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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我如今看你的脸,看腻了,所以,请你为了我这个三妹妹,最后一次,安静的去死,好吗?”
好人,姝凰从来不敢这样说,坏人,她自认为自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在对待棉瑜这件事上面,她宁可做一个坏人,本来早就该死了,这一生还能活着,是她欠了阴曹地府的;那么就再做一次坏事,然后把账一次性还清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棉瑜饶是再聪慧,也猜不出姝凰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杀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笨。
姝凰说完,笑着站起来,走到棉瑜的面前抬起手,棉瑜已经被打的有些懵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别过脸。
但是,姝凰的手掌却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弯着腰,在棉瑜的裙摆里,好像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姝凰抬起头来,手里捏着一根断掉的藤蔓嫩芽,看截口处,好像是刚刚才掰断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姝凰笑得那样好看,任凭谁都不能把她和刚才打人的姝凰联想在一起。
棉瑜不知道姝凰有什么居心,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消息,有一个叫做阿秀的婢女死了,她原本是我院子里,做打杂的,和我也很少会晤,所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姝凰看着手中的藤蔓嫩芽,最起嘴角,轻轻的笑着说。
棉瑜的脸色稍稍变了,但是马上又平静下来。
“她刚刚上吊死了,在花园很偏僻的角落,我去到那里看到她的时候,身体还是热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礼王府的主母,人在你管辖之内死了,你没罪吗?”
棉瑜恶狠狠的说着,阿秀死了关她什么事情,又不是她杀了阿秀,至少不是亲手杀了阿秀。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四处都被藤蔓缠绕起来,如果没有去过那里的人,身上是不可能落下藤蔓的。棉瑜,我刚刚在你的裙摆里,发现了这一根藤蔓,你说要怎么办呢。”
说到最后,姝凰嘴角的笑意,是越来越浓,变得鬼魅可怕。
棉瑜的脸色,这下是真的惨白起来,姝凰这些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想要栽赃嫁祸,把阿秀的死,算在自己的头上。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你不能说这种话,你不能信口雌黄。”
棉瑜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想要扑上去,几个大男人都差点按不住她。
“宋姝凰,你敢污蔑我,你不得好死!”
棉瑜嘶声裂肺的在那里大声吼着,姝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笑得那样可怕。
“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我在你的身上找到的,怎么能说是污蔑了,是吧,丹怡。”
姝凰回过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丹怡说道。
丹怡低着头,依旧是不敢说话,这个时候,稍微有一点的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丹怡,你和她说,我这一天都没有离开过院子,是不是?”
棉瑜看着姝凰,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因为一个命不值钱的丫头,真的疯了。
丹怡抬起头,恰好对上姝凰带笑的眼睛。
“丹怡,你可要想要再说,毕竟你和棉瑜是住在一起的,可有连坐之罪,所以,要好好的说话呢。”
姝凰把玩着手里的藤蔓嫩芽,轻声用蛊惑的声音说着。
丹怡的身体颤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大姐姐她是否一天都在院子里。”
“宋丹怡,你竟然敢这样说话,你竟然睁眼说瞎话!”
棉瑜发了疯似的在挣扎,勒着的手腕早就勒出了血痕,却没有消停下来。
“提议放铂银的人是你,凭什么你能独善其身?”
