馁，表示自己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
这样的比赛，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准确率，已经不是依靠运气可以达到的高度了，事实如何，大家都很清楚，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
回去上飞机之前，齐换还看见了顾子夜那个消息。
我……
为你而感到骄傲。
心忽然跳了起来，脑子里也闪过了很多急促的东西，他垂眸，又笑了起来。
队长这个时候过来笑了两声，然后问：“家里人发来的？”
齐换迟疑了一下，家里人？
顾子夜和家里人之间……似乎也差不多。
他点了点头，“是。”
“怪不得这么开心呢。”队长拉着他上了飞机，“我们要衣锦还乡了。”
电视台花了大篇幅报道这件几乎是‘碾压式’的国际胜利。
其中最大的黑马选手齐换也变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大家都觉得这孩子就是一个天才啊！
侃侃而谈，答案秒放那种。
这次有一个b大的教授带队，他对齐换很感兴趣。
“你现在高三？”
“嗯。”齐换点头，“高三下学期了。”
“那你想考什么学校？”
这样说，下一步就是橄榄枝了，齐换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我的目标大学，不是b大。”
教授顿了顿，皱眉问：“qh？”
“嗯。”他点头，“我喜欢qh。”
“qh也好。”教授叹息，这样的人才啊，又到了对面那学校手上了。
“你很优秀，未来我们一定能再听到你的声音。”
“会的。”这点，齐换很有信心。
他会越来越好。
第1443章 学渣＋学霸小p 31（）
这次考试结束之后，加分项目基本上算是铁板钉钉了。
老师对齐换非常之满意，经常推荐他去参加一下本省的某些竞赛，拿到名字能加一点一点综合考评，虽然少，但是聊胜于无。
于是，高考还没有开始，齐换已经半只脚进了名校的大门。
后来班主任听说b大的教授曾经给齐换递过橄榄枝，被他拒绝了之后，头发都差点气歪了。
“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机会吗？”
“高考处处都是风险，这是一场变化性很大的考试，教授那样说，就是想把你直招……”
“我知道。”齐换嗯了一声，“我不傻。”
“可是，那是b大的教授，不是qh的教授。”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莫名其，老师就想起了去年的那个状元，顾子夜。
她似乎也是去了qh的。
早些年，两个人之间似乎还传过一些‘绯闻’，现在这么看，怎么感觉关系还听耐人寻味的呢。
想来想去，她叹了一口气，“行吧，你们年轻人啊，谈起恋爱来真是轰轰烈烈了，你拒绝了这个机会，高考可要好好来。”
“知道了。”
对于关心自己的人，齐换从来都不吝啬一个笑脸。
倒计时，一天一天，等到黑板右下角那个数字慢慢清零之后，齐换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轻松的。
为期一年的蜕变之旅，很快就是接收成果的时候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考试之前，会看见这个人。
那一瞬间，齐换真的想哭，鼻尖发酸的感觉一阵又一阵，顾子夜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怎么，吓傻了？”
“不是，乐傻了。”他呢喃了两声，“没有想到你来了。”
这个时候，qh好像还没有放假啊。
“请了假过来的，特意来看看你金榜题名的样子。”
他心下激荡，嗯了一声，“我们到这里走走吧。”
“好。”顾子夜很久没有来这个高中了，现在在这里走，忽然有了一种走在记忆深处，重游故地的奇妙感觉。
齐换握住了顾子夜的手，“你来，我很开心。”
“嗯，我来还有一件事情问你，你的书撕了吗？”
往昔场景忽然浮现在眼前，齐换好笑的摇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你聪明，这些，未来都是钱啊。”
完全不一样的鼓励，一句俏皮的话，顾子夜就告诉齐换，我信任你。
……
太阳特别大，人挤人感觉就更不好了。
周围几乎全都是汗的味道，顾子夜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铃声响起，人潮涌动。
她一直往前看，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齐换拿着文具看着顾子夜，“去吃饭吧。”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齐换忽然松了一口气，估分之后，齐换跟着顾子夜疯了好几天。
“我要回去了，我的假期时间到了。”
顾子夜看着齐换，“别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
他仰起头，“你把我也带走吧。”齐换道，“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跟你一起去b市好不好。”
“噗嗤。”她揉了揉头，“你这样我怎么拒绝的了。”
