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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嫂说着,又伤感起来,她拉着姝凰的手,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如果主子还在的话,就可以看到你出嫁了,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姝凰低着头,她从来没有见过孟氏,那是主子的娘亲,不是她的,所以她对孟氏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孟氏不在了,对姝凰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孟氏知道她的女儿,后来经历的那些事,才叫伤心欲绝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钩花要怎么弄?”
姝凰撇开那些伤感的话,今晚她要是绣不好一朵梅花的话,就不睡觉。
最幸福的事,最在意的人,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长生想要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就算每天带着姝凰一直走,然后晚上看账簿,这样的日子也许会很累,也不好玩,可是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
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对姝凰来说,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姝凰看着自己花了一晚上时间才绣好的梅花,虽然算不上精致栩栩如生,但是明眼人只要一看,都能辨认出来,这已经算是及格了。
她看了一下,然后捏紧在手心,这种平常人家的生活,对她来说,依旧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境吗?
该回去了。
第二日,不等长生祥嫂等人起床,姝凰就留下纸条离开,这是属于她的战场,如果什么都还没有做,连胜负都没有分出来就逃跑的话,也许会生活的很好,可是她不甘心,这样实在是太没用了。
既然重生一回,如果什么都不做,不知道最后的胜负,她不甘心。
别院的小厮听到敲门声,匆忙去开门,看到姝凰站在眼前,愣了一下,才说道:“宋姑娘,你回来了?”
即便姝凰清早出发,回到别院这里也过了不少时间,都快要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了。
“快去准备午饭吧我快饿死了。”
姝凰一脸苍白的说着额,无论她坐过多少次马车,依旧是客服克服不了晕车的毛病。
“宋姑娘,午饭的是不着急,您还是快点进来吧。”
看门的小厮一脸无奈加惊慌,连忙在前面带路,他这样着急的模样,让姝凰有些意外,难道别院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
应该不会呀,意琛和懋泽的地方,有谁嫌命长在这里闹事,除非是他们本人
姝凰才刚想完,就看到了意琛和懋泽本人,她在心里哀嚎了一声,难道就没有躲开他们的必要吗?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姝凰看着他们,都稳当当的坐在那里,似乎像是等着她回来。
原来,在别院这里,也会有人等她回来的。
“你去哪里了?”
意琛冷冷的问了一句,他本来就是冰块脸,现在的语气更是骇人,几乎就到了阎罗王索命的阶段。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本来姝凰还想好声好气的回答,可是看到意琛这个态度,明显的就觉得有些生气了。
他算什么,又要用什么身份向她发问这些事情呢。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一声不吭就离开这就是你的风格?”
意琛少有的咄咄逼人,这样一再追问,可不是他的作风,也多少可以了解到,在姝凰的这件事情上,他其实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是又怎么样?”
姝凰也不示弱的说着,果然再回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件欠妥的事情,她就应该留在长生的加重,这才对。
“你到底去哪里了?”
一边坐着的懋泽也按捺不住性子,其实不管姝凰去哪里,给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姝凰离开宋府两三天,对长生来说,也许遭遇了不测,特别是一个姑娘家,几天不会来,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否会遇到一些事情,比如清誉受损之类。
相对来说,姝凰离开别院几天,对意琛和懋泽来说,也会这样想。
“世子也很在乎吗?”
姝凰笑了一下,她只是想要回来吃饭而已,难道连这样的事情,都那么难办到吗?
懋泽捏着拳头,他不想承认,可是如果不承认的话,就连继续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想要知道你去了哪里。”
面对直白的人,姝凰是永远都没有办法的,她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下才回答说道:“回到我母亲从前的婢女那里,住了几天。”
“难道我们有熟络到这个地步,不管我去哪里都要向你们汇报吗,我想还没到吧,很饿了,我想吃饭。”
姝凰淡淡的说着,尽量不和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她怕产生了感情,就好像对祥嫂和长生一样。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懋泽蹙了一下眉心,对姝凰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有些意见,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好了,我去吃饭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责备的话,也要等我吃饱了再说,是不是?”
虽然姝凰对于一回来就有人来质问很不爽,可是却没有真的生气,甚至在走的时候还回过头对她们笑了一下。
有人关心的感觉,其实真的很不错的,就好像每次回家都会看到灯火一样,让人感觉很好。
意琛一直看着她,见她要走,想了一下站起来追上她的身影。
“等一下。”
他追了上去,然后说了一句。
姝凰回过头看着他,难道就因为她不回来,所以连饭都没得吃吗,意琛看起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原因不成?