棉瑜大声说着,如今倒是到了狗咬狗的节骨眼,那些藏在心中的话,也没有什么顾虑的说了出来。
丹怡的脸色比雪还要白,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姝凰。
姝凰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真相总是让人那么难接受,她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人,竟然给她换来了这种结局。
“来人呐。”
姝凰闭着眼睛,低声叫唤了一声。
第三百八十二章做错事要受惩罚()
丹怡连忙爬到姝凰的脚下,抱着她的脚,惊恐的说道:“三姐姐,对不起,三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是她说绝对没事的,一定不会被查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说什么都没有用,那些都不过是想要为自己开罪的措词而已。
姝凰忽然间觉得丹怡很恶心,为什么从前没有察觉到呢。
“滚开,别脏了我的脚。”
姝凰收回自己的脚,往外面走去,看了木樨一眼说道:“你也看到了,宋大姑娘和宋四姑娘打算用铂银菱角谋杀我,却被巧妮顶替过去,然后怕泄露秘密,把阿秀杀了。”
木樨站在一旁看着,因为事情一下子来得太多,她根本就来不及消化,只能跟着点头。
“报官,礼王府出了杀人凶手。”
姝凰说完,就离开了庭院,走出去很久,还听到棉瑜凄厉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绵长。
她大抵上,从来都没有想过,姝凰敢这样做,从前姝凰就算是再气愤,也从来没有正面交锋过。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姝凰已经没有任何的顾虑,谁敢动她身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等姝凰回到厚德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像死一样安静,整个礼王府就好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阑珊焦急的等着她回来,不等她上前开口问,姝凰就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疲惫的说道:“我保护不了巧妮,如今只有你了,阑珊,你千万不要出事。”
阑珊心里一颤,不管主子做了什么,最终为的都是她们而已。
“少夫人,我让人熬了热粥,你先吃一点吧。”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吃饱饭,那样才有思考的力气。
姝凰苦笑着摇头,看着阑珊说道:“我好累呢,想睡一下,让人不要打扰,有什么事你照看着,好不好。”
阑珊担心的看着姝凰,纵使是有再多的话,此刻说也不合适,睡觉也许是最好的办法,睡着了那么所有不想面对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
姝凰回到房间,重重的关上门,连发髻都没有解,衣裳都没有换,直接躺在床上,拉过被褥把自己团团包围起来,她只想快点睡着,只要睡着了,那就好了。
睡了仿佛很久,姝凰一直都没有变换姿势,半个身子都压麻了,睁开眼睛揉了好一会儿,看到披洒进来的银色月光中,好像有一个身影,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看不清楚。
“意琛?”
就算是看不清楚,姝凰也能从那微弱的身影中,判断出这个人是谁?
黑色的身影动了一下,然后火折子擦亮,点亮了床头的一盏煤油灯。
来人,果然是意琛。
“你看,只要我不在你身边,就连衣服都不会换了吗?”
意琛走到床沿边坐下来,看着姝凰轻声说着。
“意琛?”
姝凰看着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预兆,眼泪就像是断掉的真猪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意琛,我什么都做不到,巧妮就这样在我的面前”
姝凰的话里带着哭腔,她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我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意琛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安置在这里的眼线,是他的死士,就连姝凰都不知道,所以平常府上发生的事情,甚至是姝凰每天做了什么,意琛都知道,更别说这么大的事情。
“都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我很抱歉我不在这里,一切的事情,都要你扛着。”
意琛拍着她的肩膀,他很少看到姝凰哭,这种次数可谓是寥寥无几,但是如今姝凰却在他的面前,表现的那么无助。
最可恨的是,他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溜进来,看姝凰一眼,除此之外什么都帮不了;在姝凰的眼中,也许自己是一个很没用的人吧,可有可无。
意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对自己充满了厌恶感,为什么那么没用,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棉瑜她没有杀人我知道的。”
姝凰忽然间抬起头,看着意琛说道。
意琛静静的听着,伸手拂过她的长发,只要姝凰还在这里,安然无恙就好了,如果今天出差错的是姝凰,意琛真的不能保证,还能像现在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
“她只不过给了阿秀很大一笔钱,直接把阿秀的命给买了,其实也和杀人无异。”
姝凰幽幽的说着,她就算气昏了头脑,也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敢伤害她身边的人,就算是用卑鄙手段,她也不会放过。
“你做得对,如果没有她们,巧妮就不会出事,那个婢女也不会死,她们罪责难逃。”
意琛轻声安慰着说道,如今要安慰的人,除了姝凰还有韩晋,他几乎守在巧妮的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
他曾经有三任妻子,说不上爱不爱,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却都在一年之内暴病离开。
如果说那些都只是意外,恰好都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背上了各种罪名,那么巧妮这一点,也是意外吗?
只怕韩晋会多想,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只要靠近他的女子,都会遭遇不测。
“意琛,我好累呢,能不能什么都不管,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姝凰无力的靠在他宽广结实的胸膛上,轻声说着,本来是那么的不安,却因为意琛来了,让她宽心下来。
甚至想过,真的想什么都不要管了,这些原本就是不属于她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
意琛只能低头,把下巴靠在她的头上,这些原本就不是姝凰应该承担的,但是如今却要她全部承受下去。
“等我好不好,很快的,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姝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逐渐平息下来。刚才的那些,真是气话,她怎么能放下来呢,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其他人。
“意琛,我说气话了。”
姝凰抬起头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眸是坚韧的光芒:“还差一点点,不是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救兵到手()
意琛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是愧疚的神色,对于姝凰,他真的没有为她做太多的事情。
反倒是让她一个人撑下礼王府的所有,当所有人都在谴责她,怪罪她的时候,意琛只能躲在暗处筹划,根本帮不上忙。
如今,也是姝凰告诉他,还差一点点。
他紧紧的抱着姝凰,两人靠在床头上,静静的说这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姝凰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也许要仔细说起来,还真的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
“懋泽回来了,今天。”
意琛一只手绕着她的发尾,轻轻说着,事到如今,他心中的成见也早就放下来了。
“是吗?”
