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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到底是比较冷静,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她趴在栅栏前,手紧紧的捏着。
千万不要出事,如果知道史月舒这么很多,知道姝凰这么倔犟,她说什么都不会离开船舱到甲板上。
懋泽在水里找了一圈,里面水草丛生,因为涨潮水底很浑浊,什么都看不清楚。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懋泽潜出水面缓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下,连一点挣扎的涟漪都看不到。
受伤的人,而且流了那么多血,根本就没有力气再继续凫水。
如果不再快一点的话
懋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一次潜到水底,这一次他很幸运,看到一根飘在水里的披帛,这是官家小姐衣服上的彩带,从背后绕一圈,披挂在两只胳膊上。
没有去想,懋泽直接游过去,看到姝凰紧闭着双眼,因为被水草勾着,才没有彻底沉到河底,似乎已经没有意识。
腹部那里的血不断涌了出来,混着浑浊的河水,几乎要分辨不出来。
懋泽游上前,把她夹在身上,努力的朝着岸边游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姝凰,从五年多一点,就知道她是一个性格顽劣的人,报复心很强,多次被撞见做坏事。
但是,就算是这样,在懋泽的心里,却从来没有把她划成坏人。
好不容易把姝凰拖到岸上,懋泽大口喘着气,再在水底待久一点,只怕他也会葬身河底。
“醒醒。”
懋泽拍着她的脸,异常的苍白,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他看着腹部不停的渗血,又不能解开她的衣裳,只好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一件都脱了下来,拧干以后捂住伤口。
“宋姝凰,你给我醒醒,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救上来,你敢给我去死吗?”
毕竟男女有别,懋泽也不敢对姝凰才去什么应急的措施,只能盼着文玉能快点安排人到岸边来。
姝凰会凫水,所以就算沉到河底也没有呛如多少水,被懋泽吵了一顿稍微有点意识的,咳出了浑水,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吵死了。”
说完,姝凰就真的彻底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惊扰一个院子()
见姝凰晕了过去,懋泽的心沉了一下,伸手在她鼻息一探,还有微弱的呼吸。他抬起头,看见船家已经靠岸,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
看来文玉倒是挺会安排,一刻都没有拖延。
文玉和阑珊尾随身后,她们根本没有理会已经被打捞上来的史月舒,都纷纷下了船,跑到岸边。
“走开。”
阑珊见懋泽光着上半身,连忙跑上去挡在两人中间,把毯子盖在姝凰的身上。在阑珊看来,除了文玉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坏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就算是懋泽,也不值得信任。
好在文玉安排妥当,也没有耽误时间,姝凰直接送回了宋府,然后也不需要名帖,但凭着文玉的一句话,就把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请了出来。
一身血的人,就算如今暂住在礼王府,也不好再回去,像礼王妃那种追求完美的人,如果看到一个快死的姝凰进了府门,还不大喊晦气。
文玉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让懂得看眼色的云锦姑姑到礼王妃那里说辞,而自己则来到宋府。
先被吓到的是宋府的管家,他如同平日那样,双手放在身后,挺着大肚子在门前悠闲走来走去,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朝着自己冲过来,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吓得连忙退后几步,才让家仆上前查看,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大骂,就看到文玉和阑珊跳下车,然后就是懋泽世子光着上身抱着他家三姑娘,一路跑了进去。
连通报都省了。
然后被吓到的是尤氏,她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就让桂嬷嬷出去看一下,但是桂嬷嬷才刚走出去,就趔趄的跑过来,也难为她一把年纪还能跑那么快。
“夫人,三姑娘回来了,文玉郡主和懋泽世子也一起来了。”
桂嬷嬷不知道是被一身的血吓到,还是被他们充满的样子给吓到,看着尤氏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
尤氏皱着眉头,姝凰离开十数日她好不容易才图了一个清静,可是现在回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她想着上前去教训教训,让她在文玉郡主和懋泽世子面前丢脸,可是才刚踏入宁园,就看到宁远的丫头们一个个都疯了,跑前跑后,手里拿着铜盆毛巾不停的跑。
“干什么,这么慌张,成何体统?”
尤氏大喝一声,把宁园的那些小丫头们唬了一跳,阑珊抱着带血的衣裳走出来,见尤氏站在院子中间碍着路,连看都不看,直接厉声说道:“让开!”
