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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时候,她也很小,五六岁的样子,哪里需要注意什么形象。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学会了,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懋泽见姝凰跳下水,愣了一下,把手中的就被酒壶放下来,他虽然不喜欢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子,可是总也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懋泽知道,他只是不喜欢姝凰,却也不讨厌她。若是真的讨厌,那么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更别妄论要去相救。
“且慢。”
意琛不动声色的制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壶搁在小暖炉上,继续暖着酒。
“你没看到,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吗,又不是掉下去,无妨。”
“这可说不定,水里冷,要是抽筋什么的,咱们家里就多了一只冤魂。而且,这个名叫宋姝凰的冤魂,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夜夜在你床头前哀嚎可怎么办?”
就算是懋泽的生母礼王妃,只怕也没有见过她儿子会讲这种笑话。他在别人的面前,从来都是那个识大体,儒雅温润的男子。
这些混话,可从来没在他的嘴里吐出来过。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懋泽未必就真的温润如玉,意琛未必就真的一事无成。
“别急,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意琛向来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是姝凰这样做他倒是很感兴趣。
朱承虽然算不上有好口碑,但是显赫的身世摆在面前,依旧有无数女子挤破头颅也想凑上去。。
而她,宁可跳湖,也要躲开。
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她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想什么,就连他也看不出来。
“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感兴趣。”
懋泽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自斟一杯,然后和意琛对碰一下,意味深长的说着。
他们两人,原本是为了躲开那些蜂拥而来的姑娘,才在这里自饮。今晚的月色这么好,若是没喝上两杯,实在是辜负了大好月色。
意琛没有答话,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水面,除了散开的涟漪水纹,一点水花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人都沉到了水底。
不会,真的沉下去了吧。
阑珊和巧妮原本在不远处等着,主子们谈话,她们要是没有交待,是不能擅自跟上去。
但是阑珊的目光一直都跟随着姝凰,生怕这个朱承对她家主子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
但是,她看着姝凰走到芦苇丛处,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姑娘?”
阑珊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连忙小跑过去,四下张望,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只有边沿有些湿润,显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巧妮,快去喊人,姑娘溺水了。”
巧妮早就不知所措,怔怔的站在那里,还是阑珊说了一句,她才恍悟过来,连忙跑开大声喊道:“不好了,姑娘她掉水里了,快开人,救命啊!”
阑珊懂水性,她这一世就是姝凰的上一世,被祥嫂买进宋府,七岁以前的所有遭遇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跳下冰冷的水里,如果姝凰不在了,那么她们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朱承还在花圃这边,想着到底要摘什么样的花,才能博得美人一笑。这还没下手,就听到巧妮大声呼叫,愣了一下,往那边看过去,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人影。
听到巧妮的呼喊,文玉也回过神来,连忙让身后的婢女去叫人,自己跑到平台上,大声呼叫起来。
水面上只剩一圈圈的涟漪,但是很快的,就冒了一个头。
姝凰和阑珊浮出水面,接着微弱的火光,文玉看到阑珊从后面抱着姝凰,很艰难的往岸上靠。
文玉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干净还是肮脏,趴在地上,把手伸出去,结果姝凰的手,用力把她拉上岸。
“怎么会这样,她没事吧?”
文玉从来没想过,姝凰刚才那句话,并不是玩笑,说跳下湖里去,还真的就往下跳,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
阑珊因为心急,已经用尽全力把姝凰推上岸,自己呛了几口水,根本回答不出话来,只能边咳着边摇头,让文玉带人把姝凰扶上岸。
“真是胡闹,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文玉气恼的说着,不顾地上的泥土和湿糯的水珠,拉住姝凰,忽然间见姝凰睁开眼睛,朝着自己俏皮的眨了一下,还笑了。
“你”
但是,姝凰很快的就把眼睛闭上,一副溺水快死的模样。
文玉的身后,大家已经陆陆续续赶来,朱承和恭王妃以及宋荣茂等上前,其他人都在外围。
为云锦姑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早就让人抱了毯子过来,然后让巧妮盖在她的身上,又叹了鼻息,压了胸腔,看见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宋三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呛晕了,很快便会醒来。”
云锦姑姑把一切都办妥以后,才站起来,双手叠加在小腹前,小声的说着。
礼王妃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了一下,这是她的地方,如果姝凰在这里出了事,她是跑不了关系。
“她怎么会掉到水里呢?”