第1444章 学渣＋学霸小p 32（）
说好快递录取通知书之后，他就走上了去b市的火车。
齐换这么多年，还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
这里，带着他这十八年来的记忆，忽然的离开，没有让他感觉失落，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新的生活，可能要从这一刻开始了。
耳边顾子夜的声音很温柔，“距离还很远，你先睡一会吧。”
“好。”
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有人帮自己盖好了被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了。
周围一片黑色，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还在车上，b市还没有到。
微弱的灯光照在一车人的脸上，他看见了顾子夜。
靠在了车子窗户的旁边，很小心翼翼，头不停的晃来晃去，很可怜的样子。
他心头一动，很缓慢温柔的把顾子夜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兀自多在肩头的重量，以后就是他生命的重量。
事实证明，一个善于生活的人就算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能瞬间混个风生水起。
在qh旁边一个老四合院里，齐换找到了一个住的位置。先付了两个月的钱，凭借着自己那张国际奥数比赛第一名的证书，他征服了房东。
表示，可以教房东家孩子俩月奥数抵债房租。
顾子夜只能表示：这也行！
她的课程提上日程，“我要回学校参加考试了，你一个人乖乖的。”
“我不是小孩了。”齐换皱眉，“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
“知道啦~”
她就像是一直小蝴蝶一样欢快的飞了出去，他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房东家的孩子还没有正式放假，齐换只在周末的时候给孩子上个辅导。
多余的时间他一般出去打零工。
在六月末期这个微妙的季节了，齐换上电视了。
继顾子夜后一次，上了地方台和中央台。
宣传很热辣，省状元，几乎能够上国家线的理科状元，曾经的奥数国际冠军，光环加深，荣归故里那种。
然而，记者完全找不到这孩子，恐怕他们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这个状元，正在b市某kfc里洗碗洗的欢快。
路过很多兼职的学生，有一个妹子看见齐换，诶了一声，“你跟今年的那个状元长得好像！”
“……”
“你认错人了。”又拿起一个盘子，齐换站了起来看了下手表，下午四点了，子夜快考完了。
擦干了手上的油，他就去找老板请假了。
老板上下看了他好几眼，“你是不是那个状元啊，我看太像了，名字都像，好巧合哦。”
“……”
“是。”齐换承认了，“老板，我还有急事，能让我走了吗？”
“走吧走吧。”
她感觉自家可以改名叫状元KFC了，来这了打工的状元，已经有十根手指了。
可惜啊，qh旁边，不吃学霸。
大家都是学霸~~~
一个穿的挺帅，长得还可以的男生出现在教学楼钱，是很显眼滴。
特别是，这个穿的挺帅，长得还可以的男生的目标是外语系出了名的大才女，这就更显眼了。
顾子夜跟室友一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教学楼台阶下的齐换。
第1445章 学渣＋学霸小p 33（）
她欣喜的看着齐换，迎上去，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今天考完试。”齐换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跟齐换打完招呼之后看着她的室友，“你们好。”
大家都用那种很奇妙的眼神看着齐换，一边打量着，嘴里还发出了声音。
“这位是？”
“这是我的同桌。”顾子夜抢先介绍，“齐换。”
“哦！”一个人心直口快，“就是你经常说的那个齐换啊！”
齐换眼神一亮，经常说到，这个意思……
有点甜。
他点点头，“子夜，你和你室友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哟，有时间有时间！”
顾子夜还没有说呢，一边的人就先起哄了。
去的地方不算高端，只是qh旁边的一家小饭馆，好在有包间，环境也算是不错。
六个人，齐换点了十二个菜。
这个宣告主权的模式，大家都清楚。
吃着吃着，就有人问：“你和我们大才女，是不是有点什么奇妙的关系啊？”
“青梅竹马算不算。”齐换放下筷子，“真要说，我们认识十多年了。”
旁边起哄的声音就更大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不是，两小有猜的那个青梅竹马。”
“哈哈哈~”
包厢里气氛一片大好，有个短发妹子忽然问，“你和子夜是同桌，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啊，怎么之前都没有看见你啊？”
气氛安静了，僵硬了那么一下下。
齐换微笑着说，“我是复读生。”