姝凰幽幽的答了一句,并不上心,如今懋泽再也不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些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姝凰都不会去担心他们,再也没有这么多余力。
“他还带回了一样东西。”
意琛继续说道,而这样东西,是姝凰曾经交待他们去办的,因为很艰难,又加上意琛出事,礼亲王对她的不信任,倒是一度个搁浅下来。
懋泽借故离开皇城,就是去做这件事情。
“问谁借的兵。”
姝凰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说着,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情,稍微一向什么东西都知道,让人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意琛苦笑一声,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姝凰,如果以后,他有任何的行差踏错,根本不需要隐瞒,直接招供出来,等候姝凰的发落就够了。
“骠骑大将军。”
他说着,把玩姝凰长长的头发,笨拙的编着发辫,在外面的这些个日日夜夜,他都思念着姝凰,她的所有,包括发尾的香气,都不曾忘记。
“他是我们的远门叔父,和爷爷的关系不大好,有没有夺权的心思,所以就请缨到了边关驻守。”
意琛口中的爷爷,自然就是先帝,身为先帝的兄弟,本来就过的很简艰难,稍微有一点不慎,都会被说成有忤逆之心,所以骠骑大将军朱承袁便图了一个清净,宁可到更远的地方,守着黄沙边疆,自立城池,也不愿意在这里过上勾心斗角的生活。
朱承袁这样一住,便是三十年,皇城里多少朝臣一代换了一代,他的名字,也逐渐被所有人遗忘。
“他凭什么要得罪皇上来帮你们,一个离开三十年的人,连皇城的路怎么走都知道,值得相信吗?”
姝凰不以为然的说着,她当初说要拉拢军队这句话,是那么多办法之中最好的,并非表示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懋泽还真的去做到了,而且还能让骠骑大将军朱承袁点头。
她始终不能放下心来,把全部人的性命,交给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手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意琛笑得很好看,他一开始也怀疑,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而且朱承袁一直守在疆域那么多年,虽然每年都有上贡珍品,但是连皇上都默许了他自立为王的事实。
皇城有兵,可是都是闲兵,和一直守在僵局的将士来说,五个都未必能打得过朱承袁的一个。也正是这样,皇上对他是敬而远之,只保佑在有生之年,不要造反。
否则,皇城的百万兵马打不过他们的二十万兵马。
“我起初也不相信。”
意琛并不反驳她的话:“对于骠骑大将军来说,看到皇上几兄弟自相残杀,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就能得渔人之利。不过,当阿泽和他分析了一下利弊以后,他就答应了。”
意琛只是这样说,却没有把如何劝说利弊的过程和姝凰讲,这种事情,姝凰没有必要知道。
姝凰靠在他的胸膛上,揉了一下眉心,难道她生来就是必须思考各种权谋的命么。
“你就算不和我说,我也可以自己想得出来。”
这并非自夸,懋泽是独自一人前往疆域去求朱承袁,身边最多就只能带几个死士而已,对朱承袁来说就是蝼蚁,连威胁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分析利弊呢。
“很晚了,我在外面部署了人,今晚可以留下来陪你呢。”
意琛不想和她说这种无趣的事情,那对夫妇深夜相处的时候,会说上这些无聊的话呢,怕且也就只有他们这一对而已。
“阑珊起得很早的。”
姝凰眼里是浅浅的笑意,她虽然这样说,但是抓着意琛的手却也没有放开;明天睁开眼睛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受,暂且就不要去想。
“没事,我会比她起得更早。”
意琛坏笑的说着,拿凉凉的鼻尖碰她的脸蛋,柔声说着。
意琛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至少姝凰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等姝凰醒来的时候,看到阑珊已经端着铜盆等梳洗用具,搁在一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