礼王妃皱着眉头,看着在场的人问道。
文玉看着装晕的姝凰,深呼了一口气,真不该和这样莽撞的人结成好友,指不定哪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被摆一道。
她站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承哥哥,你怎么没把姝凰看好,刚才你让我去拿酒,我就拿酒了,可是酒还没有拿来,姝凰就掉到湖里去了。这要是不是阑珊懂水性,姝凰可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章住进礼王府()
朱承不料文玉会这样说,有些慌了神,连忙解释说道:“文玉你可别乱说,我又不在平台上,怎么知道她掉下水里。说不定,只是她自己没看清楚路,然后错脚跌下去。总不能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一个男人,在危机的时候,不能承担重责,而是想到如何解释,推卸,这便是恭亲王教出来的好儿子。
文玉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屑,依旧咬着不放,继续说道:“承哥哥这话说的有些好笑,你陪着姝凰到这里,怎么就不关你的事呢。那要怎么做才关你的事呢,是不是要亲手把姝凰退下去,才能说是你的责任呢?”
“好了,文玉,别说了。”
恭王妃在一旁喝停文玉,她就算是王妃,也不敢和文玉太大声说话,但是文玉这么说,直接把矛头指到宝贝儿子身上,那么就不能不出面阻止了。
文玉并不害怕,她的宠辱不是恭王妃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
但是,既然把话说道这个份上,那也就可以了。
她朝着恭王妃屈身作礼说道:“是文玉说错话了,我只是担心姝凰,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承儿,你可有没有照顾好凰姐儿。”
自己的儿子,自然要自己来教训,而且那么多人看着,如果不说上两句,这台阶要怎么下呢。
朱承梗着脖子,他自小便时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什么气。别说一般的人,就算是恭王妃和恭亲王对他也是从来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责骂一句。
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他的头上,他狠狠的刮了文玉一眼,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种,仗着有太后的宠爱,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可别让他逮着,否则,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好了,也别在这里说,先把凰姐儿安顿在厢房,然后拿我的名帖请太医,那个小婢女也让她先下去换洗吧。”
礼王妃可不想听她们在这里互相指责,只要人没事,她安排得妥当的话,就不会留下什么话柄。
其他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热闹,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忧的神色,更多的是凑热闹的兴奋,想看看姝凰是怎么掉下湖里,又是怎么救上来的,最重要的是,她死了没有。
棉瑜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好像这些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甚至都没有和人谈论一句话。
奕春就不一样了,她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在底下说个没完,恨不得大家都站在她的身边,听她说故事。
“今天也晚了,就让姝凰在这里住下来,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文玉看着礼王妃说着,的确现在姝凰晕着,难不成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她塞进马车里,直接打包送回宋府去吗?
她见礼王妃有些犹豫,转而看着一旁的宋荣茂和尤氏,轻笑着说道:“你们是姝凰的双亲,大可放心把姝凰交给我,只要姝凰安好了,就会让人送回去。”
文玉的眼睛是看着宋荣茂,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中,谁才是那个可以做主的人。
宋荣茂此刻有些为难起来,他刚刚才和恭王妃攀上口头上的亲家,还没真的落实下来,谁知道就出了这茬事。如果,硬是要把姝凰带回去,又好像看不起礼王府一样,可是不带回去,恭亲王那边又怎么交代呢。
这左右为难的事是,宋荣茂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就让凰妹妹在这吧,既然文玉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就看她怎么照顾。”
说话的是朱承,刚才文玉的那番话,在朱承的心底,早就恨死了。现在自愿揽下这活,就看看她怎么处理。
既然宝贝儿子已经开口了,恭王妃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礼王妃说道:“弟妹,那么凰姐儿就拜托你了。”
两个王妃这番话说的,就好像姝凰是她们的女儿一样,而作为姝凰真正的双亲,却只能站在那里,为难的看着,要怎么处理才能不伤两王府的人。而姝凰的安危,竟然没有在宋荣茂的考虑之内。
“那宋某人就在这里谢过礼王妃、恭王妃和文玉郡主。”
宋荣茂双手作揖,小心翼翼的说着。看来,他的三女儿是宝啊,那么多人抢着要,就算说不成承世子,也还有懋泽世子,看来,无论是谁,他这个丈人都是无比风光的。
文玉看了宋荣茂一眼,在皇宫里待了这些年,看脸色的活还是学会了不少。她自小就没有爹娘,如果真的有,也不希望是宋荣茂这种人。
太医很快就来,给姝凰检查过后,开了定惊的药让巧妮熬上,今晚的聚会大家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姝凰一个人在礼王府。
文玉坐在床边,看着姝凰躺在床上,已经换上雪白的亵衣,脸色红润的躺在床上,一点都看不出有多虚弱。
“我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是时候。”
姝凰睁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文玉,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道:“郡主,对待病人可不能这么凶。”
“省省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不是我机灵的话,你现在还躺在湖边。”
文玉没好气的说着,从普华寺开始,她就知道姝凰在利用她,可是却怎么都生气不起来,甚至到了后来,沦为了她的帮凶。
姝凰坐起来,揉了一下脖子,笑着说道:“这一切都郡主英明,在没有对过台词,也能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给我说说,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文玉可不是那种三两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人,既然她愿意帮姝凰,就表示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那样的家,如果是你,你想回去吗?”
