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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尖酸刻薄的说着,一个男人也许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说只有长相没有本事。可是,就算是这样,意琛也没有生气,而且还是一点都不在意。
“能得人青睐,我想不到有什么不好。”
意琛有些无赖的说着,却也厌倦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他不是不知道他在旁人眼里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懋泽的跟班,一个长相俊美却没有丝毫用处的男人,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不知者无罪,所以意琛一直都不解释,还表现的很平庸,礼亲王有时候看着意琛,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幸好,还有一个儿子算是有点本事,那也就无所谓了。
“哼!”
文玉不再理会他,挪到一旁坐下,仿佛跟他多说一句话,都会侮辱了自己。
懋泽拉过意琛给他准备的衣裳,也许是因为文玉也在马车里,所以没有直接换下来,而是套了上去,整理好衣领,把扣子扣上以后,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姝凰没什么大碍,史月舒因为紧张所以刺偏了。但是因为跌下河里,伤口遇到水无法结痂,所以流了很多血。”
懋泽轻声说着,马车里的空间很小,他就算说的很小声,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意琛依旧抱胸坐着,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对懋泽的话,爱理不理。
“但是,太医说,她身子本来就羸弱,是经不住任何伤害的那种,所以就算是不严重的伤,放在她身上都变成了重伤。”
懋泽说着,垂下眼帘,好像在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儿后又抬起头,看着意琛继续说道:“文玉已经交待了太医,每日都会到宋府把脉诊断,所以还算是可以放下心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看着意琛,很显然这些话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意琛冷笑一声,有些厌烦的说道:“郡主这么关心宋三妹妹,这些话说给她听就好了。你这样对我说,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起长大的兄弟,稍微有点异常,都可以看得出来。
“说到企图,难道不该问你吗?”
懋泽脸上的笑意变得很古怪,说不上是开心或者是恼怒,但是更多的是试探。
“我派人给你口信,依照你这种性格,只需要让马车走一趟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意琛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你讨厌她没错,可是你亲自来了,难道不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伤势吗,现在和你说了,却又不领情,真是骄傲呢。”
懋泽说着,又是笑了笑,疲惫的闭上眼睛。马车内,三个人都默默无语,宋府离礼王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但是大家似乎都不打算再说一个字。
马车里,安静得很诡异,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谁会来帮她()
姝凰的晕倒,伤不是很重,只是流血过多而已,所以到了半夜她就醒了。才睁开眼睛,就深深的蹙着眉头。
真痛。
她是一个怕痛的人,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痛楚,也绝对不会咬着牙关忍着。
因为没有必要。
但是现在却要咬着牙关忍着,不是想要逞强,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
阑珊和巧妮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靠在桌子上睡着了,房间里出了青灯发出的幽光以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她忍痛坐起来,忽然间苦笑起来,不管如何都死不了呢,看来上天真的是极其的厌恶她,不管怎么样,都不肯收留她的魂魄。
以致于,就算重生了也是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名字,别人的一生轨迹。
而她自己,则消失在洪荒里,渺无音讯,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宋姝凰,而她作为一个小婢女的一生,早就不复存在。
阑珊因为心里担忧,一直睡不着,稍微的响声都会惊醒,就算姝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起来,微弱的声响她都能知道。
她睁开眼睛,看到姝凰已经醒了,眼底腾起一层水雾,走到床边跪下,原本肚子里有一连串要骂人的话,此刻都骂不出来。
“真抱歉呀,让你们担心了。”
不等阑珊说话,姝凰就先开口说道歉,虽然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可是让她们担心了,那就要道歉。
姝凰知道,在这个世上关心她的人并不多,来来去去不用十个手指都能数清,而这些人都是她所珍惜的。
阑珊听了,眼底的迷雾终于凝结成水珠,簌簌往下落。
“姑娘,你为什么从来学不会珍惜自己呢?”
“怎么会不珍惜呢,我可是不糊错过每一顿好饭菜,也不会错过每一次的睡懒觉。”
姝凰笑着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除了报仇以外,她找不到任何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他人的身体,一个他人的人生,姝凰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做。
是否会有一个人,在悬崖边抓住她,会用生命去保护她,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姑娘!”
阑珊不笨,知道她是故意绕开话题不说,既然姝凰不愿意说,她也不会继续问下去。
“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想想如果此刻受伤的不是我,而是史月舒;或者我们两人都没有受伤,那么现在的情形对我们来说,就很不利。”
姝凰笑了笑,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的感觉很无力。
“父亲母亲们对我的态度你也了解,若是真的出了事谁会出来担保我呢,文玉虽然待我好,可是她又能用什么样的身份帮我呢?”
