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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你怎么会在这里?”
巧妮奇怪的问着,礼王府这么大,难道连一个可以伺候的人都没有,还特地要找水仙过来吗?但是,姝凰已经揉着眉心走进寝室,她也不好问什么,一切遵循姝凰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姝凰把房门锁起来,然后把寝室的窗子都合上,才拉开衣柜说道:“她们都走了。”
意琛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吁了一口气,看着姝凰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想把我捂死呢。”
姝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真要你死,还至于那么麻烦吗,在悬崖上一脚踢你下去就好了。”
“刚才你对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很有主母的架势,果然我没看错人。”
意琛赞赏的说着,姝凰还有这么强势的一面,这是他没有发现的,看来,有一些事情,要偷偷的看,才能知道。
“闭嘴。”
姝凰恶狠狠的说着,拖着一个瘸子,花了九头二虎之力,才回到礼王府,而且还要躲过所有人,真的差点就把她的脑细胞活活逼死。
“从前可不觉得你那么凶,人家说,相处的越是熟悉,就越口无遮拦,这是不是表示我们两人”
“是你的大头鬼。”
姝凰觉得他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肯定不仅仅摔到腿脚那么简单,肯定把脑袋也磕坏了,而且还是那种已经进入膏肓,没法救的那种。
她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拿出药箱,虽然里面的药不多,但是对于意琛的这种伤口,还算是可以应付的过去。
“你昨晚可爱多了。”
意琛挑了一下眉毛,大有英勇就义的感觉。
姝凰深呼吸,决定不去理会他,有一种人你越是把他当做一回事,他就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一回事。
“这种决定,真的好吗?”
姝凰熟练的拆开绷带,清洗伤口以后,撒上药粉,重新包扎起来;她的动作那么熟练,跟本就不像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
意琛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他却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姝凰从来没有问过他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这样问。
“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目前确实没有第二个选择。”
意琛沉默了一下,开口说着。
这种决定,是姝凰和意琛在回来的时候,临时做的决定,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直接就实施了。
那就是,既然意琛摔下悬崖,是众目睽睽之中发生的事情,谁都抵赖不了,就连皇上都不会怀疑这件事情。
而且找了两天,也找不到尸首,虽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如果一直找不到意琛的尸首,谁也不敢断定他是死是活。他们要的,正是这种不确定的现象。
要把一个大活人藏在礼王府,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就要靠姝凰的帮助。
“谁都不能说吗,韩贵妾和王爷他们,如果知道你死了,可就不能仅仅是用伤心这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姝凰把用过的纱布收拾好,既然要瞒过韩贵妾和礼亲王,那么就算是阑珊和巧妮,也不能知道。
意琛想了一下,坚定的摇摇头,他们并不像姝凰,如果稍微有一点不像的话,都会被看穿,这种险,冒不得。
“也许在我娘亲那边,你要辛苦一点,我怕她撑不住,你多去安慰她吧。”
“那王爷呢?”
阑珊还是不习惯叫礼亲王做爹,还是叫他王爷。
意琛顿了一下,才说道:“父亲的话,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这些年来,他待在礼王府,知道他爹最疼爱的是谁,总之不会是他,就算他死了,还有懋泽活着,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
姝凰看着他,幽幽的说着,这种不被人疼爱的感觉,她最懂得。
第三百六十六章截然不同的对比()
但是,事实真的如同意琛说的那样吗?
未必。
姝凰好不容易把意琛藏在房间里,一直藏了三天,终于有各种流言传了出来,那就是礼王府的意琛世子在狩猎场上,因为马匹忽然间发疯,倒是意琛世子摔下悬崖。
而且,找了足足六天,什么都找不到。
六天的时间,就算人没有摔死,在荒山野岭里,也会因为脱水饿死;而且,狩猎场那里养着很多凶猛的猛兽,即便是没有当场摔死,也会成为猛兽的猎物。
皇上派了慰问的人来,送上大批的东西,还有安慰的话语,这一闹,又是浩浩荡荡的一天。
姝凰穿着暗灰色的衣裳,忙了一整天,脸上不见多少表情,一直绷着脸,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再伤心。
只不过是嫁过来这里,两个月多的时间,竟然就成为寡妇,皇城里每个人都在传,宋姝凰就是一个扫把星,能被亲生父亲赶出去的,能有多好的货色。
当时,懋泽世子钟情于她,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更是因为打伤人,畏罪潜逃;而意琛世子,却跌落悬崖,生死未卜。
这一切,其实和姝凰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好事者却把一切的事情,都联系在姝凰的身上,绘声绘色的说着;她成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对于这些流言,姝凰只是嗤之以鼻,嘴巴长在那些人的身上,想要说什么,她都控制不住。
“王爷让你到他院子一趟。”
姝凰清点着皇上赏赐的东西,也许这里面夹杂着什么纸条,她必须要在他人发现之前找出来,这时候有小厮来到她的面前说道。
而且,这个小厮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怪怪的,那些没有根据的流言,虽然姝凰不在意,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相信。
“好。”
姝凰点了点头,让阑珊把东西都看着,在她还没有请点完成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动。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中,再也没有人笑闹,很是压抑,不过是半年的时间,礼王府就有曾经最尊贵最风光的王府,沦落到现在,几乎要家破人亡。
在王爷的书房里,姝凰推门走进去,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礼亲王,既然王爷没有主动去看她,她也没有必要主动来这里。
“王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姝凰站在案桌前,双手叠加在胸前,看到礼亲王的脸色很是难看。
“宋姝凰,你给我说清楚,阿琛到底是不是死了?”