一个宋府的主母,竟然被一个婢女这样吆喝,那还得了。尤氏当即涨红了脸,举起手要狠狠的掴过去,姝凰这小蹄子,自己不懂得规矩,连带着婢女也不懂得。
可是,阑珊却没有时间陪她玩,打掉她落下来的手,眼里凌厉的凶光和姝凰有几分相像。
“你到府门外看太医来了没有。”
阑珊的眼里只有姝凰一个人,除此之外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帘,一个区区尤氏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她对一旁的小婢女交待完以后,就准备走开。
尤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大辱,也不顾上身份,和阑珊拉扯起来,抓着她手中的衣裳,“嘶”的一声,阑珊手中的衣裳被尤氏撕做两半。
“怎么湿漉漉的,这是什么?”
尤氏拿在手里,嫌弃的皱着眉头用手一摸,顿时看到满手的鲜血,吓得她花容失色,连忙把衣裳扔在地上。
“你这是谁的血?”
尤氏连连退后两步,惊恐的看着阑珊,娇生惯养的人从来都不会看到过这么多血,整件衣裳几乎要被浸湿。
阑珊弯腰捡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尤氏说道:“这是夫人您三女儿的血,理应是担忧而不是害怕吧。”
尤氏被吓白了脸,朝着屋子看过去,她厌恶姝凰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谁死,更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血。姝凰到底怎么了,竟然还惊扰了文玉郡主和懋泽世子。
正想着,懋泽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再是赤果着上身,湿漉漉的衣服随意的披上在身上。因为他刚才把衣服脱了捂住姝凰的伤口,所以现在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看起来特别的骇人。
尤氏吃惊的看着懋泽,想破了头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这里。
“懋泽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尤氏走了过去,小心的问着。
懋泽疲惫的抬起头,看见是尤氏,依旧不忘记的礼貌一笑,说道:“宋夫人安好。”
“姝凰她这是怎么了,懋泽世子你身上的血,又是怎么来的?”
尤氏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问道,她在府上安逸了几天,姝凰就这么不安分的给她搞出这等事情来。
棉瑜和奕春等人早就收到了风,却没有当面出现,而是让院子里的人来探消息。
无奈宁园的婢女们,每一个人都想向着姝凰,所以问起来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就匆匆走开。
懋泽还是一笑,却没有再回答尤氏任何话。
尤氏哪肯罢休,张嘴想要继续问下去,就被阑珊匆匆打断,三四个太医手里提着药箱,接连跑了进去。
懋泽一看,也站了起来,跟着一起进去。
尤氏探头往屋子里看了一下,除了进进出出的人以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中午时分,宋荣茂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他最值钱的女儿,忽然间出了这种事,怎么能不关心。
而他更加关心的是,姝凰是由懋泽送回来的。
承世子虽然是理想的人选,可是如果能选择的话,懋泽世子会是更好的人选。
宋荣茂在心里有自己的衡量,这将是促进两人关系的大好机会。
所以,他才刚回来,连官服都来不及脱下,就赶到宁园,这个时候大家都平息下来,阑珊守在姝凰的床前,而小婢女们在熬药收拾着残局。
懋泽也没有离开,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坐在长凳上,似乎在等着太医最后的结论。
宋荣茂大步上前,一把抓过懋泽的衣襟,一副气急败坏而且伤心欲绝的表情。
“凰儿她怎么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们,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懋泽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就算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会推卸。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姝凰,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
懋泽语气平静的说着,他要处理的事,自然就是指史月舒。想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单单是史月舒一个人说了算那么简单,他和文玉都有权利去决定。
第一百四十四章不愿承认()
听到他那么说,宋荣茂才渐渐放下手,看着他问道:“你要怎么处理,我的女儿被你抱着走进来,你还赤果着上身,这要是让人看到的话,我的脸面往哪里摆?”
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看到,全程都是阑珊护着,用毯子裹得严实,懋泽连她的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只是在下马车进来的时候,阑珊和文玉是抱不动的,思来想去,宁可让懋泽抱着进来,也总比一般的家仆碰要好很多。
“我会向你和宋夫人解释清楚的。”
懋泽的语气依旧很平淡,正所谓君子坦荡荡,他没有害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被人威胁的把柄。
“解释,我不要解释,我好好的一个女儿现在搞成这样,我要的不是解释,是交待。”
宋荣茂是翰林院出身,嘴上功夫自有一套,要是想要胡搅,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交待的话,过几日和均定然亲自上门。”
懋泽继续心平气和的说着,其实这件事完全不关他的事,作为一个被礼王妃硬押着上船的人,他连发生什么事,都还不太清楚。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愿意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
“几日?还要等几日,我们都已经和承世子谈的差不多了,这要是毁了凰儿的终身幸福,可要怎么办?”