阑珊听了,要紧嘴唇,才小声的说着:“可是,就算其中有这种利弊关系,你也不需要故意伤害自己呀!”
姝凰愣了一下,敢情阑珊这个小妮子以为白日在画舫里,史月舒那狠命的一戳,她是故意不躲开的。
“我那么爱惜自己,怎么会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呢,料到她会这么狠,只是来不及躲闪而已。如果我是故意的,肯定会制造一个不伤害自己,却又能惩戒史月舒的办法。”
姝凰连忙澄清,这要是让阑珊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这件事肯定会成为以后唠叨的资本。
“她要不是来此狠招的话,我应该”
姝凰低头沉吟,然后把话压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凫水这件事,不想说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阑珊她也不想说。
就连史月舒喜欢谁,因为什么是和自己杠上等这些事,她都会和阑珊说,却独独这件事。
如果阑珊知道她会凫水,肯定要问上一同。阑珊跟在她身边也快六年了,时刻不离,她要是会凫水,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解释起来特别的麻烦。
阑珊见她不往下说,以为她累了,站起来帮她捏着被角说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先睡一下吧。老爷回来时,拉着懋泽世子说了一通,尽是一些要负责任的话,却没有进来看你一眼。”
这就是一个做父亲的,连阑珊看了都觉得心寒。
“到了明天,肯定会来这里说上一通,要是没有精神就不好了。”
阑珊扶着姝凰躺下,神情有些黯然,她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看着姝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家姑娘未必看中这点亲情,可是没有亲情的人,有多可悲。
巧妮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吧着嘴,又沉甸甸的睡了过去。
有一种人,就算天塌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下一顿吃什么,永远的乐天派。
姝凰却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帘帐,夜深人静,在窗户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叫。也许是越发的安静,腹部的伤口就越痛,让她一晚辗转反侧。
其实,钳子造成的伤口并不深,可是伤口处参差不齐,恐怕会落下疤痕。
女儿家最怕的就是落下伤疤,就算不是在脸上,可是新婚之夜赤诚相见的时候,光滑的肌肤上有了一块难看的伤疤,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好在,她不曾想过嫁人,所以也无所谓了。
一直昏昏沉沉到东方泛白,她始终还是没有睡意,可是在看到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了睡意。
就连阑珊端着新熬好的汤药进来,她也没能睁开眼睛,阑珊见她还睡着,也不叫醒。只是把汤药的小壶搁在暖炉上暖着。
姝凰是闭着眼睛,可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即便是困到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却没有办法完全睡着,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走动。
“夫人?”
阑珊搁好药,一转身就看到尤氏走了进来,马上把脸拉了下来。虽然说她是主母,可是来了姑娘家的院子,好歹也要说一声。
“她醒了吗?”
尤氏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看阑珊的眼神极为讨厌。
阑珊走上两步,用身体把尤氏挡在面前,也不客气的说道:“姑娘还在睡觉,夫人有什么事的话,等姑娘醒了再说。”
“放肆,现在是谁是长辈了,我要说话还要等她醒来?”
尤氏虽然这样说,可是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这可不是忌讳着姝凰还在睡觉,而是因为宋荣茂也走了进来。
姝凰已经十四有多,还有三个月就及笄,算是大人了,就算是父亲也不能随便进女儿的闺房。
第一百四十六章没有人关心她()
阑珊知道宋荣茂现在指望着姝凰能为他带来康庄大道,所以不管是否真的个关心,至少他在这里能保证姝凰的安全。
“老爷。”
她低头说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挪开步子,依旧挡在尤氏的面前。
“她醒了没有?”
“回老爷的话,姑娘还没有醒,太医嘱咐了要安静,中午时分还会过来诊脉。”
阑珊特地提到了安静,省的尤氏这个女人不懂形势,尖声利齿的在那里瞎嚷嚷。
“请太医的是用凰儿的名帖吗?”
