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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凰呆呆的说着,伸手拂开帘子要往外面走去,却被意琛拉住,这里算是半个郊外,如果姝凰想要去城门,最快的方法也应该是坐马车过去,而不是走路过去。
“姝凰,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你现在这里等着,好不好?”
意琛拉着她着急的说着,但是姝凰跟本听不下去,一直要往外走,掰着意琛的手指,执意要走到马车外面,任何人都拦不住。
原来,在皇上向她问话的时候,阑珊就已经被抓走了,那一切都不过是试探而已,如果当时姝凰有一点点的破绽,肯定没命走出偏殿。也恰好她什么都不知道,才保住了性命。
“放开我,我要去找阑珊。”
姝凰喃呢的说着,拨开帘子走了出去,却一脚踩空,整个人翻滚到地上,尖锐的石子菱角硌在身上,也不觉得痛。
“姝凰。”
意琛着急的喊了一声,连忙跳下车把她抱起来,却见她满脸的泪水,从巧妮出事到阑珊出事,不过相隔一天而已,对姝凰来说,自己睁开眼睛,再回到这里用一个陌生的身份活下去,她们两人就是姝凰的支柱。
可是,如今,全部都离开她而去。
“是我不好,意琛,其实是我不好。”
姝凰拉着他的衣襟,不住的说道:“我早该察觉出出来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对她说起,那孩子她担心我,才会自己去查;可是,连我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查得出来呢。”
她那么努力的去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却忽略了,身边的人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去保护她。
“不是的,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这个人就算不是阑珊,也会是别人。”
意琛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姝凰有多在乎身边的人,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有时候也觉得很嫉妒。
“她在城楼上,有没有”
姝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些话是她要怎问呢,那种画面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
她没有说完的话,意琛却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很坚定的点着头说道:“她很好,生前并没有遭到虐待,因为没这个必要。”
此刻,不敢意琛说的话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有一个人在她的耳边肯定,那么就算是谎言也无所谓。
第三百九十四章大家汇集()
“是吗,那就好。”
姝凰跪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下,软软靠在意琛的身上,紧闭着眼睛,好像如果她不睁开眼睛,那么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再去想。
“姝凰,姝凰?”
意琛拍着她的脸,见她虽然有反应,可是却没有任何应答,心里喊了一声不妙,连忙把她抱起来,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他知道,姝凰只是不想这个眼睛面对这一切,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已,不管如何珍惜,都再也回不来。
“你照顾好少夫人,我们暂且不会王府。”
意琛把姝凰抱进马车,对木樨低声吩咐说着,既然皇上已经起了疑心,那么礼王府已经不能再回去,不过也无所谓了,如今的礼王府也不过是一个空壳,所有人都不在里面,皇上就算是想要抓,也抓不了什么。
在姝凰入宫的时候,他已经派人把韩贵妾还有何贵妾仲良等人都乔装运了出来,如今在各自院子里假装的,都不过是他的心腹;但是意琛也并非是草菅人命的人,那些心腹如果找到机会,也会离开。
木樨点着头,不敢有任何疑问,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奴婢,太多的事情就算看在眼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要跟着去做就不会有错。
如果从一开始,阑珊就像木樨那样,乖巧听话,不擅自做主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么一天。姝凰和意琛部署的计划,也许就能更加完美一点,不需要到了现在,才仓促更改。
姝凰闭着眼睛,把身体蜷缩的紧紧,什么都不愿想起来,那些计划,还有复仇已经将来要怎么办,她都不想去想;如果阑珊已经不在的话,她做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就算能报复皇上,那又如何,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
她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整个人都崩溃了,那不是代表阑珊没有巧妮重要,而是当听到阑珊的噩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软了,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比起没有意义的叫喊,她更想找个地方睡一觉,睡着了那么就什么都不需要管了。
意琛一直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渐渐冰凉起来,好像褪去了生气一样,他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马车飞快的奔跑着,因为是很普通的马车,所以就算在路上跑起来,也不显眼,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扇小破门,门外还堆着几个箩筐,就算经过也不会去注意。
意琛也没有叫醒姝凰,而是抱着她下了马车,有随从在一旁敲着暗号,门很快就打开,意琛一个闪身就走了进去。木樨在身后低头跟着,心里虽然有疑问,却什么都没有说,她从决意跟着姝凰出去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跟随姝凰直到永远。
如果姝凰没有睡着的话,一眼就认得出来,这里是烟水行的另外一处分行。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打算找个生财有道的方法,让自己有一条后路不至于饿死,却会在今天变成了避难的地方。
皇上从很早开始,就注意礼王府的一切,就算意琛百般小心的经营着生意,也不代表能瞒得过所有;既然要冒险,那么干脆全部弃之,只有烟水行,是意料之外的,大家都不会注意。
韩贵妾无端被接了出来,坐在大厅里,看着礼亲王和懋泽等人,还没有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着急的问着礼亲王,但是其实礼亲王也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早上的时候,姝凰暗示他来到倾醉楼,才刚去到就被阿强架着离开,一直来到这里,接应他的人竟然是一直守在仲良身边的那个小厮,而懋泽就站在一旁。
“王爷,王府到底怎么了?”