宋荣茂见到懋泽好说话,于是步步逼近,先不管礼王妃和礼亲王会不会承认,至少在懋泽这里先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也算是心里有谱。
“我说了,那事情处理好以后,就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懋泽站起来,看了一下四周,文玉也走了出来,一脸的倦态,看来她是准备回去了。那么他也要回去,母妃那边消息很灵通,要是被史月舒先行一步,会对姝凰很不利。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知情权都没有吗,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对凰儿负责,还是说你们礼王府打算不管?”
宋荣茂知道懋泽的为人,世称的温润公子可不是一句玩笑,只要给予压力,就可以稍加控制他。
“宋大人,你来到这里以后,说了那么多,那么多”
懋泽一边说着,一边朝文玉的方向走去,怪不得姝凰宁可暂住在别人的府上,也不愿意回来。
如果是他的话,也不会愿意回来吧。
“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件事能给你承诺什么,却没有一句话去关心,姝凰的伤势。”
懋泽性格温和,就算此刻生气说话也不会大声,只是比平时稍微慢一点,可是话语中的威慑力,却很足。
“过几日,我还会再来,请照顾好姝凰。”
他说完,不再理会宋荣茂,大步朝着外面走去。既然现在姝凰已经做不到任何事情,那么接下来的,就由他和文玉去完成。
虽然他讨厌姝凰的狡诈和歹毒,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姝凰的狡诈和歹毒,却没有一样是为了自己,就好像在做着没有意义的事情一样。
宋府外,早有马车在等候着,文玉自己的坐撵沾满了血,已经让人驶了回去。
马车上,意琛一身好看的白衣,衬得他的头发如檀一样漆黑,嘴角弯起玩味的笑意,看着懋泽和文玉两人说道:“还真的狼狈不已呀。”
懋泽坐下来,伸手揉着眉心,没有理会意琛的冷嘲热讽,他的性格和姝凰一样顽劣,永远别想在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
倒是文玉插嘴说了两句,她在礼王府住了一段时间,就算和他们不算相熟,也算不上陌生。
“懋泽是平日被人阿谀奉承多了,一下子看到世态炎凉,就有受不住。”
意琛做了一个很明白的表情,点点头说道:“的确,懋泽命好,含着金汤勺出生。”
“不知道回到礼王府,礼王妃会如何问起来呢。”
文玉担忧的说着,这件事会怎么追究下去,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受伤的是姝凰,所以史月舒就算恶人先告状,也讨不到太多的便宜。
“很生气吧。”
意琛语气随意的说着,那些与他没有关系的事,从来都不会在乎。就好比现在,如果不是懋泽让自己身边一直跟着的小厮去通知意琛,他就算知道这件事,也未必会过来。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
“离回去还有点时间,你们商量一下借口吧。”
意琛现在对他们现在的苦恼一点都不感兴趣,双手抱胸在一旁靠着垫子闭目养神。他比任何人都讨厌会算计的人,而姝凰恰好就是这种人。
只是让他稍微有点意外的是,她千般算计最终还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看来她并没有多厉害。
懋泽和文玉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现在哪有什么借口可说,只要说出事实就好了。可是,这个事实却没有人愿意相信。
一个二品官的不受宠女儿,和太傅府上的嫡女,旁人知道要怎么选择。
“意琛公子,这件事你并不算是一个旁观者。”
文玉讨厌他这种性格,谁都不理会就好像天地之间为他独尊一样。
“那个疯女人会发疯,说到底是因为你,所以归根到底,你可是要跪在姝凰的床边谢罪呢。”
文玉看着意琛,毫不客气的说着,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真是看一次讨厌一次。
“愿闻其详。”
意琛做了一个很意外的表情,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依旧是蛮不在乎,更别说有什么意外。
看来这里一趟接人,纯粹是看在懋泽的份上而已。
“你这个人!”
文玉是彻底厌恶他,一个庶子,什么地位都没有,凭什么这么拽,连懋泽都懂得待人温文儒雅。
“郡主你该不会想说,史月舒和宋姝凰两人打起来,是因为我吧。我大哥在这里,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选谁才更加有‘前程’。这些话,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意琛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也真是因为一直都记得,所以只要是身份以外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是史月舒,和姝凰无关,那只是一个疯女人。”
文玉气的涨红了脸,粉嫩的脸庞爬上两朵红晕,她是恨不得捅意琛一刀,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
意琛挑了一下眉毛,倾世的容颜没有一点笑意,看着文玉等她继续往下说。
“真不知道史月舒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不过像她嘛,也只会看脸蛋,多半是因为你这张脸才会迷上,如果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真该好好的唾弃一番,躲闪不及。”
文玉尖酸刻薄的说着,一个男人也许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说只有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