宋荣茂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姝凰虽然说是宋府正统的嫡出,可是宁园里面的布置也真的简陋的不行,别说二品官,就算是七品芝麻官家中的布置,也比这里好看许多。
就连窗户边上挂着的帘子,都微微泛黄。姝凰从来没有打算休憩过她的院子,一来不值得花钱,而来这钱花了没办法说清楚来历。
宋荣茂看了一下,皱起眉头,然后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到账房和管家说一下,把宁园重新修葺一遍。”
他刚才的皱眉,可不是因为看到这里简陋,委屈了自己的女儿。而是想到昨天,文玉和懋泽都来到宁园,这里的简陋和破败,肯定会看在眼里。
“是。”
身后的小厮答了一声,悄然退了出去。
尤氏有些吃惊的看着宋荣茂,这要是翻新修葺宁园,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为当年孟氏还在的时候,深得宋荣茂的欢心,因此姝凰也是掌上明珠,所住的宁园是几个姑娘家最大的,几乎要和棉息的一样院子一样大。
如今全部都要修葺,她怎么能不心疼。
“老爷,其实也不需要全部修葺,凰姐儿住的几个屋子随便翻新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尤氏在一旁连忙的说着,他日宋荣茂退下来,宋府的一切都是她儿子棉息的,怎么能花在姝凰的身上。
“闭嘴,妇人之见。”
宋荣茂瞪了她一眼,从前觉得尤氏听话贤惠,把几个子女都教导的很好,可是最近看来似乎都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记得从前,姝凰是他的掌上明珠,孟氏去世后,因为姝凰长相酷似孟氏,他依旧疼爱有加,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渐渐疏远,到了最后,他竟然也开始讨厌姝凰。
即便现在躺在床上,浑身是伤,他都不曾真的心疼一分。
他如今对姝凰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姝凰有利用价值,比起任何人,她的利用价值都高。
尤氏被喝了一句,心有不甘可是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自个儿生闷气。这一切都是姝凰的错,她在普华寺的时候,自己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是她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如果这次这个劫难,她死了就好了。
“你们照顾好凰儿,要是文玉郡主或者是礼王府派人过来的话,不要乱说话,等我回来。”
宋荣茂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姝凰,见她没有动静,以为她还是沉甸甸的睡着了,于是说话也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阑珊说道:“你都给我说说,凰儿这些天在礼王府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和懋泽世子之间可有什么纠缠?”
宋荣茂来到这里,一不问姝凰的伤势,二不问谁伤了她,倒是关心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姝凰冷笑一声,旁人只当她是睡着了,也敢这样说话,那么她不在这里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呢?
阑珊知道宋荣茂想要知道什么,虽然内心不耻,可是如今自家姑娘在府上,还要靠着宋荣茂来撑着。
所以,何不投其所好?
“回老爷的话,姑娘在礼王府这些天,每日都到礼王妃的院子了请安,和世子公子们也相处得很好。”
阑珊低着头,几乎是没有感情的说着这些话,既然爱听,那就多说一点。
“文玉郡主很喜欢姑娘,做什么都会把姑娘带在身边,就算是厨房做出了新的糕点,也会第一时间送过来。而且,有一天”
阑珊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宋荣茂听得入神,忽然间见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阑珊,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而且什么,说下去!”
“太后曾经召姑娘进宫一次,可是我和巧妮只能在外面等着,不知道太后和姑娘两人说了什么。”
其实,阑珊怎么会不知道,她基本上把所有的都告诉过阑珊,为的就是有一天如果姝凰自己没有办法去处理事端的话,阑珊可以做到。
而阑珊也确实没有辜负到姝凰,她很清楚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自家姑娘最有利。
“太后召见过她?”
宋荣茂来了兴趣,他看了尤氏一眼,尤氏也茫然,可是能看得出她眼底的妒忌。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宋荣茂看着阑珊的脸色,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阑珊只是低着头,怯生生的模样,和昨天在院子里和尤氏对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奴婢不知道。”
如果宋荣茂想要知道姝凰和太后之间谈了什么,只能保佑姝凰快点醒过来,不要一直沉睡着。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尤氏警告一番,不要去动姝凰一根毫毛,如果姝凰在宁园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算在尤氏的头上。
尤氏涨红了脸,泪声俱下的看着宋荣茂,只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的说道:“老爷,你冤枉了妾身呀,凰儿不关是养在我膝下的女儿,同样也是我的侄女,我和表姐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是我从来都把她当做亲姐姐看待,凰儿也就是我的女儿。”
关键时刻,尤氏总是喜欢搬出孟氏来当挡箭牌,她心里虽然恨透了孟氏在宋荣茂心中的地位,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法极好用。
宋荣茂无视她的泪声俱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阑珊和巧妮在一旁屈身恭送宋荣茂出去,然后笑着看尤氏急匆匆的跑着跟上去解释。
阑珊见他们都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就算在自己家里,也不见得比在礼王府那里轻松。
“巧妮,你让院子里的人都机灵一点,谁都不可以进来,就算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