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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能要挟他做这两件事呢。”
其实,对姝凰来说,这两件事做不做,她都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既然摆在她的面前,若是不做,似乎就有点太对不起自己,也让尤氏过的太舒服。
尤氏已经舒服了那么多年,是应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抽筋扒皮的滋味了。
“我自小无父无母,对别人可以在双亲膝下承欢,总是很羡慕,可是看到你这样,却又觉得,自己仿佛也过的不差。”
文玉笑着说,她原本想要帮姝凰做好事,额款式如今看来,似乎还真的是做错了事。
“你才知道自己命好呀。”
姝凰打趣的说着,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陈年旧事,想要回忆起来都难,更别说去把当年的人都找回来。
只有五天的时间,姝凰知道是没法完成的,也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以免宋荣茂在人家的府邸闹事。
“对了,我见着这几天,你那两个丫头总是进进出出,神秘的很呢,做什么呀。”
文玉见姝凰没有生气,暗自吁了一口气,然后转了一个话题问道。
“准备嫁妆呀。”
姝凰答得无比顺溜,比今天晚上吃什么菜还要来得顺溜。
“可是我怎么没见买什么回来呢?”
每次都是空手出去,然后空手回来,文玉也不是多事的人,只是看得次数多了,难免的就会记在心中。
“没办法,我这两个丫头跟着我,眼光都高了,总是挑不了合心意的。”
姝凰说的振振有词,加上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谁都不会怀疑她。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文玉靠在软榻上,依偎着暖炉,如今已经是隆冬,外面呼啸的寒风似乎要把空气撕裂似的,就算窗户糊了墙纸,依旧觉得冷。
如今不比宫中,每一样事情都要做的贴贴服服,就算是在自己的宫殿也要言行规矩。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她就算是四仰八叉的睡觉,再也没有人说她的不是。
“这里便是你的娘家,你的嫁妆皇祖母早就帮你准备好了,肯定衬得上礼王府的身份。”
文玉笑着说,如果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太后既然下了懿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也会考虑周全。
即便是太后没有考虑周全,身旁的人也会把这件事做好,绝对不会让姝凰丢一点面子。
“真是有劳太后了。”
姝凰轻轻笑了一下,这些连出去的借口都没有了,幸好兑换银票的事情而已办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查看路线,要知道过了酉时,城门就会关起来,要到第二天的卯时才会开。
如果错过了,又要再等一天,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
“对呀,我也甚少看到皇祖母会对别人那么上心,姝凰你可是第一个哦。”
文玉懒洋洋的靠在方垫上,如果被云锦姑姑看到的话,肯定有要责说一顿。
“但是呀”
文玉说着,目光一转,停留在姝凰的身上,发出锐利的光芒。
“姝凰,这次是赐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使一些小计谋,偷偷跑出去躲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帮不到你。”
半开玩笑半带着警告,文玉是认真的,她从前以为姝凰喜欢懋泽,才在太后的耳边吹风说悄悄话,可得现在看来,姝凰压根就没有喜欢过懋泽。
既然这样,为什么总是要在意懋泽的一举一动,甚至还为他赶跑身边的狂花浪蝶,想要让人不误会也很难。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姝凰笑不露齿,从文玉的语气看来,她应该是不知道,只不过是作为朋友的一种告诫。伴君如伴虎,逃婚是何等大的重罪,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姝凰才不会贸然行事。
可是她真的够时间去周详这些事情吗,大婚前一天要斋戒沐浴,到时候身边会有很多人围着,而且这次承办的人是太后,就算她不会亲自来,文玉也会看着。依照文玉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她跑的。
那么就只剩下四天的时间,要在这四天的时间里,规划好路线,避开有可能追上来的人,而且这一避,可不是三五天那么简单。
离开以后呢,她就成了罪人,东躲西藏的,三个柔弱女子要怎么在陌生的外乡生存下去。
这些事情,都需要姝凰一一去周详规划清楚。
可是,她现在就连出去多两次都会引起注意,更别说要详细的踩点规划。
“你要是真的愿意乖乖呆着,别闹事就好了。”
文玉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己多心了,不知道礼王府那边如何呢,有没有在很认真的准备大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此次娶亲的也是世子,可马虎不得。
“我让人吩咐了厨房,今天我们打火锅吧。”
文玉的烦恼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毕竟年纪还小,又一直在太后的庇护下长大,纵然有心计,也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你再吃,就和巧妮一样了。”
姝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很不客气的说道。
比起郡主府这边的有惊无险,礼王府那边可就不好过了,做下人的每天都吊着心眼,生怕做错了什么,被主子们迁怒。
礼王妃和王爷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整天黑着一张脸,何贵妾也不见得有多和颜悦色,越发的刁钻难缠。韩贵妾倒是在一旁幸灾乐祸,逮着谁都想闹一闹,根本就没有消停的意思。
最可怜的就是府上的总管和管事嬷嬷,自家世子要迎娶世子妃,这可是府上几十年不遇的大事,而且时间紧迫,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安排。
要知道,就算每天亲王王妃的生辰,都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更别说如此重大的节日。
可是,他们要是着手准备,就会被礼王妃骂的狗血淋头,已经有好几个人被礼王妃下令杖打。
另一方面,礼亲王回来看到府内一片冷清,一点喜庆的气息都没有,又把总管和管事嬷嬷叫来,狠狠的批骂了一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太后的赐婚,难道礼亲王府上的世子迎娶世子妃,竟然落得如此冷清?