只见意琛走上前两步,抓起她的手腕,然后掀开衣袖,虽然已经过了四天,但是因为姝凰的体质原因,身上的淤青散的很慢。
所以,即便是不太严重的伤,让人感觉也会很严重似的。加上,害怕阑珊和巧妮两人发现异常,姝凰一直都没有上药,跟着长生到处奔跑,连好好休息都没有。
“哪里弄伤的?”
意琛的语气很随意,根本听不出关心的口吻,更像是一种质问。
姝凰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让意琛看到伤痕,她明明已经隐藏的很好,想了一下,应该是刚才和懋泽说话的时候,太了一下手腕的缘故吧。
可是,四天来,阑珊和巧妮都没有发现,证明她藏得很好,而且刚才在大厅里,连懋泽都没有发现。为什么意琛会注意到呢,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在乎过谁,又为什么会一眼就看到呢?
“和你无关。”
姝凰用力收回手,握着手腕,这是她的事,和意琛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为一个男人,那么婆妈做什么呢。
“你去了周长生家?”
意琛并不介意她的态度,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和懋泽不一样,没那么容易被激怒。
“你知道长生大哥?”
姝凰捏紧拳头,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卑鄙到调查她?
第一百九十章要多细心才会发现()
看到姝凰骤变的脸色,意琛的眸子沉了一下,她喊他大哥,这个无礼的歹毒女人,竟然会用尊称,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意琛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看着她说道:“伤痕到底是谁弄的?”
“不小心撞到而已。”
姝凰收回手,用衣袖盖好,这是她和福生之间的恩怨,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不需要讲给意琛听。
淤青中,有很明显的手指印,如果说是撞到的完全不可能。
既然姝凰不想说,意琛也不会勉强,毕竟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
吃饭的时候,一张大圆桌上有十二道菜,一道汤,以及饭后甜点三种,还有各种切好摆放整齐的水果盘。
可是,这么丰盛的午饭,却只有三个人坐在上面。
那就是姝凰、意琛还有懋泽。
而且,这两个男人吃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是端着碗,根本没有动到筷子。
姝凰低着头不说话,才不管这两人好像鲶鱼那样,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要知道吃饱肚子才是王道。再说,她不管去哪里也不关两人的事吧,搞到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终于,姝凰填饱了肚子,放下碗筷,拿一块切好的苹果叼在嘴里,然后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人。
“让人准备了那么丰盛的午饭却不吃,可有想过外面的穷人说不定还没有办法填饱肚子,这可是作孽呢。”
“好好交待一下这四天的行踪。”
懋泽没有理会她讽刺的话语,而是心平气和的问道。
为什么要和你们说。
这是姝凰的心里话,可是却没有说出来,一个人久了就会渴望被人关心,所以一些到嘴边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而是很乖的说了另外一些话。
“在长生大哥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些事不需要特别向你们说,因为这里是别院,我只是暂住而已,没有必要时刻向你们报告行踪。”
姝凰的话很有道理,她的确没有理由多说什么,只不过是他们两人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
“长生?”