韩贵妾在一旁问着,她还是觉得奇怪却不害怕,唯一的儿子已经不在了,那么生死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礼亲王看着她,还没有张嘴回答,就看大意琛抱着姝凰走了进来,朝着他们点点头,就往房间走去。
“琛儿?”
韩贵妾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
意琛看了韩贵妾一眼,顿住脚步说道:“娘。”
然后他就走了进去,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是却不是现在,只要有时间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能一一说清楚。
“那是琛儿,王爷,妾身没有看花眼吧,那是琛儿?”
韩贵妾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她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只要意琛还活着,那就足够了。礼亲王也愣在那里,自从那天以后,他一直都没有再见过意琛,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姝凰的身上,但是姝凰却一句话都不介意。
“是阿琛。”
礼亲王回了一句,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
懋泽坐在一旁,目光随着意琛走进去,才慢慢的收了回来,他离开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好;这样也不错,姝凰是他的弟妹,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背叛他的弟弟,而姝凰也不会因为他的背叛,就会爱上他,所以,这样的结果,好像也不错。
“你看好少夫人,有什么事,就出来叫我。”
意琛小心的把姝凰放下来,为她捏了被角,又摸了一下她的脸庞,还是觉得不放心。如今就算是想要请大夫,也不是轻易可以请到的,只求姝凰能放下她的心结。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就好像只有他来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先是走到韩贵妾身边,低声说道:“是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那么久。”
韩贵妾一把抱住意琛,哭着说道:“娘就知道,我儿还活着,凰儿一直和我说,你还活着,只要看不到尸体就一定活着,娘一直相信,她果然没有骗我。”
两母子好好的叙了一会以后,意琛才抬起头,对着礼亲王喊了一声“父亲”,语气不咸不淡;他和礼亲王之间,本来就不亲近,一直以来礼亲王都只把心思花在懋泽的身上,但是谁又料到,最后让礼亲王牵挂最多的,竟然是意琛呢。
“你没事就好了。”
做父亲的,永远都会这么严肃,就算背后的泪水哭的不比韩贵妾少,但是在人前,依旧是严肃的样子。
“我听着这里有响声,就想着大家都回来了。”
外面,响起爽朗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穿软甲的走了进来。他虽然年岁已大,头发胡子也花白了,但是却精神抖擞,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精光;一走进来,把随身拿着的长剑搁在桌子上,看着礼亲王说道:“禇儿,你也老了。”
礼亲王被人叫着小命,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老人作礼说道:“承袁皇叔。”
朱承袁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直守在疆域,那里是黄沙漫天的地方,更多的是义气和本事,对于这种虚礼倒是不多讲究。
“禇儿,你生了几个好儿子,比你你们这帮老小子来说,孙辈们厉害多了。”
敢这样说话的,恐怕除了朱承袁以外,再也没有人敢这样说。
“承袁皇叔过奖了,你这样说,他们恐怕要骄傲起来。”
礼亲王站起来,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于这个皇叔,礼亲王的印象不深,他尚未娶妻的时候,皇叔就离开了皇上,如今一晃三十余年,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呢。
“好了,不谈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朱承袁不耐烦的挥着手,孙辈们倒是哥哥意气风发,但是他的外甥,却唯唯诺诺,愣是把自己折腾在一个框架里。
“你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不惜一切,都要铲除你礼王府?”
本来,这种权斗的事情,朱承袁根本就懒得看上一眼,反正争死争活,对于他这个远守疆域,自立为王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礼亲王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皇上想要杀谁,还需要什么理由呢,所有的事情都能当成理由,但是严格来说,却所有的都不算理由。
朱承袁看他这个样子,鼻子里冷哼一声,冷嘲说道:“也别把自己当成无辜,皇上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并非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老子可是看着他长大了;你贵为朝中最尊贵的王爷,真的就没有持宠而娇过?”
