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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在雪夜里，她说他很优秀，是安慰呢还是真心话呢。
也许是恋爱里的男女总有这样的疑惑，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不值得别人喜欢吧。
齐换一夜未眠，依旧是精神抖擞。
他记得，顾子夜说了要来找他的，还让他在家里等着，看书，书却一点看不进去。
合上这些东西，齐换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这大概是顾子夜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的拜访齐家，很显然，这里有一种搬家过的痕迹，完全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人。
齐家夫妇不仅疯了一样要对齐放好，而且还开始防着齐换了，仿佛——
这个少年会成为家里的窃贼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她问，“你住在哪里啊？”
“我的卧室在二楼，你要来看看嘛？”
“啊，我可以吗？”顾子夜一边问，齐换一边带着顾子夜上楼。
二楼尽头的一个小门，推开，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虽然小，但是没有味道，狭小的窗户，光线也有一些逼仄，加上里面还有一张床。
oh，很挤。
但是屋子的主人似乎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这里几乎一丝不苟，“这里是你的房间？”
“嗯。”
“很干净。”顾子夜好奇的打量。
“你可以随便看看，我给你泡杯茶。”他下楼去，迅速的倒了一杯事先准备好了的柠檬茶。
柠檬独有的香味占据了这里的味道，顾子夜在这里的书架上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书。
关于医学的书，很多，有些新的有些旧的，毫无疑问，都是她看不懂的。
“额，这些是……”
“无聊的时候看看。”齐换有些拘谨。
顾子夜哦了一声，“你喜欢学医啊？”
在她的目光下，齐换一直撒不了谎，他最终是点了点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你还想考qh？qh的临床医学没有b市的临床医学出名啊。”
如果别人在，肯定把两个人打死，qh和b大仿佛变成了大白菜一样，任人挑选。
少年一直站在那里，然后默默的收起了这些书，从书架的另一侧抽出了一些更旧的书，“其实，我更喜欢这个。”
顾子夜一愣。
金融。
她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一个金融巨鳄崛起的日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忆，“可能是穷怕了，所以觉得这个职业会让我比较开心。”
“毕竟——”
“有时候，钱是最直白，也最忠诚的。”他看着顾子夜，“我是不是很俗？”
第1429章 学渣＋学霸小p 17（）
顾子夜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说笑了，有谁是不喜欢钱的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啊，我喜欢。”
“我觉得，这样很正常啊，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买喜欢的东西，去想去的地方，可以让人增加幸福感。”
看着顾子夜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怎么的，顾子夜就觉得有些尴尬，他问：“这里太小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吧？”
“不啊，我还没有看够呢。”
她一言就拒绝了齐换的提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挺喜欢这个小地方的。
他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样子。
平时有些痞气的少年这个时候竟然相当的羞涩，“子夜，你坐在我的床上，我有心里负担。”
“噗嗤，你好污啊！在你这里有什么心里负担的。”
顾子夜很明显是想逗弄齐换，直接躺了下去，然后在上面打了个一个滚，非常之惬意的看着齐换，“那我这样你是不是更有负罪感。”
“你——”
滚到一半的时候，顾子夜忽然坐了起来，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空间里的一声轻哼，齐换马上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了？”
“有东西膈着我了。”她翻开被子一看，里面一本高二年纪的英语书躺在里面。
有些旧了，但是还挺新。
顾子夜看着齐换，他抿着唇，“我，我明年复读，英语有些差了。”
他可能需要突击复习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到那个所谓是学霸的时代。
“噗嗤，一个人看书有什么用，可以问我啊。”
她站起来，拿着书，“既然我来了，那就来教你英语吧。”
