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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对付这些喽啰,一个一个的上,就算这些喽啰们不烦,她也会觉得烦。
于是,她抓过头去,看着坐在懋泽身旁的史月舒,笑着说道:“舒姐姐,今天的角儿是文玉郡主和懋泽世子吧,这要是再说我的事,可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一旁的文玉长张了嘴巴,她看戏正看得精彩,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可是看到姝凰根本就是游刃有余。
可是,一转眼,姝凰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把火苗烧到她的身上来了。
史月舒冷笑一声,用绢帕捂着嘴巴,说道:“凰妹妹还记得今天的角儿是文玉郡主和懋泽世子呀,我还以为像凰妹妹这么爱出风头的人,只记得自己呢。”
“舒姐姐这话说的奇怪,哪一次不是你邀请我们到你的府上,然后摆着主人家的样子,怎么话说回来,就成了我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呢。”
姝凰也学着史月舒的样子,用绢帕捂着嘴巴笑,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难道舒姐姐也觉得,我比你更像个主人家?”
第一百三十九章小贱蹄子()
从来没有人敢在史月舒的面前说这种话,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史月舒涨红了脸,死死的看着姝凰,最后落得一声冷笑。
“凰妹妹的心思不小,想爬在我的头上,可有掂量过自己的能力吗?”
“不敢。”
姝凰看着史月舒的眼睛,也没有移开,一声不敢以后,就提高了声音说道:“但是,如果舒姐姐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一试。”
懋泽用手扶着额间,这些女儿家的争风喝醋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要不是母妃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了一大轮,他才不会来。
而且,他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名单,确信没有姝凰的名字,如今姝凰却出现在他面前,还说着这些狠话。
“你们先聊吧,我到外面吹一下风。”
懋泽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他早就该想到来这里会有多无聊,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无聊。
船舱里唯一的男子这样子站起来走开,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都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水花拍打的声音,还有轻微摇动的时候,博古架上器皿发出的响声。
姝凰拿起筷箸,把眼前的精美糕点都夹在自己的碟子上,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事情,现在是在船上,任凭她史月舒想要使诈也不可能有多糟糕。
实在不行她就跳船呗,反正她和阑珊两人也会有游泳,这点威胁根本不怕。
“郡主,懋泽世子在外面一个人,也许会很无聊,你去陪陪他吗?”
姝凰几块糕点下肚子,然后看着文玉笑着说。
文玉才不要被人误会她和懋泽之间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两人私底下也谈论过,既然长辈们希望撮合他们,就且做做样子算了。
“我才”
文玉才吐两个字,就看到姝凰沉敛的目光,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有种无形的魔力,看到的人都好像会怔一样。
“我知道了。”
文玉朝着她点点头,张嘴用口型没有发出声音的吐出几个字:
你小心点。
既然姝凰不想让她留在这里,那么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顺便,她还可以去找懋泽,解释一下,免得让懋泽误会了姝凰。
“我先到甲板上透透风,你们轻便吧。”
文玉站起来,朝着大家说了一句,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在船舱这里,既没有懋泽也没有文玉,的确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顾忌,就算她们忽然间跳起来,对着姝凰厮打扭曲在一起,也不足以为奇。
姝凰把面前的碟子推开,看着史月舒,口气淡漠的说道:“好了,现在你们顾忌我和顾忌的人都走开了,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了吧。”
姝凰一边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然后落在史月舒的身上。
史月舒目光带着狠劲,如果这些事是别人说的她还有不信的理由,但是那却是她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女竟然拉着手,这等伤风败德的事情,也就只有这种没有教养,长于野外的村姑丫头才做的出来。
她早该想到,在五年前,礼王府里,宋姝凰也曾经恬不知耻的巴结意琛,还被她撞破。
史月舒昨天一晚上辗转没睡,才想起了姝凰被放在普华寺的原因,不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这个小贱蹄子,才九岁就知道如何勾引男人,就算被数十双眼睛看着,也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她差点就被姝凰这无辜的脸庞给骗到。
“直说,宋姝凰你要我直说什么,那些龌蹉的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怕脏了我的嘴。”
史月舒心里是恨得不行,每个人都喜欢懋泽,都冲着他去,所以史月舒从来不担心她心意的意琛会被谁抢走。
论家世样貌,她史月舒在众人之首,所以只要她稍微暗示一下,意琛就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绝对逃不掉。
现在,眼前这个装无辜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起意琛的主意,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舒姐姐不肯直说,那么我只好自己猜测了。”
姝凰从她忽青忽白的脸上也大概知道她想着什么,果真心生爱慕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真是无药可救。
“莫不是舒姐姐误以为我喜欢上哪个男子,然后这个男子恰好是舒姐姐也喜欢的,所以才对我针锋相对?”