“今年开学可能会成为你们的学弟。”他故作深沉了一下，“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这个答案。”
“哇喔！”
“浪漫，是不是为了子夜专门放弃了之前的学校，刻意复读来了qh啊~诶，好浪漫！”
大家脑补了一本小说，两个人无奈对视，中间的甜蜜又有谁能懂。
这顿饭之后，顾子夜陪着齐换走了走。
“你兼职赚的钱，就准备请我吃饭啊？”
“如果是你，自然是没关系的。”踢了下面前的小石子，齐换抬头，“学姐，我忽然觉得这个称呼挺有意思的。”
“我明明比你大，还成了你的……学弟。”
“噗嗤。”顾子夜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多大了，还生气这个。”
牵着手，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是无数单身汪的梦想。
齐换走了一点距离，忽然说，“你说一句好听的，我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哦，那你想听什么？”
“你想说什么？”
皮球踢来踢去，跟喜欢的人一起打太极，也是一种奇妙的享受。
就在齐换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时候，顾子夜咳咳了两声，靠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阿换。”
温软的气息喷到他的耳垂上，让他一下子就红了脸。
“你……”
“好听吗？”
“好听。”齐换诚实的点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名字这么好听过。”
厮混了好一段时间，顾子夜才算是放假了。
她放假了之后，就带着齐换去了一个更加高档的，距离qh有一段路的餐厅。
上班之前，顾子夜带着他去逛商场。
第1446章 学渣＋学霸小p 34（）
“工作原因，你需要一件西装。”
“西装？”齐换从来没有穿过这玩意儿。
顾子夜嗯了一声，拉着他去了比较平价的那边，“这里的西装都很贵，诶，我买不起，等以后我有钱了，就给你买另一边的。”
齐换听了，忽然皱眉，“是我给你买。”
顾子夜噗嗤了一声，“怎么，你现在还有重男轻女思想啊，还是觉得只能你养我，我没有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总感觉你复读一年之后变傻了，就那件吧。”
烟灰色，最衬托齐换的一身白皮了。
他换好西装之后，顾子夜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加快，好帅，硬挺的侧脸，西裤下的肌肉和打大长腿，高挺的鼻梁和下巴，都很完美。
撑着头，可是这样完美的身形下面，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等等！
她从旁边拿出一根领带，靠近齐换，踮起脚绕了他头一圈，“少了一根领带。”
“半蹲会不会？”
齐换听了之后，微微曲了身子，屈身的时候，他的胸膛蹭到了顾子夜的手，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他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的睫毛，根根分明那种。
哑然失笑。
看入迷了，等她把领带打好推一边之后，齐换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目光放在一边的镜子上，齐换毫无感觉。
只是……
顾子夜今天穿的挺好看的。
“这样就ok了，再给你换个发型，妥妥的。”
刷卡之后，两人直奔理发店，出来的时候，齐换就换成了一个很精神的发型。
次日，两个人挤公车上班。
因为时间早，人并不是很多，顾子夜一身黑白的裙子，头发扎成丸子，脸上还化了淡妆。
唔，她不是服务员，她是里面弹钢琴的人。
“你什么时候学会钢琴的？”
“非要说，就是这年啊，来的时候加了一个钢琴社，后来学长说我天分不错。”
“学长？”
顾子夜摇头，“你的关注点很奇妙。”
他没说话，只是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顾子夜。
疑似男女朋友，但是还没有表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型。
进门，齐换看顾子夜和旁边的人打招呼之后就去了钢琴那里，他则被店长带去了一边进行培训。
这里是一个中档咖啡厅，他是里面那个端盘子的小哥。
嗯……
脑补了一本之前顾子夜喜欢看的小说。
打工的日子平淡无趣，每天重复相同的事情，好在，每天都可以看见顾子夜。
她弹钢琴的样子真美，齐换渐渐有了些危机意识。
很久之前，他觉得自己足够优秀来面对一切。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优秀完全不足以去给这样一个女子稳定的，幸福的生活。
攒够学费之后，开学了。
齐换和顾子夜室友的接触又多了起来，成了qh的学生之后，他搬出了老四合院，准备去宿舍里。
因为辅导出色，房东高薪凭聘请他周末授课，想到经济问题，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