礼亲王毕竟是礼亲王,就算极度悲痛,也隐忍下去,但是华发丛生,那衰老的面容,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下去。
“我不知道,意琛的尸首还没有找到,一切都不能定论。”
意琛说过,要瞒过所有人,就算是韩贵妾和礼亲王,都要瞒住;所以,姝凰看到礼亲王这个样子,也绝对不能说实话。
礼亲王看着姝凰,目光狠狠的,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姝凰杀了,而且那时候,礼亲王才认为能有姝凰相助,是莫大的好处。如今,意琛的出事,让他怀疑起来。
他纵身跃起来,抓起挂在墙上的剑,拔出鞘,直指着姝凰,这是他第二次用剑指着姝凰。
“你给本王说实话,你到底是帮哪边的,是帮礼王府,还是帮皇上对付我们?”
其实,姝凰跟本不需要回答,礼亲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在心里暗自他暗了一口气,想要马上告诉意琛,他猜错了,礼亲王对他是很在乎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很多。
“你用剑指着我,那我说的话,你真的相信吗?”
姝凰并不害怕,而是伸手把剑刃拨到一边去,走上前去,看着礼亲王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你如果还是相信我的话,就请一如既往的相信下去,如果不相信的话,在这里杀了我也不难。但是,请王爷想清楚,懋泽离开了,意琛生死不明,仲良能做什么,在你的身边,除了我还有谁?”
这边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礼亲王说话,就算是皇上,对这个哥哥,还是敬畏几分。
“你,宋姝凰,你”
“这个时候,韩贵妾应该很伤心,我想去看看她,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先退下。”
姝凰说着,也不管王爷,直接走了出去。
她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该伤心,原来她这么努力,做了那么多事情,在所有人眼里,不但是理所当然,还嫌她做得不够。
意琛死了,所有人都会伤心,就连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礼亲王,都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如果有一天,死的人是她,能有多少人伤心呢。
礼王府的院子和韩贵妾的院子,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所以等姝凰走过去的时候,心情已经平伏了下来。
院子里的婢女见姝凰来了,作礼说道:“少夫人你去看看韩贵妾吧,她这样一直哭,什么都不肯吃,迟早要把身体弄垮。”
说话的是韩贵妾身边的近婢,她眼圈红红的,看来也哭了不少。
“让人熬一点粥过来,还有煮一点安神茶。”
姝凰吩咐说着,走了进去,韩贵妾的院子里种着很多奇花异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去照顾了。
韩贵妾躺在床上,见姝凰走了进来,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
“凰儿”
韩贵妾一句话没有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拉着姝凰的手,闭上眼睛,哑着声音说道:“你告诉我,不是真的?”