于是,又有好些人被推出去杖打了一顿。
这些天,这群婢女家仆们,是睁开眼睛就心惊肉跳,闭上眼睛也同样不得安宁。
第二百零八章如了谁的愿()
祸不单行的是,原本府内已经乱成一片,可是那些侯府夫人们,却不想错过这一出好戏,由荣王妃带头,恭王妃牵线,来客那叫一个络绎不绝,差点要把礼王府的门槛都踩烂。
恭亲王的世子朱承,曾经觊觎姝凰的美色,想要讨去做小妾,这亲事已经和宋荣茂等人谈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加上姝凰被逐,才作罢。
现在却嫁入礼王府,恭王妃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肯定要过来这里好好嘲笑一番。
原本我家儿子的妾,却成了你家儿子的妻。
礼王妃碍着太后的赐婚,是有苦说不出,加之被礼亲王告诫,不许再去找姝凰的麻烦,这件事也不是姝凰可以改变得了的,以免去那里丢脸。
如果日后姝凰真的成了自己的儿媳,因为这样一闹,导致以后难相处,那就是得不偿失。
不过让礼王妃最生气最无奈的,不是这些看热闹的侯府夫人们,也不是到底要不要像样的办一个大婚,反正只有十天的时间,根本办不出像样的事情出来。
而是一阵慌乱以后,看到家仆把懋泽抬了进来。礼王妃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昏死的样子,双脚一软,几乎要跪坐在地上。
“泽儿,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打的,谁有这个胆子,敢打礼王府的世子?”
礼王妃尖声叫着,这么尖锐的声音,听到的人都皱了一下眉头。
意琛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的礼王妃,然后示意他们把懋泽抬进去,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要好几个人扶着才能动呢。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泽儿到底怎么了?”
礼王妃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意琛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襟,一拳一拳的打着他,虽然算不上有多少力道。可是意琛却不躲开,让她随便打。
“要是泽儿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价值就是保护好他,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他!”
“他进宫了。”
意琛别开脸,擦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掌心,只见有两条淡淡的血痕。是礼王妃的长指甲抓的。
“进宫,他为什么会进宫的?”
礼王妃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像是疯了一样抓着意琛继续咆哮说道:“他进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劝他,你的心肠怎么可以那么歹毒,是不是盼着他快点死掉,然后你就可以成为世子?”
“我出宫的时候,已经请了太医,估计马上就到了。”
意琛根本就没有在意礼王妃说的话,对着一旁的婢女吩咐到,对于像疯子一样的礼王妃根本是置之不理。
“我在对你说话,你竟敢假装不理我?”