姝凰抬起头,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苦涩,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过她,只会利用,只会仇视。
文玉不说话,她只是看过宋荣茂一眼,也大概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而且,我现在住在礼王府,恭王妃肯定不会马上就上门提亲,多少要等我回去再说。凭着我们两人的聪明,肯定能想出办法搪塞过去。”
姝凰最担忧的还是朱承的事,她可不会把这一生交给这种执绔子弟。
“你有本事在这里住一辈子,除非,你嫁过来。”
文玉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凑过去有些八卦的看着姝凰,压低声音说道:“快给我从实招来,你既然能躲在草丛里偷听,就表示你心里还是在意,是懋泽世子对不对,你喜欢懋泽世子对不对?既然如此,就让本郡主给你做媒,风光大嫁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在计划里()
姝凰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文玉,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难道在不经意间,自己表现出了什么让人误解的举动吗?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解的举动,对于懋泽从来都是规劝,然后自动躲开三米远。
难道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姝凰心里暗自的想着,她对待懋泽的态度,很多时候都是用上一世的心态去对待,却没想到,现在的她,是一个小姑娘,随便的举动在他人的眼里,都很有可能变成一种遐想。
“文玉,我先和你申明,我对朱懋泽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倘若他哪天娶了一个大姑娘,我能做的事,就是送上一份大礼。以后可别乱说,也别在他人面前提起,要是辱了世子的声誉,那可不好。”
文玉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毛,结果话闸子说道:“难道,辱了你的声誉就可以?”
的确,姝凰如今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声誉,只要能完成心里所想就好。
一直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为自己而活。
“先不说我,太后的意思,明摆着就是看好你和懋泽世子,如今你把他推到我的面前,似有不妥。”
姝凰把话题推回文玉的身上,她和懋泽两人,是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对,简直就是男才女貌。
她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太后一开始没有把文玉安排在恭亲王府,看来太后也是知道朱承的秉性,才不愿意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嫁给这样的男人。
懋泽,真的就那么好吗?
姝凰想不明白,懋泽如果真的如同玉人一样完美,为什么上一世,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闭上眼,不想再去想,就算过去了那么久,足足五年有多的时间;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事,就好像昨日那样,一幕幕在眼前翻页,而毒酒辛辣苦涩的味道,她依旧记得什么是味道。
但是,她的一生,仅仅用来复仇吗?
文玉见她脸色变了,以为累了,站起来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巧妮煎的药搁在桌子上,你喝了再睡。”
她说完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两个孩子是忠主的丫头,你这样做,会吓到她们。”
姝凰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那时候,在场的人都并非傻子,一点点的破绽都可以看出很多问题。
如果是提前说好了,谁知道她现在是否能安然的躺在这里,是非之地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奕春那么傻。在场的姑娘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姝凰把被子蒙着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为什么会被懋泽和意琛两人看到,这是天要完她的节奏吗?
但是,为什么当时,他们两人却没有指出来呢?
看起来,不像是会同流合污的一伙人,难道,他们也在打什么主意?
姝凰迷糊的想着,很快就睡着,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从睁开眼睛就没有停过。
她不是一个太认生的人,再者礼王府的厢房,不管怎么样,都比宁园要来得舒服。
所以,她很不客气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而阑珊和巧妮也不敢进去叫她,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她才幽幽醒来。
作为一个临时的客人,不但睡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