姝凰的心颤了一下,如果是她呢,她被牙婆子拐跑以后,娘亲是否也这样伤心的思念她呢。
“不是真的,找不到尸首,就不能说明什么,意琛绝对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姝凰看着韩贵妾,坚定的说着,这样善良的人,她不忍心让她这般伤心下去。
韩贵妾看着她,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给她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意琛那么聪明,你是知道的,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摔死呢,他会回来的;所以,你要很健康的等他回来。”
姝凰一字一顿的说着,有这些话,就够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只是通知而已()
给姝凰添堵的,不仅仅是礼亲王一个人,棉瑜和丹怡两人跟更是不遗余力的各种招摇,就差没把姝凰说成是千年的狐狸精,修炼成妖,下界吃人肉。
还有的说,意琛根本就没死,被姝凰藏起来了,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得到整个礼王府。
似乎还有更为怪异的,意琛世子终于看清这个歹毒女人的真面貌,不堪相处,所以假死逃离。
姝凰闲适的坐在摇椅上,皇城的天气便是这样奇怪,冬天来的迅猛,而且寒冷,但是一转眼就过去了。
她手里拿着合欢扇,若有若无的摇着,听阑珊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着,一点都不气恼;意琛去了哪里,她再清楚不过,旁人怎么说,都只是猜测臆度而已。
那些诋毁她的话,已经多如牛毛,再来几条,也无所谓。
只是阑珊气得不行,揉着太阳穴,强压着努力说道:“少夫人,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留她们在这里,简直就是养着白眼狼。”
别说是阑珊,就连很多人都不理解,姝凰这样做有何用意。
姝凰不回答,只是笑着摇头,反正养着棉瑜她们,出钱的是礼王府,又不是她;再者,她还要多谢棉瑜和丹怡两人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传出各种流言。
皇上安插在礼王府的眼线们,如今为了邀功,肯定到处打听,在流言满天飞的时候,真假难辨,对姝凰的意琛的行动,就更加安全。
棉瑜自认为很聪明,仗着礼王妃没有人敢赶她们出去,却不知道只不过是姝凰手中的棋子而已。
“无妨,无妨,让她们好好说,我正愁不够热闹呢。”
姝凰眯着眼睛,笑得开怀,但是她这样笑,似乎很是不妥,意琛世子生死未卜,却看不出她一丝一毫的伤心。
阑珊原以为,过了那么久,意琛世子对主子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总会打动主子;可是如今来看,主子的心思,却依旧没有定下来。
“巧妮的喜服,做好了吗?”
姝凰知道阑珊的心思,收敛了一下笑意,她随手拿起一旁的婚约书,这是前两天送过来的,韩尚书虽然对自家儿子风光大娶一个婢女感到不满,可是鉴于自己儿子的狼藉名声,外加巧妮讨喜,还有想要抱孙子的急切心思,总算是答应,而且布置还算盛大。
她担心的是,出了意琛这事,韩尚书会不会反悔,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
“巧妮的喜服由烟水行的绣娘完成,估计也差不多了,我下午去看看。”
阑珊轻声说着,看来主子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唯有她自己去查,上次查到太子府,被几个陌生人吓住;如今,还要更加深入的去调查才行。
不管主子想要做什么,她都要排除异己。
“烟水行”
姝凰目光颤了一下,烟水行,也是保不住了。
“别等下午了,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吧。”
只不过是一瞬间,姝凰就做好了决定,她站起来,放下合欢扇;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既然此生都没有办法得到,那就算了吧。
“少夫人,你也去吗,此时不太合适吧,毕竟世子爷他”
夫婿生死未卜,姝凰不但没有穿黑衣戴素花,还大肆操办喜事,这本来就够招来非议;如今不好好的待在府上,到处乱跑,更是把自己推到流言蜚语的浪尖上。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你们都觉得意琛死了呢。”
姝凰略有所指的说着,眯起的眼睛,更是笑得好看。看来,从悬崖上摔下去,大多数人都认为意琛死了,那么皇上呢?
礼王府离烟水行很近,近到姝凰都还来不及抽回思绪,就已经到了。
开春以后,便是布匹行的忙碌时期,要添置今年第一批丝绸布绢,要开裁衣服样式,也陆续要为各大府邸准备衣裳。
和礼王府如今的人心惶惶比起来,烟水行可谓是如火如荼。
长生更是穿着短打,手上缠着一方擦汗的方巾,身为大掌柜,却一点直觉都没有,不但没有大腹便便的站在一旁指挥工人搬布匹,而是自己参与一份。
姝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长生也没有发现,他比那些雇来的长工更加卖力,人家扛两卷布匹,他扛三卷甚至四卷。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还会感叹掌柜请了一个好长工。
不过这句话也没有说错,在姝凰看来,她的确是请了一个好长工。
等长生抬起头,看到姝凰站在一旁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撞倒一旁正在努力干活其他人,一排的倒下去,很是壮观。
长生顾不及拉起他们,一路小跑走到姝凰的面前,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进去说吧。”
姝凰笑笑,是时候做了断了,她没有能力保护太多人,只要提前把弱点都摒弃。
长生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大明拿着账簿走出来,看到姝凰来了,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复杂。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深入去看,而是继续指挥长工们干活。
掌柜的事情,自有掌柜去处理,他只是一个伙计,论辈分资格,八竿子都打不上。
堂后的院子,已经显得生机勃勃,这都是按照姝凰的喜好,一砖一瓦建造而成,可是她却一天都没有在这里住过。
“烟水行这些年来,辛苦你照料了。”
姝凰开门见山的说着,根本不给他任何问话的机会,其实对于烟水行,姝凰并没有多大感情,