礼王妃又冲上来,抓着他用各种狠毒的话语咒骂着他,反正在礼王妃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儿子是宝贝以外,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意琛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条狗,跟在懋泽身边保护他的一条狗而已。
“他不想和姝凰成亲,也知道这是太后的赐婚,违背不得。所以,就去请太后收回成命,可是似乎惹恼了太后,受了五十下杖罚。”
不管是多强壮的人,被碗口粗的长棍用尽力杖打背后,就算不吐血身亡,也昏迷不醒,这绝对不是几天休养就可以复原的。
太后竟然对自己这个孙子也这么的不留情,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桩婚事,无论是谁,都没有开口说不的权力,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改变得了太后的愿意。
“太后她竟然下那么重的手,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一定要和王爷说。”
礼王妃恶狠狠的说着,然后瞪了意琛一眼,仿佛就好像在看着一条没有尽忠保护好主子的狗那样。
在礼王妃的眼里,除了她的儿子以外,所有人都不值得一提。
意琛看着礼王妃走开,然后对一旁的婢女们说道:“好了,都没事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忘了多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
大家垂下眼帘,小声的回答。
意琛只是随意的把脸上的血痕擦掉,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绝美的容颜,这种附加在他身上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懋泽为什么会这样做,明知道太后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小时候就算进宫去玩,太后也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绝对不会像一个慈祥的祖母。
所以,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和太后一点都不亲,除了文玉喊她皇祖母以外,基本上大家都尊称她为太后。
但是,就算是这样,懋泽却为了姝凰,敢硬闯皇宫,也要和太后对峙。现在想来,其实这并不是懋泽的愿意,只不过是因为姝凰不愿意,所以懋泽才会以身试险来成全她。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去看看仲良,天冷了,看看棉衣等物准备的如何。”
意琛揉了一下眉心然后站起来,懋泽的以身试险,还有姝凰的毫不在意,关他什么事呢,半年前他和姝凰可以说一点交集都没有。
可是,半年后的现在,姝凰却几乎占据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部分,可不能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
“是了,阿泽醒来以后,告诉我一声。”
游戏到此结束,他不会让姝凰乱来,至少别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乱来。
不过这似乎要付出一点代价,但是如果是懋泽的话,应该会答应的,毕竟连命都愿意交付出去,剩下的只不过是虚名而已,应该不会在乎的。
懋泽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虽然他一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温婉的公子,但是其实并不弱。
所以他在半夜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就是钻心的痛,因为伤着背后,所以只能趴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意琛坐在面前,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休憩,见他醒来以后,才揉了一下脖子。
“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呵呵,让你希望落空了,真不好意思。”
懋泽的脸色很苍白,他整个后背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幸得有练武底子,只是轻微的伤了筋骨而已。
“也许这次,我的希望不会落空。”
意琛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懋泽说道:“你真的要在五天以后,和她完婚?”
懋泽的目光黯淡了一下,然后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不如让位给我()
说道姝凰,懋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实也算不上难看,只是少了平日的温和,多了一股戾气,让人有些不习惯而已。
“这种擅长工于心计的女人,我娶回来做什么,难道要府上的事,再上演一遍吗?”
懋泽冷冷的说着,不顾身上的痛楚坐起来,就算他定力很足,也还是皱起了眉头,他自小在众人的呵护中长大,这种伤还真的是第一次。
而且,太后还真的一点情面都没有讲,当着众人的面,把一个世子给打了。明天,在皇宫肯定又要闹一出戏,不过,这些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了。
礼王妃做的事,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既然大家都知道,礼亲王没有理由不知道,可是已经毁了一个儿子,难道要为了一个毁掉的儿子,再去毁掉一个儿子吗?
所以,这件事不被允许再提起来,也就只当做是一场大病,也就过去了。
这些年来,懋泽心里一直都不好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母妃,仲良不会落得如此田地。而意琛一直努力帮仲良找个可靠的贤内助,现在看来,似乎也砸在他的手中。
“若是能躲开这场祸事,还真的要烧高香了。”
懋泽轻声说着,目光带着一点闪烁,分不清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是因为姝凰那时候导致的气话,还是真的这样想。
不过,对意琛来说,他不在乎懋泽这些话的真假,只要他说出来就好了。
“既然你不想,那为什么不逃婚?”
意琛说着,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抬起看了,看着他的兄弟,多少年了,自从他懂事以后就被安排跟在懋泽的身边,如同影子一样。
多少光辉都是懋泽享受,他只能如同影子那样尾随左右,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他。
就因为生母不是正室,所以一切的才华和能力就被抹杀,真的甘心吗?
不过,现在说这个话题已经没有意义,虽然在外人看来,意琛只不过是一个依仗懋泽才能被人记住的傀儡,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私底下他们几兄弟都知道,向来发生了什么大事,其实,都是意琛来拿主意。懋泽生性平和不爱管事,既然既定的身份无法去改变,那么私底下还是可以做自己。
“逃婚呀。”
懋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然后捏着拳头朝着床头的柱子打了一拳,力道不大,床柱也只是摇晃了一下而已。
“阿琛,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反正你世子的位置也坐了那么久,就让给我吧。”
这些话,竟然是从意琛的嘴里说出来,他目光寒凉,面对着一同长大,同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