一句话,说的礼亲王面红耳赤,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可能全然无辜。
看到他这个样子,朱承袁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意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倒是看你有些像我小时候,性子耿直,什么都不怕一直往前冲。”
“叔父这样说,我会当真的。”
意琛淡淡的回答说道,并没有推脱或者在那里谦逊,他自有自己的本事,不需要假装谦逊。
朱承袁开心的笑了起来,拍着桌子说道:“我大老远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们瞎扯呢,我的孙媳妇呢,她在那里,宋姝凰,我要见一下。”
原来,懋泽能请得动朱承袁,可不是看在礼亲王又或者是其他人的面子上,而是因为宋姝凰。
第三百九十五章再也回不去了()
礼亲王站在一旁,听到朱承袁夸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马上的朱承袁就问起姝凰,心里面不免错愕了一下;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姝凰聪明,但是为人父母的,自然是更加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夸。
“她在房间,睡着了,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她。”
意琛并没有因为朱承袁的身份,就把姝凰放在后面,如今姝凰这个样子,就算是勉强让她出来见客,也未必会答应。
“是吗?”
朱承袁稍微失望了一下,他大老远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懋泽口中的奇女子,但是却一开口就遭遇阻挠。
“胡闹,皇叔如今亲口要求见人,难道她还有心思在睡觉吗?”
礼亲王厉声说着,如今朱承袁可是掌握着他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姝凰竟然还有心情在睡觉,而且进屋的时候也不走路,还要意琛抱着,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倒是越来越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
“阿琛,去把她叫起来,成何体统?”
礼亲王看着意琛大声说着,然后又转过身看着朱承袁,赔着笑脸说道:“我这个儿媳,有些不懂事,平时倒也还好,往后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朱承袁看着礼亲王,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意琛说道:“她睡了,就让她好好睡着吧,明天也不迟。”
反正,时间定在三天后,而且一切都部署好,并非是等到今天才部署,所以,不管是今天还很是明天,对朱承袁来说,都差不多。
“可是,皇叔”
礼亲王有些搞不懂了,传闻这个皇叔是最难伺候的,脾气也是最差的,所以当初才会和先帝闹翻,又不屑于皇位,直接搬着人马跑到疆域去。
凭着着数十年的沉淀,朱承袁带来的兵马,足以把整个皇城都推翻,却任由一个小女子任性,这种事情,礼亲王是绝对不允许的。
“现在在这里,谁做主了?”
朱承袁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外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外甥呢,看来皇上要灭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苦了几个孙辈而已。
礼亲王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里白着脸,倒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姝凰的身上,觉得如果不是姝凰任性的话,他也不住会让皇叔责备。
“姝凰有个婢女,今日被吊死在城门之上,她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
意琛坐在一旁,低声解释着,他怕大声会吵到姝凰,才这样小心翼翼的说着;一直以来,姝凰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如今身边最在乎的两个人都离开她,意琛真的怕姝凰会从此再也不去顾虑任何东西。
“这,就为了一个奴才?”
礼亲王差点气结而死,这都是什么事,不就是一个奴才的性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竟然就因为这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她还当自己还小吗?
“你能闭嘴吗?”
朱承袁低声吼了礼亲王一句,这种高高在上,从一出生就带着光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王爷,自然不会把身边的奴才当一回事看待。
但是这对朱承袁不同,在遥远的疆域那里,不但是守着黄沙,还有时不时侵犯的邻国;所以,在他心中,没有奴仆,也没有身份低微的人,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在那里闯出一片天地。
被朱承袁低声呵斥,礼亲王这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但是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明天会让姝凰亲自到叔父面前请安。”
意琛继续说着,心思却一直在姝凰的身上,若非是这样的事情,他要交代清楚,真的一刻都不想离开房间。
“来的途中,懋泽一直和我说,我的这位孙媳妇到底有多厉害神奇,把老夫的心思都钩了起来,要是不见上一面的话,还真的不甘心呢。”
朱承袁很喜欢意琛的性格,不急不躁,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如果连一点事情都沉不住气,在那里大声嚷嚷,也只不过是靠着家族的力量,才得以坐上高位。
“这些话可不能让她听到,否则她会和我一样,也当真的;不过,从头到尾的计划,是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