“你说什么?”
史月舒喜欢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整日围着她转的那几个官家姑娘也不知道。姝凰不过是回来了几天,不可能知道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姝凰也懒得再惺惺作态。
“昨晚,在曲径的树丛后面的人,是不是你呢?”
其实心里面早就证实了,只是想再问出来,确认一下,免得伤及无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想要套话呢,还是又挖了陷阱等我跳?”
比起汪雨佳,史月舒到底还是有点脑子,没有马上否认也没有马上承认。
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人站起来,把通向甲板的帘子放下来,然后再放下一张厚厚的帘布,几乎要隔绝了两个地方。
阑珊看形势不对,想要跑出去叫人,虽然整个船上都是史月舒的手下,可是还有文玉和懋泽两个人信得过。
“可别让一个小滑头毁了好事。”
史月舒小声地说着,马上有三个人上前,把阑珊团团围住,然后捂着她的嘴巴。
像这种滥用私刑的做法,本来就不少见,只是这么光明正大,在帘子后面就是懋泽和文玉,她竟然也做得出来,这一点让姝凰有些佩服,还真的胆大。
“你应该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史月舒看着姝凰,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外面的人会知道她的恶行,又或者说她已经气疯到一定的程度,只要能教训得了姝凰,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姝凰瞥了一眼,一个扁平的木盒子,上面有上百支银针,这些银针比绣花针小一圈,但是又比太医手中的银针大一轮。
正是那种砸进肉里能把人痛的冷抽一口气,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伤口的力气,在银针隔壁,还放着两把钳子,顶部尖尖的,夹住指甲,稍加用力就可以把指甲抽出来。
这种东西,姝凰怎么会不知道呢,针扎在肉里的感觉,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能记住那种感觉。
第一百四十章利索的反击()
坐在一旁的其他人,纷纷上前,把姝凰按在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不知道这些东西,扎在你的身上,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高气傲呢?”
史月舒拿了一根银针在手中,然后走到姝凰的面前,把尖细的针尖划过姝凰的脸,她白皙的脸庞上,很快就出现一道红痕,但是却没有出血。
姝凰算是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史月舒唯命是从,她有自己的狠劲和手段,就好像现在,就算外面站着懋泽和文玉,她也敢动手。
想必她觉得自己的家世足以让她免除所有的惩罚,既然是如此的话,姝凰就算此刻大叫,把懋泽和文玉叫进来,阻止了史月舒这种行径,也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被这种银针扎的痛,我还记得很清楚呢,那种痛彻心扉却没有办法求救的绝望,到现在我都忘记不了呢。”
姝凰抬起头,对上史月舒的眼眸,脸上浅浅的笑意,一点意义都没有,就好像这是一种习惯,因为在人前要伪装,所以连笑容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阑珊被堵着嘴巴,三个人把她压制在地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被欺负,却做不到任何事情,眼泪从她的眼里簌簌留下来。她狠狠的看着史月舒,如果此刻让她得了自由,肯定会上前把史月舒撕成碎片。
她家姑娘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无论对谁都那么好,对待她和巧妮如同亲姐妹一样,对待不认识的穷人,也会去帮助。就算是仲良,也愿意好好的引导她。
就是这么善良的主子,为什么大家都要和她过不去?
姝凰感觉到身后阑珊的不安,轻声笑着说道:“阑珊,我会没事的。”
她这句话把史月舒彻彻底底的惹恼了,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被禁锢起来,银针就在眼前准备扎下去。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依旧风轻云淡。
如果宋姝凰痛哭流涕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好好求饶的话,她还会手下留情。最讨厌就是这种自命清高的人,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二品官家的姑娘而已,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站在一起。
“还有心思去理会别人,也不看看现在自身难保。”
史月舒说着,伸手捏着姝凰的下巴,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多美的一张脸,浑然天成,精雕细琢,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妒忌。
意琛就是被她这狐媚子的脸给迷住的吧,真是可恨。
史月舒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目露凶光,举起手中的银针,用力的砸在姝凰的手臂上。因为银针虽然小,可是扎的地方多了,也会发红肿胀起来,为了很好的掩饰,要找多肉而且痛的地方。
姝凰脸色大变,咬紧牙关,额头上瞬间就伸出细密的汗珠,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很少有人在被扎的时候,能忍住不叫出来,连史月舒都觉得有些了不起。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要同情姝凰的意思。
“很不错嘛,我原以为要堵上你的嘴,看来不需要了。又或者一根银针不痛,再来几根?”