后来，齐换在这里的储物间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黑板，一个小小的黑板擦和一盒粉笔，顾子夜带着眼睛站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站在齐换的面前，很认真的讲课。
她一直站着，语气不急不缓，她说话的时候，眼眸里有星光。
有时候笑，会有小酒窝。
他有些贪婪的看着她的脸，却又忍不住别过身，他总觉得，顾子夜理解的喜欢和他现在的喜欢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他的喜欢，可能有些沉重，这个少女可能接受不了一种这样的炽热。
不过没关系。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都会长大的，他可以慢慢的慢慢的等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侵入她的心扉。
“好了，那我们再来念一次。”
“好。”
她的英语很好，念起英语句子来，也很好听。
虽然有些齐换也听不懂，但是听着她轻快的调子，她都能拒绝英语这门课程给人带来的厌烦。
如果——
所有的老师都能这样就好了。
中午，顾子夜叫齐换去家里吃饭，齐换摇摇头，“我在这边就好，子夜，我不想去麻烦你爸妈太多次。”
“怎么了？”
“他们可能会对我印象不好。”
顾子夜哑然，只能招招手离开。
站在门口的齐换握紧了门，他撒谎了，不去顾家，只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自己很惨的氛围。
他住在这个小区，顾子夜也在这个小区，这个小区还有许多人。
在一起，他需要祝福。
第1430章 学渣＋学霸小p 18（）
明年离开的时候，他原本要收到很多不美妙的目光，但是……
齐家夫妇很合他的意思，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样荒诞的事情也能做出来。
抛弃他，直接去b市找齐放了。
他需要顾家的人稍微谈论一下，顺便对自己抱些许的同情心，这样，顾家爸妈不会阻止他和顾子夜的继续接触。
在某些时候，也可以出来说说话，说到底，还是有些工于心计了。
不知道子夜喜欢什么样的人。
算了，垂眸，这件事情暂时不说，马上考试了，顾家父母也不会让顾子夜考虑这个的。
今天，齐换睡得很安稳。
在寒假的每天，顾子夜几乎都来齐换这里，每天都给齐换一点时间学习英语，或者在空闲的时候，偶尔念一念英文原著。
齐换很喜欢书架上那本书。
因为——
顾子夜念里面很多情诗的时候，她都能完美的带入，完全没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很喜欢她的声音，那种抑扬顿挫的声音。
我爱你，爱的也仅仅是你。
是你温柔的心，温柔的话语。
我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鱼和飞鸟的距离，而是我们彼此相爱，却没有在一起。
很多很多的诗句。
偶尔有那么一两句提及爱情的，都是很美丽的，他很喜欢的。
年，很快就来了。
年夜饭是要来吃的，齐换来的次数多了，也不会拘束，他这次吃完饭之后，还主动去了厨房洗碗。
虽然顾妈妈一直说不用，但是等人把碗都洗完了之后，还是觉得他很不错。
打开电视，春晚还在上映，周围的声音波动，还有很多此起彼伏的鞭炮的声音。
很强烈的，很词儿。
往年，齐换都是很讨厌这个节日的，所有人都是有用的人，都是有亲人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孤家寡人。
但是今天，忽然发现过年真好。
两个人的沙发距离很近，顾夫人和顾爸爸的眼神正在春晚上，齐换的目光慢慢的往下，他看着顾子夜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
一整个晚上，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就可以了。
差不多两点多的时候，顾子夜已经有些迷糊了，顾妈妈看了她一眼，“好了，今天带着小换去客房吧。”
“小换啊，今天是大年夜，就别拒绝了。”让她看着齐换这样聪明脾气又好的男孩子，她怎么舍得让人独守空房呢。
“那齐换就却之不恭了。”
一次两次的拒绝，可以是表现出自己的礼貌，但是在某些特别的节日了，有什么亲近的人要向你表达什么，你一定要仔细的来。
毕竟——
很多人的失恋，都是在这个时候结束的。
上楼，走了几步，两个人分开了，楼下加上还在，齐换就这样轻易的登堂入室了。
进了房间，他开始用自己的手机跟顾子夜交流。
“子夜，新年快乐。”
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红包，顾子夜看了之后，勾起了唇角。
111。
这个数字，很奇特啊。
她领了红包，躲在被子里，用语音悄悄地说，“你也快乐。”
第1431章 学渣＋学霸小p 19（）
然而，快乐的时间总是格外的短暂的。
顾子夜过年之后要去拜年，齐换这个身份，好吧，虽然两家之间有点关系，但是明显是跟不上的。
“你要自己好好练习口语啊。”
“我知道。”齐换手里拿着那本英语书，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思念的表情，“我等你回来。”
就是这四个字，简单的四个字，在某些人的怀里，竟然说出了一些温柔缱绻的感觉。
两个人渐渐分离，时间啊，就这样不愉快的过去了。
从过年到开学，也就十几天的时间，齐家夫妇回来了，齐换在家里，也不出门。
而且——
齐换的存在也变得尴尬了起来，每个月那么一点点的，不咸不淡的生活费，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关系，没有爱护，只是很漠视的表情。