懋泽顿了一下,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平日打交道的也是各种官员,各种皇亲国戚,懋泽甚至可以喊出皇城内所有五品官以上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子女的名字,因为这些是必须要知道的。
但是,却不知道皇城内,那些商人的名字,因为这些是他不需要接触的。
“我在他那里很好,很安全,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
姝凰补充说道,在她说‘安全’两个字时,意琛特地看了她的手腕一眼,就好像暗自讽刺‘安全’这两个字一样。
“先不说我,你们在这里等我并非是一两天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就说吧。”
姝凰不傻,懋泽被她连着气了两三次,不会随便再来这里,除非他是受虐狂;而意琛更是不会随便来这里,她不觉得在意琛的心中,自己会那么重要。
除非是,真的有事找她。
说到有什么事,懋泽的眼神又沉了下去,他对于姝凰的事情太上心,这种变化让他举得很不舒服,想要摆脱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
还有那个叫做长生的人,也让他很不爽,第一次他想要去了解除了官场以外的人。
“我没找你,是何贵妾的拜托而已。”
意琛简单的说着,其实没有任何人可以叫得动意琛,正是因为这种不配合,所以礼亲王也不大喜欢他,一直放之任之。
但是他一直对仲良有愧疚,所以才会听令何贵妾。只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不起过仲良,下狠手的是礼王妃,大家都知道的事,却苦于没有证据,才渐渐淡下来。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意琛是一个十分重视亲情的人,只不过是活在这个亲情是最不值钱的亲王家,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不幸。
倘若意琛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么一定会很幸福。
“她说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让你找个空余的时间去拜访,不管怎么说在礼仪上的程序,也是不可以少的。”
意琛没有说的太明白,可是姝凰却听得很清楚,这条路是她选择的,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在长生家里住得太久,连心思都动摇了。
果然,不管是谁,都会朝着温暖而舒服的方向前进。
“我知道了,你来这里不会仅仅那么简单吧,何贵妾的表姐家在哪里,家中几许人口,喜欢什么,这些你都要告诉我吧。”
姝凰想了一下,看着意琛问道,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传话,根本不需要亲自来这里,一定有别的事情是传话做不到的。
比如,教她如何去讨好何贵妾的表姐。
“不错,够聪明。”
意琛拍了拍手,少有的赞许般说道,只是让姝凰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意琛一个人做就可以了,懋泽根本不需要跟过来。
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真的如同阑珊说的那样,懋泽他
姝凰打了一个冷颤,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连去想的勇气都没有。
“恭维的话不必说,把要求说一遍吧。”
姝凰说着,眼角余光瞥了懋泽一眼,然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到房间说吧,那里没人,想说什么都可以。”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不但冷落了懋泽,让他不要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而且她这样说,也把意琛拉下水,让他一直都摆着冰块脸,一副漠然的神情。
“好。”
意琛知道姝凰的用意,他若是答应的话,肯定会在懋泽的心里留下或多或少的芥蒂,但是无所谓。意琛在意的兄弟阋墙,指的是懋泽和仲良之间,他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没关系的。
“要注意的很多,我怕你这个脑子记不住,还是让人备好纸墨,写下来吧。”
意琛站起来,玩笑的说了一句,但是这个表姐,还真的不好对付。因为无所出,一直都遭夫家诟病,就算保住了主母的地位,却被姨娘们踩在头上,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变态。
第一百九十一章意琛的改变()
说是到房间里谈,其实两人最终也还是没有到房间里去,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姝凰的原意不过是想要躲开懋泽,只要能躲开他,那么去任何地方都无所谓。
但是,姝凰还真的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然后把狼毫笔拿在手中,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虽然姝凰对那些四书五经完全不懂,可是好歹也懂得写字,从前在主子的“谆谆教诲”下,练就了一手娟秀的字体,为的就是主子做错事的时候,可以模仿字迹抄写。
“说吧,有什么难缠的事,最好一次说完,我可不想听得断断续续的,而且你也不想总是来这里吧。”
姝凰毫不客气的说着,她可不觉得身为男儿,真的可以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每日几个时辰的来回礼王府和别院之间。
到底女子和男子是不一样的,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然后躲在闺房里做做刺绣就可以过一辈子的。
“你该不会笨到,真的要记下来吧。”
意琛坐在石凳上,稍微往后靠,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远处的景色,他们坐在水榭之中,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初冬,湖面上的莲花早就败谢,湖面上是家仆们还没有来得及清楚的枯叶。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真的会对我说一些重要的事,亦或是无聊的唠叨上万字。鉴于你有可能出现的卑劣行为,我觉得有必要做一些防范。”
姝凰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意琛眨了眨眼睛,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姝凰的异常。
好像,从长生家里回来以后,她更加稍微有了一点“人”的感觉,说话也能感觉的出来,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问题,而不是像一个刺猬那样,只会攻击人。
“虽然何贵妾说了很多,但是我觉得,只有一点。”
意琛收回自己的心神,朝着姝凰比划出一根手指。
“讨好晶夫人。”
姝凰白了他一眼,不去讨好晶夫人,难道要去讨嫌晶夫人吗,这些话简直就是废话。
“朱意琛公子,你能说一点有价值的话吗,如果不能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再去拜访何贵妾。”
“会说笑了。”
意琛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比起从前那个只会冷着脸,然后如同刺猬一样,不管是谁靠近都会刺伤的姝凰来说,现在还真的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