史月舒说着,抬起眼角瞥了一下加班外面,依稀可以看到懋泽和文玉在那里坐着吹风,看来短时间之内,他们都不会进来。
史月舒也想过,当着懋泽和文玉的面,会不会有些太大胆,可是如果不是假借他们的名义,单单只是邀请姝凰一个人的话,她未必会同意。
“凰妹妹,你说这次三根一起来,你还能忍住吗?”
史月舒转身又拿了三根银针,转身走到姝凰的面前,把闪着寒光的银针放在她的面前,冷笑着说道:“你看这颜色多美啊,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呢。”
这是惯用的手段,一般人都喜欢在耍手段的时候说上一通,姝凰没有答话,脸上依旧挂着寻常的笑意。
她看到史月舒不仅拿来了银针,手中还多了一把尖嘴钳子,是打算一次性报复么?
姝凰知道她在众人眼里看来,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史月舒都不会有任何的惩罚。
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作证,史月舒她什么都没有做。
宋荣茂会为了她得罪史太傅还有在场所有姑娘的父亲们吗?连想都不会像,宋荣茂说不定还会一巴掌扇过来,骂她为什么挡了史月舒的道路。
“凰妹妹,你说,我从那个指甲拔起比较好呢,你的手指真好看,让我都舍不得了。听人家说,十指痛归心,你说我先夹哪一个好呢?”
“拇指吧,按着顺序来,一个个的拔。”
姝凰看着史月舒,就好像聊天那么轻松,一点都不觉得即将要受刑的人,是她自己。
“事到如今还给我嘴硬,那就看看你能有多嘴硬。”
史月舒走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冷笑着说道:“我听人家说,扎腰间的肉和指尖的话,会痛不欲生的。”
“其实,如果你能把舌头拉出来用针扎的话,会更痛。”
姝凰笑着说,然后头皮一痛,被史月舒用力一扯,尖细的银针狠狠的扎到腰间的肉里面。
这次,姝凰没有忍住,轻哼一声,嘴唇都不咬出了血。
“痛吗,向我求饶,我就考虑放了你。”
史月舒俯身在姝凰的耳边轻声说着,拔出银针在姝凰的眼前晃动,从来没有人能撑那么长时间,姝凰越是这样不屈不挠,她就越生气。
姝凰放开嘴唇,血腥的味道开始在口腔里蔓延来开,果然不管过了多久,经历过多少事,疼痛的记忆都不会改变。
“史月舒,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被针扎的感觉,我被扎的太多次了。她们不停的向我逼供,要我说出她们想知道的答案,我没有说谎,把一切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没有错,主子也没有错,错的是德妃,还有懋泽世子,可是却没有人相信。”
姝凰笑得很凄呛,她原以为会忘记的事,才发现不管过去多少岁月,都不会忘记一分。
“你在说什么?”
史月舒皱着眉头,她以为姝凰痛糊涂了,开始乱说话。她讨厌姝凰,可是却不能真的让她死了,否则就算她的父亲是太傅大人,也填不完这个空缺。
姝凰说着,然后低下头看着一下脚下,才抬起头对史月舒说道:“下一回,让你的人学聪明点。”
说完,姝凰脚下用力,把压制着自己肩膀的一个女子铲倒,迅速站起来然后抓住史月舒的手腕,往桌角上磕。
史月舒吃痛,手里拿着的银针掉在地上,连着退后两步。
“快,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把她抓住!”
每个人都会有的弱点,那就是太专注手中的动作,就会忘记脚下的动作,所以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击溃。
姝凰站起来,没有再给史月舒任何机会,她本来就不是多善良的人,难道还会乖乖的站在那里,给她再折磨第二遍吗?
只见姝凰走上前,一把抓过史月舒的衣襟,把她推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伸手摸了一把银针,也不知道有多少支,约莫有十多二十支。
“舒姐姐,这种玩意你对别人用多了,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用在你的身上?”
其余人看到史月舒在姝凰的手中,不敢轻举妄动,而因为错在她们,所以也不敢出去叫人进来,只能面面相觑的僵持着。
史月舒看到闪着寒光的银针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是史太傅的嫡女,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那二品官的爹,难道会为了救你而连官职都丢掉吗?”
看来,史月舒已经那姝凰的家底查的很仔细,就连宋荣茂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姝凰在宋府的地位如何都查得一清二楚。
“要是我的一命能换舒姐姐的一命,倒是很值得呢。”
姝凰才不会被她这三两句话吓到,尖细的银针在她的脸上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