好在齐换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完全可以适应这种程度的忽视。
开学了，齐换开始认真听讲，只是偶尔有某些老师的课，他特别喜欢打瞌睡。
毕竟——
天妒英才，在数学方面，就是这么有天分啊。
高三下学期，某些国家竞赛也冒了出来，这些有名次可以加分的比赛，在这些人眼里，几乎就是天上的香饽饽。
顾子夜作为英语和语文方面的鬼才，经常被学校里派遣去各种地方参加比赛。
顾子夜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她不会怯场，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只是面，深度都有。
这样的人的演讲不被人青睐，才是一件怪事。
她去最远的地方是f国，去的最久的时间是两个星期，每次看见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齐换就觉得很难过。
黑板的右下角终于写上了，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这些东西，无数的标语，也被挂上了学校。
考试的气氛，慢慢笼罩。
顾子夜回来，算是衣锦还乡了，杀出来竟然是第二名，距离第一名仅仅只是一些小小的分数。
据小道消息说，这次顾子夜会输，完全是因为身高不如那个来自m国的女孩儿。
两人的表现是相当的，但是顾子夜现在的外形，让她输掉了着至关重要的一份，获得了第二名。
然，这么一个全球性质的比赛，第二名，足够让人津津乐道很久了。
国内很多大学向顾子夜抛出了橄榄枝，但是其中并没有qh，顾子夜想，自己还是要考试一次，轰动一次。
恭喜的人很多，老师也很开心，家里的父母也等着去庆祝，但是顾子夜的目光，停在齐换身上。
同桌的脸色似乎是不太好，顾子夜戳了他一下，“怎么了？”
“你很久没有来，感觉你陌生了。”
两周的时间，她已经出现在了cctvnews这样的电视节目里，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真的美不胜收。
原来，她这么轻易就名满华夏了。
“你真厉害。”
我看上的女孩儿，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顾子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别这样感时伤逝啊，我还是我，一直都是傻瓜齐换的同桌，是不是？”
她希冀的目光齐换自然没有放过，他点点头，“是啊，我的傻同桌。”
第1432章 学渣＋学霸小p 20（）
最后两个人是单独庆祝这件事情的，下午上课，两个人请了晚上的架起，直接去了高中外面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
顾子夜喜欢这些东西，虽然齐换不知道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但是她喜欢。
“来一串儿糖葫芦。”
山楂的香味在空气里散开，顾子夜走在他身边，“你说，是不是有点想我了。”
“是啊。”齐换点点头，“你不在，都没有人帮我做作业了。”
“噗嗤。”顾子夜哦了一声，“你只要出去说一句，班上，学校里大把大把的女孩子要给你写作业呢。”
齐换沉默了起来，好久，他慢慢的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
“顾子夜，还有六十一天就要高考了，六十一个日夜，我们就要分开了。”
伤感别离，顾子夜敛眉，“没事的，就算是毕业了，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啊，我们的未来有很多可能啊，你说是不是？”
都是哑谜，齐换慢慢的走着，“糖葫芦什么味道？”
“开心的味道啊，你这么好奇，你也来一口啊。”
她舔过的糖葫芦，如今在他的嘴边，下一秒，两个人可能要间接接吻，如果说不紧张，那显然是不正常的。
齐换拿着顾子夜手里的糖葫芦啃了一口，然后感觉牙有一点酸，然后甜味慢慢的散开来，不是他喜欢的，也不至于讨厌。
“还好。”
“我很喜欢。”她眨眨眼睛，“你买的，好甜。”
前面的人红了耳根子，顾子夜在后面追着跑，泡着跑着，顾子夜就笑了。
青春啊，真好啊。
青梅竹马啊，真好啊。
华灯初上，齐换带着顾子夜去了市区的那条街，“你看。”
“唔，这里的东西很贵啊。”
“还好。”他拉着她进了这里。
市区里一家diy饰品店，里面的东西都挺贵的，不过，总有喜欢个性的小情侣喜欢来这边，说是不管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
“马上高考了，我的一片心意。”
生拉硬拽，两个人奔了进去，店员来接待，齐换却好像很了解这里的样子，坐到了一边去。
“给我一个玉牌，一套刀具。”
“请稍等。”
齐换看着顾子夜，“我练习了很多次了，很快的。”
玉牌看上去并不大，大概是五厘米长，两厘米宽那种，厚度不大，很光滑。
那套刀具就复杂了，齐换的手很快，挑了中间那个，然后非常迅速的开始刻字。
顾子夜往前看，他往后缩。
两个人你追我逃，很有意思，“好了，等一会儿你就可以看见了。”
“唔。”
大概有一个小时那么久，地上的灰已经有一层了，齐换把玉牌递给了顾子夜。
上面只有飞扬的四个字，一年之约。
“子夜，这个玉牌，你接受吗？”
态度很明显，接受，就是那个一年之约，不接受，那就算了。
有时候不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